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婴儿车

A+A-

    自从赐婚之后席念卿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往将军府跑,席老爷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再管他了。

    看着齐稚桌子上的密函。

    “容贵妃下的杀手?”

    “是。”齐稚点点头。

    “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我?”

    “皇家的人很多时候想杀谁是没有理由的。”

    席念卿轻哼一声,“我可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容贵妃虽然与萧炎嫌隙,却依然不想让萧渊在庆帝面前讨到好处,只要萧炎登上皇位,于情于理再看不惯她,她依然是正宫的皇太后,至于她杀自己的真正原因,或许是知道自己有意站在萧渊一边吧。

    “我听隋戚,你叫人去找温悦白麻烦了?”

    “没有。”

    “那我听她最近琐事缠身,都累病了。”

    “呃……”堂堂将军取肖手段对付一个女子,怎么敢启齿出口。

    席念卿憋笑一会便不再趣。

    “陛下在万安寺养兵,当真只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席念卿猛的转换话题。

    齐稚也接着他的话往下。“兵符在我手里。”

    “当真?”席念卿惊讶道,如此岂不是胜券在握?等等……

    如此来那温悦白重生之后到底是如何从齐稚手里拿到兵符的?

    萧炎野心勃勃,他对皇位已经是势在必得了,庆帝关心的只是谁更有能力,皇子们这些个手段他就是看在眼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明争暗斗。

    真到那天没有什么万全之策,谁的皇位不都是江林尸骸堆砌起来的,虽她现在有了庆帝赏赐的保命圣旨,但她的抉择早在一开始来的时候便做好了。

    “为什么陛下迟迟不肯给赫尔穆选定和亲人选,她在将军府都住多久了?”

    “陛下已经下旨,册封她为太子妃。”

    “太子妃?”

    “温悦白做妾?”

    “该是如此。”他点点头。

    席念卿猛的呲笑出来,这俩人在一起可不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吗,萧炎的太子府日后得多热闹。

    “你他们俩要是起来谁会赢啊?”

    “起来?”他觉得席念卿的有些夸张。

    “女人的好胜心你不懂。”

    “她现在还在府里?”

    “明日便会接去东宫。”

    两人正着瑶儿突然从门口来了,欲进不进的模样。

    “姐姐,御亲司的婚服送来了,叫你回去试呢。”她的声音雀跃,席念卿听了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想着很快便会和齐稚成亲,总感觉不太真实。

    “那我回去……”

    齐稚摸了摸席念卿的头,“去吧,有不合适的地方让御亲司的人再改。”

    “嗯。”

    席念卿欢欢喜喜从将军府回去试婚服,然后又抱着婚服来了将军府,想穿给他看看。

    刚到将军府正庭席念卿就被眼前刺眼的一幕震惊住。

    席念卿一瞬间全身都没了力气,婚服从中手中滑落到地上微微发颤。

    他们在干什么?

    席念卿看着两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顿时觉得刺眼,连大脑都麻木片刻,心中钝疼锥心刺骨。

    齐稚抱着赫尔穆。

    那背影她看过千次万次错不了。

    原来一个人可以变的这样快吗,前一秒和自己浓情蜜意,下一秒就去抱别的女人?

    赫尔穆的脸是对着席念卿的方向的,她的头靠在齐稚的颈脖上,看见席念卿后,表情洋洋得意,咧着嘴笑着看着她,似要将她看穿。

    喜服散落一地,如血般殷红刺眼,席念卿一路乱步跑开,奈何睁眼闭眼都是刚刚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画面。她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刻钟。

    齐稚微眯的眼神像是十分难受,头昏脑涨似没有方向,越深呼吸越觉得怀里的人身上的味道不对。

    他猛的将人推开,步子不太稳,自己也踉跄几步。

    赫尔穆则直接扯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再次抱了上去。

    这一次齐稚猛的再一推赫尔穆直接被推倒在地。

    他眼神凶恶的看着她,“你给我下毒?”

    赫尔穆哼笑出声,“是蛊,我可舍不得给你下毒。”

    齐稚呼吸逐渐深沉,“解药给我!”

