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再次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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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上次宋妧与佟月见面的那家酒楼,只是伙计多了几个眼生的。

    白公子不疑有它,只身一人上了二楼,宋妧正在雅间里等着他。

    “宋姑娘,别来无恙!”

    “白公子一向可好?”

    “托宋姑娘的福,还算过得去。”

    白公子一改往日病弱的样子,十分有男子气概的坐在了圆桌旁,和宋妧对视着。

    宋妧的神情无比的闲适,只是直盯白公子的脸瞧,一刻未曾移开过。

    “宋姑娘这般瞧着在下,倒是让在下心有不安了。”

    “我以为白公子一向大方,与女子眉来眼去都是常事,还怕被看吗?”

    “何以见得?”

    “白公子当着我的面都可以对着阿月眉目传情,今但是装起纯情男子了。”

    “宋姑娘一个姑娘家,出这样的话来不怕被误会吗?”

    “呵呵,如白公子这般玉树临风的,误会了也无妨。”

    “比得世子如何?”

    “自是比不上的。”

    白公子兴味的淡笑了几声:“呵呵呵。”意在回归正题。

    可是宋妧可不想就此放过他,因为自己还有要事:

    “白公子这样子笑着,却不像是久病之人”

    “下在身体属实不佳,迎郎中可为证!”

    “白公子,想多了。”

    “哦?”

    “我是您虽身体不佳,却也不失气度,淡雅如青竹。”

    白公子也是片刻的怔愣,原来这个宋妧是故意在套自己的话?

    他的回答,恰好证实了,他对于自己身体欠佳这件事上,格外的敏感,担心被人质疑。

    一句证焉不详的话,让他直接联想到身体欠佳这件事上。

    越在乎的越担心的,表现的越明显,就能证明这件事越有门道!

    白公子心想:到底是自己低估了宋妧。

    他才想话,只见这时候几个伙计,端着果汤、茶水、干果、鲜果、蜜饯一一走了进来,伙计们一一上前,规矩的摆放到桌子上。

    碟子、碗、盏的摆放,甚有讲究,颜色、器具的形状,让人见了,有一种缤纷交错的感觉,引得人就想用上一些。

    白公子的注意力被这些吃食成功的吸引了,而不曾注意到,一些伙计上吃食时

    认真的看了看他后,才退了下去。

    一些伙计上了吃食并没有退出去,而是站在了宋妧的身后,半低着头。白公子略有诧异的看向这一排劲装打扮的伙计,是伙计,可在他看好像都是会武的。

    “宋姑娘,一向都这么讲究排场的吗?”

    “不瞒白公子,自从我得了这封号,就特别喜欢讲究这排场。”

    “这样一来,倒显得宋姑娘很没胆识!”

    “哦,你的对,我一向没什么胆识可言。”

    白公子很意外,她完全不屑于和自己争个脸面什么的。那就换个方式:

    “起来,宋姑娘这般行径,倒显得在下居心不良了。”

    “嗯,这也不好,我一个弱女子,还真有点怕怕的。”

    “”滚刀肉一个啊,任凭你怎么,就是不撤人。

    白公子心下有些懊恼:想着制造些令佟月多想的事情,现下看不太容易了。然而:

    “再者,我总得留些个证人,免得世子回来了,误会我和白公子有私,我哪解释得清?”

    “子们,你们是不是这个理?”

    后面的伙计们整齐而洪量的答道:“世子妃的是!”

    白公子没了法子,索性也略过一茬,也不在这上面打主意了,直接入了正题:

    “宋姑娘,今日我来是代月儿向您赔罪的。”

    “白公子这话的漂亮”

    “哦?”

    “我看是白公子,有事儿,想要求本郡主。”

    “呵呵,宋姑娘快人快语。”

    “不我喜欢拐弯抹角。”拖时间。

    “在下想请宋姑娘莫要插我和月儿的事。”

    “瞧白公子这话的,分明是你挑拨我与阿月的关系,现在却倒打一耙。”

    “在下出此下策,完全出于对阿月的真心,实在害怕宋姑娘因为讲朋友义气,搅了在下的好事。”所谓下策,即是承认了挑拨佟月和宋妧关系的事情。

    “白公子,刚才还想让我快人快语,现下自己却先摆起了**阵!”

    “宋姑娘不信?”

    “信!怎么不信?”

    “所谓对阿月的真心,可还是要看”

    “什么?”

    “目的是什么了。”

    意思就是:真心想利用她、真心想借她的身份、真心想害她、真心想太多的真心。

    “宋姑娘你即拦不住的,何必白费心思?”

    “我想不想拦、又拦不拦得住,还得看白公子想干什么!”

    这时候白公子站起了身,了一句云山雾绕的话:

    “宋姑娘有这时间不如仔细的想想,怎么能让自己不因为这事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还迎留住月儿这个朋友!”

    “白公子这是在威胁我?”

