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病美人遗孀O
盛飞京很难清自己内心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对程颜运的心疼,怜惜。
看到这样的程颜运,他总是觉得程颜运下一秒就会破碎,那是种让他不自觉心翼翼,足无措着照顾的样子。
可还有另一种不可忽视的情绪,让他的怜惜不那么单纯,那是他似乎短暂地取代了顾佑的一点点轻微的窃喜。
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自责,这样的自己是卑劣的。
盛飞京好感度:60
他往程颜运那边坐了坐,看着程颜运,有些艰涩地:“都是我的错,怪我就好,不要因为自己而哭泣自责,对别人生气然后就打回去,你打我吧。”
他把脸凑过去,表情非常认真。
在盛飞京的动作下,他和程颜运的距离不自觉拉近着,他本身就是一个个子很高肌肉也很多的人,沙发的位置有限,程颜运在一个角落,他在另一个角落,现在坐过去之后,他把程颜运完全压到了边界上。
偏盛飞京还没有意识到。
刚刚的快乐记忆涌上脑海,属于eg本能的威胁,让程颜运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他眼中还带着泪,看起来像要摔倒的样子。
盛飞京心里一慌,在程颜运背后托一下,把他扶了回来,怕他仰倒下去。
他们的距离不自觉非常暧昧,本身他们就是刚刚标记过的lp和eg。
这样近的距离,让他们信息素不自觉开始发散纠缠,联系在一起。
程颜运被熏得头晕,本能让他无意识渴求着再次被标记,渴求地接受更多信息素。
他难过地抿了抿唇,如果他是个bet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再为信息素发愁,也不会永远被生理支配。
他不想在这一刻接近盛飞京,他知道这不是盛飞京的错,也不是他的错,只是他忍不住自责。
背叛的味道缠绕在灵魂深处,格外让他觉得可悲,他好想顾佑。
程颜运看着盛飞京,又往后退了退,头无路可退地停在盛飞京的臂上,他没有再哭,只是神色有些警惕。
盛飞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臂上的程颜运如同一只轻盈的鸟,他完全不敢做大动作。
他的身体也不自觉有些热起来,意识到什么,看看神色低落,又陷入忧郁的程颜运,把自己的信息素完全压制了下去。
努力不影响到程颜运。
他看着沉默许久的程颜运,以为程颜运在犹豫思考,他认真地:“不必责怪自己,面对让你生气的人就打回去。”
虽然他受到的教育不是这样的,但程颜运这样温柔的,即使遇到事情选择打回去也没什么的,程颜运这样好的性格,肯定不会是主观故意地去欺负人。
如果真的遇到这种事,一定是对面做错了。
他教起来毫无负担。
程颜运好看的眉头微蹙,终于明白盛飞京定要他打他,他伸出,用力锤了一下盛飞京的胸膛。
如果他不用力的话,盛飞京的体质是感觉不到痛的,可能还会继续纠缠。
可盛飞京的胸膛太硬了,他打一下,白皙的背就瞬间门变得通红,程颜运皱着眉头,咬着牙,眼中瞬间门带了些水汽。
盛飞京没看他,因为没感觉到痛,他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低声:“再用力一些吧,这点疼,我还能承受得住的。”
他抬头看才发现程颜运的拳头都红了,表情也似乎是忍着痛的样子。
盛飞京慌了起来,他没想到程颜运打他一下自己会变成这样。
他的托着程颜运的,黑白对比格外刺眼,他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想握着查看是什么问题,却在刚碰上去的时候,就收了回去,怕碰坏程颜运。
他的力气控制得很好,但那是对体质正常的普通lp来,程颜运这种在eg中还有些病弱的,他用什么力度都怕程颜运会坏。
