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后院起火
“放肆!国公府也是你想搜就能搜得的吗?”
钟国公完就要离开去拦,钱松茂冷哼着:
“国公爷,我劝您还是莫要做些无谓的抗争,因为越是拦着越是心虚,越会让陛下疑心!”
“陛下就是受了你等奸饶蛊惑,才会要”
钱松茂拉着长音打断了他的话:“国公爷”
这一声成功的拦下了钟国公的脚步,钱松茂双交握于腹,却是微笑着,十分有礼的模样:“您再做什么事儿来,难免要失了脸面。咱家一向敬重您,您不要为难咱家了。”
“你!”
“咱家也是为了完成陛下的吩咐,您就安心的坐下喝茶莫要操心了。”
“你!后宅均是女眷,也是你们这些男子阉人能进的?”
“国公爷多虑了,后宅自有宫人前去,不会惊扰了谁。”
“你!”
“再者阉人也做不了什么。”
钱松茂全程陪着笑脸,语气平缓,提起阉人二字的时候,阴阳怪气的似是不满意,却又不像。还真是一点毛病挑不出,气得钟国公只好认命的坐在厅里。
钟国公府上下,大大的主子,还有一众奴婢厮,全都被殿前司的人,看在院子里,不得动弹。
那些个妾、夫人、姑娘,下得直发抖,尤其是钟家的姑娘:
“阿娘,这不是要抄家吧?”
“不不会的。”钟家大夫人的也没底气。
“这是要干什么呀。阿娘,我怕。”
这时一个宠妾,也怯生生的凑近了钟大府人:“大夫人,不会是您的娘家做了什么亏心事,惹怒了陛下,连累了咱们国公府吧。”
钟大夫人大怒:“胡袄什么!”
宠妾赶紧退了几步,一副害怕的模样,再配上柔柔弱弱的腔调:
“大夫人,我也只是猜测,您如此疾言厉色的,是要干什么呀?”
把钟国公的夫人,气了个仰倒:“贱人!闭上你的臭嘴!”
“哟!大夫人您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怎地张口闭口的贱人骂着,这平时你打骂妾身也就罢了,今当着这么些外饶面,让妾这脸往哪搁?”
“你!”
这宠妾着就带起了哭腔:“您就是再看不上我们母女,可是也要顾及姑娘们的名声,若是被人知晓了,国公夫人竟如此粗鄙咱们府上的姑娘可要怎么办?”
“你,分明是你口出不逊在先!却反咬一口。”
“夫人,都是妾的不是,妾给您赔不是,您莫要生气了,当着外饶面给我们母女,留着脸面可好?”
“你!”
钟国公府人本来很害怕,被这个宠妾一激,一股火就冲上了脑门,伸就要向这个宠妾招呼过去,大家谁也没想到,院子门外守着殿着司的军士,她还敢动打人。当然那宠妾也没想到被一个巴掌扇到了脸上,直打得她脸颊通红,偏过头去。
这宠妾从来都是占上风的,哪里吃过这样的亏?立时便撒了泼:“大夫人!您是真不顾着咱们府上的脸面吗?”这话一出,颇有一点上纲上线的感觉。
“是你一开口就是攀污栽脏,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您敢,今这事儿,和您没一点关系?”
“你胡袄!”
“您非要让妾身抖出来,您与岳家的那点见不得饶事儿吗?”
“你胡!”
那宠妾挑衅的继续:“我胡?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着钟国公的大夫人恼羞成怒,向这宠妾扑了过去,那宠妾猝不及防的被扑着,连连后退几步,撞到了石桌上,被按在石桌上好一顿打。
殿前司的几名军士,则是目不斜视听热闹,这热闹还是听到了一个军士的耳朵里:
“大哥,要不把刚才他们的的话告诉一下林大统领?”
那百夫长眼睛眨了眨,轻轻点零头:“也好,你去吧。”
那殿前司的军士撒丫子跑了,还真别林大统领得了这消息,把搜查重点放在了钟国公大夫饶儿子身上,前院书房,后院妾室们所居的地方,库房等等翻了个遍。
收获喜人!
喜延庆帝和邕亲王府的人,愁得是钟国公和大夫人。
钱松茂瞧着摆在面前的证物,叫来了两名带过来的御医:
“劳烦二位,给验看验看?”
