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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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这句,下意识地,沐颜看向脚边。

    灵兽银焰似乎有超强的独占欲和嫉妒心,不仅凶靠近她的灵兽,还会凶靠近她的人,而以她身边亲近的师兄樊长鸣为最。

    这也是当初上弦弟子兵分两路,沐颜将银焰交给韩子坤一伙的原因。

    她虽享受和喜欢灵兽对自己的特别,但师兄伤重,并不是放任灵兽闹脾气的时候。

    可脚边空无一物。

    沐颜一怔。

    往常银焰步步紧跟,召之即来,怎么如今也变了性子?

    沐颜回忆,这才想起,今早银焰不知从哪叼来一枝向日葵,她本以为是要给她的,可刚伸出去,银焰就猛地拐入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种莫名的缺失感似乎又出现了。

    “沐师妹,”看出她出神,樊长鸣重新问道:“大家都怎么样了?没人出事吧?”

    “都没事”沐颜回神,转眼迎向樊长鸣的目光,眼泪像是有个阀门似的,又有些忍不住,她的眼神中满是眷恋和依赖:“师兄,你若是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樊长鸣看着沐颜。

    他仍旧虚弱,眼神却厉。往常沐颜也如这般,爱跟他撒娇,可如今,想起昏迷时的种种,这话听来,却像是,她不希望他关注其他人。

    她只希望两人的话题,永远在她的身上。

    这下意识的想法,让樊长鸣都一惊。

    怀疑是堤坝上的蚁穴,最初只是微末的不起眼的一个,可放任不管,任其成长,再坚韧强大的堤坝,都会溃烂。

    樊长鸣眸光清明,神色刚正,多年相处,他想要相信师妹。

    “师妹,我中毒昏迷,只有微弱感知,这中间发生的事,还请师妹讲给我听听。”

    “好。”

    沐颜弯下脖颈,为他倒了一盏茶过来,光滑莹白的脖颈,是属于女儿家的柔|软。曾经同样的情况,饶是樊长鸣心中正直,并无旖念,他都会忍不住避开目光。

    可如今,他没有动,只是等着。

    沐颜柔声细语,从击退柯心赏众人中毒,到兵分两路寻救,到与上弦宗的不愉快,到樊长鸣毒发重新归来,到被温瑾照顾留待解毒,一件不落,有详有略,全都得清楚。

    就连偶尔提到的一些对话,与当初樊长鸣昏迷中听到的,都一般无二。

    只是沐颜并没有提,一直背着他的事情。

    樊长鸣于是又问:“我感知微弱,并不是十分确定,是你一直在背着我吗?”

    “嗯。”沐颜低着头点头。

    樊长鸣:“大家都没有灵力,你背我,不如让师弟来背。为什么你要背着我呢?”

    沐颜不话了。

    她低头咬着唇,闷不吭声,难得的有些执拗,指微微扭在一起,额前碎发遮住了眼睛,她甚至还伸出,将那盏茶又往樊长鸣身前推了推。

    有种让人怜爱的乖巧。

    樊长鸣突然意识到,以往他只知道沐颜漂亮纯真,可今天一看,她天生具有一副让人心软亲近的相貌,而她此刻的眼神动作,更让人无法再竖起心防,只觉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不该为难她。

    同一时刻,城主房间,金蟾趴在房梁上睡觉,四肢从高处垂着,额头正中那一点白的边沿,开始微微震颤。

    俨然一个古早诺基亚,将金蟾被震动的移动了半米远,脚丫在半空中划出两道金色,却硬是没醒。

    它没醒,系统却醒了:宿主,樊长鸣醒了,正跟女主攻防战呢,我们要不要去救救这条鱼?

    温瑜正接着看那本田园杂记:做事不用这么紧贴着,要有松有弛。

    这话翻译出来,就是两个字——不要。

    行吧,系统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金蟾震动停止时,樊长鸣开口了:“沐颜,我在问你话。”

    这话,可以有些严肃了。

    樊长鸣对这个年幼的师妹,一向是照顾,即使在其他弟子面前积威甚重,但对沐颜却从没什么师兄的架子,更没有过什么重话。

    这还是这一次这样。

    沐颜一怔,很快红了眼眶,有些慌乱似的:“师兄,是我不对,你罚我吧。”

    “人家想做樊少夫人呢!”这话犹如回荡在耳旁,樊长鸣压住胸腔汹涌的恶心,坚持问道:“你哪里不对了?”

    “我我其实还有灵力”

    樊长鸣一怔,就对上沐颜含泪惶恐的眼:“我剩余灵力不多,催不动传信符,做不了什么,但可以传给师兄镇毒。”

    “师兄,你身上的毒与旁人不同,我怕你有事,就将灵力一点一点传给你了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怕出来被安排做些无用事,浪费了不要紧,只是也救不了师兄了”

    曾经被整个明清峰宠着的姑娘,如今是第一次这样落泪,就像是精心养护的花,第一次见到了冷风,而这冷风,却来自于一直给她温暖、养料和阳光的人。

    她难过,但更委屈。

    樊长鸣无言以对。

    半响,他拿起那杯茶,一饮而尽,生硬道:“无事,莫要哭了。”

    沐颜心地看着他:“师兄,我想将你醒来的消息,尽快告知大家,我出去一下,可以吗?”

