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A+A-

    027

    卫昭:“……”

    卫昭:“……”

    卫昭:“……”

    卫昭眼角再度狠狠抽了抽,凤目微缩,隔着车帘,沉沉量着车里正巴巴望着自己一副要奶要糖的狼崽子,眼底难以察觉的划过一丝阴鸷。

    呵,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公然来引诱他!

    终于有些回过味儿的卫侯,在心里恶劣的笑了声。

    他厌女之事,在北疆大营并不是什么秘密,否则当初那百夫长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仗着有几分姿色贸然爬上他的床。可在京中,除了卫老夫人和顾如枫、刘思安两个好友,几乎再无其他人知道。

    这狼崽子,是如何知道的?

    “还是让本侯来吧。”

    卫昭唇角一勾,露出抹诡异的笑,在众人惊愕的眼神里,直接伸手一捞,把车中少年横抱了出来。

    高吉利:!!!!!

    太子府众人:!!!!!!

    定北侯府众人:!!!!!!!!

    没错,与高吉利和太子府众人相比,定北侯府众人的吃惊和震惊一点都不少,甚至可以是翻倍的。

    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他们如高天孤月般巍巍不可攀的侯爷是如何厌恶与人发生近身接触。在北疆大营,就是和侯爷关系最好的军师吴晗都没这份殊荣。

    可此刻,他们侯爷竟然、竟然抱了一个活人在怀里。

    这种感觉于卫昭而言,的确……很新奇。

    少年比他想象的还要轻许多,被他横抱起时,身体只紧绷了一瞬,便很快温软下来,甚至,比以往所有与他近身接触时都要温软,教他不由想起幼时曾经抱过的一只狸猫。隔着轻薄雪袍,他几乎可以毫无阻碍的任意拿捏怀中这具身体。

    这种对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掌控感,也是卫昭之前从未体味过的。

    偏狼崽子还不肯老实,在他走神之际,还试探着特别胆大包天的抱住了他的腰……

    卫昭身体微僵,面上笑意几乎接近扭曲。

    这狼崽子,不教他哭一次,他是真不知好歹呀。

    ……

    不远处街角,一辆普通百姓才会乘坐的青布马车里,一名衣着华贵、面带病态的青年,正隔着车帘默默观察这边情况。

    正是也刚从宫里出来不久的大皇子穆珏。

    “主子。”

    管事心翼翼近前禀道:“奴才听过了,定北侯只是恰巧路过,因见有百姓闹事,才命亲兵近前维持秩序,起初并不知是太子。”

    “听太子府的马车已被砸的不成样子,想必是因为这个原因,定北侯才让太子上了自己的马车。”

    完,看到自家主子明显苍白许多的脸,管事才惊觉失言。

    他怎么忘了,昨夜他们大皇子府的马车被人糟蹋的更不成样子,当时马公公已经那般暗示定北侯,想让发病的大皇子乘坐定北侯府的马车一道回府,定北侯都没有松口,反而只是命亲兵帮他们把马车扫撒了一遍。

    如今太子府的马车虽然被砸的面目全非,但并不影响使用,定北侯完全可以让亲兵也把太子府的马车扫撒一边,再不济,这青天白日的重新安排一辆新的马车也是分分钟的事。

    可事实是,定北侯拒绝了大皇子,却让太子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而且,还、还亲自把受惊过度的太子抱上了车。

    这过于鲜明的对比让敏感多疑的主子看见了,如何能好受。要知道,今日主子本是带了那件金丝软甲,要登门拜访定北侯商议拜师之事的。

    管事迅速组织了一套补救之词,道:“好像也不对。这里是闹市区,旁边不远就有车马行,看定北侯的样子似要外出办公务,完全没必要让太子乘坐自己的马车啊。”

    “莫非,定北侯是故意这么做,想趁机报复太子?”

    管事越想越佩服自己的洞察力:“难怪定北侯将太子府的人都发走了,只让太子一人上车。也就是,现在太子已经完完全全处于定北侯的控制之下了,马车那样私密的空间,就算太子真出点什么差池,定北侯也完全可以推到闹事的刁民身上。”

    “对,一定是这样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安慰到主子,但这位管事已经成功的先服了自己。

    “去定北侯府吧。”

    穆珏神色淡淡的放下帘子,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管事讶然不解:“可定北侯并不在府中……”

    话没完,就被车里青年温尔断:“谁我要去看定北侯,今日,我是去看卫老夫人。”

    ……

    而另一边,登上马车后,等着被放下却发现马车主人似乎并没算立刻放下他的太子殿下,突然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似乎又玩过火了。

