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皇宫禁忌
“爹?!”陌羽墨被这么一吓,呆呆地站在一边,却见陌将军双眼一瞪,她立马停了下来,撇撇嘴,才规规矩矩走到陌将军的面前:“爹,女儿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的吗?”
完她抬起明亮的黑眸,看向陌将军,果然,陌将军面色微愠,陌羽墨知道陌将军有点生气了。
陌将军是个十分注重礼法的人,尽管对她与陌彦皆是慈爱宠溺,也不代表可以让他们为所欲为,特别是在进宫这样的大事上面。
“爹”陌羽墨自知理亏,低下头弱弱的唤了一声。见陌将军还是瞪着自己,只得悻悻的闭上了嘴。
“你这是什么打扮?不知道皇宫里不可以穿素衣吗?”陌将军冷声开口:“今日这般皇家盛事,”边他边向皇宫方向抱了:“你穿一身素衣,是要故意让皇上来惩罚你吗?”
其实陌羽墨穿得十分美艳动人,只是她并不知道皇宫里居然还有这样的禁忌,这样美若天仙的打扮,真真让人觉着十分可惜,至少,陌彦就是这般想的。
“爹,墨儿没有,墨儿觉着这般打扮甚是好看,”着她拉了拉自己的衣裙:“今日的主角是二皇子的妃子,女儿嘛,就普通一点好了,省得我这京城第一美女抢了她的风头,岂不是罪过更大?”她着笑了起来,明艳的笑容仿若天边的太阳一般。
陌彦被自家胞姐的美貌给惊艳了,微微失神。陌将军被气得胡子都飞起来,原以为这段时日陌羽墨懂事许多,却不想竟然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给他掉链子,他指着她道:“既如此,你便留在府中,让怜儿跟着你母亲进宫!”
陌羽墨垮着脸:“爹,女儿只是为了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大家,您瞧,如果我真的比那二皇子妃都好看,难道皇上就不责罚我吗?”
她停了一下接着:“爹,今天是皇宫里的盛事,二皇子娶亲,到时候会有很多王公贵族参加婚礼,女儿本想在婚礼上独树一帜,为您老人家找一个金龟婿,您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家,对着一屋子的丫鬟嬷嬷吗?”
将军瞪了她一眼,愤愤道:“不是爹想怎么着你,只是这素色是宫中的禁忌,前朝的祸水妃子就喜欢一身素衣,结果,先帝被迷得三魂七魄全都丢了,最后出家当了和尚。如今这素色便是皇宫的禁忌,除非你重新换一身衣服,否则你就别去了!”
完,便气呼呼的背着往府外走,陌羽墨偷偷笑了一下,爹爹再怎么凶她,也是不舍得责罚她的,她刚刚看到父亲眼中怜爱和惊慌的神色,便是十分担心她。
将军夫人看着她一脸无奈,便差人拿来一支鹅黄胸花,亲在她的前襟别住,一支鹅黄色的胸花衬得她皮肤如雪一般白皙娇嫩,煞是好看。母亲看了十分满意,然后微笑着,亲昵地拉着她上了马车。
其实她倒是比陌将军更清楚,在宫里需处处心,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拥有惊为天人的容貌,就相当于悬在头顶的刀刃,一不心就会被不知道哪个娘娘给暗算了。
看着墨儿的模样,怕也是知道这一点吧。想到此,将军夫人怜惜地揉了揉陌羽墨的发丝:“没关系,墨儿这般便很美,只这一身素衣,便是皇家禁忌,加上一点黄色,应该就不算是禁忌了。”
将军夫人面色慈爱温和,眼中都是爱怜,陌羽墨看着自己的母亲,撒娇着扑进母亲的怀抱中。
陌怜在一旁引起了心底思念亡母痛处。她紧随着陌羽墨,上了后面那一辆马车。
陌羽墨刚刚被陌将军责骂的时候,她没上前,那是因为她正在思考着今天如何在宴会上展现自己,才能够得到李孝潜的肯定。当然,她听到将军不让陌羽墨进宫的时候,心里还是涌出一阵狂喜,但她低下头,隐藏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此刻陌将军拂袖而去,陌怜更是心中仿佛烟花炸开,飘飘忽忽。只面上不显,上前握住陌羽墨的,娇弱媚丽的皱着眉,颇为歉疚的道:“姐姐,你不要往心里去,你这一身已经很美了,一定能吸引各位公子的目光,只是皇宫里的那群老家伙太顽固了”
着,陌怜的脸上浮出一丝狡黠的娇笑:“姐姐这一身真好看”露出一抹娇笑的模样宛如清晨挂在花瓣的露珠,甚是惹人怜爱。
陌羽墨垂眸一瞬,前世亦是这般,陌怜总是一副柔弱的样子,装得楚楚可怜,讨人喜爱。
由于她在乡下住了很多年,陌羽墨一直以为她的心思会比较纯净,故而对她的态度十分热情,也看在老夫人面上对她很友善。还总是保护她,不让那群因为她是庶出就欺负她的下人靠近她,欺负她。
见陌羽墨坐在马车上想心事,一脸阴翳,默不作声,陌怜抿了抿唇,心中有些打鼓。她看不出陌羽墨是否生气,正在她拿不准是不是要开口安慰讨好的时候,陌羽墨突然抬眸温和的道:“妹妹不用为我担心,爹爹也只是为我找想而已,想来,爹爹还是很疼我的。”
她的模样像足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姐姐,一心只为大局考虑着,完全没有责怪陌怜的意思,身上加了一个黄色的胸花,此时宛若一朵娇花,更加打眼了,只是脸上的红斑越发明显。
陌怜看到陌羽墨脸上的红斑,那翻涌起来的嫉妒和仇恨才压了下来,她觉得陌羽墨已经输给她了。今天的她,人若娇花,衣袂飘飘,如同仙女下凡一般。李孝潜一定会看上她,她很有自信。
“妹妹明白。”陌怜一脸温顺,假意道:“姐姐莫要伤心,一会儿妹妹陪你在皇宫到处走走,不开心很快就过去了。”
陌怜和陌羽墨同坐一辆马车,陌彦与陌将军一辆马车,而将军夫人则与陌羽墨以及陌怜一辆马车。
陌怜看着将军夫人风云突变的脸色,知道将军夫人一直很讨厌俏姨娘,顺带讨厌了自己,便便默不作声,安静地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