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此天雷非彼天雷
牠本在深海沉睡,却接收到了有人在此地献祭,也得到了好处。
那么,这个地方就是牠的领地,一瞬间,牠意识到自己的领地遭到了侵犯,同时,尊严也遭到了严重的挑衅!
片刻之后,一阵寒气森森的风自海面上拂过。
“轰,轰轰!”
那长长的蛇尾猛然几甩,一阵狂风骤起,那风卷起满地的残垣断壁,海沙,巨石,朝着千哉狠狠砸过去。
千哉身躯矫健,东闪西避,牠根本没想到,那家伙看似随意的攻击会如此猛烈,明明是沙石、木块,还有些草垛子,仅仅过去片刻功夫,身上就已伤痕累累。
“咔嚓,轰轰,咚!”
千哉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挨了一阵雷劈。
只见牠在风中,雷中玩得霎时欢快,那大妖登时明白,这毛虫牠具掌控风、雷的能力。
“嘶,呜哇!”一大一再次对视片刻后,九头青鳞蛇忽然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嘶鸣。
牠,在露怯?
妇人蹙了蹙眉,看着眼前这头老白虎,怎么这么像?寻城武斗场那头被个面具女子契约走的大虫王?
“吃了牠!”女子冷声喝道。
九头青鳞蛇眼珠子一翻,牠也想吃,可是人家天生的血脉天赋压牠一筹哇!
但是,牠身长六米八,背生双翼,却还没有成年!
如果吃了牠,兴许晋升更快!
想到此,九头青鳞蛇竖瞳中划过一眸算计。
霎时,九头齐出,对着千哉又是喷火,又是喷水,又是雷劈,又是冰冻。
但是,千哉虽不是成年虎子,战斗力却极其强悍,御风狂砸,聚雷反击。
一个虎爪拍过去,九头青鳞蛇其中一个脑袋就被拍碎了。
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九头青鳞蛇全身颤抖,发出凄厉的惨叫。
谁知,不到三个呼吸,那脑袋又长出来了。
九头青鳞蛇望着千哉,带着几分认真,哪个蛇知道,这头毛虫居然这么凶,还好脑袋还能长出来,真是吓了牠一跳!
“呜哇——嘶!”能不能不脑袋,很痛。
这九头青鳞蛇眨巴了几下眼睛,眼前这玩意儿,没有看起来的那般弱。
于是,拖着长长的尾巴,硕大的身体卷起海中的狂浪,铺天盖地地射向千哉,千哉是老虎,最忌的就是水,找到了牠的弱点,又是一番地动山摇的攻击,三下五去二就给千哉揍得浑身是伤,沦为强弩之末。
九头青鳞蛇张开血盆大口,生生扯下了千哉身上的皮肉。
“啊哈哈哈!”那妇人得意极了,高声大笑,“什么大虫王,也不过如此,阿九,干得漂亮,吃了牠,给我吃了牠!”
千哉发出怒吼,奋力抵抗,被那巨大的蛇尾一下子掺出去很远。
伤痕累累的千哉被那九头青鳞蛇巨大的脑袋狠狠撞来击去,高高飞上天空,变成了个黑点,直到看不见为止,忽地,又急速坠落,那九头青鳞蛇长尾一甩,砰然砸在牠的腹部,千哉随之不可自控地飞出,随着:咚咚,两声巨响,狠狠砸在姒玄衣所在的大岩石上。
待那撞击的力道卸了下去,从大岩石上滑落时,沿着那岩石划出了一道殷红的血迹。
千哉痛得眼睛都迷瞪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一翻身,强撑着身体重新站起来。
可是,真的好痛啊!
虽然在不系舟内也有修炼,姐姐大人炼制的丹药也可以当糖豆吃,但肉身都还没来得及成长。
夕阳坠落,夜空中,月明星稀。
却在顷刻之间,乌云密布,天雷滚滚。
姒玄衣忽然以电光火石之势,飞身跃起,借助风力一脚踏上虚空,朝着那九头青鳞蛇攻来的方向,霎时,重重拍出一个手印。
在此同时,她冷凉的嗓音传入千哉的耳中:“张嘴!”
“啊呜!”
千哉听话地张开大嘴,一颗恢复丹落入口中,清凉舒适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连方才被啃食的血肉,都在以肉眼的速度,快速恢复。
随即,挥出一道炁,将千哉保护起来。
“森罗万象?风来!”姒玄衣身形如同鬼魅,“敢伤我家虎子,你死定了!”
那妇人一听,冷冷讽刺道:“嫡公主,要是你能把牠咒死,也算有几分本事!”
“雷为阳、霆为阴,阴阳结合为雷霆。”姒玄衣懒得跟她废话,咒语一念,手腕一翻,道印祭出,“震字诀?第三技:雷霆万钧!”
食指,拇指直立,其他手指于指甲处交「合」,手印?内狮子印?成,口中厉声喝出一字:“者!”
轰!
此天雷,非彼天雷。
比之千哉的阳雷,与九头青鳞蛇唤来的阴霆,威势恐怖了十倍不止。
天地震颤,万物崩坏,大海翻腾,滚滚浪涛以欺天之势冲上九霄。
“你!”那妇人惊恐的目光看着姒玄衣。
天雷加上地雷,才能产生出这毁天灭地的招式,天空中云层相撞,地动山摇产生炸裂,瞬间惊雷不断汇聚成滔天雷海,砸向那九头青鳞蛇。
那妇人惊呼:“阿九,快躲开!”
“哪里逃!”姒玄衣愤怒的爆喝一声,飞快地完成了一个手印,一击道印祭出。
霎时,天空之中聚集漫天雷霆,疯狂汇聚,强光猛然催涨,宛如一个以雷霆坍缩而成的太阳!
那恐怖的气势足以轰炸整个苍穹,轰然击中那九头青鳞蛇庞大的身躯。
那九头青鳞蛇「呜哇……」发出一声声哀鸣,像是夜婴啼哭,长长的躯干与九颗脑袋一分二位,海面上血肉横飞。
紧接着,“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女子从九头青鳞蛇的头上栽落下来。
只见她痛苦万分,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不是要杀我吗?”姒玄衣御风落地,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看来,活不成的是你。”
“不、不!你,不能杀我。”那女人光溜儿的一身,在海边一寸一寸朝后退去,“你杀了我,冥北幽一定会恨你。”
“是吗?”姒玄衣闻言,心头「咯噔儿」一声,可那张冷酷至极的脸上,却杀意更甚:“他恨与不恨,孤都不在意,可你,却好像很在意他?”
“嗡、嗡嗡——”
姒玄衣身形忽然怔住:头,好痛!
她到底是谁?和冥北幽什么关系?
为何她会知道自己与冥北幽的关系?甚至还想以此来要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