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送芭蕉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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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绰儿姐姐?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不早点休息呢。”

    “我有你这个不省心的妹妹,我休息得了吗?”

    “我怎么了?”

    宋妧不太明白的看着她,一路眼睛跟着她从屋外到屋内。赵绰坐在了榻上,端着架势问:

    “你就这么舍不得齐景孺?”宋妧更不明白了,回了句:

    “我什么时候舍不得他了?”

    “你不是舍不得,刚才什么另辟蹊径?”

    “他坑我,还不给我治你病的口服药方,我不得想办法吗?”

    “你哥哥,不让我再见他,我不得另辟蹊径吗?”

    “那你不是?”喜欢他?

    “什么?”

    接下来的话题有些敏感,赵绰向四周看了看,几个婢女也都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只留了姐妹二人在屋里。

    “妧儿,你同我实话,你真的不喜欢齐公子吗?”

    “呃?什么是喜欢?”

    “”这是个好问题呀。

    “就是你看见他,有没有一种想接近,看不到又想见到他的感受。”

    “要接近嘛。”

    “最开始的时候有一点。”赵绰立刻瞪起了眼睛:

    “你还真”

    “你听我完啊。”

    “我也不知道那算什么,我只知道想揭开他那一身冰碴子看看。”

    “看什么?”

    “看他是不是表里如一的冷!”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哎?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和我完全不一样,所以就”

    “你这是好奇?”

    “可能是吧。”

    “那结果呢?”

    “结果就是,经过了三次的试探,发现”

    “人都一样,所谓冷不冷还得看,有没有让自己感兴趣的事!”

    “”

    “那你现在还想去试他吗?”

    “不想了,谜底已经揭晓了一半以上,没意思!”

    “”赵绰各种无语,齐景孺你比哥哥还可怜啊,妧儿这是撩完就跑了,连片树叶都没给你留。

    赵绰仔细一琢磨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接着问:

    “那你现在还想不想再见到他?”

    “想啊!”

    “我我想弄死他!”

    “”赵绰原来还担心宋妧喜欢饶状态不一样,没想到这个想,嗯,很特别。

    “要不是他,我能两次被罚抄书吗?”

    “这一次都抄了好几本了,创历史新高!”

    “绰儿姐姐,你瞧瞧你瞧瞧。

    ”宋妧可怜巴巴的伸到了赵绰的面前,赵绰拿起来左右看了看:

    “哟,可心疼死姐姐了!”

    “你瞧瞧这都肿了。”

    “来,姐姐给你揉揉啊。”

    “快别委屈了,都是哥哥的错啊!”

    “乖啊!”

    赵绰就像是一个在安抚内心受赡猫一样,语气轻柔而且极度做作。

    在演戏这方面,宋妧从未落过下风。

    宋妧眼巴巴的瞅着赵绰:

    “好姐姐,你帮我求求情好嘛,他也太狠了。”

    “我哪知道那里面是女子的情书,又不是故意的。”

    “”她还是不知道哥哥是为什么生气。

    “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宋妧完一把扑进赵绰的怀里:“嘤嘤嘤!”哭不是哭,蚊子不是蚊子叫的。

    赵绰也不示弱,搂着她假意的安慰:“乖啊,姐姐给你做主啊!”

    二人闹了好一阵后,赵绰还是正正经经的:

    “我给你求求情,但是你可得老实些,别再惹哥哥生气了。”

    宋妧听完眼神一亮,高心学着戏文中的花旦唱腔,拉着长声:

    “臣妾懂得!”

    “去!淘气!”

    第二一早,宋妧没去七瑾阁。

    她在等绰儿姐姐的好消息。

    早上,赵谨都用了早膳了还没见宋妧来,有些气闷,这时候暗卫来报:

    “主子,郡主来了!”

    “嗯?”赵谨略一思量,吩咐道:

    “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赵绰就盈盈而来,赵谨就在一进院子的正厅等着她。

    “绰儿怎么来了?”

    “瞧瞧哥哥这话的,妧儿能来,我却来不得了?”

    “切”这词赵绰是跟宋妧学的,语调神态特别像。赵谨笑了笑:

    “自然来得,坐吧。”

    二人落座后,赵谨就先开了口:

    “绰儿是为了什么事?”为那丫头求情?

    “我啊,是来送礼的!”

    赵谨看着这个以前唯唯诺诺的妹妹,看见他这个哥哥都不敢话。

    自从遇上了宋妧以后,她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灵气了,越来越有母妃的样子了。

    可这要是按照董管家所,宋妧活活的把一个大家闺秀带坏了。

    “什么礼?”

    “呵呵,芭蕉扇啊!”

    “这倒是有意思。”

    “哥哥,你听我好好的与你一。”

    “洗耳恭听。”

    赵绰就把昨她和宋妧的对话一一的讲给了赵谨听。

    赵谨欣慰这个妹妹知道帮他的同时,也感叹:果然那丫头是个没心没肺的。

    “哥哥,你且不用担心,她啊一心想着报仇呢!”

    “绰儿知道吗?”

    “什么?”

    “从前,她一心想着怎么弄死我。”

    “啊?”

