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成拙 廖清杉什么的,最讨厌啦!……
廖清杉什么的, 最讨厌啦!
——《敢梦人》
这晚,两个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甜蜜入眠。
廖清杉破解了她的虎狼之词,没敢再抱着她睡觉, 低头, 在她额头上落了个晚安吻, 自己去次卧睡了。
感觉到他站起了身, 一直在假寐的应如是, 瞬间竖起了耳朵, 几秒后, 如她所料的那样, 黑暗里传来一阵关门的细微响声。
确定他从卧室离开之后,应如是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噌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 整个人那叫一个喜上眉梢、手舞足蹈。
啊啊啊啊啊啊他真的那么叫啦!
那声音、那语气真的太酥了吧呜呜呜!
然后, 这两个字,就跟带了循环特效一样,在她脑海里响了整整一夜。
翌日早, 应如是还沉浸在美梦中, 廖清杉却早已起床, 给她做好早餐之后,推门进了卧室。
连续在医院工作了一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几天,应如是决定睡个大懒觉。
廖清杉轻手轻脚地走到她面前,看她睡得正香,半蹲在床前,低头亲了她一下。
没想吵醒她, 所以他动作放得都格外轻柔,亲完,正准备走,然后就看到从被窝里伸出了两只白嫩嫩的胳膊,跟他话的声音又娇又糯:“要抱抱~~~”
一句话,听得他心都化了。
廖清杉瞬间折过身,把人从被窝里抱了起来,看她睡眼惺忪地枕着他的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笑了声,问她:“画画的工作不是完了么。”
她带着的鼻音应:“嗯。”
“那你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应如是知道他今天有工作,马上就要走,所以即使困得不行,也在他肩膀上摇头,:“不要,我要把你送到家门口。”
廖清杉一时失笑:“不用送。”
她执意:“不行,要送!”
“好好好,送送送。”
着,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到了玄关,两个人又依依不舍了会儿,怕他会晚,应如是才松开他。
换过鞋,廖清杉正准备走,然后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转过身,叫了她一声:“悠悠。”
“嗯?”
“你晚上——”他喉结滚动了下,“想吃barbecue吗?”
应如是:“???”
她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廖清杉又重复一遍:“你晚上想吃barbecue吗?”
“早饭都没吃,怎么就开始晚上的事儿了,”应如是早把她当时撒酒疯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根本没往别的地方联想,“还有,烧烤就烧烤,还barbecue。”
着,应如是还极为费解地看了他一眼,“中国人没事什么外国话。”
廖清杉:“......”
你们瞅瞅,她是多会倒一耙。
“那你到底想不想吃?”廖清杉问。
应如是很果断地摇头:“不想。”
廖清杉:“?”
哟。
这会儿又不想了。
真是渣啊。
“还有,我晚上有事。”应如是。
“什么事?”
“我的潺要回国了,”起自己许久未见的闺蜜,应如是是一脸兴奋加期待,“今晚就会抵达京溪,我要去接她,然后我们俩要一起去看偶像的演唱会。”
廖清杉:“......”
是谁在自作多情?
哦。
是我自己。
还等着干啥,走吧。
结果,刚走出门,就又停住了脚步:“对了,你手机昨晚没电了,我给你充满了,在客厅的桌子上放着。”
应如是听到,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
完,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脑袋也一下子清醒了。
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到门口,看着正在等电梯的廖清杉,紧张得空咽了下喉咙,问:“你......你昨晚没看我手机吧?”
“嗯?”廖清杉犹豫片刻,,“没有。”
他只是破解了一个有关自己备注的谜题,别的隐私,他是真的没看,所以应该可以一声没有。
应如是瞬间在心中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很快,神色恢复如初,还不忘用手朝他比了个爱心:“那没事啦,你好好工作哟,全世界最美的悠悠会想你的哦!”
廖清杉:“......”
读者们形容得一点都没错。
真的是——
“臭屁悠”。
-
这一天,廖清杉忙得可谓是脚不沾地,上午在投资公司谈深度合作,下午召集了几位高管开线上会议。
会议结束,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开车去接应如是。
结果,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电梯口站了一个人,是父亲廖敬远朋友的女儿,段薇绮。
段薇绮看到他,立马迎了上来。
另一边,为了给廖清杉一个惊喜,应如是通过汪施靖,跟游击战似的,终于潜伏到了他车里。
结果,没想到,却看到了廖清杉和一个女人并肩的身影。
要不,人和人之间,总是有一种奇妙的磁场。
例如此刻,应如是目光对上廖清杉旁边那个女生的第六感,就是来者不善。
看到他车里坐有人,段薇绮瞬间变了脸色:“清杉哥,这人谁呀,怎么在你车上?”
应如是:哟哟哟,喊得真亲呐。
“这是我女......”廖清杉一边着,一边去牵应如是的手,要宣誓主权。
应如是看到,却极为嫌弃地朝他摆了摆手:“退后退后,你不要在这儿影响我发挥。”
然后,廖清杉就看到她以正宫的姿势,走了上去,问她:“这话该我问你吧,你谁啊?”