    “嗯。”

    樊长鸣见沐颜转身离开的身影,只恨不得追上去道歉,可脑中莫名一道钝痛,却将他的身体,生生地钉在了床上。

    蚁穴似乎被填平,可蚂蚁却没有走。

    他选择相信师妹。

    不是相信,而是选择相信。

    是选择,那么便需要查证。

    樊长鸣垂眸,盯着茶盏中的热气,此次回宗,往年那些与师妹曾有冲突却悄然沉寂之人之事,他需要往深再查查了。

    很快,樊长鸣又要来送冰晶了。温瑜叼着核桃酥,她刚通过真幻阵看完现场直播,点评道。

    系统已经睡醒了,它抱着核桃酥口地吃着:宿主,我可能有点不对劲,我觉得沐颜有点可怜。

    它顿了顿:虽然任务让我们对付她,可她如果是个好人呢?还要做下去吗?

    温瑜拿起核桃酥的一顿,面上却不太在乎:任务就是任务,完成了,我们才会有未来。

    我的未来,总比别人重要。

    这话很无情,温瑜的冷血,总是在不经意间展露。

    系统觉得嘴里的核桃酥不香了,神情有些郁郁:为什么会有任务呢?

    这个问题,温瑜曾经想过。

    但她没有答案,失去记忆的她,曾想过这是不是个骗局,可直觉告诉她,走到底,就会有答案。

    那个连她都忘记的,一直坚持下去、不择段的原因,也会找到。

    系统某些时候,多愁善感的天真,它之前明明对沐颜有天生的敌意,可如今几个照面,由开始过分柔|软起来。

    温瑜一个脑门弹过去:你记住,鱼塘成海的人,是不可能是一个好人的。

    这是铁律。

    不管她多么天真柔|软,善良可欺,话得多么好听柔善,你就当是在玩狼人杀,不要只听她了什么,而是要看她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系统捂着脑袋,反应了两秒,拿出笔记,边记边念叨。

    这时,“啪嗒”一声,金蟾从房梁掉了下来,啪在了地上。

    宛如金色史莱姆,成带疙瘩的一大圆团,也难为金蟾,还死死地抱住那枚铜钱不放。

    它没有翻身,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盯着房门,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温瑜:没眼看。

    房门“咯吱”一声,一团带红的白钻了进来。

    正是银焰。

    它现在正处于白天没脑子的时期,只有潜意识记得昨天见到的温瑜,本能地想要讨好她,便去花园叼了一株向日葵,循着气息送了过来。

    只是进门看到是“温瑾”,又本能地想要后退。

    进进退退,最后还是把向日葵放了下来,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温瑜摸摸下巴,认真思考,晚上用妹妹的身份,撸毛的概率能高出多少?

    正想着,只见那向日葵竟翻了个身,枝干绷折声竟像是在呻|吟叹息,竟是偷跑出去玩的玉玲珑。

    温瑜:

    系统:二号鱼化兽脑残时,本能找宝的能力还是不错的,沐颜里几个灵宝灵植,都是二号鱼叼来的。

    所以,你懂她为什么抱着这个看上去并不值钱、很普通的灵兽不撒到处跑了吧?系统挤挤眼睛。

    温瑜摸摸下巴:他一直这么脑残,也挺好的。

    这话细思极恐,系统总觉得温瑜要对狗狗下毒,正要再问,就听见床上接连四个不同的提示音响起。

    温瑜神色终于正经起来,她随捞起一枚连玉简:上弦宗回应了。

    作者有话要:  半夜撸了个脑洞:为了苟命我骗魔头怀了他的孩子——且生下来已经三年了。

    文案在下,看着感兴趣的天使求收一个,

    文案:

    柒满月,著名仙侠虐恋雾飞花女主,挖心掏肾、三年流俩、他追她逃等热门名词首创者。

    咸鱼花柳月月看着中剧本,无声哀嚎:她只是演个戏而已,为什么也穿了?

    还穿到了刚睡完男主宗凌的时候

    看着旁边那张光风霁月、正道之光、幽幽醒转的脸,柳月月毫不客气地拍晕他,穿衣跑路!

    去他的狗血,她的目标是,逛吃逛吃,苟过主线!谁动她肾跟谁急!

    三年后。

    苟成修真界第一首富的柳月月撸猫时,被杀名赫赫、传言不举的魔尊宗凌堵在了床上。

    宗凌:不举流言的源头终于找到了,死!

    柳月月:别杀我我是你孩子的娘!

    柳月月:娃已经三岁了!

    然后,她举起了怀中的猫:乖,叫爹。

    并且瞥着宗凌:你什么血脉你心里没数吗?

    后来。

    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宗凌:夫人,我还想要第四口,第五口,乖,躺下。

    柳月月:淦!当年的板砖真是拍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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