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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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庞庞和夜游巡使听到宴朝一的话后,同时扭头看向宴朝一:“你们昨天了什么话?”

    宴朝一当然没有理他们,仍然看着江辞。

    昨天还他玩儿的花,今天就被一人一鬼同时表白?

    到底谁玩儿的更花?

    江辞无看了看王庞庞和夜游巡使,又偏头看了看宴朝一。

    知道这他们估计都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产生了不同的误会。

    不等他开口话,王庞庞忍不住嘟囔:“江老板,你们俩到底瞒着我们什么事啊。”

    夜游巡使眼巴巴地盯着他:“是啊江老板,我们可都是香火店的一份子,怎么能排挤我们。”

    江辞无坐到椅子上,懒懒地往后一靠,他屈起指,敲了敲椅子扶:“你们一个一个来。”

    他抬眼看向王庞庞,开口问:“先你和夜在搞什么幺蛾子?”

    王庞庞立马:“江老板,我和夜就是单纯的清洁了一下咱们香火店。”

    江辞无:“原因。”

    王庞庞张了张嘴,还是没好意思怕林衍天这个富二代抢了他们弟的位置,安静了会儿,慢吞吞地:“就是想要好好表现一下。”

    江辞无挑了挑眉,看了眼夜游巡使。

    夜游巡使连连点头,应道:“是啊,江老板,我和老王就是想让你看到我们俩的价值。”

    江辞无:“打扫卫生的价值?”

    夜游巡使眨了眨眼,青白的脸颊浮现出一抹得意:“江老板,我可不用梯子就能把咱们招牌擦得干干净净。”

    “哪一个活人比得上我?再有钱也不行。”

    江辞无:“”

    莫名其妙地想要表现、还有刚才最适合的话、钱

    他指尖顿了顿,想起了昨晚离开香火店前,和他们俩谈到了林衍天。

    江辞无挑了挑眉,问道:“是因为林衍天么。”

    王庞庞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是瞒不过江老板你的。”

    “江老板,林衍天那子心怀叵测啊!”

    听到这里,宴朝一出声道:“林衍天做了什么?”

    王庞庞这会儿还是和他统一战线的,对他:“宴哥,你昨晚走之后,林衍天给江老板发微信找存在感了。”

    宴朝一:“???”

    就这?

    江辞无开口道:“放心,林衍天那家伙不可能给我干活。”

    “就算他想来,也不会让他来。”

    王庞庞愣了愣,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江辞无瞥了他一眼,问道:“林衍天一个肩不能扛不能提的大少爷有什么价值?”

    王庞庞想了会儿,试探地:“有坏心眼儿?”

    江辞无:“”有坏心眼的人到底是谁?

    宴朝一:“”

    夜游巡使:“”

    江辞无沉默片刻,对王庞庞:“他只有一个优点,有钱。”

    王庞庞恍然大悟。

    江辞无继续:“他要是来给我干活,还哪儿来的钱。”

    “是啊,”王庞庞这下安心了,用胳膊杵了杵身旁的夜游巡使,乐呵呵地,“夜啊,幸好咱俩都没钱。”

    夜游巡使瞥了他一眼,得意地:“我可是有不少元宝的。”

    王庞庞:“但你没有人民币。”

    “江老板只认人民币。”

    夜游巡使不甘示弱:“等江老板死了,他就认元宝了。”

    江辞无:“”

    他歪了歪头,看向宴朝一。

    宴朝一站在门口,身姿挺拔,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刚才复杂的情绪,又恢复了平常的淡漠。

    江辞无知道他肯定已经想明白了,但还是故意问:“宴朝一,你刚才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闻言,夜游巡使和王庞庞唰得扭头看宴朝一。

    宴朝一掀了掀眼皮,平静地:“没什么,我以为他们向你表白了。”

    “哦”江辞无弯了弯唇,拖腔带调地问,“为什么会那样以为呢?”

