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褚乔果然看见一辆车停在自己所站的马路边，车窗摇下：“回学校吗？我去九冶有事，顺路带你？”

    褚乔一上车就跟怀砚道了谢，让他把自己放到学校门口就好。

    怀砚调笑：“校内也有很多尾随单身姑娘的色狼。”

    褚乔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解释：“没关系，我不是一个人，朋友前两天过生日，今天在ktv庆祝，晚点会一起回学校的。”

    怀砚发动车子，似不经意的问：“女生间的闺蜜聚会？”

    褚乔想了想：“过生日的是男生，女生多不多我也不知道，应该挺多的吧？我同学长得还挺帅。”

    这话倒也没错，时舜走在人群里回头率也挺高的，再加上个高，很引人注意。

    怀砚表示明白点了点头：“你同学在追你？”

    “怎么可能，我现在在学校名声烂着呢，不躲着我就不错了。”褚乔笑着摇头，自我挖苦。

    “那他们还真没眼光。”

    褚乔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快算了吧，a大单身的美女可多了，我在里面就是一颗极不起眼的草。”

    怀砚沉默了一会，换了个话题：“你去参加同学生日，那你的生日呢？”

    当初找到褚乔的时候，虽然通过一些办法做了亲子鉴定，但怀砚本着对褚乔的尊重，没有查过褚乔的任何资料。

    “快到了，就下个月。”

    怀砚心里咯噔一下，攥着方向盘的紧了紧：“十一月？几号？”

    “十九号。”

    怀砚心虚了偏头看了看后视镜，左肘靠在车窗上抿着唇。

    褚乔见怀砚好一会也没有话，偏头看了看他，却看到怀砚眉头轻皱：“怀先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怀砚猛地反应过来：“啊没事，刚才走神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反倒是褚乔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像长辈一样列数开车走神可能发生的事故。

    怀砚脸上的笑意扩大：“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见怀砚听进去了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坐正，看着窗外沿路的风景。

    临走前，怀砚看着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的姑娘：“妈最近一直念叨你，你周几晚上有空？”

    “不好意思啊怀先生，院长妈妈来了，我最近想多陪陪她，你替我跟阿姨道个歉。”

    “也好，那你快去吧，玩得开心。”

    褚乔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姑娘离开之后，怀砚脸上的笑意尽失，从夹克内侧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夹层内最里面的一张老照片，几个男孩几个女孩身高不一的站成一排，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正是十一月十九日。

    良久之后，怀砚臂突然无力的垂落，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眼沉思。

    怀砚喃喃：“十一月十九号。”

    那是他的生日。

    也是她丢掉的日子。

    大概是为了方便以后找到家人，所以把她丢失的日子定成了生日。

    他八岁，父母给他举办了大型的生日宴，而她一岁半，刚刚走稳，那时候他觉得这个妹妹话都不利索，很好捉弄的样子，脸也软软的，很好捏。

    可是妹妹丢了，就在他的生日宴上，警察也来过家里，爸妈从那天开始也很焦虑。

    那时候，爸妈带他去看过童阿姨，可是童阿姨几乎哭的不出话。

    再后来，也不记得是哪一天，更不记得自己是为什么去找妈妈，主卧房门虚掩，他听见妈妈哭着跟爸爸，如果没有给他办生日宴，只办一下，是不是楠楠就不会丢。

    他知道他的父母很自责，如果当时少请一些宾客，如果当时多派几个保姆特意看着来参加宴会的孩子，如果

    其实，他也自责。

    他记得那天，妹妹一直拽着他，嘴里一直碎碎念‘糖糖’、‘糖糖’的，他答应她给她拿糖，然后他转头就碰上了年纪差不多大的同学，结果没过两分钟，当季游戏上脑，就把‘糖糖’忘在脑后。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