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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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孟钰娅的下跪道歉,褚乔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

    孟钰娅开的条件是如果她全都赢了,才让她下跪,可要七个人全赢估计还是很难,只要自己能赢一局都可以拒绝下跪道歉的事情。

    即便再惨,七场全输了,她其实也不会真的给孟钰娅下跪,毕竟骗她出来喝酒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能把孟玺桦和钟玉萍救出来。

    一想到孟玺桦可能在孟钰娅那里吃的苦头,更加坚定了她今晚想要七场连赢的念头。

    后诗意耸了耸肩:“人可以借给你,也用不着你付工资,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们打了什么赌。”

    褚乔想都没想:“那你会替我瞒着怀先生吗?”

    “我跟三哥很少接触。”这也算是变相的答应了褚乔的条件,反正都不接触,还谈什么告密不告密的,实话,她躲着怀砚还来不及。

    褚乔把事情大概的原委跟后诗意了一遍之后,只听见后诗意突然感慨:“我还以为是跟三哥有关的事情呢,比如两女争风吃醋为一男之类的。”

    褚乔苦笑:“怎么可能。”

    后诗意挑眉反问:“怎么不可能?三哥很优秀啊,也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包括你。”

    褚乔愣了一下,赶忙否认,心下顿时因为后诗意的话觉得不好意思:“我没有。”

    后诗意撇了撇嘴,看着褚乔带着点嫌弃的意味:“切,女人都一个样,口是心非。”

    褚乔看后诗意一副看透世间所有女人的模样,心想难你不是女人吗?

    “我”

    后诗意见褚乔要解释的样子,立马做了一个停止的势:“行了行了,你别了,不过不管怎么样,那女人也真够讨厌的,不过要是你真的想要赢得十拿九稳,恐怕酒吧这些营销还不太够看,我帮你把我哥喊来好了,反正他肯定乐意,他的酒量也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好的,顺便再让他从九冶带两个调酒师过来。”

    “别别别,你借我三个营销就够了,还是别惊动你哥了。”

    后诗意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褚乔,语调怂恿:“你确定?输了可别怪我,这种女人就是不能放过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褚乔摇摆不定,可叫后邢过来实在是太麻烦了,这人情欠的就太大了。

    就在褚乔还在纠结的时候,后诗意不理她直接拨通了后邢的电话:“喂,哥,过来帮我赌个酒局呗,我没闯祸!是三哥女朋友来了,她跟别人打了赌,好吧,那你再带两个能喝的来啊。”

    后诗意在褚乔一种你怎么这样的眼光中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后邢挂了电话之后,转眼看着两个面带疑惑的大男人,笑的神秘又兴奋:“大哥二哥一块儿去赶个场子呗?”

    温谨誉和宋勉看了对方一眼,搞不懂这个子壶里卖的什么药。

    而此时赖子刚刚挂了孟钰娅的电话,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有钱人家的大姐真不好伺候。

    转头看向徐忠,低头看着徐忠里提着的进口洋酒有些惋惜:“看样子今天是喝不成了。”

    徐忠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赖子?看不起我老徐的酒?”走到一旁的一张已经晃动的桌子旁把酒放下,笑着调侃赖子,一如往常那般。

    “害,还不是孟家那个大姐,突然要七个会喝酒的,要去赌酒,老徐啊,你酒量也不错,一块儿去吧,那酒就留着改天一块儿喝。”

    赖子的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因为大家认识都很久了,所以谁酒量好谁酒量不好,大家心里都有数,酒量不好的就瞄那些酒量好的,酒量好的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不能去,不一定是真的,太冒险了。”徐忠耳朵里戴着的隐形耳里传出怀砚的声音,刚才赖子的话怀砚和郝队他们也听见了,万一赖子是发现徐忠不对才搞出这么一出,对方上的人质就变多了,对他们不利。

    徐忠听见了怀砚的话,面不改色的往旁边一坐,对着赖子笑骂:“你子,自己喝不着还要拉上我,我可不会讨好有钱人家的大姐,再了,我又不是那个大姐的人。”

    “谁乐意去啊。”转头看向其他人,随口叫了几个人的名字,算上自己勉强凑足了六个,还有一个什么也不乐意去。

    “了不去,上次我还跟她差点吵起来,我不想看见她。”话的人语气异常反感。

    赖子面露难色,这个不愿意去的是他们老幺,年纪轻轻的,火气也大,就是跟孟钰娅不对盘,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上次差点吵起来,都是轻的。

    不过赖子也纳闷,明明之前他已经跟老幺谈过,让老幺别放在心上,今天怎么又记起这个事了?