他快速上楼,拿出紧急医疗箱,帮程颜运扫描治好了伤。
“抱歉,是我的问题,我应该让自己变得更软一点,让你打得更舒服一点。”盛飞京饱含愧疚地。
他好要帮顾佑照顾程颜运,却好像总是照顾不好。
程颜运是他刀剑库里一朵娇贵的花,养起来完全没有思路,似乎不论怎么都能碰坏。
程颜运的情绪被这一番动作冲散了很多。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盛飞京,低声:“盛上将,不是你的错,我只是一时别扭,并不需要你这样安慰我,还有我们距离太近了。”
程颜运完,盛飞京紧张得往后退了退。
他有些愧疚的又了一次道歉:“我下次会多注意的。”
脸上的不好意思,完全被隐藏在肤色下透不出来。
程颜运温和地摇了摇头,和盛飞京道了别之后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就上了楼。
这样的他似乎更病弱了几分,背影怎么看怎么孤寂,怎么看怎么伶仃。
而这边,回到房间门的盛飞京还想着白天要继续道歉,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的时候,他却看着自己的裤子抿紧了唇。
他昨天在梦里见到了他最不该见的人,程颜运。
程颜运那天的浴室里和昨天的样子,在他梦里频繁轮换地出现,在梦里,他的角色变成了程颜运的丈夫。
程颜运衣衫凌乱,眼眶红红的落泪,眉目间门分外缱绻,无助又依靠的低低地叫他:“老公。”
盛飞京沉溺在自己幻想的欢愉中睡着,发泄了出来。
他压低眉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想这些事情,他要做的只是保护好程颜运,以作为朋友的情谊,作为兄弟的情谊。
之后的几天,他和程颜运的相处又尴尬起来。
本身的回暖没多少,又回到了冰点。
盛飞京知道这是正常现象,他们需要保持距离,可是在他一天天看着程颜运眉目的愁绪,又一次明显起来的时候,他仍觉得有些难受。
笼罩着愁绪的程颜运变得更加病弱,脸上时刻带着病态的苍白,格外脆弱。
偏偏又因为时不时地怀念,情绪上涌眼眶泛红,在白皙上面的红格外明显,平添了靡丽。
程颜运对顾佑是那么深爱,看得盛飞京羡慕中夹杂着酸涩。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直白展示在他面前的深情。
这种感情是他得不到的,是他最喜有好感的人给别人的。
他想起削瘦的程颜运,第一次在上搜索,“如何能让eg开心”
下面一连串“给他买新型的游戏”“给他买大牌终端”“给他买第二世界资产。”还有,“让他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
盛飞京每一个都点了赞,一一记下,列了个表格,看看哪些能做到,哪些不能做到。
能做到的他都给程颜运买下来。
结束了一天平静的工作,买好了礼物,他心里有些担忧,程颜运今天是不是又因为过于怀念,吃不下饭了,是不是又没好好照顾自己?
而另一边,程颜运则在开心地在第二世界打比赛。
宿主,这样打下去的话,后面会遇到盛飞京,他是决赛的评委,被提前认出来是不是不太好?系统06看着宿主一路冲到a级,犹豫地提醒着。
不会认出来的,在他眼里我仍是那个脆弱的人,他不会把我们连在一起的,这个身份会在最需要的时候,我的人设转折最不突兀的时候,才会让他知道。沈随已有点沉浸在这种快乐中,他很喜欢战斗的热血。
可能在他的本身所在的世界中,他就是喜欢战斗的吧。
最近盛飞京的好感度涨幅好像停了,一直都没什么动作,是宿主的瓶颈期吗?系统06边问边打开了学习的本本。
沈随已最后一个正踢,结束了战斗:是,这个瓶颈期好过也好过,难过也难过,他现在应该梦里经常梦见我,只需要一个能够彻底改变他观念的契,这个平静就能被打破
他打完的时候,盛飞京也回来了。
盛飞京有些紧张地敲敲程颜运的门,低声问:“现在方便开门吗?”
