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的女儿Iris无敌可爱, 估计是两位父亲的基因都极其优秀的缘故，姑娘在第二天就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颜色和夏洛克一模一样的灰绿色大眼睛, 因为新生儿的缘故, 还泛着一点雾蒙蒙的蓝色。

    姑娘皮肤上的红色慢慢褪去, 就如福尔摩斯夫人的那样皮肤雪白。

    所有人都对家伙爱不释手, 但是在场多数都是大男人, 担心自己毛手毛脚伤到了娇嫩的公主，不敢抱, 只好聚在婴儿床周围目不转睛地围观。

    这直接导致了公主的亲生父亲们反而和自己的孩子相处机会不多——躺在床上的约翰是没有条件往婴儿床跟前挤，而夏洛克只想和约翰黏在一起。

    大宁子和爱德华在一天前坐飞机直接到了伦敦, 带了一大堆的东西（主要是给公主Iris的），现在也围在床边围观公主。

    “虽然夏洛克有时候有点讨厌, 但是他们的女儿好可爱啊……”大宁子死死趴在了栏杆边, 似乎算做法让自己长在婴儿床上。

    “嗯……她真可爱……”爱德华也声附和。

    “哇——她了一个哈欠！嘴真圆！”围观人群爆发范围的惊呼。

    “太可爱了！她握住了我的拇指……”

    “……她刚才睁眼睛了是不是？是不是再看我？”

    “不不不，分明在看我。”

    约翰躺在床上心痒难耐，戳儿戳身边的侦探：“去看看我的女儿, 他们好可爱。”

    “她就是很可爱，他们的事实。不用看也知道。”

    “去看看, 看她做了什么。”约翰很焦灼。

    侦探正在给约翰削苹果, 摇头道：“一会儿我就按探视结束铃，然后你就可以看个够。先吃一块苹果, 听话。”

    *

    于和卡莱尔陪在约翰和夏洛克这边, 住了两个星期, 直到约翰出院。

    约翰果然如卡莱尔所的那样，恢复得很好，大概是因为体质原因，他甚至没有费什么力气圆滚滚的肚皮也慢慢消下去了，而且没有留什么特别吓人的疤痕。

    也是这短短的一周，于发现自己的肚子真的“鼓”了许多。

    来英国前他最多算是腹微凸，不穿特别贴身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现在他却已经放弃了棉麻的衬衫，最近干脆爱上了没有腰的Oversize卫衣。

    *

    早上醒来，于伸了个懒腰，一歪头果然看到了正靠着床靠背看书的吸血鬼医生，卡莱尔隽秀斯文的侧脸真的是百看不厌。

    于眯着眼睛笑了笑，转了个身隔着被子抱了过去，把脸埋在了卡莱尔的肩窝位置。

    “在看什么？”

    “儿科的资料。婴儿的护理有很多讲究，我以前没有关注过。还挺有意思的。”卡莱尔把书的封面亮给于，顺便伸出一只手揽住了于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

    “冷不冷？”卡莱尔轻声问。

    “完全不，其实有点热，要是能无缝隙抱着你就跟好了。”于闭着眼睛撒娇。

    “那可不行。现在已经进入秋天了，我这个降温器就该去床底下躺着。”卡莱尔声开玩笑。

    “你敢。”于睁开一只眼睛象征性地呲了呲尖牙。

    “不敢。”卡莱尔摇摇头投降，“睡得好吗？”

    “很好……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的宝宝会魔法。”于嘟哝着，“但也不是《哈利·波特》那种拿着魔杖的魔法，是有魔力球，捧在手心那种。他们穿着衬衫短裤站在福克斯的院子里，给大家表演，我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或者男女，但是就是觉得这是我的孩子们……”

    “我想想……”卡莱尔把书合上，仰起头思考了一会儿。

    “你在想什么？”于好奇的抬抬脑袋，用自己的手指戳卡莱尔的喉结。

    “在想这个梦是什么意思。我在思考是用吉普赛人解梦的方法还是用中国的周公解梦。”

