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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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让我们排除谢勉是个女孩子这件事。

    毕竟即使是女孩子,也没有这么硬邦邦的。

    晏紫枝稚嫩的脸一红。

    有些羞涩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

    哦,是一块石头。

    啊不,是神器溯世镜。

    这个玩意儿不是在他的储物戒指中一直待在遗忘的角落里吗?

    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他的怀中?

    溯世镜被晏紫枝两根胖胖的指一提溜,从怀里拎到外面来。

    光秃秃的石头,似乎在同时遇到陆轻舟和谢勉的时候,掉落了一块石头外表。

    露出了些许光洁的镜面。

    ???

    还有这种好处。

    从无妄之境出来的时候,晏紫枝做梦都想要解封溯世镜,为自己重塑躯壳。

    可是好不容易杀上神谕台,却因为复活临渊的事情,而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请问临渊复活的事情,他一点也不后悔。

    但内心总会有那么些许遗憾。

    如今。

    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也就是,在死生之地中很有可能将溯世镜整个全都解封。

    想想还有点激动呢。

    这下晏紫枝完全不用费脑子去想,要如何在为临渊证道之后死遁了。

    简直是天赐良。

    陆轻舟提着刀,眼见着面前的胖将那块圆圆的石头举起来,像拿着宝贝一样来回摩梭了好几下。

    嘴角还挂着天真的笑容。

    陆轻舟:“???”

    他要杀他,他竟然还在笑?

    陆轻舟一时间没有下得去。

    就那句古话怎么来着,伸不打笑脸人。

    可是少年陆轻舟还是很生气,干脆将刀头向下反折过来,一个刀柄打掉了对面男孩上的那块石头。

    石头在雪地上滚了几圈,沾满了雪,静静的落在那。

    晏紫枝抬头,并没有看向少年陆轻舟。

    而是紧紧盯着陆轻舟身后的血红色魂魄。

    刚才少年陆轻舟拔刀的那一瞬间,血色魂魄红的像是要滴下血来。

    可是当陆轻舟只是打落了石头,而没有伤害到谢勉的时候,血色魂魄又恢复了最开始的透明状态。

    似乎是没有吸收到足够的怨憎会。

    这么

    只要不让死生之地里的陆轻舟伤害到谢勉,临渊的血色魂魄就不会脱离命灯的掌控,形成自己的意识。

    想通这一点后,晏紫枝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只要他苟在谢勉的体内,时时刻刻想办法躲避着少年陆轻舟不就好了吗?

    晏紫枝十分佩服自己的智。

    少年陆轻舟打落了眼前,男孩中东西之后,似乎是浅浅出了一口气。

    一甩袖,继续回到灵前跪着。

    而南风,都是挥让下人将谢勉带到其他地方安置。

    一场闹剧,眼看着就要结束。

    如果不是南风后面加了一句话的话

    “将他带到少爷院子旁边那个屋里去,不用给他床铺被褥,铺些稻草就成,怎么简单怎么来。”

    正准备享受的晏紫枝:“”

    很好。

    回到屋子的晏紫枝,环顾房间一周,除了一个稻草铺子,还有些破碎的铜罐瓦罐之外,整间屋子里一无所有。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临渊的爱魄似乎也察觉到某人可能会受苦,学着晏紫枝的样子,将屋子全都转了一圈,然后自己将自己整条魂魄放在稻草铺子上。

    假装自己是条柔软的被子。

    并且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让晏紫枝躺过来。

    晏紫枝:“”

    虽然有些感动,但是大可不必。

    睡在临渊爱魄身上,总让他觉得这个位置怎么也不太对劲儿。

    他很担心半夜会发生些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晏紫枝在想什么,爱魄忽然又开始慢悠悠的变黄

    不知为何,自从进入死生之地的时候,在与临渊之间好像肩头标记又能感应到彼此。

    甚至可以感应到对方一些奇奇怪怪的情绪。

    比如现在某爱魄变黄的情绪。

    这不是什么特别美妙的感觉。

    罢了,晏紫枝想自己当时在魔域的时候,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过着好日子的。

    将就将就合上衣服躺下,就躺在临渊的爱魄旁边。

    的人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缩的躯体里,只觉得自己困得很。

    闭上眼睛以后,软乎乎的睫毛上上下下耸动了一会儿,渐渐安然入梦。

    为了防止自己的行踪被暴露,相九戎从一开始便化作了一只黑色的“山鸡”一样的东西,在屋子里随便找了个角落也开始休息。

    没有铺床板的床,确实是又硬又膈人。

    毛茸茸的稻草也扎的浑身都痒痒痒。

    晏紫枝在睡梦中挪动了一下身体,不自觉朝软乎乎的地方凑。

    而整张床上唯一软乎乎的便是临渊的爱魄。

    于是,原本拒绝睡在临渊身上的某只团子,挪着挪着就渐渐挪到了对方的怀里。

    爱魄的脸一红,却没有拒绝,怀中的团子将他紧紧圈在怀中。

    一人一鬼就这样相拥着进入梦乡。

    晏紫枝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是的他坐在雪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中无助的哭泣。

