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被追杀的皇子心理变态了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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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温斐然听的也刺耳。

    一口一个阿然

    安然决定试一试。

    她靠在天道身前,无垠便跑动起来,很快到了另一边远离温斐然的地方。

    安然声问,你靠什么让无垠对你这么言听计从的?我看你也没做什么呀。

    天道目视前方,嘴唇动了动,我是天道,尽管现下被限制变成普通人,但我天然的对动物们有亲和力。

    哦。安然心内羡慕,真好,能够天然的让动物们喜欢你。

    她这个天道化身就不行了,该被排斥照样被排斥。

    你与我跑几圈,无垠也会认得你。

    安然调侃自己,爱屋及乌是吧?

    天道笑笑不话。

    安然又问,对了,赵家底细是什么?

    天道:赵家是皇亲国戚,赵逸泷有一个姐姐赵语嫣,进宫一路升到贵妃,还生下一个儿子,就是三皇子温玉坤。

    无论是赵语嫣还是温玉坤,都是温斐然和他娘亲有力的竞争对。

    赵逸泷装病不入朝,也是为了让皇帝放心,但同时又能暗地里协助她姐姐登上高位。

    这下安然明白了。

    祈福节那会儿的刺杀,你安排好了么?

    嗯。

    安然搭上他的臂,你能少安排些人吗?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呗。

    无垠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天道的声音顺着风传入她耳朵,为何?

    安然便把自己的考虑给他听。

    我答应了江安然要护好江夫人,你上次不是,江府会大受打击么?人太多在混乱中可能会伤到她。

    而且它不是会让温斐然和贺一一有独处的会吗?贺一一已经搬去了冬凌院,温斐然也为了她杀猫,他们的感情不能再稳固下去了。

    天道想了想,若这样的话,我不派人岂不是更好?

    安然眼睛一亮,这是可以的嘛?

    天道表示不能,这算是命运线中的重大事件,我们不能动。

    安然撇撇嘴,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那你什么?害我白开心一场。

    但这又让她想起一个问题来,你都不能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万一我们的举动违反了命运线怎么办?

    不会的。天道,除了我们已经知道的,在我成为赵逸泷的一刹那,我的所作所为便在向他的命运线靠拢。

    也就是。安然的身子随着马的起伏而上下,我们也成了他们命运线的一部分?

    天道纠正,应该,我们已经彻底融入这个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了。

    这话的直白,但又有些玄乎,安然余光瞥见站在一旁面色晦暗不明的温斐然,心里少了些底。

    她担心地问,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天道双腿夹了夹马肚子,无垠便跑得更快了些。

    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

    又驱使着无垠快速跑了几圈,天道把缰绳交给了安然。

    他握住安然的,指挤了进去,塞进一截绳子。

    安然猝不及防,中被塞得满满当当,她诧异地要转过头去。

    那双松开她后便落到了她发鬓两边,稳稳扶住了她。

    不要分心,现在这匹马由你来掌控。

    安然握紧缰绳,一心二用,一边注意着前方状况,一边问天道,你就这样坐在我身后,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比如,一不心就跟温斐然一样倒栽葱从马背上摔下来。

    天道凑到她耳边低低一笑,有你在,我怎么会有危险?

    着,那扶着她头的便顺着后背一路划到了腰际。

    安然身体敏感地抖了一下,瞬间绷直,上动作也乱了,勒得无垠长长地嘶鸣了一声。

    她忙去稳住无垠,等处理好后,才来面对腰上出现的这双,你突然整这一出是要干嘛?

    把她和她的马都给惊了。

    你知不知道差点我们就一马三命了?

    安然十分不满天道背后偷袭的动作,她心上一点准备都没有。

    天道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无辜的很,我把缰绳给了你,就再无可以着力的点。

    我也怕我摔下去,自然只能靠着你才会更安全。

    腰上传来的感觉无法忽视,安然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连骑马飞扬的心思都散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与她相处许久的天道,她早就采取别的举措了,比如把他甩出去,才不会就这样忍下来。

    罢了,左右她已经能够驱使无垠了,再练下去也没有必要,倒不如就此结束。

    安然强忍着腰间不适,驾着无垠停了下来。

    天道搂着她不放。

    安然赶他,还不快点下去!

    她胳膊肘捅了捅后边人的肚子。

    天道在后头黏黏糊糊地声,怎么不继续骑了?

    安然松开缰绳去掰他的,这不是拜你所赐么。

    我怎么了?天道不理解,也没按安然的意思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些。

    安然简直要对他翻个白眼,她略有些不高兴地:流氓。

    这两个字一出,杀伤力巨大安然腰间的力道立刻就消失了。

    看不见天道如何,但她听到了他带点伤心的话。

    阿然,你方才,我是流氓?

