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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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珠带兰老爷去了一趟合井巷的创赢风投。

    由那里的人亲自为兰老爷普及创赢风投是干什么的。

    兰老爷心中的疑虑总算是消了一半。

    不用担心这事不靠谱了。

    在佩珠的授意下由半盏茶的管事,热情的接待了兰老爷。

    紧接着的几,又带他到处参观半盏茶,特别是到陆安的庄子里时,路老爷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

    “这都是你们公子的?”

    “嗯?这哪能还能哄饶?你随便到雍京城里打听去。”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邹公子果然家大业大啊。”

    “这就家大业大了?”

    “这只是京郊的一处庄子而已,像这样的庄子,我们公子还有好多处。”

    “大晋的其它的地界也有!”

    “可是这人你们管得过来吗?”

    “怎么管不过来?我们公子做事甚有章法,别看忙,但是却不乱。”

    兰老爷不禁心生敬意,这子太厉害了。

    从陆安这里出来后,又去了一趟广志学院。

    兰老爷这次真的不淡定了,这邹公子还是人吗,年纪就做生意到了这地步?

    自己开铺子,经营生产专用的庄子,还有培养人才的学院。

    邹公子愿意同他合作,还真是看得起他啊。

    邹公子哪里会在意他那个位于商道的铺子,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几日之后,兰老爷再见宋妧时,神色都变了。

    恭敬了很多。

    “怎么,兰老爷想好了吗?”

    “想好了想好了!就依公子所。”

    “嗯,成!”

    “佩珠,还是你去吧。”

    “公子,属下明白。”

    “邹公子,那您?”

    “这是创赢风投的活计,所有的契约都要在那里办。”

    “您了了那边的事,再劳烦兰老爷回来一趟,与半盏茶再落一份契约。”

    “您就放心下人?”

    “兰老爷,您多虑了,我们公子家大业大,难道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不成?”

    “我们公子自有一套法子,出不了错的!”

    兰老爷更是佩服不已,这年纪就能服众又会管人,日后指不定要什么样子。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兰老爷慢走!”

    待兰老爷把续办完了后,宋妧就告诉他,一切等创赢那边的消息。

    “兰老爷,您也准备着,从你的铺子里抽人出来。”

    “这边,我从我的学院里抽些人过去帮您。”

    “哎呀,那再好不过了,在下先谢谢公子了。”

    “客气什么,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你有钱赚我才有啊!”

    “这是当然。”

    “不过兰老爷,你可得记好了,我这里的规矩可是实打实的。”

    “如果半盏茶的货都没供完,你就接了别家的活计,就不能怪我了。”

    “公子,我哪里会做那种事?”

    “那是最好,否则你在大晋的心血可就白费了。”还要被打回原形。

    “公子放心就是,我兰某人愿以性命担保。”

    二人又商量了些推动兰记在大晋发展的初步细节事情,佩珠在一旁记了下来,等一会儿要交给创赢风投和半盏茶。

    兰老爷见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带着满腔的雄心壮志回去了。

    不久的将来,兰老爷可是赚得盆满钵满,名声大噪。

    到邻二年的春节,宋妧望眼欲穿的蒸汽终于送过来了。

    不出意料,宋妧的庄子成邻一品试验品。

    宋妧暗自嘀咕:怪不得要给免费更换维修呢,这个没经过实践的东西,拿她开刀,还不得这样?

    陛下还真是狡猾的很。

    第一个庄子改造完成投产后,不出所料,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宋妧也时刻的关注着,也在安抚着庄子里的人。

    因为这是改变的阵痛,必须接受,否则难以壮大。

    第一个庄子完成后,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还有宋妧在金老板那,投的布匹庄子。

    这头稳步推进,宋妧得了些功夫就开始琢磨着一件事。

    她现在这样锋芒毕露,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她会不会全盘覆灭?

    她怎么才能更有保障,遇事能够实现紧急避险?

    这一个法子不行,身份不好施展,那一个法子不行,发展壮大了,不好控制,容易反噬。

    哎!

    百思不得其法呀!

    赵谨走进来书房后,就看见宋妧单托腮,撑在书案上,还是撑在他的桌案前,似是在等他,不知在想什么。连他进来了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赵谨冷不防的一声,吓的宋妧一激灵,连忙站起来了,下意识得去摸身上的短剑,看到是赵谨后又松了下来,福了福身后:

    “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是你太投入了,这般在外面,就太危险了。”

    “哦。”

    “警觉是一点点的攒出来的。”

    “哦。”

    二人也都坐了下来,赵谨翻着桌子上的一些信件,随口问道:

    “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在想”

    宋妧双眼迷茫,一副解不开难题的模样,她从余光中瞥见赵谨正看着她,好似在等她的下文,她想不清楚的事,也不知道和他一有没有用。

    他这人脑子够用,段多,不定呃等等!

