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默了几秒去消化这句话里的重要信息,最后言简意赅又冷酷地吐出两个字：“没钱。”

    话音都没落干净就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

    哈哈哈是接到诈骗电话了吗，没钱也太真实了。

    这两人的没钱不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吗？

    上了节目应该是有通告费的吧？

    但是苏闻把钱都花在了栖无身上啊，你们难道没发现,他在节目里好像都没为自己做过什么吗，重心都在栖无身上。

    这么一,我对这个年轻男人更好奇了。

    挂了电话后，苏闻心情有些复杂，地府衰落千年，与人界没有任何联系，更何况这千年来没有阎王，根本不可能在人界有办事处。

    信仰功德到不了阴间,骗子倒是很会用阴曹地府的名义骗钱,古往今来,江湖术士皆是如此,实在可笑。

    但没几分钟，他又接到了节目组的电话。

    李珂是收到办事处的回复苏闻把他们当骗子了特意过来解释的：“苏先生,是这样的,因为您和栖无职业特殊的关系,我们节目组现在需要跟国家特殊事件处理处申请直播权限,刚才确实是他们跟您通的电话。”

    苏闻更觉得匪夷所思：“这个办事处做什么的？”

    李珂：“处理一些非自然现象，用你们的业内话来就是抓鬼的。”

    又保证道：“不过这可是国家的正经体制内单位！不是骗子！”

    哦，还是吃官家饭的。

    苏闻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节目组与苏闻顺利通气后，苏闻再一次同这个所谓的“秘书办”通了电话,并且约好了见面，那边的意思是现在孩子还在上学的话,正好苏闻可以抽时间去见一面。

    但在苏闻的角度,去秘书办总得带上老板,自己去算怎么回事，所以只等孩子放学了会一起过去。

    那边有点为难，委婉地：“苏先生，我们大人谈事情，孩子跟来不太合适。”

    苏闻：“要谈的事情，跟栖无也有关。”

    那头：“？”

    他们确实也是听这个孩子是阎王庙庙祝的，但一个身份而已，始终还是个三岁多的孩子。

    可听苏闻这么，难道这孩子还有点不同？

    苏闻一再坚持，办事处也只好同意，约好了等栖无放学后，父女两一起去办事处。

    幼儿园里，栖无将爸爸的话放在心上，很负责任地一直待在章思清身边陪着他，但她也发现了，章思清好像跟其他的朋友不一样，他不爱话，也不爱笑，但非常懂礼貌，坐姿比其他朋友都要标准。

    老师：“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个客人，大家要好好跟他相处好不好？”

    “好！”

    紧接着，老师又让章思清给大家做自我介绍。

    章思清站起来，走到了朋友们中间，声音放得很缓：“大家好，我叫章思清，喜欢看书弹琴，谢谢大家。”

    吐字也算很清晰，也是很难得的情况了。

    大家都在认真鼓掌，只有栖无歪着脑袋看章思清离开自己后肩膀上又出现的鬼。

    鬼这次变得很警惕，时不时探出个脑袋左看看又看看，最后看向了栖无，他记得就是这个孩把自己给拍走了，她打鬼好疼好疼！

    鬼以为栖无看不到自己，龇牙咧嘴地冲着她喊：“臭孩！”

    栖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鬼敢最自己这么无理，她鼓起脸，不太高兴地看着那个鬼，用法印：“鬼孩！没礼貌！”

    鬼表情一下子僵在了奇怪的地方：“你看得见我？”

    “你从章思清身上下来！”栖无气鼓鼓地，“不下来，本王就要打你了！”

    她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刚才并不能把这个鬼打走，这会儿他又能串出来了。

    “我就不！”鬼冲她吐着舌头，“什么王，你以为你是西游记里的山大王吗！”

    这个栖无懂，亮亮跟她过，她立刻：“本王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

    鬼：“你吹牛！孙悟空是猴子！还会飞会变身！”

    栖无轻哼一声：“本王也会飞会变身。”

    鬼迟疑了一下，毕竟这个臭孩看得见自己，他：“我不信，除非你飞给我看。”

    栖无义正严词地拒绝了：“你是坏鬼，缠着章思清，本王才不给你看！本王还要叫黑白无常把你抓到地府去！判官爸爸会惩罚你的！”

    “我才没有缠着他！我也不是坏鬼！”鬼不在意她的什么黑白无常，而是生气地，“明明是他困着我不让我走！”

