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神秘的玉珠
“姐,你在想南宫侯吗?”
绿萝见木樱沉思的样子,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
“嗯。”木樱下意识的点头,回过神来,又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想,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姐,其实奴以前也不曾接触过他,但是八年前他亲将至亲杀掉却是事实,据最后还让人将他的至亲制成了人皮鼓呢。”
不论如何,将至亲制成人皮鼓这样的事情,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既是至亲,那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是过不去的呢?
“我知道,人本就是多面的。”
木樱点了点头,但听到绿萝不耻的语气,还是为南宫奕辩了一句。
“其实伤人最深的很有可能往往是至亲,我们未经他人苦,倒也无法评他们的行为是善是恶。”
绿萝和青桑虽然从就被送往原主身边服侍,但是她们的家族皆是木氏有名的大族。
虽名义上是婢女,但实际上是专门挑选出来保护原主的侍卫,家境良好,父兄感情和睦,所以她可能没办法体会得到至亲的杀伤力。
她以前在乡村支教的时候见过很多禽兽不如的父母,对自己的子女做的事情,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是父母,却比仇人还不如。
所以对于南宫奕杀了至亲之人还制成人皮鼓的事情,木樱虽然觉得段惨烈了一些,但是却不觉得那么难以接受。
绿萝偏头看向木樱,眼神微动,突然道:“姐,你变了。”
木樱一顿,看向她张了张嘴,一时忘记要怎么回应。
人与人相处,若非存心时时刻刻防备着,不然又如何能够做到隐藏自己的本性?
不过和绿萝出来半天的时间,她就已经忘了自己不是原主的事情,不知不觉也和绿萝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却不想,还是被绿萝发现了。
看到自家姐愣愣的样子,绿萝笑了起来,眼眸中满是欢喜,连声音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姐现在就很好,豁达明事理,更像是我们木族郡主的行事作风了。”
其实她不敢的是,姐以前的性格古怪拧巴,总是无缘无故就要发脾气,她有时候真的很害怕。
听见绿萝这么,木樱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觉得她怪异,怀疑她不是原主就好。
正要试探一下绿萝的口风,木樱忽的瞥见一个身穿着白色斗篷的女子从前面经过,走到巷子的时候左右看了看,闪身拐了进去。
虽然那女子全身上下都包裹在斗篷之中看不真切,但是扭头的那一下斗篷被风掀开,木樱还是窥到了其中一角。
这个女人,是玉珠?
她穿成这样,鬼鬼祟祟的,是要去见什么人?
想也没想的,木樱对绿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她跟了上去。
绿萝虽然没看到前面跟着的是谁,但是看到自家姐的动作,也快速的收敛了身上的气息跟上。
跟着玉珠左拐右拐的走了很多道,才看到她在一个客栈前停了下来。
这客栈似乎很脏,黑漆漆斑驳的招牌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角落处还躺着个脏兮兮的乞丐。
这个地方的画风,和打扮得素白飘逸如仙女一般的玉珠完全不搭。
但是她好似看不到那些污垢一般,拉起裙摆精致走了进去。
似乎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
远远的透过客栈们看到玉珠上了二楼角落的一个房间后,木樱趁着客栈二不注意,拉着绿萝偷溜上了二楼。
趁无人看到,木樱进了他们隔壁的厢房,找了个和隔壁相邻的位置耳朵贴了上去。
那边,玉珠进了屋后将帏帽摘了下来,径直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多时,有两个身穿着僧服的和尚走进来,一个年纪稍大一些,莫约六七十岁,一个年轻的莫约才十七八出头。
两人看到玉珠,熟捻的上前站到了她旁边。
“玉圣僧主。”玉珠双合十略略点头。
“见过圣女。”两人给玉珠行了一礼。
“请坐。”玉珠给两人倒了杯茶,然后道:“东西都送到了吗?”
“送到了。”玉圣点了点头,然后将三个陶罐推到了玉珠的面前:“这是药引。”
“好。”玉珠点了点头,将陶罐心的收起来后道:“我娘怎么样?”
“无碍,圣女请放心。”
玉圣撵着自己的胡须,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道:“圣女,你需要心出现在天主身边的女子。”
“根据卦象推演,有第二颗凤星出世,虽凤星黯淡无光,且有泯灭之像,但也不可放松警惕。”
“怎么如此?”玉珠拧眉,又急急道:“可是因此而导致僧主的卦象不准了?”
“不准了?”玉圣惊讶得将端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的推演一直都很准,从未有过半分偏移。
“是。”玉珠点了点头,细细回忆起那日的光景来。
“那天,因僧主推演出除蛊大会上有刺客刺杀齐郎,而齐郎会爱上替他挡剑的女子,我便早早潜伏在宴会之中,想细细谋划替齐郎挡这刺杀。”
“可奇怪的是,我们派出的刺客却突然要伤火洲侯,阴差阳错之下木樱那个女人倒是替他挡了,连带着我们筹谋的事都没有做成。”
玉圣僧主生来就展现出了极其高的推演天赋,总是能在睡梦中推演出未来发生的情形。
且神奇的是,他虽然不能改变未来发展的事情演变,但是他可以先做筹谋“替换”。
比如他若是提前推演到未来有人要刺杀他,那么他虽然不能改掉他被杀的命运,却可以安排自己的人去“刺杀”他。
或者安排一个假的他去替自己死。
因为这个能力,他们筹谋成了很多件事情。
此时听到玉珠这么,玉圣不由有些发慌,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回。
“那个木洲郡主可有什么异常?”玉圣怕有什么差池,忙问细节:“还有那个火洲侯,可是有什么不同?”
玉珠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未见异常。”
顿了顿,又道:“但是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