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春生一边着一边伸出双手，一副讨好的神情。

    虽然张亮不并不是自己的直属领导，但是在这个计划经济时代，和这个物资局的办公室主任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张亮见到是他，伸出右手和他握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几分。

    “高主任，原来这个供销社是你管的！”

    “工作需要嘛，在哪里还不都是为人民服务，你对吧张主任！”

    售货员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本来想着还能替自己撑一下腰，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般讨好，心下顿时感觉到无力。

    “高主任得对，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可就是在这为人民服务的地方，却有人无视这伟大的号召，公然欺负老人！”

    张亮到最后，将目光看向了售货员。

    高春生面色一窘，来的路上他已经通过另一个售货员，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

    知道是自己这边的不对，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这般讨好，张亮依然是丝毫情面不留。

    高春生讪笑一下，瞪了站在一旁的售货员。

    “张主任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会严肃处理的！”

    完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对着售货员呵斥了一句，“还不向张主任道歉！”

    “不用给我道歉，给两位当事人道歉就行了！”

    张亮指了一下唐若，还有坐在凳子上的老人。

    售货员这时哪里还有刚才嚣张的劲头，态度谦卑地走到唐若面前，弯腰鞠了一躬。

    “这位同志，老人家，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

    唐若没有话，倒是老人开口了。

    “没事的姑娘，谁能不犯个错，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

    售货员了一声谢谢后，用胆怯的目光看向张亮，似要询问他的态度。

    见到自己奶奶都这样了，张亮也不好再什么，目光看向了唐若。

    “我没有意见，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我还有事！”

    唐若敷衍的回了一句，要不是因为老太太，她才不会在这浪费时间。

    “同志，你要的东西我们这有，我这就去给你拿！”

    唐若没有追究，让售货员心中大定，突然想起来唐若是来买月事带的，于是连忙开口了一句。

    “不用了，我还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唐若对这个供销社实在是印象太差了，再加上这里有两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自己是要月事带，遂摆了摆手拒绝了。

    张亮见她拒绝也不意外，换做是他也不会继续在这里购买东西。

    “同志，不知道怎么称呼，你需要买什么东西？”

    张亮想帮唐若一下，可是总得知道她需要什么吧，于是开口询问。

    “同志，这是您要的东西，为了表示歉意，就送给您了，钱从我工资里扣！”

    没等唐若开口，售货员已经拿着一个盒子递了过来。

    她也知道这是女孩子用的东西，并没有出名字。

    张亮看了一眼盒子上的名字，顿时明白为什么唐若一直要去别的地方。

    心里对售货员的做法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也为她断自己的话而不满，不过并没有什么，将目光注视到唐若身上。

    “谢谢你的好意，该多少钱我给多少钱，我需要的比较多，你们这里还有多少？”

    既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唐若也就不再扭捏，直言自己的需求。

    张亮一听她需要的多，心里不禁多想了一下，貌似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同志，能借一步话么？”

    话的时候，给了唐若一个眼神。

    唐若从他眼神中读懂了一些含义，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跟着张亮从供销社走出来，张亮看了一下后面，确保没有人跟过来。

    给了唐若一个微笑，礼貌地问了一句：“总不能一直同志同志的称呼你吧！”

    “我姓唐，有什么话张主任就直吧！”

    唐若只了自己的姓氏，然后直接进入主题。

    “我看你和我妹妹差不多大，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一声妹子！”

    张亮自来熟般的了一句，也不管唐若愿不愿意，接着往下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妹子是想从供销社买东西拿到乡下卖的吧？”

    唐若听到这里，立马警觉起来。

    “我不明白张主任的什么意思，我是从乡下来的，买的多是帮村里人捎的，你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唐若完后转身就准备离开，在没有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测之前，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出来。

    “妹子，别急嘛，听我把话完再走也不迟！”

    张亮见到她要走，连忙开口阻拦。

    唐若本就没算真的离开，他的话音一落就停下了脚步。

    张亮朝她走近几步，唐若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道，不自觉地稍微移开了一些。

    张亮见状笑了笑没有话，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

    “妹子，不瞒你，我也在偷摸地做着买卖，指望那几个工资，日子哪里会这样滋润，靠自己的劳动挣钱，又不损害集体利益，不丢人！”

    听到他这样，唐若在心里撇了撇嘴，“是不丢人，但是犯法，红袖章不敢抓你，可没不敢抓我！”

    心里虽然这样，脸上是不能带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能帮我拿到货？”

    唐若在印证了心中的想法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月事带这样的生活用品我没有，不过我手里有一批布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唐若听到布料两个字，眼中放出光芒，上一世她就是靠着服装行业挤进国内一百强的。

    月事带并不像卫生巾一样是消耗品，一个能用好长时间，指望这个发家致富是不可能。

    唐若算的就是用它做一个过渡，等手里有了一定的资金以后，还是得回到衣服上面。

    不过想到自己手里的钱，那股光芒又暗淡了下来。

    张亮一直在注视着她，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变化，遂开口继续道。

    “妹子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