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睡沙发
振宇赶紧点头,生怕眼前这个人反悔。
眼巴巴地看着两个人用餐,那是大气都不敢喘。
傅辞深觉得好兄弟这样子有些可笑,淡淡地开口,缓解气氛:“你弟弟最近怎么样了?”
振宇啊了一声,随后萎靡地回答:“还是那样,更嗜睡了。”
乔珊珊也放下筷子,思索起来。
会嗜睡的,难道是被人下了毒咒?
想到这里,她开口,追问道:“从就是?”
振宇摇了摇头,如果从到大都是这样,或许没这么伤感了。
这么多年下来,他弟弟从一开始的体弱,到现在的嗜睡,再过一段时间,他真的不敢想。
乔珊珊光听着,就觉得有些棘手。
眼看吃得差不多了,朝着傅辞深道:“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就别跟着我奔波了,现在还来得及回去吗?要不你住我休息的酒店?”
虽然傅辞深有司机,但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赶回沪市可能要两个时。
就怕司机也是疲劳驾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故就不好了。
傅辞深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振宇有些急,看了一眼好兄弟,火急火燎地道:“那我带嫂子去了?”
“嗯。”
傅辞深朝着两人招了招手,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尽力而为。”
这意思是,只要尽力就好了,是给乔珊珊听的,也有给振宇听的意思。
“辞深,放心。”
兄弟俩对视一眼,乔珊珊上了振宇的车。
路上,振宇双手发汗,心情不免有些激动,这些年,他找过很多人,医生,教授,巫师,跳大神的……
各行各业,只要是有相关的,他都去找过了,但是弟弟的病,一点起色都没有。
乔珊珊感觉得到振宇的紧张,开口缓解的道:“振宇,别担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麻烦嫂子了。”
振宇也知道自己太紧张了,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聊起了别的。
“我听圈子里的人,姜家那屁孩得到了高人指点。”
乔珊珊挑了挑眉,那高人,不会是自己的吧?
振宇在开车,乔珊珊坐在后面,他看不到她的表情,接着道:“那兔崽子,真是运气好啊。”
乔珊珊讪讪地笑了笑,振宇跟傅辞深年纪差不多,两个人是拍戏时候认识的,没想到还会知道姜钰的事情。
两个人随便聊了一句,就到了振宇家半山腰的别墅。
发现门楣上面写的是霍宅,她还以为这个阳光的男孩,就叫振宇呢。
她跟着他落落大方地走了进去。
正在客厅里坐着的霍老爷子眯了眯眼睛,他的大孙子带女人回来了?
真是难得啊。
“爷爷。”
“伯伯您好。”
乔珊珊跟着振宇一起了一声招呼,随后心地观察起了房间的布局。
整个别墅的朝向没有问题,入户的花园也很正常,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拧着眉,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起来。
霍老爷子看到姑娘一进来就开始量,原本那一丝喜悦,顿时烟消云散了。
朝着自己的孙子挤了挤眼睛,难不成又是孙女?
随即否认,自己的孙子乖得不行,这些年为了霍家殚精竭虑,哪里有空去那种场合。
振宇走到爷爷的身边,压低声音道:“这是我请来的大师。”
霍老爷子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拿我寻开心呢?”
振宇赶紧摇头,这的是哪里的话:“这是辞深的女朋友,师承玄真观。”
“真的假的?”
霍老爷子还是有些不信,真要是玄真观的女道士,怎么可能下山?还成为傅辞深的女朋友!
振宇并没有多言,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乔珊珊。
霍老爷子明白多问无意,重新坐下,心中祈祷,这位姑娘真的可以看出其中的玄机。
乔珊珊在大厅走了一圈,随后回到两人面前。
她看了一眼霍老爷子,此人身上的气运很浓,想来年轻的时候做过不少好事。
下咒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得手,应该是被这福运抵挡了不少。
“霍伯伯,方便让我见一见您的孙子吗,我给他算一卦。”
霍老爷子嗯了一声,拄着拐杖,带着她上了电梯。
途中振宇张了好几口,想要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怕最后的答案,他接受不了。
乔珊珊冰雪聪明,一下就知道了振宇的意图,笑了笑,安慰的道。
“霍伯伯是个有福运庇佑的人,虽然你弟弟身体不好,但是从来没有危及性命,中间的缘由想来并不难解释。”
霍老爷子最是疼爱这个体弱多病的孙子了,听到乔珊珊这么,嘴角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空有那么多钱,不如帮助一些有需要的人。”
话间,三人到了卧室门口。
振宇看了一眼旁边的保姆,问道:“弟弟睡醒了吗?”
保姆眼底有一抹乌青,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睡了有十五个时了。”
她每隔半个时都会进去一趟,查看少爷的情况。
乔珊珊皱了皱眉头,嗜睡不醒,这是大问题。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半年多了。”
她垂眸,思索了一番,这都已经有半年多了,追问道:“平时能叫醒吗?”
保姆摇了摇头,少爷一旦睡起来,那是三天三夜都不带醒的。
就算是外面吵翻天,闹翻天,都不会有一丝清醒的迹象。
别人都,霍家做生意这些钱来路不正,这孙子就是报应。
但是他们这些老奴心里清楚明白,霍家上上下下,一家老,个个刚正不阿,不属于他们的钱,那是一分都不会要。
乔珊珊嗯了一声,转头看向霍老爷子:“能进去吗?”
“嗯。”
她蹑手蹑脚地开门,随后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屋里灯光灰暗,少年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模样。
皮肤显现着病态的苍白,面容也很憔悴。
乔珊珊知道她无法唤醒少年,得到霍老爷子的同意,她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少年的手。
“他叫什么!”