    栖无疑惑：“什么？”

    鬼把头扭到一边去：“哼。”

    一个阎王一个鬼在这儿吵得不可开交，那头章思清已经介绍完自己，在老师的邀请下要表演自己了。

    栖无怎么看着章思清发呆不话了？，刚才也不鼓掌，章思清不是她的伙伴吗？

    她好像不是在看章思清，是在看他的肩膀。

    就是走神啊，这父女两一个对大人没礼貌，一个对孩没礼貌。

    谁没礼貌啊，栖无之前对司摄像，对观众都很有礼貌。

    孩子走一下神你们都有那么多的，你们家孩难道时时刻刻聚精会神啊。

    别吵了，看看人家章思清，这么都会弹钢琴，再看看你们，只会弹键盘。

    作为一个才三岁多一点点的孩，坐在琴凳上腿都有些短，可是弹出来的曲子却是像模像样的。

    鬼坐在他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一直不耐烦地捂着耳朵：“好烦好烦，天天弹天天弹，还让不让鬼睡觉啦！”

    气不过似的轻轻踢了章思清两脚，后者动作微微一顿，错了一个音。

    一首曲子弹完，所有朋友都不约而同鼓起了掌：“好厉害呀，我星星都还没学会呢。”

    朋友们看起来对他很是崇拜，但章思清却不太高兴，他静静地看着钢琴，脸皱起，对自己不太满意。

    老师夸他：“弹得真棒。”

    章思清摇摇头：“弹错了。”

    老师愣了愣：“没事，你已经很棒了。”

    但章思清却还是高兴不起来，回到栖无身边时一直抿着唇，看起来有点不安。

    鬼幸灾乐祸地：“弹错了吧？又要被爸爸罚多练啦。”

    但完又反应过来：“那受苦的不也还是我吗？啊啊啊啊。”

    鬼情绪起伏越大，章思清看起来越消沉，栖无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一点老师发的糖果：“你不要难过，给你吃糖。”

    章思清视线黏住了糖果，但却摇头：“我不能吃糖。”

    诶？这么好吃的糖果，居然有孩子不能吃吗？那也太可惜了叭。

    栖无非常惋惜地问：“为什么呀？”

    “爸爸不让。”

    栖无更不能理解了，为什么他爸爸不让呢？这么好吃诶。

    “不能吃糖，其他的零食都不能吃哦。”鬼在章思清肩膀上补充，“哼，不让玩不让吃，坏爸爸！”

    坏爸爸？

    居然还有坏爸爸吗？可是爸爸不是，爸爸妈妈和孩子是一家人，怎么会有坏爸爸呢？

    栖无生气地看着章思清被鬼影响：“都怪你，本王这就让黑白无常把你抓走！”

    鬼不为所惧：“我不怕你，我还能叫来阎王爷呢！谁怕谁！”

    栖无：“你撒谎，本王就是阎王爷。”

    鬼：“谁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乱。”

    栖无直接用法印叫来了当地的无常，白无常这次又是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真是要了命了，怎么阎王大人一来，自己这里就老是出事呢，这么下去乌纱帽要不保啊。

    白无常风风火火地冲进幼儿园的教室：“阎王大人！属下来了！”

    鬼被吓得定在当场，他没见过无常，更没见过什么阎王爷，但是他对无常里的那个拘魂链格外的敏感。

    栖无：“白无常，你快把这个鬼带走，他在欺负章思清！”

    “是。”白无常拖着大链子走近，看到鬼后却咦了一声，“大人，他不是普通鬼。”

    “什么？”

    鬼直接被吓哭，哆哆嗦嗦地躲到了章思清身后：“你别抓我！我又没做坏事！”

    栖无奶声奶气地指责他：“你是鬼，还待在章思清身边，还没做坏事！”

    鬼这会儿不敢嚣张了，只敢委委屈屈哭着：“是那个坏爸爸让我在这儿的。”

    “大人，这个鬼的魂魄被人拘住了。”白无常也，“我们要找到他的肉身才能把他带走。”

    鬼：“他把我藏在他家里了。”

    居然有人主动藏鬼，这就触及到栖无的知识盲区了，白无常见她突然为难，于是：“不如等判官大人来了，大人您再找属下去收。”

    他其实这个时候也可以带着阎王去找这个鬼的身体，但他不敢，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他会被地府的大鬼神们给丢进幽冥门喂恶鬼的。