    “真的假的？！你还会这个？”于往上挪了挪身子，现在大半个白皙的胸膛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室内常温，其实于光溜溜地睡觉问题不大，卡莱尔目光深沉地盯着于皮肤上细的绒毛，还是抬起一只手帮他拽了拽被单。

    “我不会，但是我会谷歌……”卡莱尔把另一只手举了起来，手机页面上正好显示【梦到孩子会魔法是什么意思？】

    “噗！”于把脸重新埋到了卡莱尔的颈窝里，热气全喷在了卡莱尔的颈侧。

    “要去洗手间吗？”卡莱尔问。

    “要。”于闷闷地。

    卡莱尔作势要起身，然后胳膊被于一把拉住，“怎么了？”

    “你要去哪儿？”于闷声闷气地问。

    “去给你拿浴袍。”

    “不要浴袍。”

    “好，不要浴袍。”卡莱尔现在几乎对于就是百依百顺，“那我们现在去洗手间？”

    “我不想走路，肚子好沉啊……”于把自己死死地“bia”在床上，假装自己是一个四肢都塞了磁铁的毛绒玩偶，而床面就是一片大铁皮。

    卡莱尔抿了抿嘴角，昨天的同一时间，展于原话是：“我真的怀了双胞胎了吗？为什么感觉肚子完全没有分量？我觉得我还能来个百米冲刺。”

    “那怎么办啊？”卡莱尔干脆陪着于一起“bia”在床上，侧脸看着于毛茸茸的脑袋。

    “卡莱尔爸爸抱着我们去洗手间吧……我真的走不动了……”于大言不惭地哼唧。

    结果就是，卡莱尔爸爸果然不负众望地直接抱起了在床上“嗤嗤”傻笑的圆肚子于，把人直接带到了马桶边，让于踩在了自己的脚上。

    于穿着四角裤衩，回头茫然地看着身后似乎并不算避嫌的某人。

    “我到洗手间了……谢谢卡莱尔爸爸的护送……”于暗示。

    “不客气，开始吧。”卡莱尔睡衣楚楚地扶住了于有些肉肉的腰，还顺手摸了一把于的圆肚皮。

    “……”于觉得有点不太对，又拧着脑袋：“剩下的我能解决。”

    “服务到一半从来都不是我们卡伦家的传统，我不仅可以扶着你的腰，还可以帮你扶着——”剩下的话被于手忙脚乱地用手捂住了。

    于恼羞成怒地呲着尖牙：“你在什么？这要是被人听到就太不体面了！”

    卡莱尔单手把于的手拉了下来，握在手里，“这里隔音非常好，别怕。来，开始吧……”

    着手就要拽于的四角短裤。

    于眼疾手快地拽住了自己身上仅存的、岌岌可危的布料，推了推卡莱尔的胸膛：“不不不！不要、不要，大早上的……这也太刺激了……这不合适……你、你快出去……”

    “真的不能出去，你不能光脚踩在瓷砖上，而且……等你将来月份大了，肚子一挡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还得我来帮你……不如我们刚好提前演练一下……”

    于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大概是尿憋久了脑子有点进水，才会萌生出让卡莱尔抱自己进卫生间这么愚蠢的决定。

    *

    于涨红着脸站在洗手台前，双脚依旧踩在卡莱尔的棉拖鞋上，沉默地看着卡莱尔两只手和自己的两只手搅和在一起，挤出的洗手液被卡莱尔用双手搓出了泡泡，然后均匀地抹在了他的手上，四只手在水流下摩挲着动来动去。

    滑溜溜的。

    有点奇怪。

    卡莱尔侧脸看了看于通红的耳朵，轻笑出声。

    他胸膛的震颤直接透过一层薄薄地睡衣传递到了于身上。于紧紧地抿住嘴角，暗自发誓他一定不要主动问卡莱尔在笑什么。

    但是卡莱尔似乎也没有等他问的意思，他主动开口道：“你的手像两条鱼。”

    “什么鱼？”于果然绷不住上当了，完后懊恼地闭住了嘴，为了表达自己的坚决，还死死地把嘴抿成了一条缝儿。

    【单方面傲娇冷战失败X1】

    “像不像以前你在溪里给我捉的鱼？银白色的，一条，握在手里滑滑的……烤着吃很香。”卡莱尔这样。

    于的嘴张成O型，连连点头，“那时候的鱼的确好好吃啊……纯天然无公害……”