    呵呵!

    她想到一个好主意,不知他能不能同意!

    赵谨只见她突然来了精神,迅速的转过身来正襟危坐,脸上挂着似讨好的笑,又带了几分奸诈,呃赵谨暗搓搓的想:这丫头不会是在打他的主意吧?

    其实也没错,只是不是那种主意。

    “谨哥哥,我们谈一笔买卖吧?”

    “呵。”赵谨轻笑一声,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我想用你的人,干些大买卖!”

    “我的人?”

    “对啊,再成立一家风投怎么样?”

    “你自己不可以吗?”

    “不可以,我得让你的人和我抢饭碗!”

    “呃?”

    “真的!而且我出钱,自己抢自己的饭碗。”

    “可是我的人不会做生意,怕是”

    “这有什么?我教他们就是了。”

    “你这样是想?”

    “我这是留个后,万一以后”

    “嗯。”赵谨点头表示明白了她的意思,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个避险的法子。

    两家同时进行,也就相当于联占领大部分市场,第三家再来,怕就是没几口肉能吃了。

    “我倒是没什么,你就不怕我”吞了你的吗?

    赵谨的疑问句没有让宋妧有半点怀疑,她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倾身向前,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飘进赵谨的鼻息里,他忍不住的也往前凑了凑,一只的臂平放在桌子上,听到她:

    “你敢吗?”

    “我不敢吗?”这世上还有他赵谨不敢的事?开玩笑!

    “行啊。”

    “然后呢?”嫁过来好不好?

    “然后我就让你好好尝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滋味!”宋妧的咬牙切齿。

    “哈哈哈!”

    这个丫头敢威胁他?依他在她心中的份量,虽然不是喜欢,但是也不会饿死他这个师傅。

    “呵呵呵!”

    “那咱们一言为定?”

    “我最乖了,还不都得谨哥哥安排?”

    “”这变脸太快了,前一刻咬牙切齿,这一刻就变成了谄媚讨好。

    赵谨是非常乐意接这个活儿的,事情一成她就离他更近一步了,嗯,这个束缚可是她自己给自己加上的,日后可就不能怪他不肯放人了。

    二人仔细的商量了一翻这个事该怎么做,宋妧可谓是脑洞大开,见识非凡。

    让赵谨再一次惊叹,惊叹自己的眼光。

    就是他不喜爱她,这姑娘他也是不会放的。

    更何况,呵呵!

    这之后的日子,宋妧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兰老爷在大晋的生产基地逐步的启动了,毕竟这是她在商道上引入的第一个商家,她要给予适当的关照,保证顺利进行,才能吸引更多优秀的商户同她合作。

    半盏茶的业务她也要经常过问。

    因为完全不管不行,这会让他们胆子越来越大,该做不该做的分不清楚,迷失了自己。

    宋妧清楚一点,不能用金钱去考验一个饶忠诚,这么大的半盏茶,或多或少会有让她失望的人。

    最后她可能会被反噬,或者半盏茶迅速的衰败下去。

    当然管得太宽也不行,这会让下面的人缩缩脚,一旦她有个闪失,将会迅速停摆,然后消失。

    所以,怎么管才能管得好,是她该做的。

    这还要得益于前世她在哥哥的公司里的磨炼,眼见着哥哥如何抓大放,如何分配各方利益,如何收拢人心,如何调解争斗。

    当然,她抓的最狠的还是创赢风投。

    这里都是实打实的银子,不容有失,这里也是人最容易变质的地方。

    晚上还要抽出时间,让赵谨晚上带她出门,暗中与他的人接触,让其能够尽快上风投的业务。

    偶尔她还要和赵谨商量细节,因为有些事还是需要他这个主子来操作。

    有的时候甚至一忙就要到深夜,她太累了。

    这一晚上,赵谨正在处理公务,听她:

    “谨哥哥,我歇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叫我,再出去。”

    刚想答应好,还没等他出口,书房里就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她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赵谨摇了摇头,取了他的披风走到她身前,轻轻的给她披上。

    可能是由于太累了,她一点也没有被惊动,他不禁有些心疼,可是又不忍阻了她成长的脚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你这姑娘,这么要强”

    “真不知道是对是错!”

    努力的生活,即累又充实,但是也充满希望。

    这一晃的时间就到了庆历三十四的夏,也就是两年后。

    在这两年间,赵谨的实力,借着宋妧的生意得到了空前的发展。

    人多了,触角伸到各行各业,许多事办起来更加容易了,也更隐蔽了。

    而钟家空出来已经是一年多以后了,邹公子迅速的发展壮,因为实力强大,又引得朝野内外多方关注,不是他们能轻易动得聊。

    宋妧也快十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