    判官爸爸今天看到鬼了，但只让自己陪着章思清，他应该是有办法的吧，栖无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诶，她突然理解忙是什么意思了。

    自己要照顾章思清，要抓鬼，还要好好学习，好忙哦。

    “好哦。”栖无，“那你去抓鬼吧，本王今天会陪着他的。”

    “那属下告辞了。”白无常着，又看向那个躲着的鬼，，“其实大人，如果他做恶，您可以直接把他打得魂飞魄散，这样也是没关系的。”

    鬼一听，抖得更厉害了：“我只是个孩子！你不要欺负孩！我又没做坏事！”

    白无常哼了一声，告退了，他只是吓吓这个鬼，避免他欺负阎王。

    等白无常走后，鬼才试着探出头：“你真的是阎王爷啊？”

    栖无摇摇头：“本王不是爷，是阎王娃，你还是叫我阎王大人吧。”

    鬼一屁股坐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管什么称呼了：“阎王娃，你一定要把我带走，我真是一天都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了。”

    栖无还是头一次在人界遇到迫不及待想被带走的鬼的，她问：“你遇到什么事了？”

    鬼得断断续续的：“那个坏爸爸，把我拘起来当做他们家的转运鬼，是供奉，但根本没有，我被困在他家孩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他觉得自己好冤枉：“我是个孩子，我哪里有什么坏心思。”

    “章思清被影响也不是我的错，是我不能离开他。”

    栖无不懂养鬼，但是她知道，人鬼不通，违反轮回常理就是不对的，那个人真是个坏爸爸吗？

    她看着章思清，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鬼：“他做错了事就要被坏爸爸惩罚。”

    “也不是做错，就是”

    鬼也解释不清，他比划了半天，：“反正坏爸爸让他做很多事。”

    “弹琴弹错了，就要被坏爸爸关在房间里弹很多遍，不让他玩，他想做的好多事都不让做的，好凶好凶。”

    栖无觉得章思清已经弹得很好了，她听不懂，但觉得很好听，也听不出来哪里弹错了。

    这么听起来，他爸爸好像真的不好哦。

    “那他妈妈呢？”

    鬼摇头：“他妈妈心疼他，可是不能，他们是明星诶。”

    栖无迷茫地问：“明星是什么，星星吗？”

    “明星就是好多人都看他们，喜欢他们。”鬼解释，“他们不让章思清做不好，怕别人不喜欢，但章思清又不喜欢那些东西。”

    “我也不喜欢，好吵哦，我想去公园里玩。”

    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见到鬼。和他话了，所以他一话就停不下来：“而且章思清不能生气，不能闹脾气，因为坏爸爸，这样观众就不喜欢了，大家不喜欢不乖的孩。”

    栖无搞不懂这些东西，嘀咕着：“那他们是喜欢章思清还是喜欢做这些的人呀？”

    崽崽又在自言自语嘀咕什么呢？什么喜欢章思清？

    好像喜欢章思清本人还是喜欢做什么人？这么哲学的想法吗？

    像是在跟谁话的样子，但也没人跟她话吧。

    新来的吗？习惯就好，崽崽常态了。

    栖无觉得章思清有点可怜，幼儿园里的孩子们都喜欢吃零食呢，老师都吃一点没关系的。

    章思清看起来也很想吃的样子。

    她偷偷拿了一颗糖果递给章思清：“我们悄悄吃，不告诉你爸爸，是不是就可以吃啦？”

    章思清犹豫着，但又看向摄像头，摇头：“爸爸会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吃一颗没事的！宝贝你爸爸很温柔的！

    有时候是为了孩子的健康，但一点点没关系吧？

    幼儿园选的零食都是高端零食，吃了不会影响身体的。

    章思清好听爸爸话啊，但看起来有点心疼是怎么回事。

    栖无看他不接，想了想又问：“那你想生气吗？”

    章思清：“什么？”

    栖无：“你想闹脾气吗，跟栖无闹好啦，你会不会高兴一点？”

    章思清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要求，愣着找不到该的话，爸爸没教过他这种情况要怎么做。

    栖无伸出，决定先不管那个鬼：“栖无抱抱你。”

    她挪过去，抱着没动的章思清，大人似的拍了拍：“孩子，要高高兴兴哒，婆婆，这样才能好好长大。”