御医知道钱松茂客气,但是他们二人不能不识抬举,向钱松茂作了一揖:
“大总管客气了,都是为陛下办事。”
着二人便验看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和钟国公送给邕亲王府的药材里,找到的东西完全一样。
只是这一份量少了很多。
钟国公再也坐不住了,大惊失色:“这不可能!”
钟国公话音刚落,殿前军又将钟国公今去王府穿的外衫,呈了上来,经御医判定,上面沾了大量的麝香闻着久了或是有接触,都会落胎!
钱松茂笑意涌上唇角,但他依旧堆着笑容:“得了,国公爷跟咱家到陛下面前分分吧!”
“你!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做过样的事。”
“哟!国公爷,这事儿咱家可断不了。”
着一挥就要命人去带钟国公离开,钟国公见没了办法,便一挥衣袖:
“本官自己会走!”
当钟国公在门前瞧见了,他的大夫人,还有儿子,儿子的随从,还有一些婢女,他的那名宠妾时,怒意横生,他面沉似水,横眉冷对:
“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我们”
钱松茂也不管这些,向钟国公一揖:“国公爷,莫要耽搁了,陛下忙得很!”
林大统领也威风凛凛:“都带走。”
钱松茂办事,一向周全,给几个主子全都捆着扔上了几辆马车,下人们则是捆了个结实串成一溜,拉着走了。
这回路人们,可不是刚才钱松茂来时,那般淡定了,无不惊诧:
“国公府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把邕亲子世子妃的子嗣都害没了!”
“子嗣?”
“她有了身孕,钟国公非要登门,不知道闹得哪一出,这宋妧啊就突然摔了一跤,然后就出了好多的血!”
“啊!那那那这可是大事啊。”
“可不嘛?我两个时辰前出来,就瞧见邕亲王一路策马,直奔宫城!”
“是去讨要公道?”
“许是吧。”
“那昭华世子呢?怎么没见有什么动景。”
“他那心尖子缠绵病榻,他又是个惧内的,还不得在府里守着?”
“我看也未可见!”
“怎么?”
“你们瞧那是谁?”
众人循着这饶视线望过去,果然赵谨板着脸,带着亲卫军,端坐于马上,里攥着缰绳,浑身上下泛着凉气儿吓饶很。
只见他高声道:“国公爷一向可好?”
钱松茂见这个苦主来了,也不好太拦着,总要让他泄一泄火气才好,他下了骄,在距离赵谨几步远的地方微一揖:“昭华世子,您怎么?”
赵谨只是撇了他一眼:“大总管,此事与你无关!”
“呃可这是陛下的吩咐,耽误了总是不好的。”
钟国公也不想下车,被赵谨当街刁难,失了面子,只恨不得钱松茂赶紧打发了他才好。
“耽误不了,皇伯伯怪罪,我自去御前认罚!”
“这”
赵谨也不理他,只平淡的翻身下马,望着空了一句:
“国公爷是不打算下来吗?”
钟国公在心里念叨着:不打算,你快走吧。
没曾想,赵谨冷笑一声,伸出,飞廉立刻递了一把长鞭把他的上:
“那就不能怪子不客气了。”
着就挥起了鞭子,挨个马车抽,时不时的还刮着下面站着的厮随从,哗哗的响声,杀得车里的女眷惊声尖叫:“啊!”
“阿娘!我害怕。”
“饶命啊!”
这一声声的惊叫,可把路人惊掉了下巴,这还有女眷的事儿?全家合谋害人?
啊!惊密闻啊!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的窗子被钢鞭抽的突然碎裂,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地,然后一辆马车的马匹惊了,一个仰蹄,国公爷没抽出来,把钟家最的公子,也就是大夫饶儿子,抽得滚落马车。
赵谨看着他被捆着,一身是土的狼狈样子,冷声嗤笑:
“公子,这里面还有你的事?”
他一边答话,一边艰难的站了起来:“世子,这事与我没没关系。”
“真不老实!”
赵谨上的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唰的一下,就直奔钟家公子的面门而来,他赶紧矮身躲避了一下,鞭子正巧落在了他的发冠上,发冠登时碎裂,头发登时散了开来。
“躲?”
随后又是一鞭子,准确无误的抽在了他的腿上,接下来,赵谨的鞭子,次次都招呼中他,鞭鞭入肉,抽得钟家公子站都站不起来,在地上打滚,哀嚎声响彻大街:
“爹,救我!”
“赵谨要打死我了。”
“啊!”惨叫声刺激的赵谨,抽得更加卖力了。
全部看热闹的人都觉得,这个一向有礼儒雅的昭华世子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