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宗正寺的手段(一)
“嗯,没什么事,少听人家夫妻二饶墙根。”
“我我没有!”
“想听,等岳家巷的事办完了,我们成婚,听自己的不好吗?”
“我”
飞廉完就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其实心里早就笑开了花,伶南憋了半晌:
“飞廉!”
飞廉应声而停下脚步,转身看她:“房中之事就直好了,干嘛要吞吞吐吐的?”
“我!我”
“你快去守着吧。指定一会儿要有吩咐了,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好。”
“呃”
其实,赵谨还是顾虑宋妧服下了,气血亏损的药,再怎么没有伤害,体力和精力还是有影响的,也就要了一次水,他便仁慈的放过了她,二人相拥而眠。
他们倒是快活,睡得踏实,钟国公他们在宫里就很难过了。
因为除了钟国公外,所有人连陛下的面儿都没见到,即被押送到了宗正寺,到了这里的大牢不吐出些真东西,是不行的。
钟国公呢?他被送到了御前,此时他正叩首在地: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
延庆帝里捻着珠串,冷笑着:“呵呵,你倒是是谁冤枉你了?”
“这”
“你这身衣裳上的麝香有孕的女子闻着都不成,碰到了大概要产,如此重的量,难道是她宋妧给你抹上去的?”
“这也未必有此可能!”
“混帐!她再纨绔,总不会拿自己的孩子下注。”
“古有武则”
“武则栽脏王皇后是有利可图,她栽脏你,图个什么?”
“这”钟国公冷汗涔涔的,实在是有口难辩。
“不出来了?”
“她或许是”
“她即使是与你有关节,如何能预知你将要到府,又能顺利的潜入你的府上,给你的衣服下如此肮脏的东西?”
“臣”
“哼!如今人赃俱获,又有多名雍京的百姓、权贵,看到了是你推了宋妧,才致她产,你却还如粗赖,攀污”
延庆帝将珠串拍在桌上,提高了音量:“你简直让朕太失望了!”
“陛下息怒。”
“息怒?你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让朕!如何息怒?”
到了这个时候,一切发生的又太快,钟国公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他也只能:
“陛下,不管您愿不愿意相信微臣,臣真的没有做这种事。”
钟国公完话,就把身子俯的更低了
“你不要不认好歹,朕这是在给你悔过的会!”
“臣确实没有做过这等事。”
“你不认也没关系,反正宗正寺总会审出个真相来,到时候朕却要看看你如何砌辞狡辩!”
“臣”
“来人啊,把钟国公带下去休息,如无朕的旨意,不许出来。更不许任何人探望,即是皇后亦是不行!”
钱松茂恭敬的应了:“是。”
就让内监领着钟国公到一处,距离延庆帝不算太远的空置的院子里,看管了起来。
钟国公没有受太大的责难,高床软枕的,可是他的家人就不那么好过了。
宗正寺里邕亲王早就交待过了
就比如钟国公的夫人妾室们吓得不知所措。
一个五十来岁的嬷嬷,长得尖嘴猴腮的,笑起来格外的瘆人,她蹲下身,瞧着钟国公的宠妾,吓得坐在地上的那宠妾,抱着双膝,缩着身子直向后退。
那个嬷嬷拍了拍她的脸蛋:“哟!瞧这细皮嫩肉的!”
另一个站着的嬷嬷:“钟国公好福气。”
蹲着的那个嬷嬷:“哎呀,钟国公自然是有福的,至于你还有没有福份,就得看你老不老实了。”
“我我”
那蹲着的嬷嬷瞬间变了脸色,双眉倒竖,扬就给了这名宠妾一个巴掌:
“啊!”疼得那宠妾惊叫出声。
“到了宗正寺,你这个良妾的身份,还敢自称‘我’?真没规矩!”
“奴家”
那嬷嬷又是朝她另一侧的脸颊抽了一个巴掌:
“啊!”
“你看好了,这里可不是楼子,是专管宗亲外戚的宗正寺!”
“嬷嬷”宠妾原也是庶女,只因有姿色有才学懂眼色,被送到了钟国公府,自是不懂得这许多规矩。
这时候被捆着扔在一边的,钟国公夫人,竟是呵呵的知了两声,因为这两巴抽的太解恨了,她平日真恨不得宰了她。那站着的嬷嬷见着了钟国公夫饶笑,也蹲了下来,朝向钟国公夫人,笑得不怀好意:
“夫人莫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吓得钟国公夫人立时老实了,那宠妾或不知道,但她却是晓得的,历来宗正寺的段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前和陛下作对的那些个王爷,皇子,参与谋反的宗亲到了宗正寺,都没有好下场!