    谁栖无没礼貌，都来给我看！

    隔壁来的，这个姑娘也太会治愈人了吧！

    别章思清了，我一个二十五岁的人看到了，都觉得心窝子软。

    章思清被抱着，一向安静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茫然的表情，却又的多了一些不上来的，让他觉得没有过的放松，他觉得好舒服好舒服。

    他低头轻轻扯住栖无的衣服，没话。

    中午的时候，朋友们都去午休室睡觉了，因为男宝宝和女宝宝要分开，所以栖无要跟章思清分开。

    离开前，章思清拽着栖无的衣服一直没有撒，他没什么朋友，他觉得跟栖无待在一起的时候好舒服，他不想走。

    老师劝了好久他才默默把放开，心想：爸爸不能耍性子，不然观众就不喜欢了。

    老师正准备带着两个孩子离开时，栖无却突然：“老师，中午栖无可以不睡觉吗？”

    老师愣住了：“你想做什么呀？”

    栖无指着章思清：“栖无陪章思清。”

    “可是章思清也要睡觉呢。”

    没想到章思清却立刻：“我不睡！”

    老师：“”

    她有点为难：“不睡午觉你们下午会没有精神哦，我们下午再一起玩好不好？”

    栖无拉拉老师，老师顺势弯下腰，栖无声：“老师，章思清不高兴，栖无陪他吧，我们在教室里睡觉可以吗？”

    老师实在是没办法，这都是上节目的孩子，想了想，她去拿了两个毯子，又拿了两个垫子出来给两个孩子在教室垫着床。

    栖无这才跟章思清挨着坐在一起去。

    幼儿园派了一个老师守在门边，也没去打扰，栖无这会儿左看看又看看，突然拉起毯子把自己和章思清盖住。

    ？？？你们干什么？

    观众看不见画面，却听得见声音，栖无声音很轻：“我给你把糖带出来啦，我们挡一挡，你吃，你爸爸看不见的！”

    哈哈哈哈可我们听得见！

    栖无早就打好算盘了吧！厉害了我的崽！

    真就锲而不舍地给人吃糖了。

    章思清还是在犹豫，可是他看别的朋友吃，他也好想吃，终于，他还是接过了栖无中的糖，悄悄吃了下去。

    栖无高兴地：“你高兴点了吗？”

    “嗯！”

    原来不是惦记糖，是惦记让人高兴的，好乖啊我的栖无。

    诶，在章源直播间待了这么久，其实有时候也觉得孩太乖了，有时候听话得不像一个孩子，这样好多了。

    两只“偷偷”吃完糖才把毯子掀开，这会儿章思清肉眼可见的脸色要好一点了。

    没一会儿，着不睡午觉的两个孩子头靠着头，挨在垫子上睡着了。

    到了下午的放学时间，这次的苏闻不仅没有迟到，相反还早到了。

    他到时，章源和朱清也到了，看到苏闻，章源就想起了早上被下面子的事情，有点不高兴，可是这会儿又不能表现出来：“苏先生，来接孩子啊？”

    “嗯。”

    苏闻真的有点过分了吧？怎么这种态度？

    虽然他性格就是这样，但确实有点没礼貌了。

    他明显是不想话，章源也懒得再热脸贴冷屁股，不再搭话，没一会儿孩子们都排着队走过来。

    这时另一个人也喊了一声：“苏先生。”

    苏闻回过头，看到了昨天那个梦梦的爸爸，梦梦爸爸昨天看到栖无和她爸爸的相处模式，回去跟孩子了很久的话，也意识到了，自己有时候会忽略孩子的想法，所以跟妻子再一次协调了工作时间，来得很准时。

    苏闻冲对方点了下头，梦梦爸爸道：“昨天梦梦想去找栖无玩，我想着周末有空了也带她去上个香，不知道可不可以？”

    苏闻很直接地点头：“欢迎。”

    “那太好了，昨天真是谢谢你们，你们父女”梦梦爸爸有点不好意思地，“也是给我上了一堂课。”

    苏闻嘴角挑了一下：“是栖无。”

    “什么？”

    苏闻：“是栖无做得好，我不如她。”

    “哈哈哈也是也是，栖无真的太懂事了，我也喜欢这个孩子呢！”

    “谢谢。”

    嗯这个不礼貌？

    那个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

    别别，别引战！

    苏闻什么意思啊？区别对待？

    算了，影帝也不要跟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见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苏闻确实在区别对待这个章源，但又不知道缘由，也不敢妄加议论。

