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原来是她
房家老太太,站了起来,大声道
“你可知这门亲事,宋家付出了什么?”
“儿儿媳略有所闻,是用刘老将军的性命换来的。”
“你即知道,还该妄想?”
“你是打算用咱们家,谁人的命去换?”
“我?还是你男人的命?”吓的房家大夫人连忙解释
“婆母!我并无此意呀,我”
“够了!”
“邕亲王府、宋家都是纯臣,而你的哥哥和淮山府,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老太太没出赵诩的名字,但是大家也都明白她的意思。
“这亲事,陛下怎会允许?”
“简直是痴心妄想!”
“祖母,我只是一心爱慕世子,朝堂上的事与儿女亲事又有何干?”
房家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大骂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就凭你也配?”
气得房家老太太直喘粗气,站在一旁的房璐赶紧轻抚房老太太的背,转而又对房玲着
“二妹妹,还是莫要胡了,瞧把祖母气的!”
“房璐!你休要煽风点火!”
“二妹妹,去年中秋你生病在家不能出去,自是不知道”
“她那一筝练了十年,技惊四座。”
“她把一个钱庄经营的有声有色,你行吗?”
“你!你胡!”
“我胡?连融老太师都赞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那又怎样,世子还不娶别人了吗?”
“按二妹妹这法是上赶子要去做妾?”
“混帐!”房大人气的一拍桌子,大骂房玲
“你赶紧给我歇了这个想法,堂堂的嫡女给人做妾,你不怕丢人,我丢不起这个人!”
房玲哭哭啼啼的求着“父亲,您就成全我吧,我是真心的。”
“二妹妹!”
“你谋划的那些事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得的。”
“你胡什么?”
“胡不胡,你自是最清楚不过。”
“不过我也不怕父亲怪罪,墨家的前车之鉴犹在”
“二妹妹,你可要想清楚了,别拉整个房家下水!”
一屋子的人,瞬间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一些不太明白的担心,谋划世子的婚事,被陛下喝斥,还因为谋害宗亲的名义丢官罢爵,好好一个嫡女在嫁给了庶子为妾!
可是房大人和房老太太却是知道的,这事儿,牵出了淮山府一脉一些官员,陛下虽没有重责,只是降了一些官员的官职,发配了墨大人,却也给他们一个警告莫要打错了主意!
好巧不巧,房家就是淮山府一党。
房大人,率先反应过味来
“你这死丫头,私下里干了什么?”
“父亲,我没有,是大姐姐她栽脏我的,她嫉妒我得您的宠爱。所以才”
“父亲,二妹妹难得出门一次,怎地就那么巧碰上了宋妧的马车?”
“而且还是在内城!”
“我可是听,二妹妹平日多在外城逛逛。”
“咒骂的话又那么巧,被宋妧听了去?”
“要这里面没什么”
房大人的眼睛里像淬了毒似的,看向房玲
“!”
“父亲,我我没有!”
“还敢抵赖!”
“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肯为止!”
婆子们也不客气,上来就开始打,也就几下,房玲挨不住了,哭着道
“父亲!我我,求您饶了我吧!”
房大人一抬,婆子就停下了,剩下房家二姑娘房玲,抽噎着坐在地上,缓缓开口
“前些日子,表哥同我听闻宋家四姑娘貌美,想见一见。”
“可是宋妧也不出府。”
“谭家表哥就问我,不是死了吧?”
“我哪里知道她是死是活?”
“表哥就,如果能让他见一面。”
“他这个混帐!”房大人忍不住回头狠狠得瞪了一眼房大夫人。
“他曾过,只见画相就垂涎三尺了,人如果比画还美。”
“他他就让人帮他把宋妧弄到!”
“女儿想,没了宋妧,父亲再去求求陛下,以我的才貌,就有会了。”
“正巧今天听宋妧得了长公主的邀请,想请她过府,商量给县主当教习师傅的事。”
“我想她总不能住在公主府,就在路上等她。”
“果然王府的马车从公主府出来了,我就想,我骂一骂她,激一激她”
“依她的性子,定能从马车中出来。”
“表哥就能看到她了,知道她的死活了。”
“后来的事情父亲就都知道了。”
“你!我打死你个蠢东西!”
“咱们家的门第,如何能攀附得上?”
“父亲你也是二品大员,如果攀不上?”
“你!我打死你!”
气的房大人抄起家法就要揍她,一旁的房路插嘴
“父亲莫恼,还是先关心一下她那好表哥吧!”
“惹出大祸来咱们全家都要遭殃!”
房大人的头脑这时候也清醒了过来,狂狠厉的吩咐
“哼!把这个孽障给我关起来,等我回来再收拾她!”
