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你的事,我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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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播里,秦艺的语气急促、声音凝然,还带着重重的喘息声,要是细品的话,甚至还带着一丝悲怆的意味。

    白浅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提着女仆裙,身体械地往前跑。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秦艺会出现在这,又为什么会为她打架,为她拼命

    毕竟,他们不但没见过面,甚至连一句上的聊天都未曾有过。

    更何况,人家现在已经走出了低谷,是当前华夏最红的歌,而自己不过他一个普通的粉丝——像自己这样的粉丝,他有千千万,不是吗?

    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喜欢了三年的偶像,居然在现实中从天而降,来拯救自己讲真,白浅不是没有幻想过类似的剧情,毕竟少女思春是身心正常的表现,跟大姨妈每月准时来一样值得炫耀。

    但真正发生的时候,谁遇到谁懵。

    白浅确实很懵,但有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

    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艺哥出事。

    如果艺哥因为自己出了事,那么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同样,群里的姐妹们,也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

    广播里,秦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和急促,背景音也越来越嘈杂。

    白浅似乎已经看到,秦艺被人打得一身是血、步履踉跄的画面。

    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以及这些人的背后,有多可怕。

    白浅拼命地加快脚步,不顾一切地朝船长室冲去!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她那晶莹的眸子里夺眶而出。

    这一刻,什么羞耻心,什么自尊心,都已经统统被她抛在脑后了。

    被他看到就看到吧,被群里的姐妹知道就知道吧,只要他可以平安回去,那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而此刻的船长室里。

    秦老狗半躺在沙发上,一只里拿着麦,正一脸虚弱、断断续续地着话。

    “白浅快点啊,我快撑不住了!”

    要是在v或者电影里,这会儿就必须上低沉的音乐了,二胡、唢呐啥的都不为过。

    台词也可以开始带回音了——“你快点跑啊点跑啊跑啊啊!”

    就,很悲怆,很凄凉。

    于是为了配合气氛,秦老狗又往地上扔了一个看上去挺精致的花瓶。

    “哗啦”一声,顿时四分五裂。

    现场一下子混乱加倍了有没有?紧张感一下子更上一层楼了有没有?

    活儿你得这么做,那才叫细啊!

    这让同样也在沙发上的,头发花白的老船长,双眼直接充血。

    那他吗是当代大师的作品啊,一个花瓶十万多,你砸就砸,就为听个声响?

    当然,花瓶不是老船长的,所以对他的心理冲击还不是太大。

    真正让他身心受伤的,是这位年轻朋友的不讲道理。

    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渣子,以及婴儿般睡眠的五六个保安,老船长一脸诚恳地道,“兄弟,你只是想把人带回去而已,我看没必要闹太大吧?”

    秦老狗捂着话筒,笑哈哈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别紧张啊老伯伯。我就是制造下紧张的气氛而已。”

    “好的!”老船长点了点头,然后又诚恳地问道,“那,你可以让我起来了吗?”

    秦老狗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被他搂在怀里,呈贵妇姿态趴在他胸口的老船长。

    发现老船长的一双老眼中,确实有一丝娇羞。

    于是认真地劝慰道,“别着急,你现在是人质嘛,没什么好害羞的。你一起来,我就没安全感了不是?”

    老船长叹了口气,眼中含泪。

    你他吗的人质就人质,哪怕拿把刀架老子脖子上也行啊,就这么搂在怀里,让人家像个女人一样躺着干什么?

    更过分的是,外边还有那么多人透过窗户看着呢!

    里三层外三层啊,你不要脸的吗?我要啊!

    我是船长,我需要威严的!

    秦老狗表示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什么姿势还重要吗?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躺着多好啊?

    白浅跌跌撞撞地跑到三层舱,在距离船长室不远的地方,她看到走廊上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船长室门口更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顿时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用尽全身力气,她拼命挤开人群,一边哭,一边疯了似的喊道,“都走开,走开!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白浅的鞋子跑丢了,一头乌黑的秀发也披散着,凌乱着。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不雅,尤其是低胸的女仆装看上去很羞耻,毕竟那种低胸完全不是为正常审美准备的,而是为特殊癖好而设计的。

    但这一刻,她再也顾不得那些了。

    她只想让秦艺平安下船。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无所谓了,无论艺哥看到自己这样会不会嫌弃,会不会失望,会不会看轻自己

    当然,她的想法是错误的。

    当秦老艺术家看到她突然出现在门口时,不但没有看轻她,反而重重地看了眼她。

    握草童颜、白丝、女仆、深深的事业线,还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这就是白浅?

    我秦艺何德何能,粉丝群里竟然如此卧虎藏龙啊不对,卧狐藏兔?

    白浅看到屋里的景象时,也不由地愣了下。

    不是艺哥被打了吗?

    为什么躺在地上的却都是船上的保安?

