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喜欢,一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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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让他们不播这段啊”

    “使用你大影帝的特权。”苏子衿凑近江淮,眼眸里晕出的都是可怜巴巴的水雾。

    此时她卷曲的长发早就散开,沾染上了点点黄泥,紫色的毛衣外套全是湿答答的水渍,包括里头仙气飘飘的白裙子已经湿透了,包裹着曼妙的身姿。

    脏兮兮的凌乱美,雪白的脖颈带着黄泥水往鼓鼓的胸口流,那里已经湿了大半,出现迷人的深V。

    “老公,很丢人的。”

    “你……你也不想我丢你面子吧。”

    “行行好,让他们删了呗。”

    江淮眸子幽深:“衿衿,把衣服穿好。”

    “呃……”

    “哦。”苏子衿浑身湿答答的,身上特别粘腻,听话地低头,把敞开的毛衣收紧,雪白的指尖就开始认真系扣子。

    这套衣服是M家高定的国风品牌,雅致又高级的仙女风。

    紫色的毛衣外套下摆绣着几朵精致的月季,连扣子都是彩玉制成的月季花。

    苏子衿长相纯属妖艳那挂,身材又好,其实更适合blingbling的金色和大红,尤其是凸显身材的那种。

    但她就是对可爱和仙女风情有独钟,穿上藏拙了些妖精气,再加上纯欲的狐狸眼,反而降低了如带刺玫瑰般的危险性,激发出一定的保护欲。

    就比如江淮,非常……非常的受用。

    姑娘只要红了眼眶,心间便绕指柔,她什么都想给她。

    在家里就野猫似的勾他,在外头又变成软乎乎的白兔招惹他。

    没有一天是能受得了的。

    苏子衿扣好扣子后,身上又湿又闷,一大半的黄泥沾染到江淮身上。

    简直变成「夫妻双双滚泥潭」。

    “老公。”苏子衿没得到肯定的答案,不死心,“可不可以呀?”

    话音刚落,尖锐的口哨声响起。

    苏子衿这才扭头看向,她摔倒的那片大水田。

    水田边如今出现个浅坑,而远处的比赛场地,容宾白率先完成了插秧任务。

    视线望到她这里,仿佛像是在挑衅。

    “老公,我们输了!”

    苏子衿满脸自责:“都怪我,本来是可以赢的。”

    抓着江淮衬衣的手捏紧,眸光垂下,像是做错事等着挨批的朋友,还隐隐露出不开心的表情。

    胡韩松拿着大喇叭:“恭喜容宾白和柳乐获得家具摇摇床。”

    苏子衿听到,丧着眉头不讲话了。

    江淮抱着人哄:“摔跤这段他们不敢播。”

    苏子衿耷拉着眉头:“可我害你输了。”

    “衿衿。”江淮笑,“输了没事。”

    苏子衿:“你那么厉害,不能输的。”

    江淮沉声道:“我只是普通人,没衿衿想得这么厉害。”

    苏子衿被放下来,脚下踩在还算平整的泥巴路上。

    今天她穿的鞋是白色粗跟英伦风的皮鞋,早在被江淮抱起来的时候就没了,如今隔着薄薄的丝袜,传入脚底的触感微凉。

    “衿衿,上来。”

    江淮背对着她已经半蹲下,苏子衿身上很脏,本就染黄了前面,现在又要染黄后面,有些犹豫。

    “我可以自己走的。”

    “像是落汤鸡一样跟着我?”

    江淮无奈:“衿衿,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懂事。”

    “哦。”苏子衿笑,“那你要变得跟我一样脏喽。”

    完身子就趴上去,双臂缠着他脖颈,顶着一头凌乱的脏发靠过去。

    唇轻轻贴向江淮耳朵,亲了一口。

    嗓音娇甜:“老公,你真好。”

    江淮起身,“比起夸。”他轻笑:“我更喜欢你用行动来证明。”

    苏子衿:“行动就行动,我又不带怕的。”

    江淮背着苏子衿离节目组的视线范围越来越远。

    颀长的身姿背着软软的一团,在林荫道上看着格外温馨。

    此时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们身上,温思宁跟着终于受不了开口道:

    “江淮,你是不是太过了?”

    她眼眶发红,看着苏子衿懒洋洋地趴在江淮身上,指尖拿着狗尾草微晃。

    像是她是他的整个世界,他承载包容她整个世界。

    这样清楚的感知让她无法再故作高傲。

    江淮和苏子衿扮演情侣太真了,真实到她能回想起14年,拍青涩时,戏中十八九岁的少年望着她无法窥藏的情愫。

    他的眸里惯常冷淡,可如今他却看到了温情脉脉。

    那年相同的爱恋对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温思宁的心开始龟裂:

    “你。”她深呼吸,问道:“是不是喜欢她?”

    苏子衿手里的狗尾草不摇了,听着身后温思宁的质问。

    她趴在江淮肩上没动。

    “是,一直喜欢。”

    江淮回道:“青涩那年,几乎所有影评人都在夸赞我的演技。”

    “只有我知道,什么东西都不是一蹴而成的。”

    比如那年大赞的演技,只是他把掩藏在深处的感情爆发出来,对着不一样的人,诉衷情。

    他的心上人,名叫苏子衿。

    ?

    村子里太过落后,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江淮只得从有人的农家借来木桶,让姑娘将就洗一洗。

    苏子衿也不嫌弃。

    木屋后头,有一间简陋的竹屋,东面破了口,江淮拉了根粗鱼线绑在上面,苏子衿踮脚,便用昨天换下来的被套搭在上面,遮了唯一一处可能走光的地方。

    木桶于她而言洗澡还是很大的,江淮提了几桶水,才堪堪将大木桶填了一大半。

    苏子衿如今身上半干半湿更难受,以为可以洗了。

    盘起脏头发,便自上而下解开一粒粒的扣子,脱掉毛衣外套、裙子,还有丝袜。

    随着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也被解开,竹屋被推开。

    苏子衿抱胸,抱腿,完全不知道遮哪。

    江淮提来一桶滚烫的热水,视线定格迷人的风景线上,须臾笑了笑:

    “衿衿,这么着急?”

    苏子衿干脆哪也不遮了,反正摸也摸过,看也看过,直接抬腿迈进木桶里。

    只是木桶里的水温比想象中要冷不少。

    她嘶哈一声,沾了水的细腿和白嫩嫩的脚丫便缩回来。

    光着脚站在地上,水珠顺着细腿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