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婚期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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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色当前,又是自己喜欢的人。

    赵谨微微喘息着,及时停了下来,堪称自控力惊人。

    他单臂撑在宋妧的身侧,身体悬在她的头顶上,瞧着她微红的脸色,长衫半敞的样子,让他心驰神往。不免暗忖:

    婚期为何要在半年后?

    为什么不是下个月?

    为什么不是这个月?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宋妧一只突然挂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握在他的玉带的盘扣上,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谨哥哥,婚期定了吗?”

    赵谨低沉的笑声从喉咙逸出:“阿钰是想”现在就乒本世子?暗示的话不言而喻。

    “哈!笑话,本大王是那种人吗?”

    “你这个口不对心的丫头”

    “哼,明明是你,谁口不对心试一试便知!”

    宋妧话音刚落,就要解他玉带的盘扣,赵谨迅速的按住了她的,眯着眼睛:

    “上次我饶了你,你还敢来?”

    “嗯?”

    某位色胆包的姑娘怂了。

    这个确实是太冒险了些!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她感觉自己的肩头有些凉,她很悲催的发现,她的长衫不知什么时候被赵谨解开了。

    这么大的刺激,让她心中愤懑,凭什么?这不公平。

    她心一横,她坐了起来,然后迅速的解了他腰带上的盘扣,起身就要逃跑。

    宋妧才迈出去两步,就被赵谨一把拽了回来。

    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他的怀里,他站在她的身后,单臂扣着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怀里,笑的瘆人,声音却格外的勾魂:

    “你明知道跑不掉,却非要动,我你忍不住了,你还不承认。”

    “嗯?”

    “呃”她确实是好馋他啊!

    “我就是为了证明一下呃是你口不对心。”

    赵谨半低下头,贴着她的头,微侧过脸,望着她由于外衫半敞,而被他窥到的如雪肌肤,泛起了一层粉红色:

    “那这次就算你猜对了!”

    谁口不对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敢这么撩他,他今一定要再得些好处才行!

    半年之久一定会忍得好辛苦!

    宋妧伸捂住他的眼睛:“看什么看?”

    赵谨也不恼,微微一笑:“才想起来挡,不觉得晚了吗?”

    话音刚落,赵谨就将她扳过向来,再次袭向她。

    她外衫之下,他的掌上下左右来回游走,而她也因为他的腰带被解,衣裳同样松垮,也以同样的方式回应着他,她动情之余轻启唇瓣:

    “阿谨!”

    “我的阿钰,我在!”

    “阿谨!”

    “阿钰!”

    过了好一会儿,赵谨感觉马上要失控的时候,勉强的停了下来,她亦是无力的趴在他怀里,双吊着他的脖子,一句话也不出来。

    赵谨缓了几息,才道:

    “婚期定在半年后,正巧临近北荻的新年,你爹娘恰在那时,能归来!”

    “哦!”

    “阿钰会不会觉得,太久了?”

    “呃”是呀!可是她也没脸出来。

    “可是为了能让你在爹娘的陪伴下嫁给我,只能如此了!”

    “嗯。我以后再不这么撩你了!”

    “为什么?”

    “我怕一时把持不住,就”

    “怕你还是怕我?”

    “呃都怕!”主要是怕她自己,可她没脸。

    “可是阿钰你不懂得,这种事一旦开了头”不好收住啊!

    “那也不行!”

    她娇娇气气的声音,让赵谨非常愉悦,搂着她:

    “我言而有信!”

    “你要到做到哦!”

    “可阿钰要是太放肆了,就不好了。”

    “现在算放肆吗?”

    “勉强不算吧。”这是福利知道吗?但是这界限好模糊的,全在他一念之间。

    二人粘乎够了,才唤了伶南进来。

    伶南在院子外,和安北聊,侃得昏地暗,燕窝粥都凉了。

    伶南眼观鼻鼻观心的进来,连头都没敢抬,怕宋妧觉得尴尬,道了句:

    “世子妃,粥凉了,您稍等一会,奴婢再给您重新端一碗来!”

    “嗯,两碗!”

    “是。”伶南福了福身后,退了下去,宋妧突然出声:

    “我总觉得她在心里笑我,笑我没羞没臊的勾搭你!”

    “呃”

    “也许他在笑本世子,总是忍不住想亲近你!”

    “不会!”

    “嗯?”

    “她不敢,你长年累月下来,主子的威严还是有的。”

    “”这都是什么逻辑?在心里笑,还看这人是不是主子吗?

    过了约摸十几的时间,程诺的事有了消息。

    延庆帝下了旨意,程诺入太子东宫,封为正七品太子昭训。

    这一是个好日子,太子东宫内坊局,派遣了一名典直领着内侍省抽调的宫人,到了程家。

    那典直半昂着头,趾高气扬,捏着嗓子,拉着长音:

    “程大姑娘,时辰到了,咱们走吧!”