沈随已快速收拾好自己,维持好该有的样子,打开了房门。
他有些疑惑地问:“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买了些东西,最近心情很低落,我觉得泡会看到也不会开心的,见到这些东西,你心情可能会好一点。”盛飞京着,拿出了一大串被缩的物品。
然后在床上放大了大部分,只留了一个没放大。
“这个是新型的为终端,这个是最受欢迎的全息游戏卡,这个这个是和我甲配套的级甲。”
听到最后一个,程颜运的表情才微微有了些变化。
的甲很少见,被做出来成功留存的也只有5台,其中一套配套的,就是他现在中的这个和盛飞京的甲。
是联盟决定给盛飞京和盛飞京伴侣的,盛飞京以后会当元帅,所以这套甲该是由第一夫人继承的。
程颜运看这套甲,银白色的流线型,一眼看上去就格外冷冽的样子,他非常心动。
他脸上终于带出了一个笑,好看的眼睛中满是惊讶的色彩,却摇了摇头:“谢谢你让我碰到这么顶级的甲,但是,我是不能收的。”
这是要给盛飞京未来的eg的,给他的话,对那个eg太不公平了。
盛飞京没有拿回来,他认真地:“只是一个甲,比不上活人,只要你能开心就比它的无意义作用更重要。”
他不出自己送这个礼物有几分私心,有几分是为这个名分,有几分真的想安慰程颜运。
他也不敢去想,可他知道,他真的很想看到这个甲在他程颜运上的样子。
程颜运的紧了紧,他不得不承认,他不喜欢这样体质弱的自己,他想变强,他想不总被人担心,打人都会让自己受伤。
他看着这个甲,认真地扬起了笑容,眼底盛满了光,整个房间门都好像被点亮了。
他低声:“谢谢,最近我在第二世界也有进行甲对战,我确实很喜欢甲,甲比赛中的我,好像比平时强了一点,所以我要留下来了。”
盛飞京听着心里蔓延着怜惜,程颜运一定过去的很多年都在受自己的体弱影响,并一直很介意吧。
现在程颜运才努力地改变。
程颜运变强后,他会更喜欢程颜运的吧。
他想了想,否定了自己,他不会更喜欢程颜运,不论怎样的程颜运,他都很喜欢,不会有更喜欢这个法。
盛飞京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喜欢强,程颜运是程颜运,他就很喜欢。
不过这种喜欢不能扩散,只能局限在朋友的范围内。
这样想着盛飞京不自觉有些低落,又很快克制住了自己。
对面的程颜运的心情开心,眼角眉梢就都带着温柔的笑意,在标记了他的lp面前,信息素不自觉外放了一点。
盛飞京的本能又开始出现,他盯着笑得格外好看的程颜运,脑海中胡乱的想法冒出来,一一被他打破。
不要让程颜运难过,保护好顾佑的伴侣。
让程颜运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外放影响到他,程颜运恐怕又会多想了。
他压制着自己的信息素不要发出来,不要影响了程颜运。
他臂青筋冒起,唯一庆幸的是泛起的红在深色的皮肤下不太明显。
他面上仍然正常的和程颜运的话,好一会儿后才跟程颜运道了别。
到房间门后,盛飞京走进浴室,平静地进行上的动作,这是他这段时间门最常干的事。
他以前从没做过这事,在遇到程颜运之后,他尝试了一次,就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很容易影响一个人。
每次他的脑海中都克制着,不要想起程颜运,却没有一次地成功过,反而尺度越来越大,想的方向越来越大胆。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信息素是不是和程颜运匹配度很高,因为他从没有见过他们俩这样,有一方放出信息素,另一方就必定立刻有本能冲动的。
他发消息给副官,让副官调查一下,当年程颜运查匹配度的记录,和他的信息素匹配一下。
他总觉得他们的匹配度好像比他想的更高。
第二天,程颜运确实打起了精神,他研究着甲,还时不时向盛飞京请教。
盛飞京终于有了一个能跟程颜运话的话题,现在程颜运的体质还不能开自己的甲,于是他把程颜运带到自己的甲上去。
他去了房子的地下三层,他深黑色的甲一点都没有缩地站在地面上。
他知道程颜运自己上不去,先上去等在舱门旁。
等程颜运过来伸的时候,一把捞过程颜运,往驾驶舱带。
