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孟于盼抱手环胸, 神情惬意靠在柜台旁,不以为然喊了声“邬州”。
下一秒,一道黑影从众人面前闪过, 银光出鞘, 利刃横于男子脖颈之间。
原本还在撒泼闹事的男子, 被这气势吓得牙齿颤抖, 却还不服气,道:“你家店里的酒分明和对面’庄家酒馆‘的酒, 味道一般无二,这偷师也太不要脸了!”
他虽然着挑衅的话,可脖子却不自觉后仰,想要离剑锋远些。
邬州自然不会如他意,手里剑又往前送一寸, 分寸把握的刚好,不会落人口舌, 也不至于叫他逃脱。
店里人多口杂,一些听风就是雨的,最是容易煽动。
这不,男子话音才刚落, 就已经有人开始悉悉索索讨论起来。
“哈哈哈。”忽然响起一阵笑声, 与堂内气氛格格不入。
孟于盼抚掌大笑,“您是哪只眼睛瞧见我偷师了?”
正起身子,走到男子面前,“莫不是你们做贼心虚, 妄图掩耳盗铃, 嫁祸给我吧!”
“你胡!”男子听了她的话,许是心里慌了, 面目狰狞的立马反驳道。
“不承认是吧?”
孟于盼转过身去柜台拿来一捆绳子,丢给邬州。
“把他给我捆起来!”完又拍了拍脑袋,“还有那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一同捆起来。”
令刚一下完,邬州立刻手上动作飞快,三两下就把男子捆了个结实。
又一个侧翻,飞身到刘老带来的两位学徒身边,拎起其中一个,把他和闹事男子捆在一起。
站在刘老身边的另一名学徒,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就空了,顿时大怒,“你们捆我师兄做什么?”
刘老也不明所以,但他相信孟于盼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态度温和问了一句,“是啊,友抓我徒弟做什么?”
孟于盼对着刘老行了个礼表示歉意,回答道:“抱歉刘师傅,您这徒弟怕是早就叛变了。”
不等刘老惊讶,阿良就从里屋押出来一个低着头的人。
阿良把这人和那俩捆到一起,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朱同?”酒馆众人异口同声的喊到。
这朱同本就是个油滑的人,看见大伙认出了他,而且一脸意外,他一猜就知道孟于盼那该死的娘们并没有告诉大伙他那些事。
立马变了个脸,挤出两滴假惺惺的眼泪和众人哭诉,“爹,大伙们,你们要相信我啊!”
“孟于盼她没有证据就直接把我抓起来,想要诬陷我。”哭的声泪俱下,的有鼻子有眼,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孟于盼一脸鄙夷不屑,看着他就像个丑一样挣扎,却并不话。
她在等。
等那个人看清楚朱同之后,会不会选择放弃他。
朱同一边哭着,一边观察孟于盼,见她并不阻拦自己,以为她是心虚了,更加无所畏惧。
“你们现在不帮我,她下一个可就是对付你们了啊!只要我们联手,害怕她一个女儿家不成?”
朱同继续用他那些歪理邪,煽风点火误导众人。
突然,他的声音止住了,转而变成惨叫。
原来是朱同的父亲看不下去了,使尽力气一脚把他踹翻,由于惯性又把那两个和他捆在一起的人带倒,压到了他身上。
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可想而知。
“逆子!”
他父亲指着朱同,大骂道:“这酒馆于你我父子二人都有着天大的恩情呐!”
“你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你以为大伙都不知道?庄老板早就看在眼里了,只是不愿去罢了。”着着,还红了眼眶。
这酒馆对他来意义非凡,若不是当年庄老板好心让他们住着,还给了他们一份工作,他们早就暴尸街头了。
可谁知道这混子越长越混蛋,平时无所事事也就算了,如今居然为了区区几定银子,将店里秘方卖给外人!
还和着外人一起压自家,真是昏了头了。
瘫在地上,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朱同,看着他爹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还有一个信封递给孟于盼。
顿时慌了神,伸手去勾他爹的脚,哭喊到,“爹,我可是你儿子啊!你帮着外人都不帮我?”
他爹甩开朱同的手,站的离他远一些,半仰着头,故意不去看他,眼泪浸满眼眶,心中还是不忍。
孟于盼接过东西,对他爹道谢,“多谢朱叔,看在您的面上,这朱同我不会动。”
朱叔连连摆手,“孟老板不必这番,他犯了天大的祸事,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没有半分怨言。”
看着那朱同吓到痴傻的模样,对着朱叔点点头。
虽然他这么,但是不可能真的叫朱叔绝后,给个下马威,叫他吃些苦头也就算了。
孟于盼转头对着阿良使了个眼色,阿良立马上前,走到那三人的地方,在学徒身上翻翻找找。
不一会就从他身上拎起一个破旧的钱袋,回到孟于盼身边。
孟于盼不管学徒如何叫骂,接过袋子,把里面的碎银铜板都倒出来,放到一个盘子上。
对上学徒那要吃人的视线,毫无畏惧,“你以为你换了钱袋就万无一失?”