    “劳大人走这一趟了!”程诺完给这典直福了福身,那典直很巧妙的避了过去:

    “程大姑娘,您客气了。”

    程大夫人,连忙上前,拉着那典直的,悄悄的把一包银子放进了他的中:

    “这儿也热了,辛苦大人了!”

    那典直因为衣袖的遮掩,旁人并没看见,他暗处掂了下,这才满意的点零头,心想程家还算识趣。看程诺已经上了轿,高声唱道:

    “起驾!”

    就这样程诺乘着一顶粉红轿,从侧门入了太子东宫。

    开启了她全新的生活。

    她住进了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二进院静芳园,便吩咐婢女:

    “今也折腾了一了,早些休息吧!”

    一从程家带过来的婢女有些不明的问:“姑娘”

    直接被程诺一个眼神,吓得噤了声。

    “以后要叫程昭训!”

    “是!”

    “程昭训,太子殿下还没来您不等他了吗?”

    “他不会来的。”

    程诺早有心里准备,今太子赵诚是不会来的,她的名声实在有够烂。

    尽管他的父亲程大人,用了贵妃之命的预言,把她粉饰了一翻,又假借党争的名义,替她洗清了些污名。

    可终究是受了影响,另外,她关于赵谨的那些风言风语,从来就不是假的。

    赵诚自是明白的很。

    娶她进来,不过是为了程家而已。

    她并不重要。

    她若想要在这东宫,争得一席之地并不容易。

    第二,她依礼是要去拜见太子妃的。

    她早早的起来梳洗打扮,亦想好了对策,今日起,她再不会动心,亦再不会输了!

    到得太子妃的院子里,早有宫人在候着她,礼仪规矩极其规范的给她引了路。

    程诺微垂着头,余光瞄到正厅之中,赵诚和太子妃羸氏都在。

    程诺很惊讶,赵诚肯见他。

    不过,她心中早有成算,也多亏那饶提点,她不斜视的依礼跪拜:

    “妾太子昭训程诺,恭请太子殿下安康!”

    “恭请太子妃妆安!”

    赵诚先开了口:“免礼!”

    程诺依言起身,又取了宫人托盘上的茶碗后,又跪在了太子妃的面前,微垂着头,双托着茶碗,恭敬有礼的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妾敬请太子妃殿下用茶!”

    “嗯。”

    太子妃面色平静的接了茶碗,轻抿了一口:

    “赏!”

    程诺接过宫人赏赐的一个玉如意,不上特别好,也不上不好,中规中矩。

    “你日后,要谨记东宫的规矩,以殿下为先,为殿下绵延子嗣是你的责任,要尽心才好!”

    “谢太子妃殿下教诲!”

    “起来吧!”

    “谢太子妃殿下。”

    羸氏看向赵诚,那意思似在问:你还有什么好的吗?

    赵诚盯着程诺几息后,便挥了挥,宫人上前为程诺领路,回了自己的静芳园。

    全程,程诺都未曾瞧过一眼赵诚!

    高冷范十足。

    这一出戏,还真别,进了赵诚的心里。

    以后数日,赵诚特意不翻程诺的牌子,想看她的反应,可是她平静如水,似乎并不在意。

    赵诚更觉得她有些不同。

    程诺的诗词、书法和茶艺,七弦琴都是一等一的高。

    当然论起琴来,虽然比不上宋妧的本事,倒也别有一翻静雅、恬淡的味道。

    这些日子,程诺甚至东宫的花园都不去,只安心的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字,看书,煮茶,弹琴。

    好不惬意,丝毫没有因为入东宫即失宠,而生出一点儿焦虑来。

    这一日,程诺一身月白衣裙,姣好的容貌,淡雅如兰的气质,就着袅袅的檀香弹着七弦琴。

    琴声悠长,吸引了正从此路过的赵诚。

    他看见随身的内监远笙:“这是?”

    “回殿下的话,此是程昭训所奏!”

    “她这技艺,竟也这般出色?”

    “殿下,依人听着,虽比不得宝璋郡主那般震撼人心,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呵呵,你还知道什么叫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哟,殿下,人常跟着您,就是再蠢笨,还不能偶尔学个一两句?”

    “这倒是实话。”

    “嘿嘿!”

    “前边带”

    “是!”

    赵诚站在程诺的院子门前,觉得眼前美人如画,与琴声合二为一,仿佛似有纯白淡香的梨花在眼前飘落。

    他不忍打扰,就静静的站在门外欣赏着。

    一曲终了,程诺微抬起头,就见到了门外的赵诚。

    赶紧起身,到院中跪拜迎接:“妾,恭迎殿下!”

    赵谨走到她身前,一只轻搀她的臂:“起来吧!”

    “谢殿下!”

    程诺依言起身后,就恭敬的徒了边上,微垂着头,一眼也不看赵诚,连偷瞄都没有,一副完全没兴趣的样子。

    这样的程诺,倒是不同于赵诚的其它妾室那般,换着法儿的逢迎他。

    赵诚一摆,远笙立刻明白了,带着其它宫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