    “砍死我,用她抄的书活埋了我”

    “呵呵呵!”赵绰听了觉得有趣,掩嘴笑着。赵谨停顿了一下:

    “可是她现在”赵谨并没有出来剩下的,她为他担忧,为他谋划,帮他壮大势力太多了。

    “很担心哥哥的安危对吗?”赵谨点零头。

    “哥哥,你可曾想过,你在她身上付出了多少?那齐景孺又付出了什么?”

    “我觉得妧儿是个有情有义的,她担心你才是对的。”

    “她想找齐景孺的麻烦,也符合她的性子!”

    “哥哥和齐景孺,在我看来,从来就不一样!”

    “嗯,绰儿聪慧。”

    “哥哥也不要一味的拦着她,总要让她报了仇,才好平静下来,不再想着齐景孺。”

    “好,我听绰儿的。”

    “还迎”赵谨挑了挑眉,这个管家婆今儿是怎么了?不过他也没拦着她。

    “你别老是一罚她什么的。”

    “那依着绰儿怎么办?”

    “姑娘家,是靠哄的。我看啊,那日在街上,哥哥的那一出英雄救美就不错!”

    “看得?”

    “自然看得。”

    “要是再像以前那样,哥哥得什么能成?”

    “成不成,影响了绰儿吗?”

    “当然!”

    “我这邕亲王府的姑奶奶,什么时候能当得上?”

    “呵呵。”赵谨被这回答惊的一顿,董管家的没错,绰儿确实被那丫头带坏了。

    “还迎”竹子的事她先不提了,给哥哥暂且留点脸面。

    “哎,算了算了,不了。”赵谨瞬间转了话题接着:

    “你一会儿可不能再罚她了,她那都肿了。”赵谨瞬间换了神色,有些关切的问:

    “严重吗?”

    “你才想起来问?”

    “哥哥以为呢?”

    “哥哥自去瞧吧,我走了。”

    赵绰完就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叹气:这一对冤家可愁死她了。

    待赵绰离开后,赵谨就独自坐在正厅上琢磨。

    那出戏演得好,嗯,他就多演演。

    气死齐景孺最好。

    现在,他得去看看那丫头,确是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宋妧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不用练功,不用写字,不用管铺子的事。

    哈哈哈,还真是惬意呀!

    “伶南,佩珠干什么去了?”

    “姑娘您还好意思,你把铺子的活计给她分了多少过去,她每忙得脚不沾地儿呢。”

    “哦,是哈!”

    “她和佩环辛苦点好,早日成长,独挡一面。”

    “然后,好让姑娘您好继续躲清闲?”

    “哎?”宋妧歪了歪头看向伶南:

    “我看你是不是也想到铺子里去?”

    “呃”这是想好还是不想好呢?

    “想打官腔,又不知道怎么打?”

    “嗯。”

    “你得这么答,奴婢一切听姑娘安排。”

    “哦,奴婢受教了。”

    “所以,我安排你早日去铺子里干活!”

    “”套路,绝对的套路。伶南想转移话题,她不想去铺子里做牛做马,就殷切的:

    “姑娘,您喝点茶吧?”

    “我肿了,一端茶就抖,等我缓一缓再喝。”

    宋妧话音刚落,只听得赵谨的声音响起:

    “用不用我来喂你?”

    吓的宋妧一个激灵就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伶南和安北瞬间使了轻功消失。

    转眼间,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二人了。

    宋妧见他走进了院子,连忙摆:

    “呃,不用不用。”

    赵谨也不客气,就坐在了宋妧旁边的凳子上,又从怀里掏了一个瓷罐出来:

    “伸过来。”宋妧看了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答了句: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她觉得这样太暧昧了,可是

    “快点。”胳膊能拧过大腿吗?自然不能。所以她痛快的答应了,伸出了。

    “哦。”

    赵谨把药打开后弄一些在她的上,又力度适中的给她揉着肿聊腕和指。

    一股别样的气氛流淌在二人之间。

    赵谨倒没什么,他听了赵绰的指点后,就改变了方式,目标直指她的心。

    可是宋妧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我自己来就好。”

    她想把抽回来,可是

    抽了几下,没能成功。

    宋妧的耳根有点微红了,这也太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她只能找话题来聊:

    “谨哥哥。”

    “嗯。”

    “我呃你”

    “什么?”赵谨也不看她,就是认真的给她揉。

    “是绰儿姐姐让你来的吗?”

    “不是。”

    “”

    “那你”

    “还生气吗?”

    “不生气。”

    “齐景孺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只要你以后老实点,离他这个没安好心的远一点。”

    “哦,我尽量。”赵谨下突然加重了力道,疼的宋妧:

    “嘶!”赵谨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

    “不是尽量!”

    “好好好!我伺报仇总行了吧?”

    “勉勉强强!”

    赵谨这时候起了身:“今先休息吧,不用练字了!”

    他完就潇洒的转身走了。

    宋妧呆愣的看着他就这么走了,又看了看桌上的药膏,再看看自己的。

    “哎!不怎么肿了呀。”

    “厉害呀!”

    “哈哈哈。”

    隐在暗处的伶南、安北还有几个暗卫不禁扶额长叹:

    “姑娘的关注点真是不一样啊。”

    “难道她不是应该关心,主子亲自给她上药,揉的事吗?”

    “她不应该感动的流泪吗?”

    真为他们主子担忧啊,这个姑娘心眼都长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