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BattleBots我们恋爱吧密室逃脱
第86章 BattleBots&我们恋爱吧&密室逃脱
神圣罗马帝国
下午17:00
……
顺着螺旋向下的台阶,垂直高度大概一百米,光线越来越暗,墙壁上昏黄的感应灯是黑暗里唯一的光源,微弱地闪烁着。
走到尽头的空间里,是一扇紧闭着的木门。
师旷把背上的楚门放在地上,楚门的胳膊还赖着媳妇的脖子,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意犹未尽地松开了。
“这就是密室的大门?”
密室的大门上雕刻着巨大的多头怪兽图案,长着蛇的尾巴,面目狰狞的怪兽脖子上还盘绕着阴森森的毒蛇。
楚门盯着怪兽和毒蛇的眼睛,感觉背脊一阵阴风刮过似的,凉飕飕的,像是真有毒蛇在吐着信子,突然拽紧了媳妇的胳膊。
“嗯?”
碰触到媳妇眼里的笑意,楚门刚想松开手,又被用力回握住,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没有害怕。”
“我没你害怕。”
“现在这些破密室,布景总会有骷髅头,人骨,断肢,甚至还有丧尸——配合着恐怖的音效突然跳出来吓人,触动机关还会被会血袋弄得满屋子的血腥,其实推理没多少,与其是密室,还不如是恶心又血腥的鬼屋,”楚门语速飞快地安慰着,“你别怕,这只是个破密室罢了……”
师旷有些好笑,“嗯,我没怕。”
楚门的气势强了些,信誓旦旦地保证,“我,我会保护你的。”
师旷屈指用力敲了敲木门,听着木门的声音,好心情地开玩笑,“但是这里面可能有尸体,你真的不怕吗?”
“尸,尸体——你怎么知道会有尸体”
“啊,隔着门都能闻到尸臭味”
“……”
为什么媳妇闻到的不是血腥味,就是尸臭味
发现的不是人骨,就是尸体
难道——这里真的有血案?
楚门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用力地握紧了媳妇的手,死都不准备松开。
“骗你的,这只是个破密室罢了。”
楚门:“……”
天天被媳妇调戏也就算了,但是——
他怎么感觉自己在媳妇心中的智商已经跌破了负值
他怎么才能让媳妇相信自己还是比一般人聪明很多倍的
“这个木门上的图案,是什么?”师旷有些不确定地问。
努力炫智商的楚门:“多头,长着蛇的尾巴,脖子上还盘绕着毒蛇——这应该是希腊神话中的刻耳柏洛斯,刻耳柏洛斯(Cerberus)是厄喀德那(Eda)和堤丰(Typhon)的后代,希腊神话中的地狱看门犬,看守着通往地狱的大门。赫拉克勒斯把这狗从冥界带到地上后,它在狂吠时从嘴里喷出毒液,毒液所落之处会生出乌头属植物……”
“所以,”师旷捕捉到了他想要的重点,“这是一只狗?”
“……,”楚门还是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总结道,“嗯,一只看守着通往地狱大门的狗。”
师旷想了想,突然问,“英文里狗是dog吗?”
感觉自己又被低估了智商的楚门:“……”
“我拼错了吗?”
“……没有。”
师旷直接伸手将那个图案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让狗头倒了过来,然后——锁开了。
楚门:“……”
为什么如此轻易就开了。
莫名就感觉自己被一只狗讽刺了智商。
“你看——dog倒过来写,就是god,”师旷一本正经地胡八道,“所以直接倒过来,也许就能从地狱到天堂。很明显,这是地狱狗,所以,我猜想地狱狗倒过来,就可能是天堂狗。啊,没想到,竟然真的蒙对了。”
楚门:“……”
完全没想到会如此容易,感觉自己的智商再次受到了嘲讽。
为什么希腊神话里如此高逼格的Cerberus,竟然也只是一只dog。
但是这个什么狗头密室什么的,怎么还是感觉阴森森的……
弹幕:
哈哈哈哈,地狱狗,天堂狗
dog倒过来写,就是god,也是厉害了
What“s the feeling of loving someone?Like a dog,like a god
Cerberus看着像是完全雕刻在木门上的,没想到竟然真的能转动
哈哈哈,Cerberus自己都不知道,倒过来就是一只天堂狗[doge]
Cerberus:在地狱门口守了几千年,我怎么不知道我特么一倒立就成了天堂狗?
……
锁开了,门还没推开。
推开狗头密室的门之前,师旷突然开口,“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
“嗯?”
媳妇也太简单了。
那,那怎么办。
是不是不要进去了。
这么快罢玩是不是不太好。
“不然,我们增加点难度吧,”师旷提议道,“闭着眼睛玩怎么样”
“……”楚门纠结了一番,还是傻乎乎地开口,“可是密室里没有盲文,部分关键信息都具有唯一有效性,是不存在其他替代的解法。”
“嗯,所以还是不要两个人都蒙上眼”
“那,那你闭上眼吧,我肯定带你走出密室”
师旷突然凑近楚门的脸,盯着他看,深情而又专注,如夜空一般神秘深邃的黑色里,此刻只剩下满满的温柔和宠溺,他伸出手,揉了揉楚门眼看着越来越红的耳朵,笑道,“可我想牵着你的手,怎么办?”
“怎,怎么办,”楚门的心脏被暴击,红着脸,“什么,怎么办”
媳妇怎么又撒娇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当然只能是——宠着了
在媳妇的眼神攻势下,楚门顺从地闭上眼,被媳妇用眼罩遮住眼时,媳妇的嘴唇还故意蹭到了他的脸颊,让他的脸更红了,眼睫毛隔着眼罩都颤抖得厉害。
但视野被遮蔽的那一刻,楚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他甚至完全忘记了内心深处的恐惧——对于血淋淋的断肢,被剥去头皮的人骨,恶心肮脏的尸体的恐惧——此刻,唯一的感官只有十指相扣传递过来的温度,以及贴近媳妇身体闻到的荷尔蒙的味道,这一切都让他的心安定了下来。
他想,他什么都不需要看到。
因为媳妇想牵着他的手。
……
师旷的眸色暗了暗,神情略显凝重,他推开狗头密室的木门,视野陡然开阔,看到眼前精心布置的场景,眼神深邃而冰冷。
死亡的荒野向远处延伸着,似乎看不到边际。
这里不像是一个密室,倒像是回到了两百年前巴克兰河的金矿场。
空旷,荒凉,尸横遍野。
两百年前的金矿场,数千亚裔劳工在三天之内被白人虐杀,鲜血染红了河流,巴克兰河成了真正的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