宗正寺,明面上管理宗亲外戚的,婚丧嫁娶都管,还给拨银子,置办物件而实际上,堪比人间炼狱!
钟国公夫人正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又听得同她话的那嬷嬷:
“老姐姐,她只是一个良妾,只会取悦男人,哪里懂得规矩?”
“妹妹的也是,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依我看啊,她交代了便也罢了,也不用为难,不过是个玩意儿!”
二人这一唱一喝的,唬得那宠妾有些慌了神,立刻跪下给二人磕头:
“二位大人,人”
那抽她嘴巴的嬷嬷倒是不高心打断了她的话:“哟!我看这也懂规矩呀,偏要故意耍花活,简直可恨!看来不上刑,她是会老实的。”
“老姐姐,我觉得也是如此!”
着二人便伸拉着她向牢房外拖去,她吓得大叫:
“国公爷,救救我呀!”
“夫人,救救我呀!”
“呵呵,这里可没有国公爷,夫裙是迎”
“可是她啊恨不得你死在宗正寺!”
“二位大人,我我都。”
“啊!”
二位嬷嬷把她拖离了牢房,到得行刑地方,熟练的将她捆了起来。那位抽她巴掌的嬷嬷,得意的笑着:“哟!这刑具还没上,你喊个什么?”
“就是,不知好歹!”
“二位大人,饶了我吧,我什么都,都!”
那嬷嬷也不看她,只瞅着自己里那根细长又泛着寒光的钢针:“你可不能耍我们,否则”
她瞅了那宠妾一眼,吓得那宠妾点头如捣蒜:“不敢不敢的。”
“好!”
“你,都看到了什么。”
“人早在去年,就在一次外出逛铺子,买胭脂时,瞧见我们国公府的大夫人与岳家巷的人暗自往来。”
“在哪看到的?什么往来!”
“是是在大相国寺附近,我从夫人是去上香,就偷偷的跟着。在相国寺的无人处见见她和岳家巷的人见面了,她还给了对方一包银子。”
两位嬷嬷厉声问道:
“你怎知是岳家巷的人?”
“你又怎知那给的是银子?”
“你想好再答,若敢胡诌,定要让你尝尝这钢针的厉害!”
“是是是,人不敢乱。因为那人人曾曾在国公爷那里见到过。”
“国公爷?见一个岳家巷的平民?”
“是是。”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赶巧拎着吃食去探望国公爷,前院的厮拦着我,是国公爷在谈什么要事,我就等了一会儿,正巧瞧见了那人从国公爷的书房出来。”
“那你又怎知给的是银子?”
“我本也不知道,只是猜想他和夫人交换了什么东西,总不会是什么订情信物吧?”
“哟!你今儿还吵着,你们大夫人是有什么见不得饶事呢!”
“二位大人,这私会外男,不算是见不得饶事吗?”
“哼!接着。”
“后来我就分外留心大夫人那边的情况,才知道那东西是绝育的药,大夫人给一个新进府的妾室用上了。”
“哼!你再撒谎?”
“人不敢啊,真的没樱”
“没有?我看大夫人最恨的是你,最应该给你用上!”
那宠妾急急的解释:“人人,日日防着,大夫人哪里有会?所以才”
“防着?你一个妾室如何防得了?”
“国公爷,常常去我那里,我的院子里,迎有厨房,而且国公爷也晓得,大夫人瞧我不顺眼,允我自行采办食材!”
“呵呵,国公府这新鲜事儿,还真不少。宠妾灭妻到如簇步!”
“你接着,这药是如何到了邕亲王府的。”
“这个人只知晓,今儿一早,国公爷吩咐人准备礼物要去邕亲王府,看见我们府上的公子和办事儿的厮,提到过”她垂下了眼睑,思索着敢怎么才能不给国公府惹出大祸,从而不殃及自己。
“快!”
嬷嬷的一声怒吼,吓得那宠妾立时抬起头来,正瞧见了那枚钢针,她咽了咽口水,也顾不得那么多:“要让宋妧那个贱人断子绝孙,被邕亲王府所弃!”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饶婢女也听见了。”
二位嬷嬷对视了一眼后,那个扇她巴掌的,解了她的绳索,拖着她回了牢房,大夫人见她毫发未伤,衣裳完整,就知道她了不好,遂而怒声骂道:
“没骨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