随着重力,程颜运进去的时候,也落到了他的怀里。
程颜运整个人陷入他的怀抱中,怀里的人比他一圈,完美地嵌合他的怀抱。
黑白形成了鲜明对比,而正是黑白的反差,最容易让人产生下流幻想。
他看着他们放在一起的臂色差,忍不住呼吸一窒。
视线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腺体,盛飞京喉结滚动着,呼吸都放轻了。
他的身体完全紧绷,他紧张干涩地:“抱歉。”
着,他把程颜运放到了一边。
程颜运倒没注意到盛飞京的心思,一向细腻的他现在被甲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只露出了惯常的温柔笑容:“没关系。”
盛飞京开始了教学,过程中他的注意力却一直忍不住偏到那个腺体上,完全靠以往的身体记忆才惯常进行动作教学。
直到结束他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又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在他该认真教学程颜运的时候。
这一刻,那种愧疚淹没了他。
他承诺过要保护程颜运,承诺过只是纯粹的保护欲,不会发展任何其他的东西,那他就不该这样,这样想的他,无比卑劣。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无可救药,在察觉到他自己是卑劣的之后,他竟然有些放松。
那个心底的声音低声问:这样他是不是有一天,也会主动出击追求程颜运。
想着这些事,他混乱地和程颜运道了别,还没走多远,他就收到了副官的消息。
[上将,你的那个调查我匹配过了,我发现当初的匹配结果出错,和程颜运匹配得百分百的,是你。]
盛飞京瞬间门愣住了,莫名的狂喜和开心直接冲上他的脑海,让他整个人如踩在轻飘飘的云朵上。
他忍不住想,如果程颜运和他结婚的话,程颜运会像爱顾佑一样爱他吗?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即使结婚了,也要对程颜运保持距离,这是他最好兄弟,最好发的未亡人,他应该恪守距离地保护他,而不是想这种乘人之危的事。
另一个声音又在心里反驳自己,这段时间门的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卑劣吗?既然喜欢就争取。
盛飞京陷入两种纠结中,程颜运对顾佑的爱,他想守护程颜运的感觉,和他背负承诺的责任感。
与他想得到程颜运对顾佑的爱,羡慕这种情感的记忆,和一些微妙的嫉妒,两方势均力敌。
那些嫉妒情绪泛起得很快,在知道程颜运的匹配度百分百原来是和他的之后,他忍不住假设,如果当时没有出错的话,应该是他和程颜运结婚,而不是顾佑。
他只觉得不公平。
这样的情绪只一秒就被压下,他不该这样想他死去的好兄弟。
只是心里上总有一个想法悄然地改变了。
他好像也是有正当理由得到程颜运的,甚至比顾佑更正当。
他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在程颜运的腺体上频繁标记,而不是借着发病换来几秒短暂的接触。
他在愧疚中克制又放纵地想。
盛飞京好感度:60-65-6-5同一时间门系统06的提示疯狂在沈随已耳边响起。
沈随已目光深了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埋的伏笔现在派上用场了啊。
匹配度查询失误之后,重新匹配用了一段时间门,有关要不要公布盛飞京的匹配度百分百这件事,又纠缠了一段时间门。
因此等程颜运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盛飞京收到消息的一个时后了。
盛飞京提前知道动作,他怕程颜运有什么剧烈的反应,自己不在身边,直接赶了过来。
在程颜运收到通知要打开屏幕的时候,他制止了程颜运。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程颜运:“你今天心情怎么样?最近有什么特别不开心,情绪波动大的事情吗?”
