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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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清揽着被子,将自己全裹起来,她问,“那怎么办?”

    她可不想跟他一起过夜。

    君时焱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水喝,“既然是母后的意思,朕今晚就不走了。”

    余清将被子又朝里裹紧了些,“可是只有一床被子,夜里会冷的。”

    要不然你还是喊喊人吧。

    君时焱莫名觉得身体燥热,他松开衣领,又倒了一杯水喝,温度没降下去,反倒又燥热几分。

    他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推窗,结果窗户从外面钉死了,其余的窗户全部一样。

    他一掌在窗户上,发出一声响,窗户却未动分毫。

    余清觉得热,从身体内散发出来的闷热,她拨开被子,用手扇风,这微的冷气根本无法消散热气。

    没一会,她白净的脸变得通红,双眼暗含春光,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等着人来采摘。

    君时焱转身过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余清,心里那股燥热的气流扩散至全身。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漂亮的,纯洁美好的像是一朵花,可是这朵花突然对他绽放出花朵,那独特的美好,让他生出了一种想要掠夺的想法。

    余清无意间扫到君时焱此刻的神情,幽深的眸子泛着莫名的**,冷峻的脸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

    他看着她的神情,仿佛在看一盘煮的肉。

    恨不得吃下去的那种。

    余清伸手又将被子盖在身上,钻进被窝里。

    “我困了,先睡了,你随意。”

    她着将头埋进被子里。

    全身的燥热快将她烧熟,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但此时的君时焱太过微危险,她得躲着些。

    房里的熏香一定是不正常的,君时焱环视一圈之后将视线落在暗台上的熏香上。

    走过去将熏香掐灭了,又倒了一杯水上去,香气彻底消散。

    但他心头的燥热却是一分不散,仿佛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随时会烧成灰尽。

    熏香里大概被下药了,母后为了他们的事情可是操碎了心。

    君时焱的目光落在床上,被子里鼓起一个团包,她将头都埋进被子里,微露分毫。

    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吗?

    他撑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收紧,眼里**更甚。

    心里突升一个念头,他想亲手毁了她。

    这个念头冒出来,再也无法收回。

    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伸手去揭开被子。

    身上猛然一轻,眼前一亮,君时焱的俊颜出现余清面前,他眼底深红如血,冷峻的容颜泛着潮红,多了一丝平时没有人气。

    余清见他额角流着虚汗,外衫也脱了,身上只留一件白色里衣。

    面对这样有些不正常的男人,余清有些害怕,她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朝后面移开了些。

    “你要睡觉了吗?那我给你移位,床让给你睡,我睡地板就好了。”

    余清完飞快的起身,脚还没挨地,就被君时焱抓住胳膊,按在床上。

    下一刻他倾身压上来。

    如血色的眸子蕴藏着深深的**,随时会喷发而出的,危险的**。

    余清被他压着,根本无法动弹,面对这样危险的君时焱,她也不敢乱动,怕引火自焚。

    “你热吗?我挺热的,你能不能先起来,我去找点冷水洗洗脸。”

    不能硬来,只能东拉西扯。

    君时焱抓着她的双手,按在两侧,低头对上她蕴含着一汪春水的媚眼,两颊通红,犹如一朵盛开的花。

    唇瓣娇艳欲滴,从内而外散着迷人的芬芳。

    若是此时君时焱还能忍受,他就不是一个男人。

    低头吻上她的唇瓣,带着掠夺和占有。

    余清感觉到唇瓣传来刺痛,一股甜腻的血腥流入嘴里,混合着男人刚强有力的独特的气息一并传入口鼻。

    耳边是君时焱低沉的喘着粗气,热气喷进她的耳边,瘙痒难耐。

    她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君时焱身体起了变化,再这么下去,她可就要为任务献身了。

    余清推不开他,在心里呼喊着系统,结果没有任何回应。

    指望不上系统。

    君时焱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温热的手掌划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酥麻感。

    余清感觉身子都是软的,再这样下去,铁定出事。

    “君时焱,你快停下,我,还没洗澡。”

    君时焱亲吻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无事,朕也没洗。”

    余清抽出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急道,“不行,我有洁癖,一定要干干净净的才可以,你先去洗澡。”

    君时焱侧头看向她,通红的眸子泛着冷光,“你嫌弃朕。”

    余清很想点头,但清白要紧,她只能摇头,“不是,是我有病,我有病。”

    君时焱深深的盯着她看了很久,眼底情绪消散了一些,他收回放在她身上的手,一言不发的站起身。

    余清看到他离开了内室,进了屏风后面。

    悬在半空的心缓缓放下,她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了门边,却怎么也推不开门,几边的窗户也是一样被封的很紧。

    这下完蛋了。

    太后啊你这样坑人真的好吗。

    “你在做什么?”