    视线移动,她又见一个身材欣长、戴着口罩的年轻人,正惬意地背靠着沙发,两条腿搁在茶几上,一副悠闲的样子。

    他怀里,还依偎着一个老船长?

    这就是秦艺?

    两人对视了一秒钟。

    秦艺先反应过来,立即搂着老船长起身,看向白呀白的“女仆”,问道,“你就是白浅?”

    白浅点点头,然后仍旧一脸难以置信地确认道,“你是艺哥?”

    秦艺笑了笑,“不是我还是谁?走啦,跟着我!”

    白浅犹豫了下,“艺哥,我”

    秦艺打断道,“我知道你要什么,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的事我扛了。”

    “可是”

    “没有可是,今天我必须带你走!”

    秦艺语气开始微冷,再也没了刚才的笑容可掬。

    白浅感受到一丝压迫的气息,然而就是这种气息,却瞬间化成了一股暖流,将她的全身包裹。

    就好像,此时此刻,在冰天雪地里,他为她筑起了一个温暖的木屋,木屋里有壁炉、有火堆、有热水也有任何人都无法侵入的坚固的门。

    那是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也是无法抗拒的温暖。

    秦艺完,就搂着船长往外边走去。

    老船长也知道秦艺无非是想带人走而已,才不想为此出霉头,于是赶紧对外边众人道,“都退后,退后,让他们走。”

    于是,所有人都远远地退到一边。

    白浅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就好像喝醉了酒,这时什么都不再去想,就像个械人一样跟在秦艺的后面。

    秦艺重新回到应急舱的出口,看到自己的摩托艇还在那。

    见没人跟上来,于是他终于松开了老船长。

    道,“谢谢配合。另外,告诉船东,几天所有的损失,还有她预支的钱,回头我会一并奉上。”

    老船长松了松脖子,畅快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秦艺正色道,“你的确很有勇气,而且也很能打。不过,这件事恐怕不是你赔偿就能了事的。这件事对于我们的船东而言,最重要的不是钱。”

    秦艺笑了笑,“那你就转告他,就我叫秦艺。如果能交个朋友,那最好。如果一定要给你们个法,请他划个道,我们回头可以细聊。”

    秦艺当然不想树敌,毕竟好好日子可以过,没事总招惹敌人做什么?

    但是,既然今天他已经把事情做了,那就不会后悔。

    而且也不怕,毕竟这首游艇上干的什么勾当,船东自己心里清楚,他不可能没头没脑就想把事情闹大。

    老船长听完秦艺的话,眼睛微微一眯,问,“你不会是那个秦艺吧?”

    “就是那个秦艺。”

    “那好,话我一定带到。”

    “谢谢。”

    秦艺从摩托艇后备箱里拿出一件救生衣,丢给白浅穿上。

    然后坐到艇上,点着马达。

    对她道,“坐上来!”

    白浅怯生生地坐到秦艺身后。

    两只,呈兰花指状,心翼翼地抓着他衣服的两侧。

    秦艺又道,“这样会掉下去的。”

    “啊?”

    “啊什么啊,抱紧我!”

    白浅愣了愣,然后终于不再犹豫,立即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秦艺的腰。

    嗯,这可是你的!

    不光抱住了,她甚至还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

    不贴白不贴!

    白浅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

    甚至因为太像是在做梦了,她都不敢用力呼吸,不敢用力睁眼,就怕不心醒过来,然后要重新面对那苍白的现实。

    她的现实,就是一本厚重的书,如果有的选,她连多翻一页都不想了。

    马达轰鸣,一道白练划过水面。

    水珠打在白浅的脸上,分外沁凉,也分外舒爽。

    码头两旁的霓虹五颜六色,光怪陆离,就像这个她无法理解的夜晚,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

    白浅把自己的脸埋在秦艺的背上,哪怕这是梦,她也想多感受一会儿此刻的幸福。

    而秦艺则感觉自己被那双洁白胳膊环绕的腰间,暖意融融,就像缠着一条轻柔的羊毛绒毯,舒适至极。

    当然,背上的某处更软更柔更暖,舒适度顶级。

    好吧,他秦老狗,确实是只本性难移的俗狗。

    返回摩托艇码头。

    中年人换了身休闲服,不过仍在原地等他。

    下艇以后,秦艺把钥匙交还到他的里,诚恳地了声,“谢谢。”

    中年男人笑吟吟地看着秦艺,然后由衷地了三个字,“有意思。”

    顿了顿,又意犹未尽地补充道,“对了,你知道这艘船的幕后老板是谁吗?”

    秦艺笑了笑,“不知道,可否指教?”

