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鬼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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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要触及门的瞬间,忽然右肩一沉,好似什么东西一把抓住了我的肩,把我猛地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只见师傅正阴沉着脸站在我身后。

    “师师傅”我尴尬地笑了笑,“师傅你怎么走路没声,吓我一跳。”

    师傅还是老样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闻言,我知道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兆,连忙辩解道:“师傅你别冤枉我,我是来喊你吃饭的,你一直没应才可没想偷偷溜进去。”

    师傅看了我一眼,我直起腰杆坦然地与他对视,但其实心里虚的要死。

    不过师父没什么,他错身越过我将门给锁上了,然后走到餐桌前看着早已冷掉的饭菜平淡地了句。

    “吃饭吧。”

    “诶!”我一听如获大赦,赶紧跑过去替他盛饭。

    师傅虽然古板,但并非那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人,相反他很喜欢在饭桌上与我闲聊最近的琐事。

    但今晚的饭桌有点安静,越安静我心里就越忐忑。

    师傅这是咋了?

    我企图从他万年不变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不过都是徒劳。

    饭后,师傅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房间,我琢磨着师傅今天的反应确实有些反常,便快步跟上去,想关心一下他。

    结果“砰”地一声,我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拦在门外

    我摸了摸鼻尖,正欲转身离去,忽然一个低沉地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为师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吧,你也早些睡去。最近镇上好几户人家都死了人,阴气重,你别又把那些脏东西招到家里来。”

    听到师傅的话,门外的我立即乖巧地:“嗯,我知道了。”

    时间过得极快,等我洗好碗又收拾了一下铺子,墙壁上老式挂钟的时针已经非常接近十一的位置。

    还有一个时就是午夜!

    师傅的嘱咐自然都是为我好,午夜乃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候,我的体质特殊极易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而镇上最近突然死了四个人。

    这些都是在我悄悄离开镇后发生的,回来后跟隔壁邻居闲聊才知道,四名死者除了一个老人,另外三人不到五十岁且皆是横死。

    具体情况邻居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山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三人死亡,五人受伤。

    这让我想起回来路上看见的诡异女人不定她就是车祸的受害者,一缕游魂盯上我想回家罢了。

    “哎呀哎呀——”

    我蹲在铺子门口抽根烟的功夫,时间就到了十一点整,闻声我赶紧将铺子大门落了锁,接着又去上了个茅厕,之后“蹭蹭蹭”地上了二楼。

    师傅的这间棺材铺总共有两层,一楼是铺子和师傅的房间,我住在二楼右转的第二个房间,空着的第一个房间是阿昧的。

    阿昧是师傅从雪地里捡来的孩子,比我几岁,现在正在县里上高中,每年只有寒暑假才会回来。

    夜晚静悄悄的,整个二楼都是木制结构,我踩在地板上,木头随着力度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打开房间里的吊灯,瞬间就明亮起来。

    作为阁楼上勉强隔出来的两个房间之一,我的房间并不大,勉强摆放着一张床,一个书桌和一个柜子,进门右侧是一扇不大的窗户,与床相对。

    我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着实有些困,于是换了外衣脱掉鞋子躺到床上

    正当伸想要关灯时,忽然眼前晃了一下。

    好似闪过一道黑影!

    我当时愣了一下,立即看向四周,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异常。

    应该只是自己眼花了

    我这么想着,忽然一道阴风袭来,同时“吱呀”拉长的声音响起,本来已经关上的房门不知为何打开了一道缝。

    我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因为我没有感受到任何阴气,更没有看到任何奇怪的东西。

    或许只是个巧合?

    安全为重,我还是默念了三遍师傅教的驱邪咒,这才下床将门关上,之后重新躺了回去,并且关上了灯。

    眼前陷入黑暗,躺在床上的我屏气凝神,那些东西就喜欢在黑暗中作祟而我留了一。

    假若真有什么脏东西盯上了我,掌心的符箓会叫它们好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了许久都没有什么动静,我越来越困眼皮子在打架。

    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彻底放松警惕

    当时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几乎马上就要睡去,一颗骇人的头颅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映射在窗户上!

    虽然关了灯,但在月光的照射下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颗头满附黑发,不知是正脸还是后脑勺,但我无比确信它在盯着我。

    我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但也就在这时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张嘴想要喊人,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操。我在心里暗自骂道,接着拼命地挣扎,可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此时,我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是被鬼压床了。

    可是怎么破解呢?

    我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那颗满附黑发的头颅不见了踪影。

    但这并不代表就没事了,头颅消失后我闻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水腥味,同时听到

    嘀嗒,嘀嗒。

    好像是水滴的声音。

    这里是二楼,师傅连水龙头都没有接,不可能会有水滴的声音。

    唯一可能性,就是那东西!

    滴答滴答,声音越来越近,犹如催命一般。

    我惊恐地看向四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上了这么一玩意。

    就在这时,房门再一次毫无征兆地打开,我有预感是那东西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紧接着我就看到一只猛地出现在门沿上,随后半个身子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探了进来。

    靠!

    这不是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