“霍瑾年。”
乔珊珊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
她一进来,就看到了霍瑾年的面相,很不好,很严重。
能一直活到现在,完全是靠着霍家的正气,还有福泽庇佑。
乔珊珊再睁开眼,有些玄乎的开口,像是在询问,但又是肯定一句:“他时候受了惊吓,很严重!”
她怕霍老爷子听不明白她的意思:“或许你们并不知道这回事。”
老爷子听得一头雾水,一直没有开口的振宇却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我知道……”
“瑾年八岁的时候,爸妈带着我跟弟弟一起去爬山,瑾年尿急,就想去上厕所,跑得很偏,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蛇……”
“但是,过了几分钟,他就好了,神色如常。”
之前并没有多想,现在仔细回忆了一番,弟弟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身体不好,全身乏力。
乔珊珊点了点头,当下有了主意。
“应该是被下了蛊,跟姜钰的状况一样……”
霍老爷子年纪大了,但是耳朵很好,听到乔珊珊提到姜钰,惊讶地问道:“姜家那孩子中蛊也是你解决的?”
乔珊珊摆了摆手:“我只是给他算了一卦,还有一张平安福,没有解决。”
霍老爷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的道:“一定要救救瑾年啊。”
“好。”
她面带严肃地看着眼前两个人,快速的道:“我需要朱砂,黑狗血,符纸……”
这些东西,霍家也算常备,很快就被送了上来。
乔珊珊把两个人请了出去,师傅教授的东西,是不可以外传的,自然也不能让别人瞧见。
很快,三张符纸就画好了。
她折起来,放到锦囊里面,她十分认真地叮嘱:“挂在门上面,可以压制住霍瑾年身体里的蛊,一时间无法发作。”
另外一个,她没有放到锦囊里面,只是叠好了,递给了振宇:“给你弟弟带上,千万不能离身。”
“好。”
看到振宇重新回到屋内,乔珊珊没有浪费时间,压低声音跟老爷子道:“哪里方便话?”
霍老爷子心领神会,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此时此刻,他已经信了五分,确定没人了,着急地问道:“这样就行了吗?”
乔珊珊摇了摇头,她觉得霍宅有些奇怪,或者是古怪。
挂在卧室门上面的锦囊只是虚晃一手,包括带在霍瑾年身上的,也是可有可无的。
最最重要的,还是霍老爷身上的这一个锦囊。
“都是障眼法,您身上的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还有一点,她补充地道:“这关乎您跟霍瑾年两个人,千万不可以出任何意外,如果不能保证这一点……”
“不必再了。”
霍老爷子一把抓住锦囊,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用我这条命,换瑾年平安顺遂。”
乔珊珊点了点头,天下父母心,长辈的爱,总是无私的。
振宇从屋外跑了过来,表情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爷爷,瑾年,他……他醒了!!”
霍老爷子心情大起大落,深吸一口气,感激的看着乔珊珊:“多谢仙姑!”
乔珊珊拧了拧眉,这个称呼……
咳咳!
赶紧岔开话题:“现在瑾年只是醒了而已,身体里的蛊毒还在,一时解不了。”
怕两个人多想:“现在瑾年身体太虚弱了,要养一养,如果快的话,半个月内,应该就可以。”
“好好好!”
现在的乔珊珊,就是霍家的救命恩人,什么都没有反驳的。
她点了下头,商量一番对策后,振宇就送她回去了。
路上振宇那张嘴,一直都没停过。
翻来覆去都是那些感激的话,乔珊珊听了一路,忍不住道:“这还没解决呢,要感谢先攒着!”
眼看着终于到酒店了,乔珊珊飞也似的逃离了。
这阳光大男孩太能唠嗑了,她疲惫的提着包,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到灯亮着,她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哥哥——”
傅辞深戴着耳机,正在开电话会议,看到乔珊珊回来:“散会。”
随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辛苦了。”
乔珊珊踢掉鞋子,换上拖鞋,半躺在沙发上,念叨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傅辞深觉得这事儿过于离奇,霍家底蕴深厚,并不比傅家差,怎么会惹上不该惹的?
或者,这些巫师,为什么会对霍家下手。
只是为了让霍家失去这个儿子吗?
“你答应帮霍家解决蛊毒了?”
乔珊珊喝了一口水,她了一晚上话了,有些口干舌燥,男人这么问,她点了点头。
傅辞深想到雪狼最近抽不开身,乔珊珊帮助霍家,必然会卷入其中,纠结再三,决定这几天都不回公司了。
乔珊珊不知道男人脑子里的盘算,反而是嘀咕了一句:“我总觉得姜钰跟霍瑾年身上的蛊虫是出自一个之手。”
但是又不合理,霍瑾年身上的蛊虫已经存在七八年了。
姜钰却是最近才被下了蛊,难不成,有人在沪市布局?
她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男人,没成想傅辞深的眉头紧皱起来。
如果真的是乔珊珊猜测的这样,那幕后黑手的手段也太高明了。
姜家跟霍家都是大家族,可以是掌握着沪市的命脉,看来,他要抽空回去一趟,看看傅家那败家玩意沾没沾上。
“别乱想,不早了,卸妆睡觉吧。”
到睡觉,乔珊珊顿时涨红了脸,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虽然谈着恋爱,但是根本没一起睡过觉,除了酒店的那一次。
要同床共枕了吗?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发红发烫的脸颊,想入非非,男人的腹肌,流畅的肌肉线条……
傅辞深轻笑一声:“怎么了?”
乔珊珊是不会承认自己在想那个东西的,支支吾吾的道:“最近都没休息好,你睡床,我睡相不好,我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