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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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所有初尝禁果的情侣,梁易澄被失控的符朗压着做到了深夜。

    崩溃的情绪,酒精,压抑已久的欲望,一切都让这场情事太激烈了。

    哪怕下半身酸痛难当,梁易澄还是沉沉地睡到了中午,熟睡之中肚子忽然一沉,没多久鼻子开始发痒。

    梁易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双放大的天蓝色猫眼。

    “喵——”

    白猫正拿头蹭着他的鼻子,见他醒了,登时欢快地叫了一声,然后一脚踩他脸上。

    “哎!白!”

    梁易澄抬手把白猫赶了下床,然而很快白猫又蹦了上来,撒开了蹄子在他身上蹦跶,踩得他的腰酸痛不已。

    “你给我下去——哎哟哎哟……”

    “白狼。”

    门口响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澈动听,可白猫一听,立刻窜了下床,夹着尾巴冲出了卧室,躲回了自己的猫窝里。

    梁易澄被白猫踩得腰酸背痛,僵硬地躺在床上,只能勉强抬起脑袋,看看走到他身旁的人。

    “早上好。”

    符朗低着头,温润的桃花眼微弯着,温柔地注视着他,让他愣愣地移不开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道:

    “早、早啊,朗哥!”

    符朗被他那副没睡醒的样子逗笑了,看了他一会,忽然低下头,在他的唇上印下浅浅的一吻。

    梁易澄:“!”

    梁易澄也不知自己沉重的身体为何此刻忽然变得轻盈了,在符朗偷袭完准备起身的那一刻,他一手勾住符朗的脖子,把人拽到了床上,昂头接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符朗的回应很热切,如同昨晚一样坦诚,炙热。

    梁易澄亲得心满意足,手十分不规矩地撩开符朗的衣服,捏了一会那紧致的腹肌,意犹未尽地正要往下摸一摸,忽然闻到符朗的身上隐隐约约飘来一股熟悉的食物的香气,饿了一晚的肚子登时“咕——”地叫了起来。

    “噗。”

    符朗瞬间破功了,却还是给足了面红耳赤的梁易澄面子,没有再逗他,慢吞吞地起身下了床。

    梁易澄尴尬得无以复加,挣扎着翻了个身,压住叫个不停的肚子和躁动的部位,一头扎进了枕头里。

    “易澄,起床吃饭吧。”

    符朗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梁易澄把头埋得更深了:“我不饿。”

    肚子:“咕——”

    “……”梁易澄恼羞成怒,闷声道:“不吃了!我要睡觉!”

    没有听见符朗的回答,梁易澄只感觉两旁的床垫蓦地一沉,背后贴上一副厚实的躯体,将他牢牢按在床上。

    “你现在不起来,今天都别想起来了。”

    符朗刻意压低的声音既不低沉,也不沙哑,好似清亮的茶叶中溢出的几滴分外浓厚的茶水,甘醇得叫人沉醉。

    身后人的体温烧得梁易澄喉头干涩,火热的气息轻轻地吹拂他的耳侧,慢慢地贴在他的颈后。

    “朗哥——呜——”

    舌头轻舔他脆弱的脖子,锐利的牙齿不时轻磨他的颈侧,他感觉到自己的颈动脉在符朗的唇间战战兢兢地搏动着,发自本能的畏惧与亢奋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发软,不住轻颤。

    终于身后的人缓缓起身,那股威胁感渐渐减弱,梁易澄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紧接而来的却是背后空荡荡的失落感。

    “乖,起来吃饭,吃完饭带你出去玩。”

    梁易澄立即高兴了起来,扶着腰慢慢坐起身,问:“咦,白呢?起来,它为什么这么怕你啊?”

    “因为它不听话我会揍它。”

    梁易澄叹道:“严父。”

    符朗笑了,轻声:“那你可要努力当个慈母了。”

    符朗的车后座上,橙色的猫包剧烈地晃动着,白猫狰狞的脸贴在透明的窗上,挤得几乎变形。

    “喵——喵——喵呜——”

    白猫的凄厉嚎叫弄得梁易澄的心都颤了,声问:“朗哥,咱们不能把白留在家吗?老俞很乐意给我们喂猫呢!自从上次白自己走丢,它就很怕出门了……”

    “土豆直接送到他家里。他累了,不想出门。”

    听到“累了”两字,梁易澄倏地想起俞清铭那番得意洋洋的话,悄悄咋舌,:“土豆哥也太倒霉了。”

    “嗯?”

    “没、没什么!”

    符朗两眼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没有话,梁易澄悄悄松了一口气,符朗忽道:“腰还疼吗?”

    “没事!我不疼了!”

    “垫子够软吗?”

    “够——呃——”

    梁易澄低头看了看屁股底下临时充当坐垫的新猫窝,心情复杂,符朗却:

    “不够的话把白狼平时睡的窝也垫上吧,那个窝是纯棉加厚的,让白狼去睡几天地板。”

    “不不不!不用不用!够软,很软了!”

    梁易澄连连拒绝,心里一边同情白猫,一边愧疚万分,声嘀咕:“真是亲爹。”

    符朗把车停在了杨逾家楼下,正是上次俞清铭带他来的高级公寓。

    梁易澄震惊了:“这里真的是土豆哥家?!不是什么高级酒店吗?”

    “嗯。是他买的房,在这住了好久了,怎么了?”

    梁易澄满腹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哽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他那么多炮友,都会带回家吗?”

    符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他有很多炮友?”

    “咳——”梁易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又不好意思坦白以前误会杨逾的事情,磕磕巴巴地:“我我我、我猜的!那、那什么,他以前、不是问我GREEN的人睡了几个嘛!他这么问,自己一定是睡了不少!”

    符朗的眼神很沉,低声:“他随口问问,你就记到现在?你很在意他?”

    梁易澄这回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急道:“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讲!我只是、只是……帮别人问问!”

    “哦——?”符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追问,顿了顿,才:“土豆不会带炮友回家的。”

    “他这个人,占有欲很强,领地意识也很强,不会随便让人进他家——”

    车窗忽然被敲响,梁易澄连忙回头,窗外的杨逾头发还带着些许湿意,却不怎么憔悴,反而容光焕发,见他回头,还兴高采烈地:

    “唷,橙子,你和朗子和好了啊?”

    梁易澄不好意思地笑笑,抱起后座的猫包,依依不舍地看了白猫几眼,:“土豆哥,白要麻烦你啦,我帮你把东西拿上去吧。”

    “没事,不用。”

    杨逾一口回绝,梁易澄想起符朗刚刚的话,也不好意思再坚持,开车门下了车。

    “喵呜——喵呜——喵呜——”

    白猫害怕地缩成了一团,还不忘声地叫着,他心疼坏了,哄道:“白乖,我和你爹很快就来接你了……”

    杨逾把猫包背在背上,伸手接过符朗递过来的白猫的各种行当,像还不忘嘲笑符朗:“哈哈哈哈哈哈哈!朗子你喜当了爹啊!赶紧趁着蜜月旅行生个二胎……”

    符朗不理他,转身回到车上。梁易澄依依不舍地看着白猫,活脱一个第一天送孩上学的焦虑老母亲,被杨逾笑得脸上发烫,声嘟囔:“之前老俞还能到我们家帮忙喂猫的,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噗——”杨逾轻笑一声,“他太累了,不想出门。”

    梁易澄有点失魂落魄的,没有细想杨逾的话。

    他目送杨逾进了公寓门,心不在焉地上了车,才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