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谁是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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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门外两人见此情景,颇为惊讶,却又没有出声。



    守将眉头沉了沉,抬脚进了陈远所在的牢房。窗户处没有任何的破损,只是在边缘处有一些细微的痕迹,牢房中有一股淡淡的苦味。他伸摸了摸陈远的尸体,死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了,而且她的头顶发丝中有些黏黏糊糊的。仔细探查之下,守将在陈远的头顶穴位中发现了一根银针,想来是有人用竹筒一类的东西,将淬了毒的银针借着窗户吹了进来。



    守将心中气愤,魏瞻将这二人交给了他,谁知道竟然发生这种事。他回头,盯着狱卒,眼中有一丝怒意。狱卒大概已经猜测到了陈远死的缘由,看到他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颤,有些慌张地往后退了两步,中的灯笼落在了地上,整个人有些痴呆地站在那里没有动。



    林羡鱼仔细探查过陈贵后,扭头沉着眼眸看向狱卒,声音冰冷,“牢房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还是,你们是同谋?”



    听到林羡鱼着话,狱卒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伏地求饶道:“大人,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狱卒都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巡逻一次的,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这两人是重要的嫌犯,的们哪敢掉以轻心,这边一直都是有人守着的。只是”



    到这里,他声音低了很多,似乎也是觉察到了不对劲,浑身都在颤抖。“只是只是半个时辰前,我们听到前面的牢房那边有奇怪的声音,就差了人过去看。可是那边牢房是空着的,根本没发现有问题。回来的时候,守在这边牢房门口的狱卒在打盹”



    他不敢再下去。这件事情到底,都是他们疏忽。原本那边的牢房确实是空着的,他们也知道,可是那个声音太奇怪,好奇心一起,大家便也都过去看了。折返的时候,守在这边牢房门口的狱卒和侍卫打哈欠的打哈欠,打盹的打盹。他觉得夜已深了,也到了换班的时候,便也将原本守在此处的狱卒换了下去。



    守将听到这些话,心中疑惑陡生。陈远和陈贵送到牢房中的时候,魏瞻特地交代过,这两个人很重要,为了以防万一,他安排侍卫一个时辰换一班岗,按方才守在这里的人应该不会出现如此状况。而且,刚才并未听到属下禀告,牢房中已经换过班了。



    林羡鱼听狱卒完,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思索了下,沉声道:“巧舌如簧。你身为牢头,狱卒何时换班,你岂能不知道?牢房中是何情形,你最为了解,竟然只因为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就不管这边重要的疑犯擅离职守?依本官看,这长安城的府衙可得好好整顿一番了,而你,这颗脑袋哼”



    后面的话他没有下去,却听得守将和狱卒浑身一冷。狱卒是个老人了,以前也有遇到过有人劫狱声东击西,可他今日不知怎得,总觉得头晕乎乎的,方才才会判断失误,做出那样的决定。可是,错了就错了,造成陈远死亡,是他的责任,他就该承担。



    想至此处,狱卒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朝林羡鱼施礼,“林掌首无须动气,是的失误。的自知误了大人大事,这就前去寻那暗中下毒的人。若捉拿不到他,的定以死谢罪!”完,他缓缓褪去身上的袍子,心翼翼地叠好,放在了一旁干净的地方,又朝着林羡鱼拜了下去。



    林羡鱼方才看到陈远死,心中确实愤怒。又听他如此,又怎么能不动怒?此时听到他这些话,又留意到他眼中的神情,忽而有些感慨,却并未表露半分,声音平淡,“哦?你的意思,你要凭自己的本事捉拿到下毒之人?既然你有这个心思,本官就成全了你。你要知道,你若是敢趁逃走,你的父母妻儿将为你承担罪责。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完话,他朝守将招了招,让他将陈贵带离牢房。



    狱卒阖了阖眸子,应声道:“的明白。”话罢正了正衣裳,按着腰间的佩刀,急匆匆往牢房外走去。



    守将扛着昏睡的陈贵,听到林羡鱼那些话不由得心寒。可是,他又佩服林羡鱼。这个人年纪轻轻,话做事却从不做作,而且很是果断。不过话回来,林羡鱼那些话也并没有错,狱卒有没有问题,那是另外的话。可若是他借着追凶一去不回,那么,他的家人便会遭受牵连。



    想到这些,守将抬头看着往牢门口走的林羡鱼,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莫名的觉得这个人不好惹,即便是他笑着与你话,声音温和。他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发笑。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果然不是一点半点。所谓云泥之别,恐怕就是如此了。



    牢房中如此大的动静,牢中那些犯人也都醒了。看着林羡鱼和守将带着陈贵往外走去,一个个叫嚷着,伸在牢门上疯狂的拍打,口中之言很是难听。有人在叫冤,有人大声笑着,有人冷眼相待。林羡鱼背在身后,冷冷地回头扫了众人一眼,顿时牢房中安静了下来。



    林羡鱼身上的气势太强,周遭的气氛有些压抑。牢中昏暗的光线落在身上,似是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线。牢房中只有几人的脚步声,以及从地上爬过的老鼠吱吱吱的叫声。没有人敢再叫嚷,也没有人敢拍牢门,一个个退回了原处,静悄悄地不敢出声。



    到了外头,就见狱卒跪了一地,一个个战战兢兢地,似乎等着林羡鱼责罚。林羡鱼只瞧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地抬脚出了牢门。众人伏在地上,额上满是冷汗,衣服湿透,紧紧贴在背上。守将将陈贵交给下属,招呼了两个人过来,去寻刚才守在陈贵和陈远牢房外的侍卫和狱卒,自己跟着林羡鱼到了府衙的前院。



    前院中,霍白薰已经替苍术包扎完毕,他整个人躺在那里,定定地看这院中忙碌的人,眼中神情很是奇怪。卢宴亭搬了张椅子坐在他身侧,挑着眉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见林羡鱼回来了,又看到身后被人扶着的陈贵,霍白薰有些纳闷,正要话,就看到陆鸿渐和薛黎已经走了过去,从侍卫中接过陈贵,将他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林羡鱼斜斜往那边空椅子上一座,轻声道:“阿薰,你帮他看看。”



    霍白薰为解毒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听到这话无奈道:“唉我可真是个劳碌命。”着话,却还是走了过去,仔细地替陈贵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