段薇绮也不甘示弱,回视着她:“我是跟他从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是谁啊?”
都是女生,那点心思瞬间就看明白了。
但应如是这个机灵鬼用词就比较巧妙:“哦,女二啊,幸会幸会。”
段薇绮:“???”
看她无言以对,应如是又往前走了两步:“你你怎么出场这么晚啊,我都等你好久了,我就我家阿杉这么优秀,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喜欢他啊。”
“这要是按照言情的套路,你应该早就出现了啊,真不知道该我家阿杉洁身自好,还是把我保护得太好。”
“诶诶诶,快快,你准备用什么方法拆散我们,我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呢。”
段薇绮:“???”
“不过,从跟他一起长大,你都没能把他拿下。”
“你这魅力不行啊。”
廖清杉站在旁边,本来想静静观战,但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
终于只剩下两个人的车厢内。
廖清杉侧眸看着她,想起刚才她四两拨千斤的话,心里乐得不行。
应如是用拳头锤他:“你还笑!”
“怎么?我老婆表现这么好,我还不能骄傲的笑笑了。”
“谁是你老婆!”
“那你昨晚偷笑什么?”
“廖清杉!”应如是吼了句。
吼完,又捂着脸噌到他怀里,声音娇得很:“啊啊啊你不要这么拆穿人家,人家好害羞啊。”
廖清杉:“......”
这脸变的。
不是,也是挺神。
看她撒娇,他就很受用。
等她闹完,廖清杉连片刻的停顿都不曾有,主动和盘托出:“刚才那个女生叫段薇绮,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父亲跟我爸是商业合作伙伴,母亲是我姐的康复医生,这就是我们关系的全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应如是听了,冷哼一声:“你们两家关系可真亲密。”
“吃醋了?”
“我这么大度的人,怎么可能吃醋。”
“嗯,我家悠悠最大度了,”廖清杉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问她,“不是好我去接你的么,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起这个,应如是都替苏潺觉得可惜:“因为流控原因,苏潺坐的那趟飞机降落在了临市,她赶不过来了。”
“所以呢?”
“所以——”应如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个东西出来,“当当!现在我有两张票啦!我们一起去看我老公吧!”
廖清杉:“???”
他刚听见了个什么东西?
“去看谁?”
“看我老公啊。”
“......”
廖清杉被她气笑了:“应悠悠,你还真敢重复啊。”
“这是我们粉丝对男偶像的爱称,你不要上纲上线。”
“你再这么叫一声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唔......”
廖清杉拽着人胳膊,一低头,把她没出的那个词,封存进了吻里。
她这么叫别的男人,他真的受不住。
亲完,还不消气,还要质问:“应如是,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你也气我了,”刚才那一茬儿在应如是心中没那么容易过去,“我这叫一报还一报!”
她也是个会吃醋的女生,自己精心准备的见面,被人拦路插了一路,搁谁身上都会不痛快。
廖清杉:“......”
行吧,都是他的错。
女孩子就不应该大度,就得气点,多可爱啊。
然后,一个时后,他就被了脸。
那时候,两个人已经入了演唱会的内场,应如是拿着准备好的灯牌,递给廖清杉一边,:“你帮我举一下。”
廖清杉低头一看灯牌上的内容:
你是我的岁月漫长!
永远爱你地老天荒!
廖清杉:“......”
这承诺,他都没听过。
“应如是。”
“干嘛!”
他冷笑一声,把灯牌往她怀里一扔:“让我替你举一个男人的灯牌,等下辈子吧!”
应如是“嘿”了一声,没好气地问他:“你到底举不举?”
廖清杉:“?”
呵。
应如是你是真行啊,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冲自己的正牌男友大吼大叫。
廖清杉语气很果决:“不举!”
应如是不死心,又问一次:“你到底举不举?”
廖清杉看着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地对她:“不举。”
应如是:“......”
好气哦!
气到不行的时候,刚在酒店安顿好的苏潺,恰好拨了电话过来,接通后一脸期待地问:“我的悠!我的悠!你到现场了没?”
“到了。”
“那我老公出来了没?”
“还没有,不过,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精心准备的灯牌,可能没办法让你偶像看到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个灯牌很大,我一个人举不起来,然后我就让廖清杉帮我举。”
苏潺一听觉得这没啥毛病啊,问:“然后呢?”
“然后?”应如是冷笑一声,“我就让他帮这么点忙,但你知道他怎么的吗?”
“怎么的?他那么宠你,肯定会答应的啊。”
“宠什么宠啊,他他不举。”
廖清杉:“???”
这话听着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这边信号不好,”刚才一阵大风吹过,苏潺没听清应如是的话,又问了一遍,“你他什么?”
应如是耐着性子,一字一句道:“他、、他、不、举。”
她一边着,手机那端的大风一边呼呼刮着。
苏潺被风吹得很是无语,把手机重新放回到耳边,:“这破信号我真是服了,刚才又来一阵风,我还是没听清,你刚他什么?”
应如是:“......”
“他——”怕她听不清,应如是对着空气,直接重复三遍:
“他不举!”
“他不举!”
“他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