    【单方面傲娇冷战失败X2】

    卡莱尔从旁边拽过一条毛巾，把两人的手裹在了毛巾里，细心帮于擦干。又把于的手捧了起来，他低下头，当着于的面给他的手背一个啄吻。

    “这个于也纯天然无公害，味道很香。”

    “……”于目瞪口呆地看着卡莱尔的情话技能突飞猛进，差点就要忘了两人十分钟前还对着马桶和墙面做了些什么除了“嘘嘘”意外不可描述的事情。

    洗完手还不算，卡莱尔长手一伸又把架子上的牙刷和牙杯取了下来，挤好牙膏塞到了于手里，“来，顺便洗漱。”

    于剩下的时间随意被卡莱尔摆弄，像是一个听话的洋娃娃。直到最后卡莱尔一把把于抱起了起来，走回了床边，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把软尺。

    “昨天刚量过。”于扁着嘴哼唧。

    【单方面傲娇冷战彻底失败】

    “每天都有变化。”卡莱尔温和地，手上动作迅速，把数据刷刷记录在了本子上。

    “所以有变化吗？”于问。

    “比昨天多了3毫米。来，抹油的时间到了，请于朋友站稳，可以抓住我的肩膀。”卡莱尔手里抓着一管看不出什么牌子的软膏，挤了一点在手上搓热。

    于垂眸看着卡莱尔认真给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抹油，恍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卡莱尔收藏的一件瓷器，定期做着保养。

    “像不像在包浆？”于突然开口。

    “？”卡莱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你的大玩具，你每天都新鲜得不行。”于严肃地，“清洗——上油——下面是不是就要抱出去展览了？”

    “我同意第一句的后半句。你的确让我每一天都变得不太一样，充满期待。但你不是我的大玩具……你是我的大宝贝。而且我绝对不会把你抱出去展览。”卡莱尔完亲了亲于的额头。

    “现在光身子的朋友可以穿衣服了吗？”

    “要……”于无奈地。

    *

    于和卡莱尔出门后正好看到夏洛克抱着怀里的公主Iris下楼。

    公主穿了一身嫩粉色的婴儿套装，头上戴了一个同款蝴蝶结的发带，嘴里叼着一个hello Kitty的奶嘴，和深紫色真丝衬衫修身长裤的夏洛克看起来很不搭调。

    Iris公主作为纯哨兵向导的孩子比所有普通的朋友都发育得快得多，如果不加以提示，第一次见到她的人很难把她和刚刚出生两周的婴儿放在一起。

    “早安，约翰还在睡。这个怪孩子不肯多睡。”夏洛克绷着脸，抱着孩子的动作倒是很轻柔。

    “哦，早安。”于绷着脸点点头。

    夏洛克自言自语颠三倒四地嘟哝了一堆：“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精神头，一天只喝一点点液体，却有能穿破两层隔音层的嗓子。她不理解现在能吃能睡是多么大的福气，等她长大一定会后悔自己现在虚度光阴，睡得不够多，吃得不够尽兴……”

    于没有忍住“噗”笑出声。

    夏洛克这样的形象他们这几天没有少见，但是每次看到依旧觉得违和且好笑。

    夏洛克已经习惯了大家的态度，毫不在意且昂首挺胸地下楼去了。他怀里的Iris公主趁机双手抱住了夏洛克爸爸的头，的手掌拽住了夏洛克的卷头发。

    夏洛克的步伐瞬间快了许多。

    “一物降一物。每次夏洛克她坏话，她就会拽他的头发。”于笑得不能自已。

    “哦对了，昨天夏洛克使坏，偷偷在公主的奶嘴上点了一滴柠檬汁，公主吃到嘴里以后干嚎了好久。等家里的每个人都把夏洛克指责一遍后，她才停止哭泣。但这不算完，你猜怎么了？”

    卡莱尔配合地问：“怎么了？”