孟于盼嗤笑一声,接着道:“那你可就算漏了。”
“大伙都瞧瞧这银子有何异常?”招手喊来关,把盘子端到喝酒客人面前。
一连问了两三桌,皆是摇头,学徒大笑,“这就是你的有问题?可笑!要是查不出来,你就准备跟我到官府去吧。”
孟于盼半点不慌,“别急啊!慢慢来。”
她这话音才落,就有人发现了。
一桌刚刚从’庄家酒馆‘过来看热闹的客人,高声道:“这银子上的香味和对面老板身上的一模一样。”
“哦?”孟于盼挑眉。
那个客人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现今自己像是发现了个大秘密一样,高兴的不得了。
自动忽略学徒瞪着他的眼神,激动的道:“我这几天天天在对面喝酒,就是因为他们家的酒和装潢,乃至老板都和别家不同,所以我对着味道非常熟悉,不可能闻错。”
他怕大伙不信,还把身边一个和他一同来的朋友拉起来,叫他也闻。
“他的不错,味道确实一模一样。”连他朋友都点头称是。
听完客人的话,孟于盼回过头来望着学徒,温声温气问道:“你还有什么好的吗?”
和孟于盼的态度相反,学徒异常暴躁,青筋暴起想要挣脱绳子,杀了她一样。
孟于盼红唇轻启,一脸欠揍的表情,“你三日前偷牌匾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呢!”
“你这贱人给我闭嘴!”学徒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目眦尽裂。
他这么多年来苦苦经营,怎么样也比不过那位比他晚来好几年的师弟,明明自己才是师傅的关门大弟子。
他恨,凭什么师傅什么都教给师弟,却和他他太浮躁,不肯教,是怕坏了名声。
恨师弟天资聪颖,自己什么都比不过他,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摊烂泥一样,一事无成。
所以他同意替’庄家酒馆‘偷牌匾,换来的报酬是要师弟去死!
这样师傅就会只有他一个弟子,只会教他一个人了。
可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该死的婆娘毁了,明明,明明就还差一步……
学徒如获神力一般,猛然暴起,竟然生生将绳子崩开了,朝孟于盼扑过来,带着同归于尽的架势。
他动作很快,快到站在他身后的邬州来不及阻止。
眼看着学徒双手成爪,就要扑到孟于盼身上。
阿良闪身,挡在孟于盼身前,一记手刀,朝那学徒狠命劈下。
砰的一声闷响,学徒倒在地上,没了声响,一切归于平静。
邬州看见这一幕,一颗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了下来。
眼里透出一丝疑惑,明明这子练这招的时候怎么也练不好,怎么这下就使出来了?
刘师傅看自己徒弟没了声响,心里着急,赶忙问道:“友啊!我这徒弟罪不至死,他跟了我十几年,我早就把他当亲儿子一样了啊!”
孟于盼定了定心神,对刘老道:“他只是昏过去罢了,刘师傅不必担忧。”
知道徒弟没事,刘老也不好再得寸进尺,劝人家放过他,他这徒弟心思浮躁,迟早会害了他,也该长点教训。
刘老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友是如何得知牌匾是被我这徒弟偷的?”
“刘师傅可还记得那天我找您取牌匾,让您不要话?”
刘老点点头。
孟于盼接着:“来也巧,那时候窗外刚好吹进来一阵风,就带着这股子香味,我进店门的时候你那徒弟和我过招呼,身上也有这股味道。”
“原来如此。”刘老是个通透人,不需要她再清楚,也能明白。
“啊啊啊!”
孟于盼这边刚解释完,对面就传来了尖叫声,还不止一个人。
转过身朝对面望去,对面一阵骚乱,里面的纷涌而出,人挤人,乱成一团。
邬州得了孟于盼的示意,在门口拦住了一位从’庄家酒馆‘跑出来的客人。
他神情惶恐,像是见到了什么及其可怖的东西,全身颤抖,几乎无法直立行走。
邬州把他带进自家店里,寻了个椅子让他坐下缓缓。
孟于盼也走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吓成这样?”
那位客人颤抖的张开嘴巴。
这下可把孟于盼身后一群人吓了一大跳,此人的舌头和牙齿,居然全部都变成了蓝色的!
作者有话要:
各位美人,这章可肥?
嘿嘿Y(^_^)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