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嗨
雪芽还没从那一根一下一下摇晃的狗尾巴中缓过来,在他的目光中,那一个洞周围又逐渐裂开蛛似的痕,一点两点的清凉粘稠液体从洞中流出,带着甜味。
温温热热,却烫的雪芽的差点抓不住。
孵化了。在雪芽耳边。
比上次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来,这次的孵化的时间明显快的多,也诡异得多。
至少上次的蛋里没有这么多水
羊水。看出雪芽的疑惑,道,虽然卵生有这个是很奇怪,但是奇怪的事也不差这一件了吧?
回答了和没有回答一样。
雪芽只从他一大串话中记住了“奇怪”两个字。
是很奇怪。
所以,但是
这个和通关有什么关系吗?雪芽终于忍不住问。
源源不断的清液从洞里涌出来,聚在雪芽的心,又满溢着,沿着腕线流下去,好似一条春日里的蜿蜒河溪,不一会儿就又积在粉白的臂弯,洇湿了身下的一大半床垫。
雪芽被刚刚那一下撞的脑袋疼,身上本来就不端庄的短袖卷的卷,脏的脏,一截莹白的腰腹就浅浅呼吸着,看起来娇生惯养的细皮白肉,很突兀被压在肮脏的床垫上,由着暧/昧的昏沉红光在上面漫开。
细瘦的腰肢连着挺翘,凹出曼妙的曲线弧度,**的,温热的水液的流速越来越快,很快就像一层水膜一样铺满雪芽的身上。
也太多了。
雪芽受不了的想,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张开嘴巴去呼吸,害怕一不心透明的液体就会侵入他的口腔里。
这不是无凭无据的担心和猜测,并且还是极富有理由的。
因为产生水液的源头,牢牢重重的压在他身上的蛋好像就恨不得,一股脑的要往上冲。
雪芽真的要怕死了。
他本来就不是很厉害,细胳膊细腿的,按照楚明昼和其他人的话来就是“娇”,能孵蛋对于他来都是很了不起的大成就了,但雪芽是真的没见过一颗这么活泼的蛋。
只见过这么活泼的狗。
和他昨天刚消失的“宠物”一样,很爱发疯,一看到雪芽就兴奋得要死掉了。
不听话的蛋爱动,雪芽抱着他,只抱了一会儿,就酸的不行,到了最后他还是自暴自弃的放开了。
有关系啊。知道自己的提示没错,但语气随着看到完全累瘫在床垫上,由着狗尾巴蛋在自己身上拱拱蹭蹭的雪芽时,染上了一丝不确定,应该没错?
毛绒绒的尾巴在白光光的软肚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雪芽腿垂在床下,这样伸展的姿势能完好无缺的弯出他的腰胯,细伶伶的,又凸着骨头,白的地方白,粉的地方也粉。
。
轻而易举的就吸引了会流水的蛋的注意力。
不对啊。雪芽聪明了点,问:你不能直接告诉我答案吗?
他和来历不明的电子声做了交易,帮他通关,然后自己答应接受杀死“夜莺”的任务虽然雪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完成任务,但这不影响他发现不对劲。
对此,显得很淡定。
他甚至还学了楚明昼的话来教训雪芽:直接告诉你答案,难道还能一直告诉你吗?而且你想到办法完成我的任务了吗?
没有。
是吧,那么你能够要求我直接告诉你答案吗?义正言辞,那样是作弊,不可以。
哦,好吧。雪芽心虚地应了,但过了一会儿,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挣扎一下,那一点点提示也不可以的吗?男生全身上下都被包在水里一样,细碎的黑发软耷耷的贴在额前耳侧,脸颊跟要烧起来一样红通通的,嘴巴也因为不好意思被压着,短暂绷得白一点之后,再松开后就是湿润的艳色。
雪芽很会撒娇,其实无论他怎么,怎么做,好像都透着一股可怜巴巴的味道,但他一直不认为自己会撒娇。
他只是在好好的求。
雪芽声的。
简直要烦死了。
他是真没想通哪里会有男生这样的,笨就算了,还一点脑子都不想动,只不过长的比其他人好看那么一点跟一条漂亮笨咸鱼有什么差别!