    “解药不是就站在你面前吗?你还不懂是什么?”

    齐稚眼神眯起,奋力摇了摇头,却只觉得越来越不得清醒。

    这东西……

    迷离之际齐稚看见地上的喜服一地红殷将他思绪拉回了些许。

    便挎着现在的身体能挎着的最大步子朝外面走去。

    席念卿回到侯府便将门关的死死的。

    看着床边一直视作珍宝的锦盒,一瞬间只觉得扎眼,那里面除了齐稚给她写的回信还有她给她日夜不停抄的祈福经文。

    狗屁承诺,统统都是骗鬼的!

    她拿起锦盒算拿出去扔了,免得看着碍眼。

    开门的时候正巧与面红耳赤的齐稚正了个照面。

    “你来干什么?”席念卿眼神冰冷。

    齐稚看见她的一刻,整个人便用力的将他抱在怀里,非比寻常的灼?热让席念卿又想起了刚才二人的背影。

    她猛的推开他。

    “别碰我!”这算什么?抱了赫尔穆又来抱她?席念卿顿时觉得浑身都恶心。

    “不要推开我。”他嘴里喊着她的名字又将她抱在了怀里,这一次或许是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他抱的更紧,两个人的衣裳都被揉进了肉里。

    “放开我!”席念卿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可她却挣脱不出来。

    “卿卿。”他的声音是隐忍的,是低沉的,同时又是在强烈忍受着什么。

    她朝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齐稚吃痛力道减少了些许,她猛的推开他,看着他将他逼着后退了一步,现在刚好一个人在屋内一个人在屋外。

    “离我远一点,我觉得你恶心。”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到,齐稚本来迷离的眼神像是被这句话惊醒了半分。

    齐稚突然想到刚刚掉落在将军府的喜服便猜到她刚刚应该看见什么了。

    正想解释,席念卿将手中的锦盒摔到他身上,然后将门狠狠的关上。

    “你既有心与北境圣女,便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会自己向陛下请罪,取消你我的婚事,你走吧,别脏了我的房门。”

    席念卿关上门的一瞬间,两人距离虽近在咫尺变成了相隔万里一般。

    “卿卿,你将门开,听我解释。”齐稚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乏力。

    “我让你滚啊!你听不见吗!”席念卿眼角含光,已经不能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满心欢喜的拿着婚服去找他,他呢?软香入怀好不惬意。

    许久之后席念卿听见门口没了动静,她也瘫软的靠着门滑落地上,靠着门眼泪便再也止不住。

    席念卿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指甲快陷进血肉也不知道疼痛。

    “席念卿,你给我出来!”

    齐稚走后没多久席念卿听见门口声响。

    这个声音霸道又纤长,是赫尔穆。

    席念卿站起身将房门开。

    “你不去和齐稚情意绵长,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席念卿一脸不屑望着她,似看蝼蚁,不放在眼里。

    “哼。”赫尔穆哼笑着浑身都跟着抖动一颤,“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担心担心你那情郎才是。”

    席念卿上前一步,两人近在咫尺,“你什么意思?”

    “他对你倒是用情至深啊。”赫尔穆摇摇头,“我给他下了情蛊,然后他将我认成你了,明明是抱着我的身体却喊着你的名字,我赫尔穆这辈子可没这么输过。”她满脸斐意。

    “你什么?”席念卿猛的想起来齐稚刚才看起来确实难受的不太正常。

    “我你若今夜不找到他,你那宝贝齐稚就该命不久矣了。”

    “你居然给他下情蛊,赫尔穆你可真卑鄙!”席念卿抓起她的衣裳愤恨的眼神似要将她燃了。

    这东西席念卿看书中有过,若要解毒必须要行那难以启齿之事,若不解毒蛊虫便会焚心蚀骨,就算能活下来也将变成半个废人。

    “情蛊摧残人心,他能坚持到来见你我都已经很吃惊了,你刚刚将他赶走,你他会不会去那流烟阁随便找个女人泄愤?”罢赫尔穆笑的猖狂肆虐。

    “呵呵呵……席念卿啊席念卿,没有男人可以做一个君子,我只是教你认清他而已,你得谢谢我才是。”赫尔穆像是在嘲笑她却又更像是嘲笑她自己。

    席念卿听了她这些话,刚刚那些情绪消磨不少,现在她只想赶紧找到齐稚,他不知道那情蛊的厉害,不定还真的会算熬过去。

    席念卿将赫尔穆猛的推开,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看见齐稚往哪边去了?”她在侯府门口问看门的厮。