    王庞庞想了想,嘀咕道:“刚才的话,其实也算表白的一种吧。”

    “你可别乱,”夜游巡使连连忙,“咱们可是表忠心啊。”

    “老王,你没人要,我可是有鬼要的。”

    王庞庞:“”

    江辞无好奇地看向夜游巡使:“夜,你有对象?”

    “现在没有,”夜游巡使顿了顿,实话实,“但我堂堂夜游巡使大人,在地下还是非常吃香的。”

    王庞庞对他的感情史没兴趣,扭头看向宴朝一,心翼翼地问道:“宴哥,你还没江老板昨晚了什么话呢。”

    什么话能引起表白的误会啊?

    宴朝一冷淡地看着他,脸上不带任何情绪。

    王庞庞感受到了熟悉的压迫感,悻悻地闭上了嘴,凑到夜游巡使耳边,声:“夜,你去问。”

    夜游巡使瞪了他一眼:“你怕我就不怕了?”

    王庞庞疑惑:“你也怕?你可是堂堂夜游巡使大人。”

    夜游巡使压低声音:“就是身为鬼才更怕啊,你没发现他和江老板都是同一类人么,杀鬼不眨眼的那种。”

    王庞庞了然地点了点头:“的确像。”

    江辞无把他们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没有瞒着他们俩,漫不经心地:“我和宴朝一聊了聊感情问题。”

    王庞庞:“!!!”

    夜游巡使:“???”

    不等他们开口,江辞无继续:“宴朝一他不喜欢人。”

    宴朝一:“”

    王庞庞:“???”

    夜游巡使:“!!!”

    不喜欢人,那还能喜欢什么?

    喜欢鬼么?

    夜游巡使原本就僵硬的脸变得更僵硬了,他斜着眼睛,心谨慎地瞥了眼宴朝一。

    宴朝一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冰冷的视线顿时刮了过来。

    夜游巡使心里咯噔一下,结结巴巴地:“宴、宴哥,人鬼殊途啊。”

    宴朝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夜游巡使吓得立马改口:“但是!殊途就是刺激!”

    宴朝一:“”

    夜游巡使看了眼时间,连忙往外飘:“客人快来了,我去鬼楼等客人了。”

    王庞庞看他走了,也跟着往外走:“江老板我先去开个店门。”

    香火店里只剩下江辞无和宴朝一两人。

    宴朝一沉默地看着江辞无。

    江辞无眨了下眼,无辜地:“是你自己的。”

    “我难道错了吗?”

    宴朝一:“我的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江辞无单支着下巴,仔细地品了品这话。

    他吹了声口哨,

    笑眯眯地:“所以是会喜欢人,但是不会上人?”

    着,他的目光缓缓往下挪,在宴朝一脐下三寸暧昧停顿片刻。

    宴朝一:“”

    “我很正常。”

    江辞无挑眉:“真的吗?我不信。”

    宴朝一正想开口,就见他了第二句话。

    江辞无面不改色地:“除非你让我看看有多正常。”

    宴朝一:“”

    正着,巷子突然传来了几道脚步声。

    “是这里么?”

    “香火店,对对对,应该就是这里。”

    江辞无抬眼看过去,是杨妈妈和杨爸爸。

    夫妻俩快步走进香火店,杨妈妈朝着他打招呼道:“江老板,我们今天是特地来买东西的。”

    江辞无嗯了一声,对她:“随便看。”

    杨爸爸走向前方的货架挑选纸扎用品,杨妈妈没有跟过去,站在江辞无身旁继续:“江老板,我老公昨天不是去报警了么,警察会调查一下张章的聊天记录,找那个骗子大师。”

    江辞无点了点头,划着随意地应了声。

    杨妈妈继续念叨:“昨天是娉娉走之后我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晚上也没有梦见过鬼什么的,真是多亏了你和荣道长抓到了那只鬼,真是太谢谢了。”

    “昨天我太懵了,都没来得及向你好好道谢。”

