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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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念卿以为遇见什么见色起意的坏人,立马四脚乱舞。“放我下来!”

    “别乱动!”

    等等,这谁的声音?

    “齐稚?”

    “你倒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席念卿努力回想刚才的记忆,她对自己怎么跑到齐稚背上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反正想不起来,那就先发制人。

    “你为什么背我?”

    席念卿抓着对方的肩膀,把脸从对方的脖子凑上前去,她现在的余光就可以看见齐稚的脸,又凑近了一点,鼻息就在对方脸上了。

    “为什么背我?”

    就知道你子对我还是有点意思的。

    “在街上看见你趴在路边的饭摊上,老板他要烊了,再没人来接走就把你送衙门去了,我正巧看见了,当做好事了。”

    “真的?”只是这样?

    “自然。”

    齐稚背着她一路走的很慢,席念卿头靠在他背上自己仿佛又跟自己过了半生。

    真希望把自己的喜欢分齐稚一半呢,这样他一定能对自己好上十倍百倍。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亲密接触,席念卿可不想轻易放过,刚休息了一会儿,调戏意味的揪揪又来了。

    “你知道在我们老家是怎么的吗?”

    “嗯?”齐稚讪讪回应。

    “男子只能背自己的妻子。”

    瞎编这一套席念卿都毕业多少年了,还不是信手拈来。

    齐稚的手紧了紧。

    “我这双肩膀背过的尸体都多的数不过来了,更不要活着的人了。”

    这句话出来两个人都楞了一下,席念卿立马又想到原著中齐稚的种种,百姓口中轻巧无比的次次捷报都是军中将士一日一日熬过来的,书中隋戚的尸体也是齐稚从战场背回来的,他没有亲人,最后是和起齐家的祖坟葬在一片墓地上,写的是吾弟隋戚。

    想到隋戚的死,因为他的死当初把一包纸巾都哭干了,现在猛的又想起来她又忍不住的难过,本来眼泪就浅,顺着晕晕乎乎酒劲居然真的就开始哼哼唧唧了。

    “呜呜呜……嗯哼……呜呜……。”

    齐稚有些不知所措。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话吓到她了,“吓到了?”

    “呜呜……隋戚,隋戚,我想隋戚了。”

    差之毫米,缪之千里。

    她想的是她想到隋戚了,因为带着哭腔叫人听起来就是她想隋戚了。

    被刨心剔骨的隋戚啊,她一定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突然的重心下落,席念卿差点没站稳。

    他就这样把自己放下来了?

    “既然醒了,就自己走回去吧。”罢他作势就要离开。

    席念卿望着前面两百米左右距离的侯府门庭感觉叠影一样好几个在自己面前杵着。

    “都送到这了,你就差这几步吗?”她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白天的窘态。

    席念卿一把抓住齐稚的手,不让他走,反正告白也告白了,他也知道自己下流的心思,再大胆一点又何妨。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那你刚刚还背我呢?你是不是得娶我?”席念卿憋嘴,一副刁蛮样子。

    “我不过你,懒得和你扯口舌之快。”

    席念卿晃晃悠悠挡在齐稚身前,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想起来自己很喜欢的一句台词,的时候要带着些意乱情迷的迷惑,还要有尽在掌握的自信淡然,这些虽然席念卿都没有,她也笑着对着齐稚了出来。

    青涩懵懂女孩装作情场老手,对着那双深邃的剪水秋瞳道:“齐稚,你是喜欢我的,承认吧。”

    齐稚木讷一刹,细细观察能瞧见那份难以察觉的不自然。

    “呵。”齐稚笑道:“你们侯府的人都像你这般没有规矩吗,方才还在想隋戚,现在又在这里撩拨我,你当真是不知羞吗?”

    席念卿感觉他这句话的很认真也很气愤。

    他是不是在吃醋?

    “你是不是吃隋戚的醋了?”

    “笑话。”齐稚反驳道。

    席念卿解释道:“我将隋戚当兄长,我敬他英雄豪气,烈马长刀。”顿了顿,“我喜欢你,是心中所思所愿,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情感,不用拿自己和别人比较,我待将军,自始至终都是不一样的。”罢看向齐稚,真挚又带着醉意。

    “你与隋戚如何,与我无关,不用和我解释什么。”席念卿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都先动心的人最伤情,她做的事情让他厌恶,自始至终都没有朝自己走过一步。

    或许,他是真的讨厌自己吧……

    忽然悲从心中起,如泉涌勃发,竟是止不住的难受,她望着他的眼睛,如黑洞般的深不见底,像他的心思一样,她从来没有猜透过,“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检点,不是个好女孩。”

    “呃……”这个问题把齐稚问的一愣。

    虽然她设计与他,但他从未这般想过,她的那些话,他亦然信她,见她如此言语,他方才意识到自己或许伤到她了。

    “不是。”她愿意放弃皇宫里的荣华富贵已是多少女子做不到的了,自己从未看轻过她。

    “我从未看轻过你。”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如鲠在喉,难起难言。

    “我知道。”席念卿见他难言,接了他的话,无论如何她现在还没有放弃齐稚的力量,所以不想听见已知的答案。

    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席念卿自己悠悠的朝侯府走去,今日风很大,将她也吹的清醒了不少。

    ……

    回到将军府,没见隋戚,从宫里回来的隋戚一进将军府便发现齐稚在正厅等着他。

    “去哪了?”

    “将军,宫中的大殿下遣我送两个人去宫里,耽搁了些时间。”

    “你现在为别人做事倒是殷勤的很,将军府的事情不够多吗,已经闲着你了?”齐稚语气冰冷。

    隋戚感觉今日将军非常之奇怪,虽然之前也一直是疾言厉色的,但今天就是和平常不一样,大殿下交代的事情他不去做也是不好交代的,他根本不知道将军在气什么。

    “既然闲便把后院的柴劈了,将柴房放满。”

    他这是哪里惹着这位爷了啊?咽了咽口水,忽然想到什么,难道……

    就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将席姑娘到侯府门口吗?她自己拒绝的,也不能怪他啊,看来这以后关于这席姑娘的差事他还是不要领了。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