完后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房大人走后,屋里的人也渐渐的散了,房璐见老夫人累了也告退离开了。
待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的婢女忍不住问
“姑娘,二姑娘这次怕是要倒大霉了!”
“她是自作自受!”
“不过,这也成全了我。”
“我一直想结识宋妧,可是我这身份,总不免让人怀疑。”
“还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这个房玲竟然给我铺了路!”
“姑娘为什么要结识她?”
“因为我想知道景孺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您是怕宋妧对齐公子有什么想法吧?”
“怕?不会。放着世子不要,会选景孺吗?”
“是个女人都知道怎么选!”
“上次姑娘您撺掇呃哪个什么官家的姑娘,去找齐公子的师妹。”
“让那个江湖女子寻宋妧的麻烦的事儿,万一宋妧知道了的话”
“怕什么?知道了怎么样,我会坦然的承认!”
“啊?宋妧的名声,您不知道吗?这要是”
“她不会的!”
晚上,房璐得知,房大人并没有寻到房玲的谭家表哥,她就知道她的会来了。
当天晚上她就到房大人那请了令,要亲自登门拜访宋妧,致歉!
还有和那个房玲的谭家表哥撇清关系!
免得房大人丢了脸面。
万一那个什么表哥打错了主意了,也与他们房家无干。
房大人自是感慨万千,终究是嫡长女啊,有担当。
房大人就没有不同意的,管她成不成呢,总要先试试才好!
第二天下午,房璐在王府前院待客的正厅里等着宋妧,心中有些忐忑的想待会该怎么才好。
只听得外面宋妧的声音响声
“董伯伯,那药也忒苦了。”
“没几副了,姑娘再忍一忍吧。”
“您竟哄我,前天谨哥哥还得再喝一个月呢!”
“呃”
房璐听到‘谨哥哥’三个字时,中正要喝茶的动作一顿,她称呼世子竟然这么自然,这么亲密。
景孺没什么希望了吧?
正思索间,宋妧也已经到了正厅,只见她脸上一层薄汗,边脱披风还边叨咕着
“董伯,我了没事了,还穿这么多衣裳!”
“姑娘仔细些总是好了,免得落了病根。”影响王府子嗣。
“姑娘也别聊得太久了,病才好,还是要多休息。”
“知道了。”这老头儿最近见她甚是啰嗦。
房璐心想,宋妧在王府的这地位,还真是如这里的主子一般!
待得其它人都下去了,宋妧也坐在了主位左下首的位置上,只一个女暗卫陪在宋妧身侧,房璐向着宋妧福了福身
“宋姑娘安好!”
“房姑娘客气了!”
“坐吧。”房玲依言就坐在了宋妧的对面。
“房姑娘,咱们开门见山吧。”
“宋姑娘即如此爽快,我也就直接了。”
“女子此次前来,是来给宋姑娘赔罪的!”
宋妧微微一笑“呵呵,这倒谈不上。”
“宋姑娘大度。”
“不,我该打的已经打过了,无所谓道歉不道歉。”要是不服可以接着打。
“”房璐觉得她太直接了。
“即如此,再纠结在这上面,就显得女子气了。”
“嗯。”
“不过女子还有一事相告”房璐就把昨天下午房家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了一遍。
宋妧听完面不改色,依旧笑脸相迎。
房璐有些吃惊,但凡是哪家姑娘听到这样的事,都会气愤不已,她却不动声色。
难道这就是她的特别之处?
“房姑娘倒是个妙人。”
“宋姑娘过奖了。”
“却不知,我该如何感谢房姑娘呢?”
“宋姑娘,女子只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
宋妧捧起茶碗轻轻吹了吹,又喝了一口才慢慢的放下,继续看向房璐,眼神灼灼
“那是我的不清楚了!”
“我应该这样问,房姑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
“再直接一点我能帮得上房姑娘什么?”
房璐心中开始有些紧张了,她从未遇到过样的姑娘。
沉着稳重,心思敏锐,不急不躁,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自己自惭形秽。
房璐握了握拳头又分开,再握。这系列动作被宋妧捕捉到了,宋妧随后继续用着温柔的声音,安抚房璐
“房姑娘不必紧张,你出来也无妨。”
“毕竟答不答应还要看我自己的。”
“我应不应,都不会怪罪于你。”
“放心就是。”
房璐觉得,她就像有魔力一样,勾得她想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她,终于她心一横
“宋姑娘以为齐公子如何?”
房璐以为样的话题抛出来,宋妧定会恼怒,即使不生气也会尴尬,因为这里是王府,是赵谨的地盘。
可是让她失望了,宋妧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反问了句
“房姑娘指得是?”
“宋姑娘应该清楚我指的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清楚?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罢了。”
“房姑娘不妨,你今天来是帮那个姓齐的和,还是”
“宋姑娘的意思是什么?”
“把我当成假想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