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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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萝卜头野心很大,但事实上,他们三个一起推板车都推不好。

    不是这边快了就是那边慢了,不是这边用的劲大了就是那边用的劲了,一板车没几捆,用的时间却是不少,还搞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还是算了,让大人来推吧。菱宝识趣地,我们来捆麦子和拾麦穗吧。

    麦子虽然捆起来了,但还有麦穗散落在地里呢。

    夏季天黑的晚,村民们都是一直干到天蒙蒙黑,看不见了才会放下镰刀,以前不是没有摸黑割麦结果把自己腿给割了一刀的。

    不过大家会趁着还有点光亮,把麦子给捆起来,然后运到打麦场去。

    回村的路上,村民们结伴而行,笑笑,男人们扛着农具和麦子,女人们拎着篮子,孩子们蹦蹦跳跳,你追我赶,疲倦但满足。

    耳边萦绕着欢声笑语,程仲谦微微眯了眯眼,他现在累的恨不得倒头就睡,嘴角却挂着一抹淡笑。

    回到家后,简单吃了一顿晚饭,席间程锦一直皱眉眉头,时不时挠一挠脖子后背。

    第三次的时候,菱宝奇怪地问:三哥哥,你怎么啦?

    众人也看了过去。

    程锦:我身上有些痒,不知道怎么回事。

    菱宝跳下椅子,凑到程锦身边,凑近看了看,发现程锦白皙的脖子上已经被他挠的发红,还起了点疙瘩,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话间,程锦又抬要挠,菱宝抓住他的:三哥哥,你别挠了,都红了。、

    程锦有点委屈:可是我好痒。

    他年纪,长得又好看,平常没什么表情,所以一做出这种表情杀伤力简直加倍。

    菱宝就心疼哥哥了,她一抓着他的,一轻轻用指腹抚了抚,想了想:可能是今天割麦的时候,那些飞屑沾到皮肤上了,洗一洗就好啦。

    程锦:我之前也去过地里,也没有这般啊。

    所以不严重呀,只要洗干净就好啦。

    有道理,程毅忍不住动了动脖子,道:那我现在就去洗。

    还没烧热水呢。程毅。

    程锦等不了,痒得他连饭都不想吃了:我用凉水洗就好了。

    那岂不是会着凉!

    夜晚温度本来就低一些,他又还是个孩子。

    菱宝想了想,道:三哥哥你先等一等。

    完就跑了出去,回来时上拿着一条浸湿的帕子,她哄孩似的:先擦一擦吧,等会儿少些热水再洗,好不好呀?

    被她的语气搞得有些不好意思,程锦没话。

    菱宝拿着湿帕子,给他擦了擦脖子和臂,凉意驱散痒意,好受多了。

    妹妹好疼三哥啊。程仲谦撑着下巴,笑吟吟地。

    程锦更不好意思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脸皮怎么那么薄。

    菱宝却很开心,在她看来,这是在夸她。

    我的哥哥,我当然要疼啦。她,我不止要疼三哥哥,还要疼大哥哥,爹爹娘亲,还有二哥哥、无恙哥哥和大王,我都要疼呢!

    菱宝一个个地数过去,发现要她疼的人还真不少呢。

    程昀含着笑问:这么多人啊,你疼得过来吗?

    菱宝坚定点头。

    程仲谦皱了皱眉头,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他想又不好,出来好像他心眼似的,但最终还是没忍住:怎么我排在他后面呢?

    被指着的程昀轻轻一笑,如拂面而来的春风般和煦,但不难看出,透着

    一股淡然的胜利者姿态。

    程仲谦:

    菱宝歪了歪头,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她不知道啊,就是那么顺口一嘛,不要在意啦。

    程仲谦泄愤似的捏了捏她的脸,看似凶狠,实则连个红印都没留下。

    程毅刨了两口饭,含糊不清地:爹,你知足吧,我是咱家最后一个,我啥了?

    谢无恙低落道:我比最后一个还最后。

    本来没把这事放心上的大王从饭盆里抬起头,觉得不对劲:菱宝,怎么我是最后一个呢!

    这下轮到菱宝无语了。

    她真的就只是随口一,排名不分先后的!

    我都一样的疼呢,没有最疼谁最不疼谁呀。

    真的吗?除程昀程锦外,其他人,包括一只白猫异口同声地问。

    菱宝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我不骗人的。

    她是真怕哪个家人因此而伤心,解释的可认真了,同时也感觉有点苦恼,男生都这样争强好胜吗?

    哎呀,以后话得注意点了,再来一次她可吃不消啦。

    菱宝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

    那故作老成的模样看得他们摇头失笑。

    因为这个插曲,程锦忘了身上的痒,等到吃完饭,烧了热水,迫不及待地洗了个澡,身上的痒意才彻底的消散。

    还真是沾到了飞屑。

    三郎,快谢谢大夫。程仲谦调侃道。

    大夫本人骄傲地扬起了脑袋,入目是闪烁的星辰。

    程锦还真一本正经地拱作揖:多谢大夫。

    菱宝高兴极了,吧嗒吧嗒地跑过去抱住程锦晃了晃。程锦脑袋有些晕,但悄然弯了下嘴角。

    第二天一大早,嘹亮的鸡叫就把全村给叫醒了。

    村民们重复着昨日的生活。

    日头太毒,等麦子全部收完,程家人全都黑了好些,连谢无恙也是如此。

    也就只有菱宝依旧白皙了,估计是和她常在空间有关。

    成捆的麦子被拉到打麦场,村长家的牛已经被套上了石磙,把麦子散开摊平,由着老牛一圈一圈地反复碾压。

    村里只村长一家有牛,村长倒是不在意,只要自家不用,他是很乐意借给别人用的。

    不过石磙不止一个,男人们穿着汗褂,露出强壮的臂膀,推着石磙碾压麦子。

    打场比割麦还累人,还耗费时间,通常都得要半个来月。

    不过看着麦粒被从麦秆上碾压下来,心中的喜悦是不出来的。

    程家众人是第一次感受到丰收的喜悦,而不仅仅是丰收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