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打她都嫌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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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管董桑珠怎么解释,漆雕絮儿一口咬定,就是她故意撞倒二皇子妃的,还是她亲眼所见,这让她百口莫辩,委屈的直流泪。

    “桑珠郡主,就算你一直倾慕于二皇兄,可二皇嫂身怀六甲,你怎么能做出这般恶毒的事情呢?”姒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像受伤的人不是顾柔,是她一般。

    “就是,亏我们平时待你那般好,没想到你居然生得一副蛇蝎心肠,简直不是人!”姒芸也冲上去,怒声附和道。

    “不!我没有做过。”董桑珠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自认行事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从不曾有过半点害人之心,别二皇子已经娶妻,就算他尚未娶妻时,她也都只是默默喜欢,从未有过半点逾矩,可是作为女儿家,这番话,她不出口。

    “大公主,二公主,求求你们一定要为臣女做主。”董桑珠一脸的慌张,看见走上来的姒嫣和姒芸,扑通一声,跪在二人的面前,“你们相信臣女,臣女真的没有做过。”

    姒嫣脸上带着冰冷的蝴蝶面具,一只眼中只剩下浓浓的鄙夷,“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居然还敢狡辩,本公主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正在姒嫣想要发号施令,将董桑珠带走审问时,湖中,姒琦与众人正好将顾柔捞起,忙里慌张地冲上岸来,口中大喊快快送回寝宫医治。

    可是在这初冬降至的夜里,切莫腹中的胎儿,就那弱不禁风的女子又怎经得起这般耽误?

    姒玄衣蹙了蹙眉,一把掀开前面围着的人,走上前去对姒琦道:“若想让她活,将她带到前面的嬛袅宫,孤可救她一命。”

    “姒玄衣,你这个贱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害人!”一身宫女的装扮的姒嬛,不知从哪个角落忽然冲出来,身似离铉的箭般射向姒玄衣,化掌为爪,直逼她那张清绝的脸庞袭去。

    姒玄衣眯了眯眼,在她眼里,姒嬛这看似气势不弱的攻击,犹如一只试图撼树的蚍蜉。

    当她正想还击时,身后忽然窜出一道身影,随之长臂一伸,一把掐住姒嫣命运的喉咙,那如同钢爪一般的手指轻轻一握,姒嬛的脖颈发出诡异的响声,面色登时憋得通红,发紫。

    “庶人嬛,嫡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这卑贱之躯能唤的?”姒嬛这才看清,来人居然是姒履癸身边的内侍大监,任廷之。“庶人嬛,你忘了自己是何身份?站在你面前的人,又是怎样的存在?”

    耳中听着任廷之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将姒嬛震得魂不附体,但她的思维已被仇恨冲昏了头,听她提到嬛袅宫,一时间没忍住,便暴露了自己,可恨啊!

    再看向一旁的姒玄衣时,只见她唇角处漾出二人慑人的笑意,犹似在嘲笑她的愚蠢和无知。

    “贱、贱——人,有本事你叫他放开我!”姒嬛血目怒瞪,带着惊恐,她感受到姒玄衣的愤怒,以及浓浓的杀意,“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姒玄衣危险地眯了眯眼,“就凭你?”

    随即,一股无形的威压轰然炸开,姒嬛心头骤然生出无边无际的恐惧感,她、她、她何时变得如此强大了?

    她到底从何时起,竟变得如此令人望而生畏的?

    “你三番四次陷害孤,饶你一命,已是孤大度,居然还敢在皇宫里出现,孤看你真是活腻了!”

    就这种货色,她,都嫌脏了手!

    随即,她朝任廷之使了个眼色,后者钢铁一般的手臂猛地一用力。

    “啊——”姒嬛喉头发出一声凄惨的惊呼。

    姒嬛呈抛物线状,被高高抛出,丢进了远处的湖心:“扑咚……”

    姒琦不知是都冷的,还是吓的,身体跟着了一个寒颤。

    任大监,是父后身边的大红人,居然跟在姒玄衣身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快将人带过去?”姒玄衣冷眼看着发愣的姒琦,怒声喝道,“她腹中可怀着你的骨肉!”

    姒琦这才醒神,妹妹被姒玄衣丢进湖中,他本该十分愤怒,可是他现在该死的不能放下怀中的女人。

    这所有的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你们下去将三公……”姒琦看了看姒玄衣,对身边的几名宫仆改口道:“将嬛姐救上来。”

    语急落,抱着顾柔飞快地奔向嬛袅宫,态度已然分明,他想救顾柔,大于姒嬛。

    姒玄衣冷冷地看了看湖中扑腾,大口大口灌着湖水的姒嬛,眼底一片森寒。

    她没有直接杀了这个女人,是因为今日是父后的生辰,可这个女人简直如跗骨之蛆一般,时不时就出现在她面前,勾起她腹中仇恨的怒火。

    姒嬛不仅愚蠢,还十分的固执,心肠极其歹毒。

    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原本被父后废黜了公主身份,且被勒令无诏不得入宫的庶人,频频出现在?寻城,甚至还进了皇宫的?

    这商妃一党无疑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公然抗旨!

    父后,他真的一点儿不知情吗?

    姒玄衣看了一眼周围吓得面色惨白的人,这才意识到,方才因怒火太甚,她身上灵气磅礴到惊人的程度,她看向董桑珠,又看了看一旁的漆雕絮儿,冷声道:“来人,将她二人一同送到千虞宫,让虞次妃亲审,上禀父后!”

    “慢着!”姒嫣见状,朝前踏出一步:“此事该由我母妃来审!”

    “大皇姐。”姒玄衣鸳鸯眼中,带着冷傲霸道的气势,身上的威压强势而又凛冽:“孤若没记错,你母妃还在禁足中,一个自身罪孽都还未赎清之人,怎能公断此案?又怎能让人信服?若你这么想要去扰你母妃的清净,那便等她下回吧!”

    等下回?

    众人闻言,险些没绷住。

    嫡公主,您这一语双关的,可大伙儿却都听懂了,是怎么回事?

    但这会儿笑出来,可是大不敬。

    “你!”姒嫣怒气急败坏地瞪着姒玄衣,“你身为嫡公主,却几次三番公然对我母妃不敬,就不怕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大皇姐。”姒玄衣眉峰一挑,眼神冰冷地看着姒嫣,“孤,乃嫡出,若是大不敬,也是你们对孤大不敬,当着众人的面,一个庶出的公主对着孤咆哮怒骂,恶语相向,还想让孤对你们笑脸相迎,谁给你的脸?”

    闻言,姒嫣脸色刷然一白,单眼巡视了遍周围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