    白公子只是冷笑了下,就大步的离开了雅间。

    宋妧赶紧一挥,雅间能的所有人,一直把他送到了门外。

    待他上了马车,正要出发,就听那些送他出来的伙计们唠叨:

    “嘿,是来找我们郡主道歉的,可依我看,那话的没一句中听的。”

    “可不是,也忒嚣张了。”

    这时候一个路人,恰巧认识其中一个伙计,赶紧八卦的凑上前,眼睛瞄着白公子的方向问:

    “哎?他是那个佟大将军府,姻亲家的子?”

    “是啊。”

    “主子们话你怎么能知晓?”

    “我怎么不能知晓?我们郡主光明磊落,好一堆人旁听呢!”

    “嚯!郡主真够大方的。”

    “那是!我们郡主什么气度?”

    “”

    “”

    这些对话,气的白公子心想:这宋妧还真是周密,一点给他制造误会的空间都不给。

    即如此自己就得用那一招了。

    到时候佟月你要是恨,就去恨宋妧吧!

    雅间里的宋妧,等一些伙计们回来后,严肃的问起:

    “都记下来了吗?”

    “世子妃,差不多的!”

    “那现在就开始吧。”

    话间一众人就奔向了后院,在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画案的房间内,众人开始做画。

    原来,宋妧故意拖延时间,和白公子蓄意周旋许久,一是想套他的话,二是是为了让这些赵谨精心培养的画师,能够有充足的时间,记下白公子的容貌、神态、身形等等。

    而这些画师的本事亦有她的功劳,很有几个擅长人物素描,都是她带出来的徒子徒孙。

    宋妧一边在室内踱着步子,一边琢磨着白公子的话:

    听起来像是在威胁自己,莫要多管闲事。

    更像是他想对佟月,确切的佟大将军做事,然后牵连自己。

    可是这也不通,这样的似是提醒的话,她就不担心自己警觉,坏了他的事吗?

    想要害自己,总要悄悄的不被自己发现才符合常理。

    看这姓白的,也不像是脑子不清楚,一时生气什么都能出来的人。

    或许是反其道而行?

    总觉得哪里不对!

    思索间,安北过来了,附在宋妧耳边悄声的了几句,二人就出了门走到一间无饶房间内:

    “世子妃,房璐那边有消息了。”

    “嗯?”

    “过两日,会有一场大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定能完全掌控房家内宅!”

    “这才三个月不到厉害呀!”

    “奴婢觉得,她确实很有些段。”

    “论起内宅的事比得程诺如何?”

    “依属下看,程诺更适合宫闱之中,装纯装白装风雅,利用别饶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若论起这阴私段、还有这坑起人来面不改色的沉稳劲头,该是房姑娘略胜一筹!”

    “评价这么高?”

    “呃”这是什么好事儿吗?还评价高!

    “她那继母”

    “世子妃,她那继母也活该倒霉,竟想着用那等下作段,毁了房璐。”

    “嗯?为什么?”

    “呃起来这事,和您有些关系。”

    “跟谭家有关?”

    “正是。您直接弄得房璐继母的娘家谭家被发配了,房玲的表哥已经死在路上了。”

    “那是谨哥哥弄的好不好?”

    “呃您的没错。”世子还不是为了您?

    “她继母无依无靠,又出了这样的事,在房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就连素日极其宠爱她继母的房大人,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宋妧感叹了一声:“哎!所谓青梅竹马,也不过如此。”

    “呃世子妃,您与世子还青梅竹马呢!”

    “那怎么能一样?我我”

    宋妧结巴了半,亦不知该怎么不一样,最后:“唉!算了算了,不提这事儿了。”

    “呃”

    “后来呢?”

    “后来,房璐使了段,辗转让她继母知道房璐知晓帘年,自己的母亲难产而亡,与她继母大有关联。引得她继母惶惶不可终日。

    “哦!杀母之仇?”

    “应该不错。”

    “继续。”

    “后来又让她继母知晓,房璐与您是朋友,以为房璐攀上了咱们王府,只为了弄死她这个继母!”

    宋妧认真的思考了下这些辞,发现合情合理,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便叨咕起来:

    “那房璐是想,激得她心慌不已又恨意难平,想要找房璐拼个鱼死破,然后房璐才能光明正大的弄死她!”

    转而又问了起来:“那房家老太太呢?”

    “房璐寻了一个游方道士,让他和房老太太偶遇,然后”

    安北左右瞧了瞧,又压低了声音:“房老太太信了那道士的辞,需得静心理佛三年,方能保得其身体康健。”

    “哈!这房璐,真是蛇打七寸。”

    “呃世子妃,远不止于此,是如果不按此法房家或将在三年能满门获罪!”

    “那这样一来,老夫人不理俗事,继母又倒了,房璐身为嫡长女”

    “世子妃所言甚是,她大概是能控制得了房家内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