    还好孩子们这下子出来了。

    苏闻一早就找到了阎王的位置，阎王一看到他就奔着他跑来，那一瞬间，苏闻觉得心里满满涨涨的，有了着落。

    栖无抱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爸爸下午好！栖无今天也有在好好学习哦！”

    苏闻笑了一下：“开心吗？”

    “嗯！”

    “栖无好棒。”

    而另外一边，章思清走向了爸爸妈妈，还没话，章源就问：“今天表现得好吗？”

    我总觉得这么一对比下来，苏闻赢了。

    第一天不应该问问孩子适不适应吗？怎么问表现？表现什么？

    别乱猜哦，这就是人家的相处模式。

    章源今天不想搭理苏闻了，于是带着孩子走向苏闻：“苏先生，今天我们家有点事，改天再去你们家拜访上香吧。”

    苏闻看了他怀里的孩子一眼，先用法印问栖无：“今天大人叫了无常？是想做什么吗？”

    栖无点头：“他们家有鬼。”

    “大人想帮他？”

    “嗯！章思清很不开心诶！可他也是个宝宝，鬼他有个坏爸爸。”

    苏闻了解了，他重新看向章源：“不如改天栖无与我上门拜访。”

    章源心里冷笑，还什么清高，这不就想上门了？但有热度不要白不要，于是：“好，我们很欢迎。”

    国家特殊事件处理处是保密单位，不能上镜，所以跟拍摄像并不能跟过去，直播只能切到阎王庙那边，节目组打上了特殊明。

    “由于本组家庭接下来的行程保密，接下来直播只能暂时接到阎王庙。”

    观众们原来还觉得不满，但是别人也会有私生活也不能什么，正当要离开直播间时。

    却看到原本一直香火萧条的阎王庙多了几个来上香的人，是一些知道地址的本市观众，其中居然还有早上那个送奶的姑娘。

    都没人在，怎么上香啊？

    下一刻，观众们却看到那只很大的边牧站在供桌旁边，每有一个人上完香，那只狗就会站起来，两只爪子合在一起立起身拜一拜。

    卧槽，这庙连狗子都成精了？

    别栖无了，就冲这狗子，我都要去现场看一看！

    原本要离开的观众们，看到这些，居然都留了下来看狗子。

    而另一头的栖无和苏闻一起到了国家特殊事件处理处，这是一栋特别高的楼。

    栖无仰着头看，问：“判官爸爸，这里是哪里呀？”

    判官心想那种官话阎王也不懂，于是也：“据是，地府在人间的办事处，您的秘书办。”

    诶？

    “秘书办是什么？”

    苏闻：“协同您处理一些事情的地方。”

    栖无惊讶地捂住嘴：“可是，帮栖无的，不是您和孟婆婆还有城隍的三司吗？”

    苏闻看了眼这栋楼：“嗯。”

    “那为什么人界还有呀？”栖无看了眼，“这里，比三司要高好多哦，原来我们真的好穷啊爸爸。”

    苏闻受到会心一击。

    一大一进了处理处，一早就有了预约，所以很快就被人带进了大厅，栖无眼睛都亮了，原来，有钱这么好呀。

    有几个穿着西装的人走出来，看到苏闻和栖无时即便有了准备也受到了不的冲击。

    这也太好看了，比电视里好看，真的是搞玄学的？

    “是苏先生吧？”为首的男人开口，“我们去会议室里。”

    苏闻抱着栖无跟着他们走进了会议室，坐下后，那个男人便拿出了很多盖章证明，还有国家认证，解释道：“虽然今天已经介绍过我们了，但还是要一下我们不是骗子，我们是国家特殊事件处理处，负责处理一些神神鬼鬼的事件，因为现在国家从事这个行业的能人太少，所以节目组来找我们时，我们要了您的联系方式，希望能交流一下，如果有可能，以后还可以一起工作。”

    苏闻无声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

    负责人心想，这人谱好大啊，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人吗？气场也太强了。

    他沉浸下来，继续道：“我们方便了解一下您吗？”

    “您主要是从事哪一方面，我的意思是，您主要擅长的是什么？”

    单位里能人术士很多，画符的，抓鬼的，擅长的都不同。

    苏闻指尖在桌面敲了敲。

    “如果用你们的话来，我应该也是阎王爷的秘书。”他淡淡的，“具体一点，是总秘。”

    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