    “娘亲,娘亲你醒醒娘亲”

    失去母亲的痛彻心扉心情,此刻传遍了晏紫枝的四肢百骸。

    好像每一丝每一缕都渗入血液之中,无法抹去。

    还有拔刀砍向谢勉的时候,心中的愤怒情绪。

    这些好像根本不是梦境。

    反而是他曾经真真切切经历过的东西。

    晏紫枝现在有点怀疑自己与秦川的关系。

    的人儿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因为失去母亲,而在梦境中也不停哭泣。

    而透明的白色爱魄皱着眉头醒过来,呆呆的瞧着怀里哭泣的孩子。

    一时间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爱魄沉默了许久,才回想起有个人曾经唱给自己的歌谣。

    他一边轻轻哼着歌谣,一边拿透明的,慢悠悠,一下又一下轻轻拍击在怀中孩的背上。

    晏紫枝在梦中听到母亲曾经唱的歌谣,熟悉的感觉逐渐让自己神魂都安静下来。

    进入更深一层的梦乡。

    梦境里渐渐从漫天白雪变成满目迷雾。

    迷雾之中走来一个少年。

    是谢勉。

    他像最开始见到晏紫枝一样朝他伸出:“终于等到你了。”

    这一次晏紫枝比较警惕。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被眼前叫做谢勉的人带入了一种奇怪的梦境里。

    整个死生之地中,唯有这个谢勉可以与他正常交流。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晏紫枝冷冷勾起嘴角,有些许不屑:“你以为我要找谁?”

    他绝对不相信,一个千里之外的死生之地,竟然可以了解外界的信息。

    谁能保证临渊死之后魂魄一定会来到这里。

    “你想要找回他的三魂七魄,就一定要走完整个死生之地,经历他经历过的爱恨,每完成一个大事件节点,就可以用命灯收回他的一缕魂魄。”

    晏紫枝:“”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谢无涯,也是你要寻找的最后一缕魂魄。”

    ???

    最后一缕是什么?

    是求不得。

    “从临渊死后我就回到了这里,你如果想要找回所有的魂魄,就需要从头走一遍这些魂魄曾经走过的路,然后才能让他们回到命灯中。”

    “行吧,你这是安排我做任务来了。”

    “之前是为了可以跟你沟通,才会让你进入我的体内,醒来之后你会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而我也会陷入沉睡。”

    “晏紫枝,我在路的尽头等你。”

    谢无涯的那双眼睛,此刻在晏紫枝眼中开始与临渊重叠。

    晏紫枝的神情难得严肃起来。

    他好像能感觉到从谢无涯的魂魄中散发出来的属于临渊身上的味道。

    临渊也很想回来吧。

    在路的尽头,我带你回家。

    尽管如此,为了不让身边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爱魄吃醋,晏紫枝假装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知道啦,叨叨叨还真有点像临渊。”

    果然是一路。

    怪不得他觉得自己明明是跟陆轻舟有关系,却偏偏会到了谢勉的身体里。

    原来是为了与自己沟通。

    晨光微熹之后,晏紫枝睁开眼,整个人却已经挪到了另一具身体里。

    是陆轻舟的身体。

    只不过他现在看起来可比之前雪地里的男孩个子高多了。

    似乎是一夜长大。

    懂了。

    死生之地的时间果然不能用常理来猜度。

    睡一觉就尼玛长大了。

    问题是这一大早的,陆轻舟站在谢勉的屋子门前是准备干什么?

    偷窥吗?

    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看。

    晏紫枝撇撇嘴,干儿脆直的推开木门,大长腿一撩就踏了进去。

    与此同时,屋子里的白色的魂魄才刚刚醒过来,和脚还搭在谢勉身上。

    哦,忘记了。

    昨天晚上临渊的爱魄可是抱着自己睡觉的。

    这会儿眼见着换了个人,临渊的爱魄肉眼可见的要生起气来。

    眼见着爱魄就要因为生气发怒,晏紫枝这会儿可没工夫再来哄他,干脆倒打一耙:“晚上你竟然抱着别的男人睡觉!趁我还没有开始生气的时候,你最好乖乖的。”

    临渊的爱魄扭头看了一下自己旁边躺着的男人:“”

    委屈对指。

    竟然一不心做了对不起媳妇儿的事。

    爱魄委屈极了,一个魂魄慢悠悠的在屋子里原地打转,谁喊也不理会。

    ?

