第259章 皇城梦魇(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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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子萩凝着抽噎个不停的云柔,心疼之余她伸手把她搂紧怀中,轻拍安慰,道:“云姐姐的事情都过去了,魏富如今已死,若是姐姐真的想出宫,等皇后娘娘从冷宫出来,我愿意帮衬,给你请个旨意。至于嫁人的事情,姐姐把身子养好,这么好看的脸也会找个好人家的。”

    “真的?”云柔哑声询问。

    凌子萩点头,心里默念道:那也得等皇后娘娘出来才行。

    “其实魏公公的事情,我知道真的不多。”终于云柔愿意心里话了,“我十二岁进宫那时不过是司制房的绣女,魏公公看上我,是在两年多前,如今能到司制房主事,实话和魏公公的帮衬有脱不开的关系。”

    凌子萩抿唇,其实不用云柔,这点她都能猜到。

    “后宫本就是人吃人的地方,想要在这里生存,我们这些蝼蚁就得有个依靠,当年魏公公提出那样的要求,看似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拒绝或者应承,可是谁不知道,若是拒绝这后宫就没办法待下去。我的身体也是在那以后出现问题的。”

    云柔着,眼底出现一层雾气,懊悔、无奈、愤恨在她的眼中纠缠。

    “司夫人或许不知道这男人身上若是少了个宝贝,心里就不一样了,他们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祈求得到什么,受苦的永远是我们这些宫女,魏公公有很多新奇的玩意,都是为我们这些宫女「发明」的,什么缅铃,三十六宫都是春的。.基本上我都试验了个遍,导致这病也就从未停止过。”

    凌子萩伸手把云柔的手握紧,她现在能明白为何云柔对白彦的询问魏公公的事情有那么强的攻击性了,魏公公于她是恨又是惧。

    一方面她庆幸这个男人死了,另一方面这个男人死了,她之后的一年在后宫只能被人欺凌,侮辱,再无人成为她的庇佑。

    “那魏公公为何被杀,你知道吗?”凌子萩问出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云柔摇摇头:“魏富在圣人身边做事儿,这个人一向谨慎,对于他的事情我真的知道的并不多,在加上我跟着他才有两年,这两年除了最近宫内发生的大事儿,还有什么能让人彻查的?”

    “这样啊。”凌子萩低垂眼眸,心中有些不甘。

    “不过。”云柔咬唇突然想起什么,喃喃道:“我记得魏富曾经给我过,他年轻的时候在宫里也有个搭伙的宫女,我记得叫什么如意吧?”

    “你确定?”凌子萩眼神闪烁,追问。

    “嗯!”云柔点点头道:“她跟着魏公公很久了,而且好像两人到现在在宫外都有联系,至于旁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凌子萩会心一笑,又用力握紧云柔的手,起身离开。

    “夫人,如何?”凌子萩从云柔房间出来后,一直站在门口焦急等候的白彦上前询问。

    凌子萩对着白彦点点头,走到司炎修面前,道:“她确实不知道魏公公的事情,但是却提供了另外一个人。”

    着,凌子萩把屋内发生的事情给二人细。

    司炎修听到这,点点头道:“这好办,我去内阁查一查,定然会有线索,这会时间不早了,夫人先回,我已经让鱼碗在宫门口等你,记得好好休息,有线索我随时告诉你。”

    罢,司炎修伸手拂去凌子萩贴在额头的凌乱发丝,俯身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话。

    凌子萩「噌」一下红了脸,瞪大双眼望着已经距离她几步之远的男子背影,嘴里哝哝道:“什么嘛,「道貌岸然」的混蛋。”

    回到府邸,距离晚膳的时间还有点长,难得有空闲,凌子萩命刘管家烧了些热水,在净房沐浴。

    许是,这水温调得合适,又或者是凌子萩来回在宫内宫外忙碌身体有些困乏,她整个人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黑夜慢慢包裹住闪着烛光的净房。

    氤氲随着房门被开徐徐朝黑暗侵蚀。

    男子挺拔的背影迎着烛光走进屋内,他似乎也感觉到有些燥热,缓缓脱下身上防风的外衫挂在屏风处。

    绕过半透明的屏风,他望着水中皎洁的女子,本来疲惫的脸上带着几分难得的甜腻笑容。

    凌子萩睡得正想,似乎梦里还在吃东西,樱桃般的朱唇隐隐咀嚼蠕动。

    司炎修望着水中女子娇俏如霞的容颜,指尖轻轻划过她柔嫩的脸庞,喉结不自觉开始上下滚动,热浪夹杂几分皂角味道的旖旎香气充斥在整个雾腾腾的屋内。

    他眸色一沉,伸手探入水中,把里面肌肤被热水蒸腾出晶莹剔透般光泽的女子横抱出。

    随着男子的动作,凌子萩被惊动,似乎太过困乏,她眼皮抗争性地翻动几下,沾染着露水的鼻尖本能地蹭了蹭紧贴在身边的炽热胸膛,再次找到舒服、合适的位置继续熟睡。

    司炎修低头望着怀中女子如猫儿一般的依赖动作,本来随着黑夜侵袭在全身的「火气」也随她这个动作而消失殆尽。

    “呼!”他深吸一口气,眼底流转出几分的无奈,心疼又压抑地道:“罢了,放过你吧。”

    ..

    清。

    如棉花般的柔软包裹着凌子萩的全身,暖阳从窗扉进入洒在她的脸上。

    她翻个身想继续睡觉,谁知耳边传来的清水声让她瞬间清醒。

    糟糕,现在什么时辰了,她似乎睡过头了。

    凌子萩连忙翻起身,不假思索准备穿鞋下地,突然她觉得脚踝一冷,低头才发现她..竟然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不是吧?

    凌子萩咬咬唇,拍拍脸,她昨晚好像在泡澡,是怎么到床上的?她忘记了!

    “醒来了?昨晚睡得可好?”对面净房随着男子靠近的脚步声,一道温柔的慰问话语传入她的耳边。

    她连忙抬头,就见只着了一条长裤的男子斜靠在屏风前就这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大..大人..你什么时候..啊!”突然她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拉紧被子,把整个人裹起来。

    司炎修望着对面女子这个动作,难得心情甚好地走到她身边,慢慢俯身把脸凑近她的面前,道:“夫人这会遮是不是有点晚了,子昂昨晚都被你弄湿了。”

    湿什么湿,哪里湿?

    不自觉凌子萩低头查看司炎修的裤子。

    突然她意识到这问题暧昧非常不,甚至还引人浮想联翩。

    「腾」一下,凌子萩脸彻底红了。

    司炎修望着她这个可爱表现,还有被气的陷进去的梨涡,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指着身后屏风上的衣衫道:“夫人在想什么,子昂昨晚怕水冷把你冻到,就把你从盆里抱起来,你身上的水湿子昂的衣衫了。”

    “司炎修!你混蛋!”凌子萩死死咬着唇,鼓着腮帮子义愤填膺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