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好大儿带兵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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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铤看着身后的黑压压的人群,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咱带这么多人太招摇了吧?”辛诠长得比他爹好看些,但贼眉鼠眼的样子却如出一辙,而且透着阴邪。

    “辛伯父大人,带上所有的人。”曹铤晃晃悠悠地答道。

    “让他们先去将天牢围起来!”费武道,“接父亲大人他们出狱,就得风风光光的!”

    曹铤心想:这将天牢围起来,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狱官,也不一定允许啊?

    眼睛一转,看天色尚早,拉着辛诠和费刑到一旁商量了一番,决定拉上陈梁的儿子陈琛一起去。

    因为陈琛的舅舅是天牢狱官的二把手,新上任的,有他在,肯定更好办事儿!

    三人许诺,等接回了他们的爹,到时陈梁大人回朝,也会风风光光去将他接回来。

    不得不,同为奸臣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那都是出奇的一致。

    同为奸臣的儿砸,若是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对不起他们爹大奸臣的名声。

    ?寻城的四大公子一拍即合,带着自家的兵,浩浩荡荡,气势十足地一起去天牢接人。

    谁知,陈琛还没走到天牢,就在外头遇上自家舅舅,不知对方跟他了些什么,他回头跟曹铤等人是尿急,便没了踪影。

    天牢地势不大,这么多人肯定放不下,想了想,几个人安排兵甲都站在墙外,果真就把天牢给围了。

    “这子,办事儿不地道啊?”曹铤三人带着三千人先上前去,气焰嚣张地冲着把守天牢的狱卒大声喊道:“爷三人来也,还不快快开牢门,将我们的父亲请出来!”

    “哬颓!哪儿来的傻子?”狱卒嘟囔了一句,“进了天牢的人,还想出去?你怕不是出门时,脑子搁家里了?”

    “呦呵!”

    曹铤因为是左师曹的独子,整日里光知道花街柳巷,整的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人,比费武还废物,但仗着左师曹的权势,耀武扬威惯了,哪能受得了区区狱卒对自己横眉竖眼的讥讽?

    “你这卑贱之人,竟敢对本公子不敬,你知道本公子的父亲大人是谁吗?”

    “是谁啊?”狱卒眼皮子都懒得动一下,暗忖道:总之是能被关进天牢的,我管你是谁。

    “我父亲是左师师,曹大人!”曹铤完,又指着费武和干辛道:“他父亲是费大司寇,而他父亲则是干辛大监,识趣的就给爷滚开!”

    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一副等着人上前来谄媚,讨好的傲慢态度。

    “呃……”狱卒们一听,随即“哈哈哈!”哄堂大笑起来。

    “你们,这玩意儿,莫不是个傻子吧?”

    “进了这天牢,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没有大王的命令,到死,也甭想着能出去!”

    “好好好!”费武见那群人根本不拿自己几人当回事儿,气不一处来,一声令下:“兄弟们,给我冲进去,将左师师和二位大人抢出来!”

    藏身在墙后的三千兵将们闻言,登时杀声震天,当即便将狱卒们杀了,冲进天牢。

    “吾的好大儿,为父在此!”左师曹看到自家独苗苗,带着兵进来救自己了,兴奋地大声喊道:“快快来救为父!”

    瞧着一旁的辛诠还有费武,干辛和费刑也双眼放光,自家儿子没白养啊!

    待这三对父子刚走出天牢,只见冥北幽带着黑压压一群将士堵在天牢门口。

    “费刑、干辛、左师曹。”冥北幽灰蓝色的眸子寒光乍现,冷声道:“你们竟敢破牢而出,举兵造反,真是好大的胆子!”

    “北、北幽战侯!”费刑一张脸刷白。

    完了!

    他的四万五千兵将……

    原本对干辛与左师曹的计划,他是嗤之以鼻的。

    但是他得知风破天、韩统、韩战、侯侈等武将都被大王派出去了,而自己手里有四万五千刑狱司的精兵,相当于整个?寻城的五分之三,再加上左师曹的两万,干辛的五千人,若是能借机压进皇宫,那他可能会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可千算万算,却忘了,?寻城中还有一个病秧子北幽战侯!

    干辛和左师曹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他们的兵将呢?

    为什么会一出牢门就看见这个煞神来挡道?

    不一会儿,豢龙逄、姒牧、姒玄衣三人也相继出现。

    费武还在醉酒的状态,一见姒玄衣,心头的屈辱陡然窜上脑门,自从这废物断了他的人道,废了他的手臂,他在人前再也抬不起头,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气不一处来,“贱人,爷今天要你血债血偿!”

    完,提着大砍刀就冲着姒玄衣冲上去。

    “砰咚!”

    一道黑影划过,随即一声巨响惊起一团尘烟。

    所有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只见费武那破败的身躯猛然砸在一旁的石墙上,胸口处一个凹槽,瞧着像是骨头都被踹断了,口喷鲜血,眼睛一翻,双腿一蹬,当场就咽了气儿。

    而冥北幽那颀长的身形,将姒玄衣牢牢护在身后。

    姒玄衣望着那高大的背影,心头一股异样的情绪乍然掠过。

    这冷冰冰的家伙,干嘛呢?

    区区费武,她又不惧,这么紧张作甚?

    冥北幽似乎感受到后背那道目光,他忽地转身,垂眸看着姒玄衣那呆呆的样子,“儿啊!”

    费刑嘶声悲吼道,“冥北幽,你欺人太甚!”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左顾右盼,这才发现,费武等三人带来的兵将们,不知何时已投降,被押着离去。

    辛诠和曹铤吓得双腿哆嗦,胯下一热,黄汤跟着裤管子一直往下淌。

    “父、父……”二人气喘如牛,惊悚的目光盯着自家父亲。

    “呜呜呜……殿下、太宰大人,牧王叔,北幽战侯,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哇!”

    干辛与左师曹能屈能伸,话间便「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停往外冒,哭得那叫一个凄惨,“都是那费刑……他逼迫我二人与他一起合谋造反的!”

    “三位大人。”姒玄衣清丽绝世的容颜,绰约而独立,一袭金红鲛纱长裙,三千绛发垂至脚弯,束着垂云髻,头戴嫡公主专属的朱雀炽羽冠,冠上插着一根骨玉簪,风华无度地道:“父后有请,你们有话,便到父后面前去罢!”

    就在此时,姒履癸和姒璟一步步走过来,身后跟着任廷之,以及一队宫人。

    “参见大王。”众人深躬以礼。

    干辛和左师曹见姒履癸到来,以为是大王舍不得杀他们,前来救他们性命的,连忙扑跪上去,“大王、大王,臣下等含冤莫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