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演技进步
虞姝斗胆问:“您在和我开玩笑吧?”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大佬的玩笑都这么冷?
“我从不开玩笑。”沈朝文语气认真,但面上的慈爱微笑不减半分,“这些只是见面礼,嫁妆多少将来都好商量。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的期许,请你理解。”
吧,要多少钱,你才能收了我那孽障儿子。
虞姝在脑海中自动翻译,不禁捂住脸思考沈佑霖在家是有多不受待见。
“虞姐还有什么问题吗?”沈朝文含着笑问。
“叔叔您别这么客气,叫我姝就好。”虞姝翻看那份转让合同,她这一年也学了不少东西,能看出来沈朝文是真心想给她这笔钱,合同里没有标注任何她需要履行和遵守的条件。
虞姝神色严肃地问:“唯一一个问题,交税了吗?”
沈朝文大笑出声:“放心吧,彩礼不需要交税。”
虞姝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心里把经济法纳入了学习计划。
“你这样很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非己之利,纤毫勿占。”沈朝文夸赞道。
“您这么夸我,我受之有愧。我哪里算得上君子,我就是一肤浅贪财的人。”虞姝脸颊通红,十分不好意思。
“世人都爱财,不然忙忙碌碌图什么呢?你能坦荡地出自己贪财,就很了不起。”
虞姝脸颊通红,又忍不住捂脸,这真是,大佬就是大佬,夸人都一套一套的,她真的顶不住啊。
“对了,听你也在做生意,公司做得还挺不错。”
虞姝的脸更红了:“不瞒您,我就是一草包空架子,公司都是职业经理人在经营。”
“没有关系,年轻人时间多得是,慢慢学就好。月底我和几个老朋友一起吃饭,你也一起来吧。”
大佬的老朋友,那妥妥的都是大佬啊!
和他们吃顿饭,和得道升天、羽化成仙的效果差不多。
虞姝疯狂点头答应:“那就给您添麻烦了。”
“是有点麻烦。”沈朝文沉吟道,片刻后笑出了声来:“到时候该如何介绍你?这是我的儿媳,还是,这是我家的女婿?”
虞姝再次捂住红得发烫的脸:“还是儿媳吧,在外面给沈佑霖留点面子。”
和郁繁星一样,沈朝文没有和她多聊,赶在沈佑霖找来之前离开——怕白头发滋滋往外冒。
离开前他邀请虞姝去沈家过年,见一见老太太,老太太会喜欢她的,虞姝乖巧地点头。
沈佑霖回来时,看到桌子上的赠予合同,顿时又炸了:“老头是不是让你拿了钱离开我?你收了?你不准收!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你们一家人都走不上狗血老套剧情这条路。
虞姝憋着笑:“我已经收了。”
沈佑霖气得直转圈:“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眼皮子就这么浅?!我不比这点破基金值钱?!”
虞姝憋笑失败,笑得东倒西歪:“是啊,你可值钱了。所以你爸,这只是你嫁妆的一部分。”
“什么?你再一遍?!”沈佑霖把笑倒在桌上的虞姝扶起来,“你这是什么?”
“是你的嫁妆,你爸要你入赘,以后你嫁给我。”虞姝捏了捏他的脸蛋,这人怎么能这么可爱。
沈佑霖脸红了:“也不用等以后,现在就能去领证。”
“这么恨嫁?”
沈佑霖娇羞地往她怀里一靠,捏着嗓子就开始演了起来:“官人-您要了奴家的身子,奴家就是您的人了,您可得对奴家负责啊——”
虞姝沉着嗓子学封建大老爷的腔调话:“好好,回头一顶轿子抬你进府,你再给主母磕头敬茶,你就是我虞家的霖姨娘了。”
霖姨娘一听,立马不答应了,开始撒泼滚:“卧槽!我这样的给你做?你家主母是谁?老子一斤砒霜送他归西。”
“我家有悍虎,是那沈家的七姑娘,出了名的善妒。”
“好啊你,耍我呢是吧?”沈佑霖恼羞成怒,把她圈在怀里挠她痒痒。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别……”虞姝直往他怀里钻,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我错了,下次还敢。”
沈佑霖哼哼两声,禁锢着她一顿乱揉,直到虞姝软着声音求饶,才勉强放过她。
虞姝半点力气都没有,靠在他怀里感慨:“我的人生,突然就从都市纪实爽文,变成了魔幻豪门总裁。哎呀,我还是个马上要迎娶高富帅走向人生巅峰的凤凰女——”
“知道就好,你上哪儿找我这么长得帅又有钱,还对你死心塌地的男人去?”
“是的呢,谁不爱又有钱又有病还长得帅的男孩子呢?”虞姝完又补充了一句,“还能把滑雪场哭雪崩。”
“啧——我你非得提这茬是吧?不行,我得再带你去一次滑雪场,让你看看老子的英勇矫健的身姿!”
沈佑霖越越来气,立誓要把上次的蠢样从虞姝的记忆里洗刷掉:“滑雪跳伞开飞机,老子哪样不行啊?老子什么都行!”
虞姝意味深长地夸他:“嗯,都行,很行。”
——
两人手挽着手从会所出来,一出门就迎面遇上一人,正是沈佑霖那个便宜叔叔,带着几个人将两人围住。
沈佑霖的司机看到这场面,正要冲上前来,被沈佑霖抬手阻止了。
沈佑霖知道他是冲着那串佛珠来的,沈老爷子死后,沈晖看见沈家人都绕道走,这次拍卖会敢和他抢东西,明摆着佛珠对他很重要。
他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周围到处都是人,会所的保安还在门口看着,他就不信沈晖能明抢。
沈晖阴沉着脸:“那串佛珠,我出两亿一千万,卖给我。”
沈佑霖被他气笑了:“一千万?你发叫花子呢?娘养的就是上不得台面,出个价都抠抠搜搜的。”
“沈佑霖!再怎么我也是你长辈!”沈晖被气得直哆嗦,“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
“羞辱?我他妈压根就不想搭理你,是你上赶着找抽。长辈,你一个野种,也好意思是我长辈?”
沈佑霖白眼都懒得对他翻,费劲。
看出他不想再多纠缠,虞姝立刻妖艳jian货上身,扭着腰往他身上贴:“唉呀,这是谁啊,吓着人家了,我害怕——”
“没事儿,就是一丧家犬。宝贝儿不怕啊,咱回家把佛珠拆了弹弓玩,给你压压惊。”
虞姝万般娇弱地点头:“嗯,人家想要回家了啦——”
沈佑霖揽着她往车上走:“咱们回家,不听那王八乱叫。”
沈晖气得脸都绿了,嘴唇泛白直哆嗦,哪儿还有余地思考怎么把两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