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归心似箭
年关将至,康宁的各处都有了节日的气氛,席念卿又多披了一件裘绒的披风,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各家团圆的气氛逐渐浓烈,她心中思念更甚。
齐稚给她回信今日收到了。
席念卿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
上面字迹刚毅卓然。她无意识跟着念了出来。
卿卿亲启
诸事顺遂,自令请回,归心似箭,念你千万。
稚。
能两个字完的话绝不三个字,这回信都像是回复军中令报一般。
席念卿看着寥寥几字轻哼了一声,反复看了几遍之后乖乖将其收好,放入她那宝贝匣子中。
北境这次被齐稚的护城军又退了百里,想必能老实一阵,齐稚请回想必年关之前便能回来了,想到不必等到年关之后席念卿心情大好。
“下雪了姐。”瑶儿声音激动极了,上京难得见到雪,她看起来很高兴。
席念走出门,看着漫天飞雪轻舞,用手去,接化开后掌心刺骨。
北境一定比这冷上百倍吧。
席念卿觉得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侯府像家一样的温暖,最能让她想好好保重自己的人就是齐稚了,每每想到他都能带给她无穷无尽的力量,那种滋味真的太神奇而美妙了。
“我好想你啊,齐稚。”
席念卿有时候喜欢这样自言自语,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唯一让她想着便高兴的人或事,都是关于齐稚的,如果一开始对他的兴趣大于感情,那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他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大半的位置。
萧渊告诉她,齐稚要回来了。
腊月二十六,微风暖阳。
她今日起的很早,找来最喜欢的衣裳,带的是最喜欢的钗子。
“真好看。”
镜子里的人儿,梳着繁复好看的惊鸿髻,戴着两个对称的流苏发钗,正式又不失去活泼的意味,远山眉,一双桃花眼让她有一种是点到为止的魅态,今日的唇色是相思豆。今日的人儿也格外的欢喜。
“姐,也不知道你高兴什么呢,一早上的连早饭都不吃,就在这捣鼓了。”她的话越越阴阳怪气的。
“你猜?”
瑶儿一副谁有我明白的表情,“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除了齐将军还有谁能让你那么高兴?”罢也哈哈的乐。
“那你搁这把我当猴逗呢?阴阳怪气的,不过温悦白,我还不过你吗!”着忽然起身,然后要去闹瑶儿。
屋里一时间也欢声笑语起来。
……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从城门口进来,印着护城军的旗帜在空中飘荡,这三个字可是百姓眼中的主心骨,见了都欢喜的不得了,还有些人直接跑到士兵身边又送饼又是给鸡蛋的,一个个都欢喜又热情。
她怕他看不见自己就在城楼上站着,看见马上的人儿越走越近,席念卿的心也越来越紧张。
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齐稚,最前面骑着马儿的人是隋戚,席念卿的心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
后面隋戚专门上了城楼,告诉她,齐稚是先去给庆帝复命了。
“那什么时候回府呢?”
“不知道。”
“多谢。”
本来还想第一个见到齐稚呢,异想天开。
她想着自辛辛苦苦扮了半日,要是今日见不到,岂不是白费了。
要不然去将军府等等吧,有时候女子的心思就是简单又纯粹的,总不能辜负这身装扮吧。
走到将军府的时候,门口的厮看见她来,让她去里面等齐稚。
“姑娘可以去内堂等将军的。”他们好像已经从心底将她当做半个主子了。
“我就在门口等他回来。”
“那需要搬个闲座给姐吗?”
“不用不用,谢谢。”
等了许久一行拉着马车来了,席念卿欣喜的笑了,下意识上前一步。
轿帘被掀开,是一双纤细白皙的手,确切的是个女人。
她被丫鬟接下了马车,朝着她的方向过来,席念卿看着女子上了将军府的踏跺,鲜艳的裙摆垂在地面,她面容姣好,一张野性与狐媚共存的脸,和温悦白的气质有三分相似,都是属于攻击性极强的长相,二人相比,此人更甚。
她的衣裳很奇怪,明明是五颜六色的,穿在她身上却十分的违和,她的发髻也不是上京城的款式,这个人看着这不就是活脱脱的北境女子装扮吗?
她也看见了她。
席念卿想着若是什么人来拜会她又不是将军府的主人,自然不能阻拦什么的,也不认识,见她目光过来,就相视一笑没有多话。
那人到了席念卿的身边,上下量了她一眼,:“姑娘找齐将军有什么事吗?”
这什么口气,怎么她听着这个人像是站在主人的角度和自己话?
齐稚可是千年铁树,又不是到处留情的渣男,不要慌!席念卿安慰自己。
这个人到底是谁?席念卿努力回忆书中与齐稚有关系的女子。
“这位姐是来找我们将军吗,您有拜帖吗?我们将军府没有拜帖是不能随便让人进去的,还请姐见谅。”
身后的厮这话深得席念卿喜欢,的太好了,看来他们也不认识她嘛,齐稚的爱慕者?
谁知本以为她会尴尬,却不料她调子忽然就高了起来。
“我是和齐将军一道来的,他亲自叫的马车送我到的将军府,还需要给你们两个看门的拜帖吗?。”
刚刚话的厮顿时哑口无言,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真话,也确实不敢再言语得罪。
她和齐稚一道来的,齐稚人呢?还亲自叫的马车?席念卿抿了抿嘴,顿时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心中酸涩极了,要是这样,那她现在算个啥?
“你找齐将军是吧?他骑马在后面,应该一会就到了。”女子笑的挑衅。
“噢。”席念卿抓了抓袖子,“我改日再来吧。”
罢席念卿便走了,疾步如风,心中想着走快一些,再快一些,比在这里让别人看笑话好,门口的轿子红的鲜艳,一恍惚看着都像喜轿了,她看着扎眼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那个人的话,这让她越想越心中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