    余清转身,看到了君时焱,他穿着白色里衣,披散着长发,俊逸的容颜被几束发丝遮挡住。

    猛然一看,君时焱和君莫渊长得很相似。

    只不过一个高冷,一个温柔如风。

    余清装样子,用手扇风,“没做什么,床上好热,我下来走走。”

    君时焱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俊逸的面容已经恢复正常,只有细长的眉眼还有一丝红色。

    余清不自觉的后退,最后抵着门,无路可退。

    她扯了扯唇角,伸手去摸花瓶,“那个,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君时焱看着她,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和闪躲,那颗原本带着一丝期待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眼里的**消失不见,他一言不发的转身。

    余清抵着门,紧绷的身子松散下来。

    看君时焱那样子应该是放弃了吧。

    但今晚要怎么过?

    *

    新年临近,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杨家因通敌叛国罪被抄家,杨贵妃被入冷宫,冷宫起火,她被烧死在冷宫。

    君时焱吩咐人葬了杨贵妃。

    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君时焱一度变得十分忙碌,也没时间来找余清。

    余清也乐得清闲,那次从太后宫殿里出来后,她一直躲着君时焱,君时焱却是每天晚上都会来找她,和她一起吃饭,偶尔批改公文,却从不过夜。

    除夕那天,宫里一早便在装饰灯笼,准备晚上的除夕宴。

    宫殿外不时传来一阵响动。

    余清翻着书,偶尔看一下。

    “苏珂兰,你过来。”

    正在走神的余清被他的声音断,她抬头看向他,“有事吗?”

    “你不是想知道红竹的下落吗?答应朕一个条件,朕就告诉你。”

    余清看着面色沉静的君时焱,其实他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是挺帅的。

    “什么条件?”

    君时焱轻启薄唇,细长的眉眼里流露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今晚留下。”

    余清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

    看过那么多宫廷剧,她自然知道他留下是什么意思。

    她垂下眼帘。

    不答应他,红竹怎么办?她一直想知道红竹的下落。

    答应他吗?那她的清白怎么办?

    君时焱怎么能做这样无耻的交易,他会不会是快穿者,来攻略她的,如果她答应他的要求,会不会就中了他的计谋。

    眼前一暗,在她想事情的短短时间内,君时焱起身到了她面前,倾身挨近她,眼里带着一丝莫名的伤。

    “苏珂蓝,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

    余清被他突然忧伤的表情整蒙了,突然这样又是在发什么疯。

    “我,没有。”

    君时焱的手掌落在她的肩上,“是吗?那你为什么不答应。”

    余清咬唇,不知道怎么解释,“我。”

    那天晚上的事情给她留下了阴影,她可不敢跟他共处一室。

    “你还是忘不了他,是吗?”

    他,是谁啊,怎么又牵扯出来一个“他”。

    君时焱却没有给她时间思考,低头狠狠咬住了她的唇,气势凶猛,带着抢占掠夺。

    他在她耳边低沉低语,“苏珂蓝,你只能是朕的。”

    余清疼的直吸气,这人是属狗的吗?咬的她疼死了。

    感觉到君时焱身体起了变化,她连忙出声阻止,“我答应,我今晚留下来。”

    君时焱动作一停,放在她腰间的手,移到她的饱满诱人唇上,细长的眉眼里丝毫不加掩饰的**。

    他的大拇指压在她唇瓣上,擦掉上面鲜红的血迹。

    “不会后悔吗?”他问。

    余清感觉到他还处于发疯的状态,不敢话刺激他。

    “不后悔。”

    现在是下午,离天黑还有好几个时,她要想办法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君时焱露出一个笑,声音低沉,“好。”

    *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幕很快降临。

    除夕宴会开场,场面很是热闹,百官同庆。

    璀璨的烟火绽放在夜空中,开出最绚丽的花。

    除夕宴进行了两个时就散了。

    百官出宫回家。

    宴席开始之前,君莫渊塞给余清一张纸条,她看过之后就扔了,在思考着到底去不去应约。

    紫衣扶着她,笑盈盈道,“娘娘,今晚的烟火真美,我们要不要在看一会。”

    余清回神,抬头看向夜空,烟火绽放开,照亮了整个夜空。

    她点点头,“那看吧。”

    “谢娘娘。”紫衣喜笑颜开。

    福公公拿着一个灯笼,找到余清,擦了白胭脂水粉的脸上挂着笑意,“老奴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可让老奴好找。”

    余清虚扶了他一下,“福公公,找本宫有何事?”

    福公公直起身,笑道,“娘娘,皇上有请。”

    余清心里咯噔一下,她突然想起来,下午的时候答应了君时焱夜晚留下来的事情。

    福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娘娘请。”

    龙祥宫外挂着几个大红灯笼,微风吹过,轻轻晃动。

    殿外空无一人,只有大红灯笼高挂在屋檐上,照亮着黑夜。

    福公公将余清带到之后,带着紫衣离开了。

    殿门被关上。

    徒留余清一个人面对偌大的宫殿。

    屏风后一阵响动,君时焱揭开珠帘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衣,黑发高高束起,手拿折扇,一副翩翩少年郎。

    余清有些诧异,“皇上,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