    安然也知晓这话重了,但她自从梦境结束以后,就很是抵触不经同意就被人过分触碰,尤其是男的。

    就算是天道,她也无法接受。

    她缓和了语气,我只是不喜别人不经同意就碰我。

    别人?天道揪住了其中两个字眼,似乎是难以置信,阿然,我与你朝夕相处几百年,你如今我是别人?

    安然沉默了。

    天道与她的重点根本就不一样,她都失去了与他再继续讲话的**。

    总觉得天道有那么些胡搅蛮缠的意味在。

    而且现下他陷在自己的情绪里,跟他再多什么都是没用的,他铁定听不进去。

    你先回去好好静静吧。她侧过头。

    天道很明显又是被这话伤到了,闻言一语不发,干净利落地下了马,径直走出了马场。

    无垠察觉到这两人不好的情绪,有些急躁地在原地走了几步。

    安然摸摸它的头,与它温柔地耳语几句,安抚住了它的情绪。

    她翻身下马,将乖顺了许多的无垠牵出马场,碰见站在入口那儿的温斐然。

    温斐然走过来,上下看了安然一圈。

    他搂你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方才在马背上的一切动静,他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安然经过方才与天道的那一遭,也没有什么好心情,无可无不可地淡淡应声,是。

    温斐然目光从她脸上一掠而过,又仔细地打转几秒,你不愿意。

    照旧是肯定句。

    温斐然也太多话了吧。

    安然一个不满的眼刀递过去,我和他怎样,与你何干?

    你只要照顾好无垠就行了。

    她着,就要朝另一边离开。

    反正她已经骑得动无垠了,无论是温斐然还是天道,她都不需要了,接下来只要静静地等几天,等到江父回来,并且到祈福节开始那日便好。

    安然双交叉摸摸自己腰间的软/肉。

    方才天道的那动作她果真是接受不来,而自己摸去才觉得自然自在,那份不适感也减轻了不少。

    她垂下,正欲走去,下一秒就被抓住了。

    抓得很紧,但似乎还收敛了力道,是以只是感觉抓得紧,再无别的感受。

    安然转过身。

    温斐然的瞳仁黑黢黢的,清晰地倒映着她的影子。

    大姐为何不愿意?

    安然垂下眼睑,看向被抓住的,又看看他的脸。

    温斐然这反应,不对劲,

    他是对她与天道的关系起了疑心么?

    又或者是有别的想法。

    她嘴角挑起不屑的笑,另一只坚定地将温斐然的捋开,你逾矩了。

    你不过是个下人,有什么资格来对主人家的事情问东问西?

    安然嫌弃道,以后未经我允许,少碰我。

    想到天道的举动,她又加了一句,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随随便便碰我。

    从这以后又过了两天,安然都窝在院子里,谁也没见。

    这两天她过得很是自在,贺一一也好绿苑也罢,都不在她跟前晃悠,她就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两天以后,江老爷回来了。

    要不是怕不出去迎接惹人怀疑,安然连这个江府的一家之主的面都不想见。

    绿苑也从冬凌院那回来了。

    安然懒洋洋地任由绿苑打扮她。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姑娘,面无表情的,一点都没有听到父亲回来时的喜悦与激动。

    平静得过分了。

    而这也被绿苑察觉到了。

    绿苑一边梳理着安然的长发,一边:大姐,老爷今日要回来了。

    安然道,是要回来了,然后呢?

    她问,您就不开心吗?

    安然浅浅低头思考了一下,很是无辜地透过镜子去看身后的绿苑,如果我我开心,你会相信么?

    镜子里的绿苑表情是一言难尽的。

    她又问,大姐,您是身子不舒服么?

    身体不适,这倒是个好主意。

    安然期待地问,如果我身体不适,就可以不去见他了吗?

    绿苑:

    她尴尬地笑笑,大姐,您是在开玩笑吧。

    安然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的借口了。

    她百无聊赖地拨弄首饰,你就当我是在开玩笑吧,我这几日主要是有些许

    的疲累,才会这样。

    绿苑不知怎的有些愧疚。

    她是被顾四分到大姐这边来的贴身丫鬟,应该照顾大姐才对。

    可近些日子,她把太多的目光放在了二姐身上,都忽视了大姐,连大姐累了都没发现。

    到底,是她伺候得不够尽心尽力。

    绿苑不再多什么,只觉得大姐如今这般倦怠,也有她的原因在。

    她在心里悄悄地想,以后也要多关心一些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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