还动不动就喜欢软着声音叫名字,黏黏糊糊的,跟含着甜水似的。
——他不会觉得就这样,自己就会答应的吧?
自觉是有原则的,于是他看着男生粉的眼,和沁着汗水的鼻尖,思衬着要怎么婉拒,他想,不然雪芽会哭。
哄的话,麻烦死了。
他:我——。
突然一滞,话停在开头,就再也没办法出来了。
你怎么了?电子声急了下,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雪芽自然没法回答他,陌生奇怪的感觉让他感觉脑子里像灌了热水一样晕,很热,也很麻。
是、是什么?
很怪。
几乎是瞬间,雪芽立马被刺/激的翻过身,忙脚乱的要爬起来,但不知道他是急了还是真的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翻着身要起来的时候,还抬抱着怀里的蛋,怕他摔碎,完全没想到这样是完全把自己送得更深。
很热。
等到可以的时候,雪芽才全身汗淋淋的抬起头,软着脚下床时差点摔倒,头重脚轻的慢吞吞移到门口,打开门,清凉的风就呼地灌进来,吹的雪芽都清醒了几分。
也吹得一直牢牢抱在他腿上的狗歪了歪,差一点点就掉了下去。
沉默几秒,开了口,进了千里梦的玩家,基本一生都要不断进入游戏中你不可能一直依靠别人。
雪芽愣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回应他之前的话。
我会给你更多的提示,但不会和你直接答案。盯着雪芽烂熟的唇,和人水灵灵的眼,顿了顿,接着道:也不会骗你。
郑重的跟发誓一样。
这样让雪芽莫名觉得有些别扭起来,好啊。
雪芽站在门口,外面廊道还是一样的黑,而且他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楚明昼有没有发现自己不在房间里。
而且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处理自己脚上的东西。
确实不能带上去。肯定道,不然你的室友会把他捏死。
这个雪芽当然知道。
那要怎么办?雪芽问。
他昨晚已经抱着枕头换了房间,而且还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就算他今晚想再搬回去,楚明昼也不会同意的。
雪芽隐隐约约的还有感觉,如果自己提出来要搬回去,楚明昼可能又要很凶的亲自己的嘴巴了。
酸死了,雪芽苦恼地想。
那还有什么办法?
这个问题显然也没有想到,但是他比雪芽可靠得多,思考了一会儿后就给出了答案:那你把他先寄放在别人家吧。
?
还、还能寄放?
雪芽晕乎乎的走到刚开始的住户门口,被唆使地敲响房门后,里面的男人一打门后,就有浓重的酒味争先恐后的围出来,熏得雪芽一下子就憋了气,抿紧了唇。
男人身材不算粗壮,但也因常年酗酒而积出了一个肚腩,像是要把套在身上的衣服撑开了一样,他一开口,酒味就更浓。
“你你是?”男人眯着眼去看站在自己门前,垂着头的男生,被酒精腐蚀的神经只让他下意识地去看来人的脸,只一下男人就迷了眼,“哦,你是你是楼上新来的住客?”
雪芽没话,紧张地点了点头。
“好漂亮。”男人看着眼下细白的后颈和人粉白的耳尖,赤/裸/裸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来人,他咧开嘴笑了,“你,你比昨天来的人好看嗝。”他打了个酒嗝,泛着酸味,“也,也比那个,那个好看。”
带有侮辱性的词汇被人毫不避讳的出,携裹着绝不好闻的味道,成功让雪芽皱了皱眉。
直接给他。显然也有点不开心起来,或者从房间里事情失控的时候开始,他的情绪就一直不高,给完我们就走。
“你是来找我的?”在男人眼前,那个全身上下都白的晃人眼的男生始终都一言不发着,还低着头,这让他有点不满之外,还有点不出的心痒,他着话,下意识就走近一步,伸就要去抓,“是要进来做客”
下一秒,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