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跟衿衿不合适,分开对谁都好
苏平自从知道女儿已经跟一个完全不知名的男人结婚三年,就到处查探。
可暗处偷偷观察离家的女儿七年没能发现,如今找侦探社查探,也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知道男人是江淮,其实是苏安安告知他的。
最开始,有一瞬,因浸濡在商圈,知晓京都势力江氏,他对这个女婿还算满意。
江氏的前生是百年家族的傅氏,从清朝没落开始就从事于交通、电器制造行业,到了80年代末,又与国家合作承办当时唯一的民航,几乎富可敌国。
中间没落过一段时间,但在新中国快速发展的几十年里,都稳扎稳的在各个领域头阵。
到了如今,除了航空以外,房地产、采矿、食品、宾馆、游戏开发……几乎是全方位涉及的百年大企。
而江淮这个年仅25岁,和衿衿一般大的男人,22岁带着仇恨回到京城,就将傅氏改姓为江,成为江家新一代的继承人。
可见他的城府是有多深,走每一步都需要多高的运筹帷幄。
手里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腥,连笑都是令人心惊胆颤。
衿衿能嫁给他,实属高攀!
这样的人成就上无可挑剔,如果对待家庭足以宽容,又爱着他的女儿的话,苏平绝不会到中医堂看个病,得知福医生出诊的是江淮家,立马想尽办法跟过来。
苏安安的话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中:
“爸……伯伯,我知道妹妹嫁给的人是谁?”
“她嫁的人是江淮。”
“圈子里的腌臜事您也知道,江淮那种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不回他们那个圈儿,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泡着,无非就一点,爱玩儿。”
“出道至今,将近十年,绯闻多的是,玩的人也多的是!不瞒您,他曾经在一场酒局看上过我,可最后我反抗拼命逃脱了。”
“妹妹绝对是被他诱拐去的。毕竟,您也知道她现在长得有多漂亮,是男人都逃不过她这个坎的……”
苏平视线落在苏子衿身上,她的妈妈宋林帆,曾是国家一级芭蕾舞蹈演员,天生的美人坯子,生出的女儿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甚至结合了他身上唯一肤白的优点,时候就可以用惊为天人形容!
那时候大概是什么样子?只要将苏子衿带出去,几乎所有人都能被她精致的长相给惊艳到,孩子一身轻松的出去,回来就提着各种各样的袋子,里头都是路人投喂的零食。
以至于作为爸爸,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生怕一个不心,自己的漂亮女儿就被别人用零食给诱惑走了。
再长大一些,女儿长残了,没时候那么漂亮,她妈一天到晚的嫌弃,他倒是能好好睡个觉。
不用担心有的没的。
结果十八岁生日一过,因为那件事,女儿瞬间两个月的时间瘦成了一道闪电。
结果成了比仙女还仙女的人间绝色,只要是男的百分之百都想拐跑她!
这姑娘还倔,恨就恨了她整整六年。
好不容易原谅他,还嫁了个渣男,简直要犯高血压!
苏平:“你他妈给我下来,还吊在他身上干嘛?不怕辣眼睛?”
老父亲的口吻活灵活现,苏子衿听着立马像兔子一样,两只眉毛上挑,咋咋呼呼地拽着江淮的衣服道:“老……老公,你快放我下来啊!”
哭诉:“你怎么这么坏,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
没人缠着是一回事,有人缠着是另一回事,老爸在,还缠着就是犯太岁了。
老爸十八年来都特别宠她,所以深得宠爱的女儿苏子衿面对老爸,还是很听话的。
这会儿,江淮却反骨起来,紧紧圈着苏子衿的腰不放她下去。
任由苏子衿各种求饶就是不放,把苏子衿气得,直掐他的手臂哭唧唧:
“老公,你懂不懂看场合啊?我爸,我爸他眼睛已经快瞪成青蛙了,他会我……会骂我,我会很惨的。”
江淮出声:“你现在是我的人,他不敢。”
苏子衿疑惑的「昂」了一声,男人抱着她走到沙发边,才将她放下。
坐在软软的沙发上,江淮的掌心握住她的脚:“衿衿,把边上的袜子拿过来。”
“哦。”苏子衿这会儿也不敢看苏平,只能听话地应了江淮,把左手边厚厚的珊绒袜子递给他。
江淮便垂眸,帮她一点点穿上。
穿好起身还不忘落下一声嘱咐:“别下地,我去拿双拖鞋。”
苏子衿就这样看着江淮走到玄关,一点也不尴尬的招待两位客人。
“爸!”
取出两双男士拖鞋,江淮抬眸视线落在苏平身上,冷淡却又极为熟稔的一声「爸」,喊得在场的三个人都惊了。
福伯转头对苏平:“你是阿淮的岳丈?”
苏平出于这个事实又不敢撕破脸,只好点头。
苏子衿:好像老公让老爸吃瘪了,她怎么有点想笑!
孝出强大!
苏平和福伯被招待到客厅的另一侧沙发上时,苏子衿已经穿上她粉粉熊的拖鞋起身,格外懂事的跟江淮:“我去泡茶?”
江淮:“不疼了?”
苏子衿红着耳朵瞥了眼苏平的方向,摇了摇头:“不疼。”
明明是在讨论大姨妈的事,这画面感落在苏平眼里就成了另一种味道。
都是过来人,男人问女人疼不疼,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夜里那种见不得光的。
苏平气得胸膛呼呼响,一双眼就死盯着占尽他女儿便宜的臭男人,等苏子衿的身影进了厨房。
他手搁在膝盖上,沉声开口道:“江氏继承人的身份不是谁能高攀的起得,女性格比较单纯,从到大惯爱喜欢一些美的事物,不过,一般周期也不长,顶多也就三年。”
江淮轻笑,反问:“是吗?”
“我倒觉得三年太短,一辈子不多不长刚刚好。”
苏平深呼吸,这是推太极不舍得放人呢,干脆开门见山的:
“有句古话的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半句,不置可否,但前半句,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我不管以前你们怎么样,但现在我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你跟衿衿不合适,分开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