    于瞪着眼睛道：“下午夏洛克发现自己的咖啡杯里有半个柠檬，没有人知道是谁扔进去的。夏洛克坚持认为是Iris干的，虽然没有人相信他……其实实话，我觉得大多数人都觉得是Iris做的，只不过没有人想帮夏洛克话而已……哈哈哈哈哈。”

    “他们的孩子真的很聪明，我一直都有这种感觉。”卡莱尔也不得不赞同地感叹。

    “是不是福尔摩斯家的基因一带到女孩子身上就呈几何倍的增长？”于突发奇想地。他恍然想到了麦考夫和夏洛克双商爆表在谢林福特的妹妹欧若斯。

    同样天使的容颜和可怕的大脑，以及一张把活人死了，死人话了得嘴。

    一想到以后福尔摩斯家又要多一个这样的朋友，于竟然觉得有些怕怕。

    卡莱尔握住了于的手，晃了晃，“她的爸爸不仅是夏洛克，还有约翰。你在担心什么？”

    于立刻释然了……

    的确是，有约翰这样温柔、体贴、无害又正义感十足的人在，这样的姑娘大概真的会成为一位端庄善良的公主。

    *

    于和卡莱尔在福尔摩斯家待的第三周，收到了自家父亲们的召唤通知。

    凯厄斯给于了一个电话，表示意大利这边该做的体力活都做完了，现在需要他们即刻前往来凑热闹。

    「你爸爸看到阿罗准备的天鹅绒礼服以后就生气了，非要我穿黑色的马褂戴大红花。他这套礼服看起来像罗恩·韦斯莱参加舞会的那套。儿子，你知道罗恩·韦斯莱是谁吗？我在名人录上没有找到，我有理由怀疑有人背着我对你爸爸献殷勤。」

    于听得一头雾水：「谁？什么献殷勤？」

    「罗恩·韦斯莱。不然你爸爸怎么知道人家的礼服长什么样子。」凯厄斯暴躁地在电话里喷气。

    「……爸。」于无力的呼唤自己的父亲。

    「嗳！大儿子！」凯厄斯一秒化身痴汉老父亲，在心里感叹“爸”这个称呼怎么这么可爱。

    「那是人物。建议你婚后多看看世界畅销。这样你和我爹就能少点代沟。」于真诚地建议。

    「……你和卡莱尔快来吧！你至少应该试试你的礼服。估计还要改……卡莱尔你今天的肚围又增加了3毫米。」

    于崩溃捂脸：「……他怎么连这点事都要和你汇报？！」

    「这怎么能是事？！要不是担心你不开心，其实我更想他每天都给你录个像，让我们好好看看……」

    「爸爸……你还是多考虑一下你的黑马褂大红花的事情吧……」

    「嗳！儿子呀！没事没事……我想好了，只要你肯穿那个天鹅绒的礼服，你爸爸应该也不会太抗拒。」

    「我现在穿天鹅绒不会很显胖吗？」于觉得自己吸血鬼父亲成功上位以后就没有以前那么疼自己了，有点悲桑。

    「没事，你们先来。我已经派飞机去接你们了，到时候再，阿罗又来找我敲定餐桌的桌布花纹了……」

    「行……」

    于有气无力地挂掉了电话，一下把自己瘫软在了卡莱尔身上，“我不想穿天鹅绒，你想想，罗恩·韦斯莱的礼服……我穿上会变成斯拉格霍恩的……”[注]

    卡莱尔揉了揉于的耳朵，又帮他捏了捏后腰，“那就不穿，父亲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我听他准备了十来套衣服，就等你回来挑选了。我估计他就是想你了，找个话题逗你开心。”

    “十来套不同花色窗帘？？？”于扬起脑袋。

    卡莱尔把他的头压回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你想多了……”

    *

    约翰和夏洛克对于于仅仅呆了不到三周时间还是很不满意的，但是听是他们父亲的婚礼即将举办，只好忍痛放了人。

    于为了安慰不能跟他一起跑到意大利参加婚礼的约翰，专门在临走前给他做了他心心念念的章鱼丸子。

    约翰念叨了很久章鱼丸子，从他做手术前就偶尔暗示着想吃撒着浓浓酱料和木鱼花的章鱼丸子。待Iris出生以后，为了让肚皮上的伤口快速愈合，全家愣是集体装傻没有满足约翰这个的愿望。

