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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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这种事经常发生,过会儿没准儿就在哪儿冒出来了。

    她去把干衣里的衣服都抱出来,一件件地叠好,就听到黎若谷在楼上:“这不是你的吗?”

    她丢上衣服上楼,接过问:“你在哪儿找到的?”

    “洗间的盥洗台上。”

    “咦?我明明就找过了。”赵宁静收起,没再多想,“算了,找到就好。”

    转身正要下楼,却被黎若谷从后面抱住。他把脸埋在她的后颈,呼吸出热气痒痒的。

    她觉得自己越发地没出息,一被他碰就敏感得全身绷紧。

    “赵宁静,”他突然很严肃地喊她的名字,“突然消失,或者趁我不在就嫁别人这种事,你不准做,我也不准这种事发生。”

    赵宁静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个?”

    “如果你这么做了,我可能受不了这个刺激,”他在她的背后道,“我会想各种办法防止这种事发生。”

    赵宁静“噗”地笑出来,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道:“你也太杞人忧天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他垂下眼睛,“不会发生最好。”

    “我们之间,该担心这个问题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她踮起脚,凑到他的唇上,“我经常会想,你是有多倒霉才会遇到我?”

    “倒霉?”

    他搂着她的腰,“如果是倒霉才遇到你,那我该早点倒霉的。”

    “不准你乱,”她捏住他的嘴,“快把刚刚这句话吐出来,快!快!”

    他见她急得跳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3假期结束

    离开的时候,赵宁静是一个24寸的行李箱,而黎若谷是一只登箱。

    来接的车早上准时到达,赵宁静一上车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车已经驶过跨海大桥,进入市区。

    窗外阳光依旧热烈,触天入地的屏风楼,繁忙的地铁出入口,闪烁的红绿灯,是她熟悉的城市。

    她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黎若谷,他翘起腿,一叠文章摊在膝盖上,阅读得正入神,左翻动纸张,右十指紧扣地握着她的。

    上车后她睡觉,他则赶着看一篇杂志社委托他审的文章。

    她的张望四顾影响到了他。

    他从文章里抬头,视线移到她脸上,“醒了?”

    赵宁静点点头,“我睡了很久?”

    “还好,”黎若谷,“等会儿到了先吃饭,吃完饭再好好休息。”

    赵宁静摇了摇头,“家里一个多月没人住,要花时间打扫——”

    黎若谷刚想他可以帮忙,却在这时响了,是师兄打来的。赵宁静见状要松开,却被他扣紧,丢下文章用右去接了电话。

    “若谷,安排的车接到你了吗?”师兄问。

    “已经到市区了,”黎若谷,“我下午有点事先不去学校。”

    “什么呢?全系的人都在等你吃饭。”

    挂掉电话,黎若谷抱歉地:“对不起,我忘了有饭局。”

    赵宁静不在意地摇摇头,回来之后不可能还像在玉景湾那样朝夕相处。

    黎若谷先送她,车子才又调头开往学校。

    赵宁静在楼下站了一会儿。

    她住的这个街区是城市繁华的背后,旧楼房如同沉默的庞然巨物,整齐地夹道矗立在衣带般的马路上,半空中纷乱交错的电线和握的广告牌。

    可就是这么个狭窄拥挤的街道上,有一家十年如一日播放粤语老歌的音像店,一家每天早上七点法棍面包准时出炉的西饼店,还有一家令众多餮客闻香而至的烧鹅铺。

    岁月在这里好像停住了。街坊都住在十年前铁皮条防盗窗的房子里,楼底的大门旁边钉着铁皮信箱,铁皮早已锈蚀,被一把巧的挂锁锁牢,信箱细长的嘴里被塞满了广告和帐单。

    回家的她,内心的感觉很复杂很微妙,就像是十二点后被打回原形的仙度瑞拉,虽然她希望自己是冒险后回到农场的多萝西。

    日子又过得和从前一样,上班,下班,定期去医院复查。

    尽管她已经做好了不能常见面的准备,却也没想到,一个月过去,她和黎若谷才见上两面。

    就这两面,也是匆匆忙忙的。

    除了报告和听报告,讨论,中间还去了趟北方开了一周的会,晚上下飞后就直接去了她家,进门才刚抱上。就响了,提醒他查看一封邮件。

    他只要一开电脑就没完,赵宁静睡醒一觉了,他还在趴在书桌上推公式。

    他忙完,又轮到赵宁静忙,商场周年庆,她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几天下来,她瘦得差点脱水,接连几天在家休息,有事给她打电话。

    黎若谷翘腿坐在椅子里,举着发出一条信息:在哪里?