    章节目录 控诉

    定北侯府的马车的确堪称富丽堂皇。

    车内不仅案、榻、席俱全, 空间十分宽阔, 靠车壁的地方竟还摆着一面与卧榻同高的书架,不少书卷上都标着记号,显然是主人时常翻阅的。

    无论布局还是格调, 都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位武将的私人空间。

    此刻, 卫昭就单膝半跪在榻前, 紧盯着怀中鹿般与他对望的少年。

    那是一方足以容纳两到三人的睡榻, 榻上铺着一整块纯白貂皮,十分适合憩休息。穆允虽被卫昭轻放到了榻上,可身体却依然被对方牢牢钳控在臂间,丝毫不得自由。

    “侯爷……可以放下孤了。”

    少年温温软软的开口, 眸子澄澈而无辜。

    可惜嘴巴与眼睛可以欺骗人, 身体却诚实的紧。

    卫昭笑意古怪, 屈起两指,不轻不重的按了下少年明显紧绷许多的腰侧线条, 低沉而温柔的问:“殿下在紧张什么?”

    穆允状若吃惊的睁大眸子, 果断摇头。

    “能蹭上卫侯马车, 是孤毕生之幸,孤高兴还来不及, 怎会紧张?”

    “卫侯的马车,真是全天下最漂亮最舒服的马车了。”

    “孤从未见过如此优秀的马车。”

    “要是以后孤天天都能乘坐卫侯的马车上朝,那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少年越越动情,眼里简直要冒出星星。

    卫昭嘴角抽了抽,笑容越发古怪, 起初还只是盯着他迅速滚来滚去的喉结,继而目光不可避免的往下移去。

    在经历了一场与刁民的惨烈战役后,少年雪袍本就有些不整,此刻因仰面躺着的缘故,领口雪白柔软的衣料不可避免的向两侧肩头滑去,露出一段漂亮锁骨和其上光滑优美的脖颈。

    穆朝民风开放,不少女子都着低领装,好展示酥胸与迷人的锁骨。之前那些在府门口与他“偶遇”的贵女们,也无一例外的罗裙慢束、袒胸露乳。卫昭因此见识过无数所谓美人的“美人骨”,然而从来没有一截骨,让他产生如此想啃噬的感觉。

    偏某个狼崽子一点都不自知,嘴里呱呱不停,还在卖力吹捧他的马车,肩头雪袍随他动作,又往下滑落了一寸。

    “不许再话。”

    卫昭忍无可忍,声音有些沙哑的断榻上少年。

    陌生的燥热感自下腹攀升而上,不仅搅得他身体很难受,心也突然烦躁难安。

    久居高位,他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只目光越发幽沉的盯着那只不怀好意的引诱他、逗出他特内欲念的狼崽。

    穆允自然也发现了卫昭的异样,下意识的不安的动了动。

    这一动却仿佛引燃了导火索,躁怒之下,握着他腰肢的那只铁掌几近于暴力的狠狠一攥。

    那样的敏感之处,如果经得起这般蹂.躏。

    “呜……”

    少年星眸迅速漾起一层水色,眼睛立刻红了,身体也轻轻战栗起来。

    然而这番情态,非但没有灭火之效,反而勾的人火气越发大了,卫昭眼底欲念一下暴涨,手掌越发用力的狠狠一揉。

    “呜……”

    “侯爷……”

    “你、你弄疼孤了。”

    少年温软的气息扑面而来,呜呜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卫昭身体僵了一瞬,如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陡然清醒过来。

    望着少年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卫昭怔怔松手,将少年安置在榻上,哑声道:“抱歉,是臣失态了。”

    “只是,有件事还望殿下牢记。”

    卫昭凤目倏地冷下去:“臣最恨旁人以那等下作伎俩相欺,日后这样的蠢事,殿下莫要再犯。否则,臣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语罢,他转身欲出马车,却猝不及防被人扯住袍摆。

    “孤不明白卫侯在什么?”

    少年软软糯糯隐带哭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孤一片赤诚,卫侯竟然孤下作,孤哪里下作了!”

    “孤一点都不蠢!”

    “孤很不服气!”

    “孤在这里无亲无故,满朝文武人人都看孤不顺眼,连街上的刁民们都敢随意欺侮孤,孤以为卫侯肯不计旧怨的帮助孤,定与他们不同。没想到卫侯和他们一样,也欺负孤!呜……”

    卫昭:“……”

    卫昭:“……”

    卫昭:“……”

    “孤知道,今日在宫里,卫侯表面上不恨孤,其实心里恨死了孤。既然如此,卫侯直接让刁民们把孤砸死算了,为何还要帮孤。既然给了孤希望,又为何要让亲手碎这希望,让孤绝望!”

    “这样玩弄孤的感情,卫侯觉得很解恨很快意对不对!”

    “孤、孤真的再也不喜欢卫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