    着,杨妈妈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到了柜台上。

    江辞无指尖顿了顿,这红包至少有五万。

    他抬头扫了眼杨妈妈。

    她两鬓斑白,脸上尽是岁月的痕迹,没有化妆、没有首饰,两鬓斑白,身上穿的很普通,裤子微微发白,裤口起卷起毛,里拿着的也只是个帆布包。

    看起来是普通的人家,大概是因为这事涉及到了死去的女儿,才毫无顾忌的花钱。

    江辞无把红包推回去:“不用,陈光已经付过了。”

    杨妈妈连忙:“陈总的钱是陈总的事,这笔钱是我的心意。”

    江辞无嗯了一声,还是没有收钱:“心意收到了。”

    杨妈妈愣了会儿,还想一些劝的话,又担心不能收两份钱行业规则,正纠结着,货架边上的杨爸爸突然喊道:“你过来看看这个怎么样。”

    江辞无瞥了他一眼,把红包放回她里:“钱拿回去。”

    “杨女士,家人是很珍贵,但更重要的人是你自己,人要向前看。”

    杨妈妈愣住了。

    “老婆?”杨爸爸又喊了一声。

    杨妈妈回过神,连忙应道:“来了。”

    “谢谢江老板。”她轻声了一句,不再推钱给江辞无,快步走向货架旁的杨爸爸。

    宴朝一讶异地看着这一幕,低声:“你居然不收钱?”

    江辞无懒懒地窝在椅子里,慢悠悠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宴朝一看着他,等了会儿,没等到下一句话,更诧异了:“没了?”

    江辞无疑惑:“还要有什么?”

    “那八个字不完美的诠释了我么,用合乎道德、合乎法律的方法去取得钱财,爱财没什么不可以。”

    宴朝一沉默了。

    仔细想想,江辞无赚的钱,的确没有违背道德法律。

    没过多久,杨妈妈和杨爸爸拿着一堆元宝、纸扎人纸扎马等等纸扎用品走了过来。

    杨妈妈迟疑地问:“江老板,多买点没事的吧?”

    “没事,”江辞无瞥了眼,指指一旁的香火,“香火烧一点,对鬼好。”

    听到这话,杨妈妈连忙去拿。

    付完钱,她迟疑地问:“江老板,你昨天的可以联系娉娉,我该怎么做啊,直接烧了吗?”

    “我们家过年过节祭祖就是普通的烧烧纸钱,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到底该怎么做。”

    江辞无:“写下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就行了。”

    杨妈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这些东西烧了,就能把我心里想的话也一起烧给娉娉么。”

    江辞无:“当然不行。”

    杨妈妈一愣。

    江辞无漫不经心地:“你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杨妈妈又问:“那我要怎么做?”

    江辞无:“可以烧得时候,也可以写下来。”

    杨爸爸问道:“写在哪里?我没看见这里有信纸信封。”

    江辞无:“去隔壁便利店买,或者直接在纸扎用品上也行。”

    杨爸爸点了点头,问道:“江老板,烧的地方有什么讲究么?”

    “没有,”江辞无抬指了指角落里的火盆,对他们俩,“在巷子里也行,免得这么多东西要背回去。”

    杨爸爸低声道谢,先把火盆拿了出去。

    他特地挑了个离香火店较远的地方,免得熏屋子。

    没过多久,淡淡的烟味充斥在空气中,风声卷来了杨妈妈的轻声细语:

    “娉娉你在个鬼,爸爸也已经帮你报警了,警察马上就能抓到那个坏人。”

    “我和你爸爸都很好,身体健康,你不用操心我们,昨天和你爸爸去了你经常吃的那家店”

    江辞无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远处明灭的火光。

    宴朝一则静静地看着他。

    等到江辞无收回视线,才注意到了宴朝一的目光,他问:“怎么?”