    一直缩在屋子角落的相九戎瞧见陆轻舟走进来,忽然扇扇翅膀站起来冲着他叫了两声。

    晏紫枝:“”

    记住了,你这只鸟竟然敢冲着我叫。

    还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

    前妻什么的,果然只是挂在嘴边而已。

    这一番动静将床上躺着的已经长大的谢勉惊醒了。

    虽然是已经长大的模样,但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幸好他瞧不见临渊的爱魄,否则一眨眼就看见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躺在自己身边。

    是人都得吓个半疯。

    “你又来做什么?”

    谢勉半闭着眼,显然是一副不愿意搭理陆轻舟的模样。

    从他的话里,晏紫枝可以听出,看起来陆轻舟经常一大早上跑过来踹门,当事者已经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么问题来了。

    剧情进行到哪里了?

    他到底是过来做什么的?为什么会站在谢勉的门口?

    晏紫枝忍住自己想要挠头的,一本正经的板着脸。

    没有提前看过剧本的人想要演戏,真的是挺有难度。

    幸好此刻一个很配合的下人冲了过来:“你怎么还不起来,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每年夫人的忌日,你都要去灵堂跪上一整天!今儿个还要大少爷亲自来请你不成!”

    晏紫枝:“”

    这厮不错,将剧情一下子全都吐露出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所以下一步是要欣赏一下谢勉怎么跪着吗?

    堂堂仙尊,上辈子竟然这么可怜,还要凄凄惨惨的跪在雪地里。

    怎么晏紫枝就越想越兴奋呢?

    想看好戏的心是怎么回事?

    临渊的爱魄已经原地画完圈圈,忏悔结束,慢悠悠地飘到晏紫枝身边。

    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家媳妇儿。

    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去看别的男人呢?

    晏紫枝被他看的打了个激灵。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这会儿却切变成了好几块。

    尤其把最爱吃醋的那块留在了他的身边

    为了不让临渊的爱魄两只眼睛滴出血来,晏紫枝只得配合着下人,赶紧挥挥。

    “跪着吧,跪着吧,赶紧去。”

    再不去本尊就要后院着火了。

    谢勉抿着嘴一言不发,满脸深沉与自己擦身而过。

    雪地里留下了他坚定的脚印。

    晏紫枝也顺着他走的方向慢吞吞的往前挪。

    一边挪一边靠近祠堂。

    这一梦已经过了近十年。

    陆轻舟的母亲也已经去世这么久了。

    照刚才下人的情况,每一年陆轻舟都会安排谢勉跑过来,在祠堂面前跪一整天。

    这看起来不算是特别伤心的往事。

    为什么他会站到今日这个时间节点呢。

    再往前走了两步,晏紫枝心中有了答案。

    一脸唯恐天下大乱的吓人,跑过来喜滋滋地冲着自己领赏:“少爷,今年我给你玩了个特殊的花样,你瞧这雪地里的钉子,保管跪下去三个时辰,他这双腿就能废了。”

    “”甚好。

    这是生怕血色魂魄不会发怒是吧?

    晏紫枝能瞧见地上的钉子。

    谢勉自然也能瞧见。

    只见他目不斜视,十分坦然地走过去,撩起衣袍就要往钉子上跪。

    这是这十年间没少被摧残吧!?

    果然在这种时候,可能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的,血色魂魄,飘飘然站在谢勉旁边。

    就等着他跪下去的那一瞬间。

    “等等。”

    晏紫枝走上前去,一把喊停。

    但是态度改变吧,又不能太过于明目张胆,免得血色魂魄察觉到异常。

    “今年是得换一种花样,就跪到祠堂里面去吧,我觉得你跟牌位面对面可能会更加有感觉。”

    “可是少爷,你以前不是他不配进祠堂吗”

    “闭嘴,我什么是什么。”

    一共就七七四十九天,哪有这么多时间用来浪费。

    谢勉很诧异的看了一眼晏紫枝,却没有开口任何话,还是一言不发走进祠堂。

    血色魂魄正在原地飘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属于怨憎会的力量消失了,他在迷茫之后也逐渐消失在原地。

    这么轻易就化解了?

    晏紫枝有些诧异。

    难道死生之地之中的任务如此的简单。

    那接下来的每一道难关,他是不是只需要做一些不伤害谢勉的事情,就可以不让血色魂魄汲取怨憎会的力量?

    正想的时候,他的腰忽然被一只从背后揽住。

    临渊的爱魄将下巴搁在他的头上,来回磨蹭了几下。

    像一只奶狗,宣誓主权一般。

    “为什么我都已经在陆轻舟的身体里,你还能认出我来?”

    像相九戎那只傻鸟,刚刚进门的时候还朝自己扇翅膀。

    晏紫枝很疑惑。

    临渊的爱魄不过是一缕只有执念的魂魄而已。

    还带这么智能的?

