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13 章
封宪没有去掺和安家的事,其一是他现在的身份不合适,其二是他真的很忙。
现在亨天已经进入了百强企业,每天经他的事情都比较多,能抽出一天时间门来这里,也不过是压榨了他今后两天的休息。
所以能用处理一些就处理一些,尽量不耽误到后面的事。
“封宪”病床那边发出了一声响,是安祈费力坐了起来。
封宪听到声音,抬眼看向了病床,
“感觉怎么样?”
语气还算温柔,但跟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是不能比,安祁喉结滚动一下,跟安母,
“你们可以先出去吗?”
宋双蓝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
安母听到这话也是心头一跳,她连忙制止,
“安祁。”
可是已经晚了,安祈眼眶通红地看着她,
“妈,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他已经感觉不到封宪对他的喜欢了呀!
安祈的绝望情绪,别屋子里的其他人,就是宋双蓝也感觉到了,她看了看坐在那边的封宪,然后又看了看安祈,终于明白一直以来的诡异感来自哪里了。
原来安祈跟她一样,也是喜欢男人的。
宋双蓝深呼吸一口气,有些难过,毕竟对于这次的相亲,她真的用了心也寄托了希望。
没想到还是不顺利。
“先出去吧。”安父抱歉的看了一眼宋双蓝,他不糊涂,也正因为看的太清楚,所以才更加的无力。
他这个儿子应该是结不了婚了。
安母走到走廊还是不放心安祈,因为之前她在封宪脖子上看到了痕迹,如果安祈真的忘不了,又怎么受得了这个。
她跟安父,
“我忘拿了,你们先下去。”
“拿了就出来。”安父希望这时候安母不要去打扰安祈。
安母自然也知道,“放心。”
她在走廊窗户的缝隙往里看,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病床的位置。
里面的情况并不太好。
安祈已经下了床,他才刚醒呀,怎么能下床,安母是拼了命的克制,才没有冲进去。
她在心里默念着忍耐,可是安祈真的太卑微了,卑微到她都忍不住流眼泪,就这样的爱吗?爱到连自己都不愿意顾及了。
“别过来了。”封宪没有起身,也没有过去扶他。
安祈难受到不行,以前封宪不会这样的,以前封宪总是会先一步的走向他,从最初的遇见到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没有过例外。
“抱抱我好不好。”安祈身体还很虚,他走到封宪面前的时候,腿都有些发软。
封宪摇头,“不合适了。”
“合适,我会退亲的。”安祈的声音有些急,他蹲靠在封宪膝侧,
“没有你我跟死了没区别,可不顾念父母,我又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但是结婚这件事,我真的勉强不了,封宪,别对我这么冷淡好吗,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他望着封宪,嗓音沙哑却带着虔诚。
封宪看着面前的人,也有些无奈,
“当初我就和你过,有事可以联系我,我可以跟你一起面对。”
“但是你是直接通知我,你相亲了的。”他伸摸了摸安祈的脸颊,
“这里面,最不该觉得委屈的就是你,最不该逃避的也是你。”
“你是男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封宪收回,靠在了椅背,
“而且时间门从来都是不等人的,你逃避的这段时间门可以发生很多事。”
“是我错了。”安祁起身抱住了封宪,声音虚弱又干涩,
“你多教教我,教教我好不好。”
“安祁。”封宪抬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不会再参与你的生活了。”
“你有未婚妻,以后也会是别人的爸爸。”封宪将人拉开一些,然后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们终究是不同的。”
“不,我不会。”安祁立马返身去找自己,也就是这时候,他好像看到封宪脖子上有什么东西,但是他这会太恐慌了,有种再不做出补救就再也不会有一丝会的紧迫感,所以根本没有定神去看。
他找到,即刻当着封宪的面,拨出一个电话,
“安祁?”接电话的是安父。
安祁打开了免提,
“爸,我要退亲。”
完这句话,安祁就闭上眼睛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没想到,安父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不用你退,人家已经把你给退了。”
宋双蓝真的是个好女孩,可惜他们家没有这个福分。
安祁猛地一下睁开眼,言语激动,“真的吗?”
“真的。”安父声音里有疲惫,“以后你的事就自己看着办吧。”
本来离开病房时,他就已经动摇了,在之后他又看到了安母传来的视频,听到了安祁的那句“没有你我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经历过这么刻骨铭心的爱,但也觉得震撼。
所以他妥协了。
毕竟比起一个未知的孙子,他到底还是希望自己儿子能够健康平安的活着。
“谢谢,爸,谢谢你。”挂断电话以后,安祁转身埋在封宪怀里哭了很久,其中有多少心酸煎熬,即使他没有,封宪也可以感受得到。
他摸了摸怀里人的头,叹息,“别哭了。”
听着他还复温柔的声音,安祁抹了一把眼泪,从他怀里抬起了头,
“我没有失去你对不对,封宪,我还没有失去对吗?”
封宪看着他没有话。
“封宪”安祁感觉不太好,他艰难开口再次喊封宪的名字,眼泪也一同流了出来。
封宪有些无奈,他伸帮安祁揩去了眼角的泪水,
“你知道过去多久了吗?”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安祁就直面上了那个刚才一扫而过的痕迹,他身体一下就僵了,
“你有别人了?”
“差不多吧!”封宪进来这个病房,就没有再藏着这个痕迹,所以安祁到现在才看见,也是他没想到的。
安祈面色如纸,他双眼无神的抬摸上了那个痕迹,声音无力,
“什么叫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