    宴朝一缓缓:“烧纸扎用品,没有在纸扎品上写字的法。”

    地下对纸扎用品的规格教严,不是随随便便的纸人都能叫纸扎人,对纸扎匠有一定要求。

    江辞无哦了一声,随口:“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宴朝一微微皱眉:“那些是江成道生前扎的纸扎人。”

    的确可以在上面写字,但太浪费了。

    “那又怎么样,”江辞无轻笑了声,“不过是死物罢了。”

    “反正纸扎人烧过去,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宴朝一怔了怔。

    江辞无眨了下眼,问道:“有问题?”

    “有,”宴朝一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缓缓,“我以为在你心里,根本不会在乎任何人。”

    “准确地,是家人以外的任何人。”

    这下轮到江辞无感到诧异了,从他有记忆以来,的确是不怎么在乎别人。

    “你还挺了解我的。”

    江辞无幼年的时候不在乎所有人。

    长大一些后,只在乎家里人,张雅云、江修明、江成道。

    江成道去世后,他重开了这家店

    江辞无垂着眸子,看着干净整洁的香火店,突然明白了江老头当初为什么执着让他开店。

    人生在世,的确应该多认识一些朋友。

    江辞无想了想,随口:“可能因为江老头走了,我变得心胸开阔了一些。”

    宴朝一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些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江辞无远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冷血无情。

    他缓缓:“江辞无,你还是有点人性的。”

    江辞无:“”

    他弯了弯唇,笑眯眯地对宴朝一:“我是人,不止有人性。”

    宴朝一垂眸看他,不止有人性?

    “还有什么?”

    江辞无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地吐出三个字:“还有性。”

    宴朝一:“”

    一时间,他不知道江辞无是在调戏他,还是讽刺他那句“不会喜欢上人”。

    沉默片刻,宴朝一脑海里跳出一个熟悉的词汇“一语双关”。

    “”

    早上一眨眼就结束了,下午时分,江辞无刚开了一局游戏,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灰色道袍。

    他抬头看了眼,是荣道长。

    “江道友。”荣道长喊了他一声,迈进香火店。

    江辞无瞥了他眼正在磕瓜子的王庞庞,介绍道:“他就是我昨天的荣道长。”

    “这是王庞庞,叫他老王就行了。”

    王庞庞:“荣道长。”

    荣道长:“老王道友。”

    王庞庞:“”

    江辞无低头玩游戏,随口问:“荣道长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荣道长张了张嘴,正想话,忽地,身后传来数道脚步声,伴随着男男女女的嬉笑声。

    他扭头一看,四五个年轻人从对面楼里走了出来,身上还沾染着不少阴气。

    荣道长脸色变了变,连忙对江辞无:“江老板,他们身上有阴气!”

    江辞无敷衍地应了声。

    其中一个寸头男生听见了荣道长的话,眼睛一亮,大步走进店里,笑呵呵地:“我们刚才撞到鬼婴了。”

    荣道长愣住了:“你们知道?”

    寸头男生点头:“当然啊,我们就是冲着鬼来的。”

    荣道长:“???”

    另外几个年轻人也走进店里,放还挺吓人的。”

    “他不会话,跑得还特别快。”

    “我买的纸扎人都用完了。”

    “纸扎人真好玩,那些鬼看到了就听话了,问什么答什么,但是没有问出宣大师的事情。”

    寸头男生走到江辞无面前,问道:“老板,我们录了视频,你要不要检查一下哪些可以播出去?”

    江辞无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对他:“不了,你们随意。”

    荣道长茫然地看着他们。

    他之所以来香火店,是因为刷到了江辞无的朋友圈。

    他还翻看过了江氏香火店的微博,知道鬼楼就是鬼屋,里面似乎有不少鬼,其中一只厉鬼就是昨天的鬼婴。

    一栋楼的厉鬼,着实是过于危险了。

    荣道长本来想和江辞无商量鬼楼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懵了,去鬼楼的人怎么这么高兴?