    “像是回将军府了姐。”

    又是一阵狂奔席念卿去将军府找了一圈依然没瞧见齐稚,正要出门,隋戚端着一个锦盒正要进来。

    “隋戚,你可知道齐稚去哪里了?”

    “后山,寒池。”

    席念卿赶紧往红后山跑,到了的时候果然看见齐稚整个人是泡在寒潭之中,他脸上身上也没有方才那样红润了,变得正常些许。

    现在的节气泡在寒潭里面简直让席念卿不敢想象是如何的刺骨。

    她看见齐稚蹙着眉,想必此刻他一定不好受,不然不至于她那么大一个人活生生的站在前面也没有一丝发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煎熬情绪之中。

    她不敢靠近寒潭,只能在边上站着,用力叫出他的名字。

    “齐稚,寒潭刺骨,你上来好吗。”

    齐稚闻言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岸上的席念卿仿佛是幻影一般若即若离的。

    这蛊倒是比毒药还烈,怎么也压制不下去,他好像又看见她了。

    见齐稚无动于衷,她干脆直接下了寒潭,朝他走来,水面真实的波动才让齐稚知道不是假象,是席念卿真的来了,清楚的一瞬间,他几乎是立马就站起了身子。

    “不要过来。”

    然后快速走过去将过来的席念卿横抱起来,朝岸上走去。

    席念卿只在水中走了几步便已经冷的冰心刺骨了,齐稚却将这个人都掩在水中那么久,他必定备受煎熬。

    席念卿任由他抱着自己上了岸。

    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将整个人的曲线完美的显现出来,今日她的衣裳穿的轻薄,整个画面更是极致的魅?惑,不由得的惹人想入非非,加之齐稚又中了蛊,他猛的摇了摇头。将自己事先脱下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你……”

    “抱我回去吧。”席念卿的样子像是因为下了寒潭伤了根本的模样,整个人眷眷的。

    齐稚抱着她下了山,一路席念卿也不话,本来想道歉的,却感觉怎么都不对,所以干脆就不话了。

    她自己选的男人,不会错。

    齐稚将她抱回了寝殿,就准备离开,席念卿看得出来他迈的步子很大,似乎想尽快离开。

    她两步上前挡住了他的路,动作幅度大了一些,站在他面前的一刻披在她身上的衣裳刚好落下了地面,像是昭示着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你算怎么办?又跑去寒潭?还是去找赫尔穆?”

    “无需你操心。”他的语气像是有丝丝的埋怨。

    席念卿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吻了过去,他的唇烫的像火一般,席念卿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亲吻着眼前的男人,从浅尝到热烈,整个身体也与他越来越近。

    当她以为事情要进一步发展的时候,齐稚却推开了她。

    齐稚不解的看着她,眼神中有不清不楚的痛楚。

    原来刚刚她的狠话他还在耿耿于怀。

    “刚刚是我误会了你。”她整个人又贴在了齐稚身上,两人的身体交?织传递着属于自己的温度,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齐稚浑身上下的欲?望。

    “我的齐稚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儿。”席念卿的手触碰的齐稚的颈脖,微凉的触感让齐稚险些丧失理智。

    她的双手在他身上游走,在这种情况下这已经比刻意点火更严重了。

    “齐稚,你要了我吧……”她的声音愈发柔软,齐稚最后的防线溃不成军。终于败下阵来,他看着席念卿的眼睛,带着温度的唇吻了下来。

    越沉越深的情绪会让人有从海底浮出水面忽然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贪婪感。

    房间随着两人的亲昵也逐渐升?温,一时间春风无限皆被拦在床帐之内,黏?腻欢喜无从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