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你究竟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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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阵阵蘑菇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儿,还有那黏液,逐渐令姒玄衣十分难受。

    一阵阵恶寒涌上喉头,佝偻着腰一直呕吐不止。

    “这到底怎么回事?”姒玄衣吐得头晕脑涨,脚底发飘。

    这些蘑菇有毒,大部分是微量毒素,但这白色仿佛将这些微量的毒素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在咬伤她之后,忽然就变成了猪血一般的凝固状,剧毒无比,不仅封住了她的丹田,导致她无法聚集灵力,还能引发身体各种不适,思绪起起落落,那蘑菇有一次发动攻击。

    蘑菇?

    姒玄衣眼前一亮,嘴角一抹痞笑漾出,五行属木!

    “乾字诀?第一技:月影?追风斩!”源炁为天地之力,不需要蓄积至丹田,只要神识足够强大,便能沟通,调配这些天地之力,只见她二手食指直立,使中指重叠其上,指和无名指弯曲组合,拇指直立,手印?大金刚轮印,已成:“兵!”

    姒玄衣眨眼间便成功掌控了这片区域的天地之力,甚至还有时间流动的轨迹,形成了新的木属性领域,阵阵凌冽霸道的罡风,风声鹤唳,月影狂刀携着妖冶的花在风中盛开,化作无数半月流萤在其中穿梭,乱舞,将那些蘑菇全都斩作星辉点点,化作浓郁的木元素,涌入姒玄衣的体内。

    乾字诀得到了不的提升,而且乾字门内的木属性源炁也更加精纯。

    眼前出现了新的阶梯,顺利来到了第三层:这一层是树妖,掌控了乾字门源炁的姒玄衣,很轻松便破解了,也得到了不少木系战技的提升。

    紧接着四、五、六、七、八也都差不多是些蝶妖、桃花妖等等,轻轻松松便破解了,虽轻松,但也耗费了不少力气。

    终于,来到了第九层。

    刚一进门,“嗖嗖嗖!”

    无数罡炁所凝结的梭镖凌立在虚空之中,寒光闪闪的镖尖儿对准姒玄衣的全身上下,极速刺来。

    姒玄衣罡炁一凝,只听得:铛铛铛——

    那梭镖在她的罡炁罩砸得火星子乱溅,霎时又化作星芒点点,从她眼前飞驰而过,重新凝成梭镖,前赴后继。

    姒玄衣长吁一口气,好在她刚才反应够快,不然还不得扎成马蜂窝啊?

    只见她蹙了蹙眉,剑指一挥,一个繁复的道印在一双玉手起起落间冲天而起,霎时便破了这漫天的梭镖虚影。

    “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何不出来痛快一战!”姒玄衣冷声喝道,这座天府宫乃木属性的宫殿,她已经破解了前面八层的玄妙,这第九层虽然杀招犀利,但也只是换汤不换药。

    “哈哈哈!”忽而,一老者爽朗的笑声传入耳中,苍老而悠远,“友天赋异禀,这么快就从一层踏入九层,远远超出了花家这群无用的子孙,真是羡煞老夫也,不知这位友如何称呼?”

    “前辈谬赞了,晚辈姓姒,名玄衣。”姒玄衣拱手以礼,称道:“我想从前辈这里得到星魂石,前往下一座宫殿。”

    “原来你是那个老家伙的后辈,难怪天赋如此妖孽。”老者在空中虚影一晃,落在姒玄衣面前,神姿仙风,一脸慈祥,悉心劝道:“不过,友吸收完这天府宫的木之灵元素之后,应该收获不,老朽劝你,还是就此离去为好。”

    自从这姑娘一进入这天府宫,他就察觉到,对方并非是花家的血脉。

    原本想着不理会她,让她知难而退,然后再去找那群不肖子孙教教,怎能将外人随随便便放进来?

    谁知道,这姑娘蛮不讲理,硬要闯进来,他这才不得已开大门。

    一看骨骼,年纪不过十五之龄,释放的气势也才筑基境巅峰,想着最多闯个两三层便会自行离去,谁知道,这姑娘居然如此妖孽。

    不仅一口气闯到了第九层,还把里面的木之灵元素吸收得一干二净。

    这姑娘,让他老人家是又爱又恨啊!

    “晚辈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姒玄衣闻听老者所言,心里的猜测已有七、八分确信,这里果然是远祖大人所讲的「三位友人」所创造出来的世界之一。

    如此良机,她更要去闯一闯了!

    “你天赋如此强悍,你家祖上没留点儿传承给你?”老者眉头隆起一座山,这姑娘一头绛红色的长发,还有那眼珠子生得如此奇异,一蓝一红,定是那老家伙的后人无疑,自家传承不去继承,偏偏跑到他花家来秋风,他这一座天府宫已经被祸祸成这样了,只怕至少要两三年才能恢复过来,还想去祸害别的宫殿,这怎么行?

    “除非前辈为晚辈解惑一二,否则,晚辈是一定要去闯一闯的!”姒玄衣双手握拳,一双漂亮的鸳鸯眼中带着无比坚定的神情。

    老者闻言,这丫头居然敢威胁他?

    但是,又不好当场发怒,毕竟,人家可是完美闯过了九层,按道理来,她提出要星魂石,前往下一座宫殿,本就合情合理,可他又觉得这么便宜了别家的娃,心里很是憋屈,同时,也对自己家的娃没能出一个这样的妖孽感到惋惜。

    沉思片刻后,道:“你先,是什么疑惑,老朽若知道,定然会为你解惑。”

    “老前辈既然知道晚辈的来历,那晚辈先提一个您知道的疑问。”姒玄衣眨了眨眼,看着老者,问道,“一年之内,可有外人进入过南斗殿?”

    “这……”老者听罢,面色一僵,“你问这作甚?”

    “看来是有了!”姒玄衣眉头深锁,摩挲着下巴,心中有一股极其不安的焦躁感,“那人,来自?寻?”

    “友,这不是你应该听的事情,就算你是姒家人,也不行。”老者面带七分严肃,三分愠怒,沉声道,“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天才,就能任意妄为,这天下间有许多的事情,不是你们这样的辈儿可以过问的!”

    “老前辈此言差矣。”姒玄衣眼睑一抖,正色道:“人生在世,是非之事,也有可为,有可不能为,但此事对于晚辈来,乃必为之事!”

    老者眸光深沉,情绪也渐渐冷静了下来,重新量着眼前这个姑娘。

    明知乃是非之地,她却在这个时候来到了洛水城。

    明知乃是非之事,却又勇闯南斗殿。

    莫非,她想要的,并不是他花家的传承?

    “你——”老者深锁眉头,虽是疑问,却带着七分肯定地道:“究竟是为谁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