    半晌,荣道长茫然地问江辞无:“江老板,你就放任他们和厉鬼待在一起吗?”

    江辞无点头:“他们有安全保障的。”

    荣道长疑惑:“什么?”

    王庞庞立马:“夜啊,夜会看好他们的,荣道长你放心。”

    荣道长更疑惑了:“夜又是谁?”

    不等王庞庞解释,寸头男生立马:“夜是阴差啊,我们是去抓鬼的,如果抓

    到鬼想要超度他们,就可以让阴差把鬼带走。”

    荣道长啊了一声,扭头看向鬼楼,正好看到一个皮肤青白的厉鬼勾着另一只厉鬼的魂魄往外走。

    虽然没有穿阴差服,但青白的那只厉鬼拿着勾魂链,看来的确是阴差。

    荣道长结结巴巴地问江辞无:“江老板,你这鬼楼和冥界有联系啊。”

    江辞无想了想,点头:“对。”

    有夜这么个隐秘的联系。

    荣道长张了张嘴,想话,但又不知道什么。

    他本来是想鬼楼太危险了,但有阴差大人负责看守,前往鬼屋的人也知道真相,玩的开心。

    昨天带走鬼婴的时候,江辞无的确是“见识成年鬼的世界”、“另一种超度”。

    从始至终都没有骗人。

    还能有什么问题?

    荣道长不出话,只觉得有点不对劲。

    江辞无一局游戏打完,抬头看了眼荣道长。

    还是一脸呆滞。

    他放下,抬轻敲桌面:“荣道长。”

    荣道长应了声,呆呆地看着他。

    江辞无笑了笑,随口:“楼里有锁魂阵在,厉鬼跑不出来。”

    “而且还有阴差亲自负责看护,不可能出问题。”

    “我知道,”荣道长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尽是恍惚,“可是、可是”

    他反复了几遍可是,迟迟不出后面的话。

    江辞无单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可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荣道长才勉强找出一个词:“可是这样是不对的。”

    江辞无:“哪儿不对了?”

    荣道长想了会儿,缓缓:“厉鬼不容于世,理应送往冥界超度消除怨气,重入轮回。”

    江辞无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问:“厉鬼为什么不容于世?”

    荣道长愣了下,立马:“因为有厉鬼以生者精血之气修炼,残害人类。”

    江辞无:“残害人类的就不容于世了?地球是人类专属的吗?”

    荣道长张了张嘴,又闭上嘴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江辞无继续:“首先,厉鬼不容于世这一点就是错误的,不是他们不容于世,而是对人类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不容于世。”

    “地球是大家的,食物链上端的生物吃下端的生物本来就是自然界的法则,是不是?”

    荣道长听得脑袋懵懵的,迟疑地点头:“是。”

    江辞无又:“荣道长,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把厉鬼送入冥界超度,冥界是怎么超度的?”

    荣道长:“让他们在九幽炼狱中经受苦难,反思过错。”

    江辞无:“简单地,就是折磨厉鬼对吧?”

    荣道长继续点头。

    江辞无:“那我问你,厉鬼在鬼楼里被人驱逐追赶、严刑拷打,算不算折磨?”

    荣道长想了想:“算。”

    江辞无循循善诱:“所以鬼楼既能消除厉鬼的怨气,又帮助普通人消除对厉鬼的恐惧,还减轻了地府的压力。”

    “对不对?”

    “对”荣道长呆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得醍醐灌顶,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眼前都变得明亮起来。

    他喃喃道:“江道友,你真是世外高人啊!”

    宴朝一麻木的看着这熟悉的洗脑现场,江氏“传|销”又多了一个下线。

    江辞无面不改色地:“我只不过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荣道长连忙:“是我误解你了,江道友你分明是在普度众生救民济世啊!”

    “那是!”王庞庞立马抬头挺胸,得意洋洋地,“我们江老板可是救苦救难的在世活阎王!”

    江辞无:“”

    宴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