    发完抬起头,看了眼在黑板上写公式的学生,又听他了两秒便低下头,上就收到一条新信息:在家,躺着。

    他打开了地图,放大了看,嘴角带着满意的微笑,又回到信息页面,输入:乖!组会结束后我过去。

    正要收起,头顶上方传来师兄凉气十足的声音:“你这么卑鄙你女朋友知道吗?”

    黎若谷扬起眉,“她知道了我还怎么卑鄙?”

    “她知道了你可能就被甩了。”

    “这是防止被甩才上的保险杠,”黎若谷看了眼黑板前的学生,简短的道,“计算的结果不对,回去重新算,后天晚上再接着讨论。”

    学生点头,收起电脑走了。坐在前排的宁辉却没有动,转过头来跟江远平打招呼。

    江远平,“你一周开几次组会?”

    “看情况,”黎若谷,又去看,没有新信息。再次打开地图,她仍然在家,没有动过。

    “真能压榨学生,”江远平左右看了看,“你那个涂指甲油的学生没来开组会。”

    “是跟男友有约会。”

    “你就不管?”

    “我又不是她爸,约会我也管?”

    江远平:“她再这么胆大妄为下去,不但毕不了业,连转学都成问题。”

    宁辉这时插话进来,“她最近的状态很有问题,我上次意外看到在查她男朋友的信用卡消费记录,貌似她的男朋友出轨了。”

    江远平挑眉,“你连这都知道?”

    “意外,意外,”宁辉干笑。

    “就这么三心二意还想做物理,”江远平摇摇头,又替自己的钱心疼。

    “她在感情方面动的脑筋还是不少,”黎若谷扬了扬,“这个就是受她启发。

    ”

    宁辉脱口而出,“您不能学点好的?”

    江远平噗嗤发出一阵大笑。

    黎若谷黑着脸,盯着恨不得把出去的话再一个字一个字抠回来的宁辉,盯得他的脸涨成紫色,才不咸不淡地道:“翅膀硬了是吧?”

    江远平对宁辉:“别理他,他幼稚!”

    宁辉正不知道该逃还是该干笑的时候,三个人的同时响了。

    三个人的动作一模一样,都低头快速地查看el。几分钟后,几个人先后抬起头,面面相觑。

    宁辉咽了咽口水,:“sene接收了——”

    江远平激动地拍着黎若谷的肩:“你能发sene,幼稚点没什么。”

    薛琪切开牛排,雪白的盘底立刻淌出一滴血水。

    她拿着叉子送进嘴里,正好对上陶正南嫌恶的目光,差点忘了这个人有洁癖。

    换作以往,可能她就妥协了换一份。但今天——

    一想到帐单上,他在那家店里产生的大额消费,却没有一样东西送到她里,是怎么回事显而易见了。

    她握紧了中的餐刀,“你如果真不喜欢她,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去她那里买东西?都送她了吧?”

    陶正南神色平静,“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你当我三岁两岁。”

    “喝个咖啡,聊聊天,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陶正南抹了下嘴,从容地道,“这样的解释,我已经过无数遍了。”

    “就冲她的姿色,我的确想不出你会对她那么费心思,那你到底想干嘛?”

    “我喜欢和她聊天,她的内容我很感兴趣。”

    “都是什么内容?”薛琪问,“出来,让我分享一下。”

    “你不会喜欢听。”

    薛琪把刀叉往盘子里一扔,叮当刺耳的响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极其突兀,周遭都投来了视线。陶正南一脸从容自得,薛琪本来还有些后悔的,这下却被彻底激怒了,“你这种人到底有没有道德廉耻,就算想搞外遇,也先跟我分了再去——”

    “那就分吧。”

    薛琪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么?”

    “你喜欢啊,分!”

    “我们在一起两年——”薛琪的眼里浮出泪水,“就为了她?”

    “我了,我跟没有任何关系,你既然不信,我们就干脆分,别再相互折磨了。”

    “就这样?”薛琪呆滞地问。

    “反正你也不信——”

    陶正南的话还没完话,就被的信息提示音打断。

    薛琪回过神,抓起桌上的看了一眼,怔了半秒,连忙擦去眼泪,打开邮箱,快速地读完那封英文邮件,目光比刚刚听到陶正南提出分还要惊讶。

    “老板——”她睁圆眼睛,“sene刚刚接收了老板的一篇pper。”

    陶正南正要起身,听到这句话却坐了回来,“这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