    可老幺现在心里不满,要是硬带着老幺去,估计又要闹得不好看。

    当即赖子也放弃了叫上老幺的想法,转头看向徐忠:“老徐,你也看见了,我这就差一个人,今天就当帮帮我的忙,怎么样?”

    徐忠知道,他要是再拒绝,一定会引起怀疑,所以也没在什么,不情愿的点了头。

    赖子走到一旁拿起随意被扔在桌上的车钥匙,坐在桌子旁边一个很壮的男人皱着眉开口:“赖子,你这一下子带走这么多人,那子要是搞鬼怎么办?”很壮的男人叫鬼叔。

    还没等赖子话,老幺走上前拿了一瓶徐忠送过来的酒:“怕什么,一个未成年的鬼而已,咱们里有刀有枪的,他还能把咱们全干翻了?”这个国家的律法在好多年前就已经允许市民持枪,但枪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甚至有钱都买不到,所以枪也并没有变得十分常见。

    鬼叔听了老幺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另一个在抽烟的却附和:“我倒觉得老幺的没错,反正那鬼的妈不是还在里屋绑着呢吗,不慌。”

    鬼叔见大家都这么,也没什么好坚持的:“行吧。”

    赖子拍了拍鬼叔的肩膀:“没事,反正那是孟大姐的人,今晚叫咱们去喝酒的也是她,真要出了什么事,她自己也有责任,她都不在乎,咱们在乎什么。”

    等赖子带着一群人走了之后,老幺收回目光低头喝了一口里的酒,咋舌:“老徐这次拿来的酒确实不错,尝尝?”着把酒瓶推到另一个跟他十分亲近的兄弟旁边。

    那人也不含糊,听老幺不错,拿起来就尝了一口:“是不错,这酒看着就不便宜。”完还笑了笑。

    鬼叔站起身往外走,见老幺跟另一个喝起了酒:“咱们晚上就这么点人,你们少喝点,还得有人守着夜呢。”完也没想要听老幺有什么保证就走了,看这样子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老幺和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一个挑眉一个耸肩,又接着喝,压根没把鬼叔的话放在心上。

    过了好一会,一开始帮着老幺话的那个人好几根烟都抽完了,还没见鬼叔回来,觉得不太对劲,站起身走到老幺旁边推了推老幺:“哎老幺,老鬼上厕所去的有点久,你去看看。”

    老幺斜了医生一眼:“我不去,上次就是我去,还害得我挨骂,鬼叔指不定又便秘了,要去你自己去别找我。”这个男人会点急救的措施,平日里哥几个打了架受了伤不想去医院都找他,久而久之,这些人都管这个男人叫医生。

    坐在老幺旁边的人笑了,似乎是想起了上次鬼叔骂老幺的事情:“行了医生,你就别瞎操心了,来一杯?”

    医生看着两人完全不当回事,摆了摆走回了开始坐着的地方,显然在他的潜意识里,其实也觉得必要大惊怪。

    老幺见医生走了,不着痕迹的看向四周,刨去鬼叔,仓库内加上他自己还有七个人。

    鬼叔去了这么久,估计就是被怀总那帮人给抓住了,想着,老幺直接把拿出来给怀砚发消息,告诉他仓库里还有七个人。

    旁边的人见状探过头来:“给谁发消息呢?”

    老幺立马把一收,装作一脸嫌弃的样子:“去去去,老子撩妹妹呢。”

    旁边的人露出一脸淫笑:“哟,你子有妹子也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长什么样?好看吗?照片有吗?”

    老幺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把一收:“滚滚滚。”

    旁边那人见老幺护的严实,只以为老幺真是看上了个妹子,没当回事,转头见鬼叔半天都没回来,开始嘀咕:“老鬼今天是去的有点久啊。”

    老幺笑了:“那你去看看?”

