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载羿太子要反悔
嗨呀!
这些女人看上去,明显是不服气呦?
这一个个的眼刀子若能杀人,姒玄衣感觉自己,怕是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瞧瞧她们,一个个摆明了都想弄死她的样子,连藏都不藏了耶,果然够狠毒呀!
“侯爷,请……”商次妃被冥北幽盯得心里发毛,内心纠结,结结巴巴道:“请自便。”
被那如雪山狼王独有的灰蓝色犀利眸子盯上,心肝脾肺肾都吓得冷颤,她哪里敢半个不字儿。
久坐不语的载羿闻言,眉头蹙了蹙:“敢问北幽侯。”
见他沉着脸,看着冥北幽,十分不善地道:“你与玄衣很熟络?”
姒玄衣听罢此言,仿佛听到了天上掉馅饼一样,鼻息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因为那馅饼儿里面装的肯定是屎。
若是傻玄衣的残魂还未散去,听载羿这般亲昵地喊她的名讳,恐怕会乐得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可她却不是那个傻玄衣,这听上去像是在宣誓主权的言词,就这么突兀地飘进她的耳中,只觉得令人恶心到作呕!
“玄衣?载羿太子。”冥北幽薄唇轻扬,露出一抹讥笑,讥讽地反问:“你与她,何时又这般熟络了?”
嘶——有猫腻。
这二位,可都是九州大陆屈指可数的天才,其优秀程度也绝非一般人可比。
这载羿太子虽是借着与上国嫡公主的婚事,才让他父亲从一众兄弟中脱颖而出得以继位,而他也早早就被敕封为太子。
可他的天赋绝佳,修炼也很努力,9岁就能拉开100斤的逐日弓,12岁修为突破锻体境,踏入练炁境,16岁便能拉得动他们家老祖宗留下来的「逐日神弓:彤弓」,如今,才刚过19岁的他,已经是筑基境二阶的人族高手,乃有穷国当之无愧的第一天才。
他不仅身份高贵,又被给予厚望,可这些辉煌的成就在冥北幽面前,却逊色不少。
因为冥北幽这家伙因为一双重瞳震惊世人,却背负着「不净之人」的名声。
5岁时,就被他亲爹,有冥国国主送来夏后皇朝为质子。
就在大家都认为,这孩子即便是天赋绝伦,那肯定也是废了的时候……
谁料,他10岁自请沙场,大杀四方,12岁便有成就,勇夺将军之位。
14岁,凭着赫赫战功,被人皇敕封为:上将军,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上将军。
16岁,单骑杀入极北寒山的魔人部落,剿灭魔人族十三万人,活捉魔人首领,再次威震天下,所以,才会敕封为:北幽战侯。
什么是:战侯?
这差距可与别的王侯之间,犹如相隔一条鸿沟的存在。
战侯,是帝癸特意为他一人设立的官职,许给他统领百万大军之兵权的侯爵。
若不是满朝文武以他是方国嫡出的王子为由荐书,暴君帝癸本是想给他直接封王的。
后来,几番考虑,他将来要继承有冥国的国主之位,封王于其有悖礼法,这才只给了侯爵。
可就战侯这一职称,属于六卿(天、地、春、夏、秋、冬。)之中的「天、夏」二字的合卿。
直白点,他既有豢龙逄,太宰(天)字卿的地位,也有风破天,大司马(夏)字卿权利。
所以,方才豢龙逄与姒牧见了他,才会客套地起身相迎。
众人闻听这二人,居然为了姒玄衣互掐,忍不住再度倒吸一口凉气。
载羿太子所属的方国,有穷国,几乎全民皆擅长羿术(射箭),乃诸侯国中,国力强盛的佼佼者,可排至前十。
有冥国是以驯兽为主的国度,号令天下猛兽,国力也可排至前十,可有冥国对这位嫡出王子,却并不是很待见。
但北幽侯何等人也?
他敢跟载羿太子以讥笑嘲讽语气话,靠的根本不是有冥国这个后盾,而是他自己!
载羿自然也知道这一点,面色骤然一变。
这冥北幽,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二人虽不曾有过交集,却向来被世人奉为同等级别的天才,今日,为何要为了一个白痴与他为难?
“相比北幽侯——”他更是不解,冥北幽究竟为何要当众以鄙夷的目光看他,以嘲笑的口吻谤他。
“本太子与玄衣,自然是相熟。”
他载羿好歹也是一国太子,岂会是冥北幽这种母国的弃子能相提并论的?
更何况,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毕竟,她三岁时,便于本太子订下婚约。”
“是以,年年春秋二祭,她都会出城十里相迎,风雨不改。”话时,载羿俊逸的容颜,明显露出一抹明显的得意:“入城之后,她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时时刻刻黏在本太子身旁,每日都是用完晚膳,才肯回宫。”
这话得可谓是十分尖酸刻薄,所有的付出,都是姒玄衣的一厢情愿,而他,则恪守礼节,不曾越雷池半步!
他的目的很简单,哪怕是他再如何看不上姒玄衣,丢她,弃她、磋磨她、不要她,也决不允许冥北幽与她有任何关系!
“噗…哈哈…”姒玄衣乍然大笑,天下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令人大开眼界:“哈哈哈!”
这货,到底在什么?
怕不是忘记了,在座的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辰时那番风波了吗?
见过无耻的,但,着实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简直恶心到了极点!
“你这是作甚?”载羿见姒玄衣忽然大笑,目光阴沉,面带怒意,他陡然举步,冲到她面前:“为何发笑?”
“载羿,你方才了何事?”姒玄衣凤眼一挑,二指一弹,挥去因为大笑而憋出来的眼泪:“嗯?”
“我的都是事实!”载羿心中,一股子莫名的怒意忽然升起:“难不成,殿下还想否认,你我是未婚夫妻一事?”
“呵!”姒玄衣看着载羿,如同一眼就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只让载羿心里发虚,再听她冷声笑道:“过去的嫡公主,十余年痴心相守,你视而不见,如今才这番话想要反悔,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载羿,虽汝只是方国太子,却也是未来的一囯国主,怎可如此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呢?”
姒玄衣踱步,有意地拉开与载羿的距离。
“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辰时,你还要当众砸碎与孤定亲的契陶,而孤,也撰写了休夫檄文一事吧?”
话间,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嫌弃,道:“虽然此事的结果,还需父后回朝才能定夺。”
“可,孤此时,便可将结果告知于你!”姒玄衣扬着精致的下巴,霸气地放下狠话:“从今往后,孤与汝,不会再有任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