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再出手追夫
赵谨的效率超出了宋妧的想象。
也不过是在当天晚的上戌时许,关于尹家的资料就送来了。
宋妧简直不敢置信。
太厉害了有没有!
她认真的翻了翻,心里就有了主意。
好在她让钱庄的伙计们,先稳住局面。
敢搞本姑娘的买卖,呵呵,咱们好好玩一玩。
第二天,雍京城的一些显要位置张贴了好几张告示。
一些百姓看不太懂,就互相的询问着
“那上面的是什么呀?”
“前些日子传这家叫永兴的钱庄要倒了,大家都一窝蜂的去取钱了吗?”
“这不,贴告示出来,没有这等事。”
“那那到底有没有?”
“嗨,谁知道呢!”
“我还有银子在那呢,我赶紧得取出来才好。”
“你不也是有银子在那吗?取了吗?”
“取了啊,人家掌柜的二话不就给钱了,也没见他们愁眉苦脸的。”
“啊?”
“那就没别的吗?”
“没有啊!和气的很。”
“没刁难你吗?”
“嗬!还刁难?比其它钱庄都要快上许多,看着”
“也不像是缺钱要倒了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银钱拿回来吧,放在自己里安心些。”
“你呢?”
“我再看看,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我还听下个月要涨利息呢!”
“你别贪图那一些利,失了本钱!”
一连七天,赵谨的永兴钱庄里的抢兑事件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缓解。
但是仍然人心惶惶。
雍京城里一家富户的府邸内,一个厮步履匆匆的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前院主君的书房里。
“老爷。”
“嗯。什么事?”
“永兴钱庄看样子稍稍稳定了些。您看”
“稳定?”
“就因为那寥寥几字的告示?”
“老爷也不止于此,听钱庄内一点也没乱。”
“哈!倒是个沉稳的,这个东家也不简单啊。”
“你这样,再加一把火,看他们怎么应对!”
“是,老爷。”
这厮有礼的告退了。兀自端着书本出神
“殿下的猜测”
“总要证明一番啊!”
邕亲王府七瑾阁。
赵谨听到外面的风声了,他正巧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刚一进书房就见宋妧竟然在气定神闲的练字。
看样子是在等他回来?
外面乱成这样,她还有心思勾搭他?赵谨心中赞赏,就把所想了出来
“阿钰倒是稳得住!”
宋妧只到赵谨的声音后,仍然一笔一划的练字,没有答话,等赵谨走到中厅的主位上端起了茶碗,她才写完了走了过去,坐在了他下首
“急什么?”
“我得钓一钓,看看有没有大鱼,万一不是尹家或是不止尹家呢?”
“那你钓上来了吗?”
“飞廉也没给我回信,就等着呗!”
赵谨微一勾唇,她用起他的人来,倒是得心应,嗯,很好!
宋妧话音刚落,飞廉就走了进来
“主子,姑娘!”
“谨哥哥瞧瞧,飞廉也不禁念叨,这就来了。”赵谨一挥免了飞廉的礼数
“情况吧。”
“是。”
“姑娘料事如神,果然还有别人参与。”
“哪个?”
“丘家,尹家看样子真的像姑娘的那样,只是个马前卒!”
“如何得知?”
“属下按照姑娘的吩咐,专盯一些人多的地方,还有丐帮那里。”
“果然,丘家的人现身了,看样子是要再推一把,把事情闹大!”
“哈哈哈!”
“好啊!一个丘一个尹,嗯。”
“合起来是蚯蚓,在背地里搞事,把土都拱的松动了。”
“我这就把他们拖出来,晒死他们!”
“呵呵,阿钰这比喻倒是新奇。”赵谨摇了摇头,这丫头脑子总有些奇思妙想。
“你打算怎么办?”
“谨哥哥您就瞧好吧,我顺还要吞了他们的地盘!”
“嗯。”
“不过,谨哥哥你可得保护好我呀!”
“怎么?”
“我掀了他们的盘子,估计恨不得弄死我才好。”
“你只管放去做就是了,但是做归做,还是不要太张扬了。”
“知道啦,免得遭人嫉恨!”
“你明白就好,毕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飞廉见无事就退了一去,屋里就又剩下赵谨和宋妧,宋妧站起了身,微笑着朝赵谨道
“谨哥哥,现在无事,看看我的字好不好?”
“嗯。”
赵谨就跟着宋妧来到了她的桌案前,二人隔桌而站,宋妧得意的一伸,向桌上比划了一下
“怎么样?”
赵谨定睛一看,这丫头原来是在学他写字?
“不错,有七八成像!”宋妧有些沮丧,低下头的道
“怎么是七八成呢?”
“因为你悬腕的时候,力度不够。”
完就重新铺了一张纸,赵谨绕过桌子走到她身后,拿起了毛笔,又拉过她的,握在自己的掌中,带着她开始重新写刚才的那几个字
“腕的力量要给上去。”
“不能松!”