    旁边的人往后缩了一下:“可别,那不是去找骂吗?”

    老幺拿出看了一眼怀砚回的消息,顺便瞟了一眼时间:“飞哥,四眼那边是不是该换班了?”四眼就是看着孟玺桦和钟玉萍的人,带着个眼镜,大家就叫他四眼。

    旁边的飞哥正嗑着瓜子,闻言随意吐掉瓜子壳看了一眼时间:“今天谁轮班?”

    “本来是老程,可老程不是被赖子带去喝酒了吗?”完环顾了一圈工厂,冲着角落里那个昏昏欲睡的喊了一声:“刀哥!”

    刀瞬间被老幺的声音吓醒,换上一脸怒气:“干嘛!叫丧啊!”

    老幺只能赔笑:“飞哥,老程被赖子喊走了,你顶一下老程的班呗?”

    “顶个屁,你怎么不去,滚蛋。”刀完扭头换了个姿势又靠下睡,老幺尴尬的看了一眼飞哥:“我去?”

    飞哥正要回话,一旁突然有人话:“我去吧。”

    老幺和飞哥顺着声音看过去,话的外号叫烟斗,他倒是不抽烟斗,就是侧颈有个特别明显的烟斗纹身,还挺逼真的,所以就得了个烟斗的外号。

    老幺有些意外,烟斗平时为人有些沉闷,冷着一张脸,嘴角还有个斜斜的刀疤,个头又高,倒没什么人缘,唯独跟医生关系好。

    烟斗走到医生身边一伸:“那两个是不是该给饭了?”那两个指的是孟玺桦和钟玉萍,这会早就过了饭点,但饭还没给,因为每天只给一顿饭保命,又不定时,除了每天轮班的人,谁也不记得他们的饭给了没,反正只要不饿死就行,难得烟斗还记得。

    医生一想好像是那么回事,赶忙把钥匙掏出来:“赶紧去吧,这么晚了还没给别把那个老的饿出毛病。”

    烟斗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的袋子里随拿了两个面包走了。

    医生一看,气笑了:“嘿,烟斗这个二愣子,就拿了两个面包,照这么下去,那两个人早晚饿死。”

    烟斗拿着两个面包出了厂房之后,就往厂区角落的那个厂房走,等走到关着孟玺桦和钟玉萍的地方的时候,正看见四眼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抽烟抖脚。

    四眼见来的是烟斗,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老程吗?”

    烟斗伸从桌上拿了四眼的烟抽了一根出来给自己点上:“那个姓孟的让带几个人过去,赖子带着老程走了,今晚我替老程看一晚上。”完猛吸了一口烟。

    四眼把烟头一扔,脚尖一踩,伸拍了拍烟斗的肩膀:“成,那你看着,我坐了一天累的腰疼,辛苦了。”

    烟斗没话,只安静的拿着烟又猛唑了一口也把烟头随意扔在地上。

    四眼刚走了两步,烟斗立马上前一脚踹在四眼后腰,因为重心不稳,四眼立马摔在地上大喊:“你他女良的疯了吧!”

    四眼回过头,谁知烟斗已经把别在裤腰用外套遮住的枪给掏了出来,正指着自己。

    “你想干什么?烟斗你敢反水?!”

    四眼就是再蠢,看到烟斗拿个枪对着自己也知道事情不对劲,立马拔高了声音喊,希望在另一个厂房的兄弟能听见。

    “喊什么喊,安静点把嘴闭上,你就不怕我一枪送你见你老娘?”烟斗声音本就是沉沉的不带感情,现在这个气氛倒有些让人发寒。

    四眼猛地想起,烟斗以前也是个狠人,偶然听医生起过,年轻的时候还蹲过号子,实在是烟斗太闷了,平时也没什么脾气,久了谁也没把他太放在眼里。

    四眼额头出了点冷汗,声音发虚,但也没刚才那么大声了:“你敢开枪吗?你一开枪其他人绝对能听见。”

    烟斗不为所动,声音淡淡的,让四眼几乎有些绝望:“这枪有消音。”

    四眼深吸了一口气,额头都爆了青筋:“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是想救这两个人你就去救,我不拦着你行了吧?”

    烟斗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旁边突然出现脚步声,四眼猛地回头一看,奢望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