    透明的爱魄伸出碎魂魄凝结成的指,点在晏紫枝的肩头。

    隔着衣料,浅浅的触摸在肩头的那柄宝剑上。

    原本灰暗的宝剑,绽放出一缕蓝色的光芒。

    这柄灰暗的宝剑,与陆轻舟的身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临渊爱魄的意思是,他可以感应到这是晏紫枝的味道。

    晏紫枝眯了眯眼睛。

    他发现爱魄最近是越来越大胆了。

    从前稍微碰他一下,就通体粉红的不得了。

    现在还敢主动触碰自己。

    黄鹂鸟在一旁忍不住插嘴:我听爱魄只有在确定对方心意的时候才会特别主动的出击。

    ???

    确定对方心意是个什么鬼?

    谁对他有什么心意。

    “话不要乱,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黄鹂鸟撇了一下晏紫枝。

    啧啧啧,某些人号称作天作地的大魔头,连自己的心意都分不清楚。

    哪有完成任务还牺牲神谕台的会,要去复活某人的。

    再现在被某个人点在肩膀上,心跳得这么快,骗鸟呢!

    晏紫枝忽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临渊的爱魄伸过来的指尖。

    被一缕魂魄触碰过的尖头,这会儿火辣辣的。

    数不尽的热流顺着指尖那一点涌动进自己的心脏里。

    他到底怎么了?

    还是陆轻舟这副身体出了问题。

    总之哪哪儿都觉得怪怪的。

    被临渊的爱魄一触碰,就会忍不住脸颊发烫。

    他一定是在死生之地中着了魔了。

    一定是这样的!

    晏紫枝在原地打了个圈儿,顺弯下腰捧起一捧白雪,在脸上摩梭了两下。

    冰冰凉凉的感觉缓解了身上的燥热之感。

    可这一切动作却被跪在祠堂中的谢勉收入眼底。

    平日里对着自己凶神恶煞的少年,却在自己转过身之后,慌张的捡起一把雪,插在自己原本就十分白皙的皮肤之上。

    看起来蠢笨又可爱。

    他是故意装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像一个骄傲的公子,努力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

    这边晏紫枝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反正看着谢勉跪在祠堂里也挺无聊的,他干而脆之的召唤出了系统。

    想要跟他捋一捋,到底是怎样一个故事。

    “你所接收的话本里有这一段吗?”

    黄鹂鸟:关于死生之地,确实系统里有过记载,不是很详细。只是描述过他有多么可怕,可是书中却从没有人进入过。

    “话本里的东西与实际出入很大。你有没有一种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穿书?”

    晏紫枝出了自己这一段时间心中最可怕的猜想。

    他从一开始在这个异世界醒过来,就被眼前叫系统的东西给误导了。

    不管是四百八十做神庙里的神像,还是关于云荒仙山的记载,亦或者是死生之地里陆轻舟这张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都无一例外,不是在告诉自己,曾经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关于之前的记忆。

    甚至连自己的身份背景也都是模模糊糊的。

    他只记得自己是个大魔头,可是他的魔域在哪里?

    他曾经在魔域中有过怎样的生活?

    却随着遇见临渊之后变得越来越模糊。

    这些记忆好像从未出现过。

    他身为魔尊的来处和归途都渐渐消失了。

    越发真实的只有眼前这个世界。

    晏紫枝现在十分怀疑一件事。

    就像眼前这些在死生之地中的鲜活的灵魂一样。

    他也曾经被不知名的人把灵魂给切片了。

    丢入所谓的魔域里,伪造成了一份自己是魔尊的假象。

    是谁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他这些所有的猜想都成立的话,那么这个人安排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系统,你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黄鹂鸟骄傲的拍了拍胸脯:当然知道了,我就是一个

    等等。

    本统从哪里来的?

    黄鹂鸟将自己整个统生全都思考了一遍,发现自己除了对眼前这个话本里的故事十分清楚之外,对自己的来龙去脉也一问三不知。

    是谁创造了他,他又如何成为一个系统?

    一切都没有答案。

    晏紫枝知道自己已经将对方给问住了。

    从黄鹂鸟带过来的与话本中所有故事有所出入的地方,他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编造这个话本的人十分不走心。

    亦或者。

    这个话本里,其他所有的相关人物故事都是有所出入的。

    唯有无妄之境中,出现的人和事物是完全一样的。

    话本的制作者,为何如此了解无妄之境?

    还是创造这本所谓“话本”和“系统”的人,就是某一个亲身经历过无妄之境的人?

    想到这里,晏紫枝忽然从怀中掏出那个溯世镜。

    眉头深皱:“你之前曾经过,溯世镜有什么用?”

    黄鹂鸟:它可以逆转时空,重塑血肉,如果法力足够,它也可以创造出一个时空。

    晏紫枝:“”

    创造,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