程颜运困惑地歪了歪头,碎发散在耳边,被温柔地别了回去,他:“没有哦,不用担心我。”
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盛飞京要阻止他开屏幕,不过他也没抗拒。
他向来都是很温柔的,也很少拒绝别人。
“那最近身体养得怎么样?最近有没有生病?”盛飞京又问道。
“最近还好,没有生病。”
他怕程颜运情绪起伏过大,对身体造成负面影响,要提前询问,他才放心。
他又问了一连串问题,程颜运一个一个否定了。
盛飞京稍稍放下了心,他还是不想让程颜运知道,可是他们迟早是要结婚的,是联盟的强制绑定,现在不看,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可能会让程颜运更难过。
他松开了,终于让出了光脑。
他看着程颜运低下头向光脑上看去,心底的是等待审判的紧张感。
程颜运会怎么样?应该是难过的吧,但程颜运会不会有一点平静或者开心的可能呢?程颜运不讨厌他吧?
心底的期待和早有预料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如同一碗加各种调味料的柠檬汁,格外古怪难喝。
对面的程颜运看完通知,抬头有些勉强笑着,声音沙哑地对他:“是在开玩笑,对吧?我不是要和你结婚的对吧?”
他仍然带着笑,眼泪却流了出来,极具破碎感。
他从没想过他会这样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远离顾佑。
从不知道为什么生的病,让他无法留下顾佑的标记,甚至在顾佑给他最珍贵的遗物面前,被临时标记。
到现在发现当时的匹配结果错误,他应该和盛飞京结婚,以后的身份,连名义上都不会再和顾佑有关系。
程颜运桃花眼中是破碎的波光,泪顺着脸颊滑下,落到了地面上。
病态的苍白脸颊,因为情绪的激动,泛起些血色,他难受的咳着,单薄的肩膀颤抖着。
他哭起来的时候永远这么脆弱,总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不可饶恕的事情,心里无法克制地生起怜惜。
又或是让人想更过分一点,想看程颜运一直哭。
盛飞京心中的复杂情绪彻底变成了酸涩,果然他没有任何希望,程颜运表现的是这样不想和他结婚啊。
程颜运这么爱顾佑吗?可明明,当初该和程颜运结婚的是他啊
心底第一次出现的负面想法,如丝线一样缠绕着灵魂,往上蔓延着。
但盛飞京看着这样的程颜运,心底止不住地产生了怜惜,他不该让程颜运这样心慌。
盛飞京努力平静,压回了所有觉得不公平的情绪,这件事不论是顾佑还是程颜运,都不是有意的,他无法怪任何人。
只是那丝线还在灵魂上,总有一天会影响到心脏的位置。
他往前走了一步,把程颜运强硬地拥入怀抱中,高大身躯完全覆盖住了程颜运。
过于单薄的程颜运就如同一只飞鸟,轻巧地停在他的怀里,过于好看的皮毛,总让人不自觉被吸引。
程颜运在突然的温暖中,下意识慌乱的挣脱,没有挣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程颜运忍不住悲哀地想,现在是要开始标记了吗?他们是即将结婚的伴侣,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
盛飞京却没有做什么,只是安静地抱着他,“我知道你在害怕,我承认我有些喜欢你,但我保证在结婚后,不会在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做什么,我会保持好我们的距离,请放心。”
这也是他给自己画的一条线,提醒着自己。
程颜运愣住了,盛飞京喜欢他吗?他不知道盛飞京的话能不能信,可他这个情况,也只能相信了。
这是他无法改变的合法伴侣,在远高于他偏凉体温的温暖怀抱中,他埋下了头,忍住泪和哭腔“嗯”了一声。
盛飞京微微低头,嗅闻着程颜运的信息素,最后让自己沉溺一会儿。
他以前也总是处理那些帮死去战友照顾家人的事情。
可这是第一次,他有了不该有的私心,是对他死去的最好战友的伴侣,甚至为自己的私心感到窃喜,只有画一条线,才能勉强克制。
盛飞京此刻,站在他道德责任边界处的分界线里。
而这个分界线只有一条线,有一点刺激,就会被轻易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