    中年男哈哈一笑,“我想你应该很快就会知道的。”

    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滨海国际发展银行,夏英明。你很有趣,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喝茶。”

    秦艺接过名片,礼节性地看了一眼,发现名片上赫然还有“董事长”三个字。

    嚯,大资本家。

    虽然他没有跟滨海国际发展银行合作过,但是在上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这个银行的名字,知道它是一家投资银行,在投资界好像很有名气。

    于是也就摘下口罩,向夏英明伸出。

    道,“快音公司,秦艺。”

    既然人家是资本家,秦艺就了个相应的身份。

    夏英明一听,顿时愣了愣,然后接着岸边的路灯,又仔细地打量了眼前这位英俊的年轻人一番。

    随即,大笑起来。

    “呵呵,我是哪位少年俊才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秦艺。这一个月来,关于你的热搜可是从来没停过啊!”

    “不敢当,夏董才是滨海滩上无人不知的前辈。”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夏英明笑着感慨道,“你那快音公司,面世才短短一天,就已经成为业界的焦点,实在令人瞠目。”

    顿了顿,又半带玩笑半认真地道,“什么时候开启融资啊?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们滨发展留个位置,算还我今天借你摩托艇这人情啊。”

    秦艺跟着笑道,“夏董要是能看得上咱们这的快音,我求之不得呢!要是哪天真要融资找上你们了,届时夏董别忘了我这朋友就好。”

    “哈哈,你可不是朋友,而且未来一定会是宾海滩上很多人的‘大朋友’。我夏英明看人一向很准的。”

    “那就承您吉言了。”

    “加个微聊?”夏英明主动问道。

    能让他主动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或许一只都能数的过来。

    秦艺自然乐意,他现在巴不得认识更多夏英明这样的人脉。

    于是道,“求之不得。”

    两人很快就加好了微聊。

    又寒暄了几句,夏英明便指了指白浅,道,“对了,这是你朋友?很漂亮,难怪你要英雄救美。不过她衣服都湿了,赶紧带她去换个衣服,过几天我们再聊。”

    很体面,也很让人舒服地结束了聊天,到底是商界摸爬滚打二十几年的前辈。

    而此时,浑身湿漉漉的白浅,确实也已经在一旁冷得瑟瑟发抖了。

    但她还是很开心,甚至越冷越开心。

    因为冷但是没有醒,似乎能够证明一件事——这一切好像是真的?

    秦艺看白浅的胸前一片着实太“空”了,于是脱了外套,给她先围上。

    然后带着她,从摩托艇俱乐部出门,终于来到了外面。

    一通电话,程筱芸飞快地跑了过来。

    三人相遇后,程筱芸一脸惊讶地看着白浅。

    白浅以为是自己的穿着过于羞耻,于是紧张地攥住了双,脸上一片通红,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却听程筱芸喊道,“你真的是白浅?我去,你长这么好看的吗?为什么我们群里都是美女啊,群主大人也超级漂亮的,你见过吗?”

    程筱芸一番话,顿时让白浅松了口气,然后又浑身上下一片暖意,差点没哭出来。

    “你怎么哭了?”程筱芸见白浅泪目,连忙问道,“他们、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吗的”

    白浅赶紧道,“没有没有,就幸好艺哥赶到了,所以什么都没有,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白浅很想澄清这点,尤其是当着秦艺的面。

    程筱芸又松了口气。

    “那就好。我跟你,大家都可担心你了!幸好二哈厉害,我就知道他一定能把你带出来的!嗯,二哈可不是一般的偶像,他”

    程筱芸本来想好好夸夸秦艺的,可是着着就停了下来。

    秦艺皱了皱眉,问,“继续夸啊,难得听你夸我,这怎么还带打对折的呢?”

    程筱芸哼了一声,“怕你骄傲,先夸一半了!”

    呵,我才不是你的脑残粉呢!

    厉害又怎样?还不是总欺负我?

    程筱芸完,又立即挽住白浅的胳膊,道,“走走走,我们回家,赶紧去换衣服!”

    群里,白浅被找回的消息,已经由程筱芸正式发布了。

    程筱芸当然没有,白浅具体在哪,做了什么。

    她虽然是习武之人,但也并非莽夫,尤其是跟秦艺这条老狗呆一起这么长时间,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自然也有点数的。

    群里一片欢腾,甚至于狂热。

    “艺哥太牛了!”

    “我好想哭,这就是我们的偶像,有事他真上!”

    “听好多艺人粉丝是他家人什么的,狗屁!但现在我确信,艺哥真的拿我们当家人!”

    “一辈子粉这一个就够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毫无疑问,从这一刻起,“艺点点”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悄然发生了变化。

    这不再是一个追星的群,而是真正可以彼此帮助、彼此关心的组织。

    回家,破出租屋。

    白浅洗了个澡,又换上了程筱芸的衣服,全身上下终于焕然一新。

    少了女仆装的加持,确实淡了几分纯欲,却是让青春气息更加的逼人。

    秦老狗就遇到了难题。

    屋里两个美女。

    一个大长腿,一个人间胸器。

    嗯,而他还得假装坐怀不乱,一脸矜持,单纯得像二哈,好像只知道咬沙发似的。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