    现在于要去意大利了，思前想后，让麦考夫找人扛来了所有要用的东西，告诉约翰，今天一定让他吃个够。

    其实这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约翰的孕夫口味也慢慢恢复正常，他不再期待酱泡章鱼烧，但是于做出来的吃的总是让人充满期待的。

    锅直接被安置在了花园，卡莱尔负责搅拌面糊，于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身为主厨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于是主动要求加菜：“再做一个月亮虾饼怎么样？”

    “什么是月亮虾饼？”约翰抱着公主坐在摇摇椅上跟着一起晃。

    大家都发现难缠的姑娘对自己的亲身父亲格外“宽容”，每次只要是约翰抱着，姑娘都不会出大的幺蛾子。

    “月亮虾饼是我们国家闽南一带的地方特色吃，煎出来圆圆的、黄黄的，像天边的月亮，所以才这么叫。里面是虾肉馅儿。”

    “要吃。”约翰恨不得举四肢表态。

    于教卡莱尔给章鱼丸子翻面，同时自己着手做月亮虾饼的饼皮。他把麦考夫之前准备的活虾都做成了虾泥，和着猪油、调料以及蛋清搅成了肉胶，圆圆的饼皮一上一下把虾肉馅夹了起来，直接放在平底锅里煎炸。

    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竟然比约翰期待已久的章鱼烧还要“扣人心弦”，就连只能吃奶粉的Iris都不安地在爸爸的怀里动了动。

    等一个又一个巧金黄的月亮虾饼出锅，于简单给它们做了一些装饰点缀，就这样摆在了桌子上。

    “我闻到了不属于章鱼的味道。我觉得我已经置身在康沃尔郡的海尔沙滩晒，爽歪歪地日光浴了……”麦考夫穿着西装裤和马甲从楼上走了下来，目标很明确——直奔花园的桌子。

    “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一个又一个海洋风味的太阳。”麦考夫着就对其中一个月虾饼伸出了罪恶之手。

    “月亮虾饼，你猜得……没有毛病。”于笑着给章鱼丸子洒各种配料，“约翰，要海苔吗？”

    “要！”约翰觉得自己的幸福感又回来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怀里抱着公主吃于做的饭更让人愉快的事情了！

    “白天吃叫太阳虾饼，晚上吃叫月亮虾饼，没有毛病。这个口味真绝色！你应该早点做的，这样我和格雷格就不会因为一盆丸子争来抢去了。”麦考夫吃得津津有味。

    “不，争斗是永远存在的，你们不争丸子就会争夺虾饼，别把事情想得太美好。”夏洛克也出现在花园，他给约翰夹了一个虾饼，一手抱走了约翰怀里的公主。

    约翰狠狠咬了一口，酥脆咸香，还带着新鲜虾仁的鲜甜，他囫囵吃掉了手里的这个，又伸手拿了一个，“你不吃吗？”

    “啊……”

    约翰把手里的虾饼向前递了递，夏洛克就着约翰的手象征性地咬了一口，点点头，“再给我个章鱼烧，不要木鱼花，多放海苔和沙拉酱。”

    “……好的。”

    福尔摩斯全家被于的特制虾仁饼和章鱼丸子折服，待于和卡莱尔准备登机时，还收到了福尔摩斯夫妇的电话：“于，下次到英国的直接来家里住着，那间房间我们会一直给你留着的！你和你的伴侣卡莱尔一定要常来。我们下次可以交流炖肉！我的炖羊羔肉绝对是国宴级别的！”

    “一定的！谢谢！”于又了几句，最后挂了电话，心情不错地在卡莱尔的侧脸啾了一口。

    “怎么？”

    “没，就是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的人都超级好。”于穿着厚厚地翻绒卫衣，用帽子盖住了金色的头发，鼻梁上架着一副反光的墨镜。

    他走在西装革履的卡莱尔身边，无忧无虑得好像一个刚入学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