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突然的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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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刚开学,她和虞熙还是所谓的闺蜜,但开学典礼之后,虞熙便休学了,也不和她联系。

    这可不行,庞雪还想从虞熙口中了解林述的事情,林述出国、虞熙消失,那林述更不会搭理她了。

    可事情就巧在她正没办法时,偶遇了虞熙,便死乞白赖的要吃顿饭、叙姐妹情。而后因在吃饭期间,偷看到虞熙和别人的聊天,才顺藤摸瓜,找到了游戏里。

    没想到虞熙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光明正大和别的男生联系,面对这不可错失的会,庞雪辗转联系到林述,开始不知疲倦投入到“情报”工作中。

    林述不会分的事,虞熙却不会保密,由此,“虞熙被林述甩了”就从猜测变成公开。

    雪:你休学期间几乎从早到晚都在玩游戏,编也编的像一些,你做过那么多让人羞于言表的事,还怕退学这一件吗?

    守护纯净的雪:就是,胸大无脑也不算贬义词,你不用给自己立新人设了,不尬吗?

    就在其他人要跟风嘲讽时,庞雪忽然改了口。

    雪:卓,不准人身攻击!熙熙,前面开玩笑的,你不介意吧?

    守护纯净的雪:

    雪:快点道歉!对不起啊熙熙,我不应该觉得你会不介意,真对不起,是我们太过分了

    守护纯净的雪:什么啊?

    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

    [是新玩法吗?]

    [这是干嘛啊雪?是有人以死相逼了,还是威胁你了?]

    雪:别乱,你们别忘了游戏防沉迷是实名登记的。

    世界喇叭瞬间断层,因为没人顶喇叭了,庞雪这句话在屏幕上久久没消失。

    雪:我是认真道歉的,熙熙,如果你还生气,我们见面讲好不好?

    虞熙看着戏剧性的反转,快速猜测了许多可能,她先给虞兮虞兮连麦,同时翻联系人黑名单放出林述。

    但在语音刚拨通、铃声响第一声时,她又忙脚乱的挂断了。

    如果证实了是他,会怎样?

    又能怎样?

    她要的是分,不是问他“为什么还要护着她”那些答案人尽皆知的废话。

    虞兮虞兮又拨来了语音通话,虞熙果决的挂断。

    他问:“怎么挂断了?”

    “点错了。”

    完,她便下了游戏,但没再阻止林述的来电。

    电脑显示器还没完全关闭,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虞熙懒散的推开椅子,开锁。

    “什么事?”

    她看着门口笑容满面的婶婶,神情冷漠的问。

    婶婶并没有因为她的不礼貌而收敛笑颜,反而温柔的问:“今天已经周二了,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趁我和姑姑腾的出,我们好帮你去准备。”

    “不用准备,我不过生日。”

    “你在乱什么?在医院的好好的林家办,双方都已经通知宾客了,你不过就不过?你一天天发什么神经?”

    家人变脸甚是拿,虞熙毫不诧异,伸关上门。

    婶婶气得踢了好几脚门板,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几分钟后,虞启赋来了电话,不用猜,这是又找他告状了。

    “熙熙啊,你和林述是不是吵架了?”没等到虞熙的回答,虞启赋叹口气,又,“你们分开太久了,忽然再见面,可能会有些不适应,比如和期望有反差、原先的习惯已经改变”

    “爸,你不是过不会强迫我做选择的吗?”

    数秒的沉默后,虞启赋才:“爸爸不会的,熙熙,只是我觉得,你的情绪没有得到很好的调节,要不,明天让李医生去家里给你看看好不好?”

    李医生和家人都熟识,在尊重虞熙隐私的基础上,都是以拜访为由,为虞熙诊治,只是四年来,虞熙没配合过一次。

    “不用了,我最近没失眠。”

    昨晚算是按正常作息了,虽然睡的时间也不太久,但好多了。

    “好,好没失眠就好,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及时告诉爸爸。”

    “嗯。”

    挂掉电话,婶婶也没来闹腾,虞熙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灰暗。

    庭院里的地灯,光芒隐现,微微摇曳的树影,被撕裂的夜空。

    她一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当年的情形,看到妈妈披头散发,穿着暴露,拎着酒瓶,妆容被泪水浇湿,看着她哭,看着她笑。

    “你看你,长得这么像我,你怎么就不知道多心疼心疼我呢?”

    “我真后悔和他结婚、还生下你,因为害得我爸妈都死了!”

    外公外婆被宣布死亡时,虞启赋还在酒桌上。因为他安排的司开差,错过了和外公外婆对接,又担心责罚,没如实反馈给虞启赋。

    于是妈妈得到的消息,是司已经接到了老人,而且天气没那么糟糕。

    老人考虑到虞启赋忙,也没告诉女儿司没到岗。没想到那天风雨强度超出预期,视野受阻,外公反应跟不上,没有躲避掉那辆失控的私家车。

    所以妈妈对爸爸是恨的。

    “我恨他,也恨你!”

    每次她阻止酒醉的妈妈外出赴约,都会被推搡开,再得到几句愤恨的话。

    听酒后吐真言,她当时看着酒醉的妈妈,哭得伤心极了。可越哭,妈妈越是生气的骂她,甚至将残酒浇在她头上、身上。

    而每次清醒后,妈妈又心疼的抱住她、安慰她。

    如此反复。

    渐渐地,窗外的风止了,一排排花树在夜空下,静谧安详。

    虞熙不知自己躺了多久,直到铃声响起,她木讷的去拿起那部专门联系友与陌生人的。

    “姐,人员已经全部确定好了,我把名单发你邮箱了,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更改或者注意的吗?”

    对方是一个年龄相仿的男生,声音总是活力十足,叫柏宇。

    “嗯,我看过回复你。”

    “好,还有一件事,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可别急着拒绝啊,认识这么多年了,做弟的送一次生日礼物,是基本礼貌,而且我不会送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就送一个发圈吧,还没男孩子送过我这东西,刚好我突然想要了。但是先明白,贵了拒收,我是不会给你面子的。”

    虞熙语气完全卸掉的方才的沉重。

    “好嘞好嘞,您就瞧好吧。”

    柏宇素来是个活宝,就她一岁,天天姐叫的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