“这一笔要把劲用上。”
“这一笔,要适当的减一点。”
宋妧是一点也没把精神放在字上,她关心的赵谨的不请自来,还有二人握在一起的上,最后是身后的这个散发男性魅力的家伙。
赵谨微侧过头看她一眼,见她有些微愣,就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也不揭穿,反正他也一样不是在教她写字,他只不过想握着她的而已。
还有想靠近她一点。
字写完了,赵谨心里想着来日方常,然而却还是有些不舍的放开了她的。
二人之间一时有些尴尬,宋妧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有些暧昧的气氛
“嗯,谨哥哥不愧是闻名于世的书法名家。”赵谨看她故作轻松的样子,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了,就出言打趣她
“阿钰也不错,这书总算没白抄。”
“哼!”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妧一跺脚,又瞪了他一眼,像是不太高兴的福了福身,仰头离开了。
赵谨看她耍脾气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像一根羽毛一样略过他的心底,让他心痒痒。
在他看来,这算是同他撒娇,讨他的关注。
他感觉受用得很。
多来几次,他怕是要绷不住了。
宋妧离开后,马上变了脸,她还真没生气。
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步履轻快的回了自己的院了。
几个婢女看着感觉惊奇,姑娘在世子那是得了?
瞧这得意的样子!
宋妧故意忽略几个人关切的眼神,哼,才不告诉你们!
她端坐与桌案前,开始提笔,再补充她之前安排的关于曝晒蚯蚓的计划。
三天后,关于永兴钱庄的负面消息,传得更凶了。
“姑娘,现下竟然传咱们钱庄是在打肿脸弃胖子,向几家钱庄都借了高利贷周转!”
“还什么,本来能坚持个一年半载的,现在三个月怕是都撑不住了。”
“姑娘,最近来提银子的人,越来越多了!”
“是啊,姑娘,快想想办法啊!”
“哎,莫怕,你们放心吧,再过几天,咱们就要反守为攻了!”
“这”钱庄大大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宋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时间,雍京城内和永兴钱庄有业务往来的,都开始进入了惶恐之中。
在众人看来,永兴钱庄这回可能真是要完了。
又隔了几天,又有传闻出来了,这回不是永兴钱庄的。
而是广源融行和创赢风投,又开始互磕了。
两家之间的暗斗,逐渐的摆到了台面上。
各种段频出,无所不用其极。
茶楼,酒楼,街巷,无比都在讨论一件事
“我啊,广源的人挖墙角的招术这也忒毒了!”
“可不是嘛?我听什么,半路拦截,殴打创赢的人,跟踪什么的。”
“你胡什么呢?都创赢规矩,可依我看啊,也不见得!”
“哟?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那是当然,我家有个亲戚曾在创赢做过工。”
“是那邹公子亲自下的指示,要和广源的人死磕到底,只要不犯在官府里”
“管他什么段呢!”
“哎呀,兄弟您快坐我这来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往回啊,什么三教九流的段,两家都互相使上了,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可这回啊,创赢先和那个前几天叫什么钱庄来着?”
“就是要倒了的那个?”
“啊!对对对,叫什么来着?”
“嗨,这都不知道?就是永兴钱庄嘛。”
“对对对,是这个名字。”
“你快啊,怎么了?”
“创赢先和这家永兴钱庄接洽上了,据是永兴的东家想做些绸缎的生意,原来啊这事再合理不过,为什么知道吗?”
“是因为邹公子和金老板和绸缎上的生意合作?”
“是啊,要这金老板在雍京稳坐这绸缎生意的龙头老大,还不是托了邹公子的福?”
“是啊是啊,又出钱又供器的,想不成都不行!”
“兄弟你这我同意,谁要是沾了邹公子的边,想不发家都难。”
“可不是!”
“那这永兴钱庄的老板,这主意打的没错儿呀?”
“嗨,是没错!可是啊,广源的那些人不知道是从哪得了这消息,横插一脚!”
“又挖邹公子的墙角?”
“是啊!”
“这不,两家人这就掐起来了。”
“昨个儿啊,我听广源的伙计,还被创赢的人堵了。”
“挨打了?”
“嗨!何止啊?打得还不不轻呢!”
“哟!没报官?”这位闲汉眼睛一瞪,向这个问话的道
“报什么官?这两家哪个没做过这样的事?”这个问话的听完摸了摸鼻子
“这倒也是。”
“哎?听兄弟你这么一,那这永兴的东家有两下子啊!”
“是啊,肯定是块肥肉,要不然广源和创赢能因为他们掐起来吗?”
“还有银钱,做绸缎的生意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许是这么回事吧!”
创赢风投和广源融行的互掐乔段,一会儿一个花样,已经上了雍京各大闲聊板块的头条。
一时间风头无两,竟然盖过了永兴钱庄的事。
雍京城丘家外院正厅内,只听得茶碗砸在了地上的声音。
“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