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花粉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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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于今晚的柳庭玉来格外漫长,他坐在床榻上等待着,府中的灯已经熄去了一半,整个柳府之内格外干净。

    他估算着时辰,约么已经丑时,然而虞娘还没有回来。

    柳庭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比往常不知难看了多少倍。

    他从是被宠着长大的公子哥,还是家中老幺,脾性并不怎么好,这会儿沉着脸的样子,让候在屋中的下人,都怕得不敢出声。

    生怕柳庭玉发起火来,他们都无法招架。

    柳庭玉等啊等,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房门被人推开,虞娘从屋外进来。

    柳庭玉见她完好无损的出去,却带着皮外伤回来,尤其一副被人凌辱的样子,起身至她身前,冷声道:“你在我这儿能被捧在心尖儿上你偏不要,你偏去外面找罪受!姜虞,你贱不贱?”

    虞娘冷笑一声,丢了发髻上的珠钗就往床榻走。

    她是挺贱的。

    不然怎么做金陵魁首。

    柳庭玉拽住她的腕,不让她走,厉声问道:“你去见谁了,裕昌王?”

    虞娘甩开他的,“是,就是去见的他。”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他这样对你,你还去见他!”

    虞娘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我和他什么也没干。”

    “这叫什么也没干?”

    柳庭玉捏着她嘴角的伤,“这叫什么也没干?!”

    虞娘忍着疼痛,拂开他的,走至床榻坐下,甩了脚上的鞋子,躺了下去,闭上了双眸寝睡,“你爱信不信。”

    柳庭玉上前将人压在身下,“他本来就是你相好,你让我怎么信。”

    虞娘睁开双眸看他,面色冷了些,“你给我下去,碍着我睡觉了。”

    柳庭玉垂眸与她对视,目光却难能移开她嘴角的伤,心中的怒意也逐渐消散,他伸轻抚,语气不知不觉地温柔下来,“疼不疼?”

    虞娘冷淡道:“疼过了。”

    柳庭玉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床,去一旁的柜子里找来药膏,回到床榻,将人搂起来,抹了药膏给虞娘涂药。

    他的动作很轻,很怕把虞娘再次弄疼。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却一点也不知爱惜。伤了也不知道找药。”

    虞娘道:“你管真多。”

    “我就要管你。”

    柳庭玉涂完了药,脸色认真地看她,“我就要管你。”

    虞娘躺下了身去,“随便你,我累了。”

    柳庭玉道:“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腰疼不疼,腿呢?”

    虞娘起身道:“都跟你了没有那回事,你脑子怎么就要往那方面想?”

    柳庭玉道:“我只是担心你。”

    屋内只剩下虞娘和柳庭玉两人,下人早就识相地退出去了。

    虞娘又躺下了身去,只是这次是攥着柳庭玉的衣领一起躺下去的。

    “熄灯,睡觉。”

    柳庭玉心里高兴了,嘴角都忍不住噙起一丝笑意,殷勤地去熄灭了烛火,褪了外衫脱了鞋袜躺在了虞娘身边。

    虞娘侧躺着身子背对着他,他就从身后将人抱着,“阿妩,你对我好点儿。”

    虞娘道:“别吵。”

    柳庭玉只好噤了声,但怀中抱着美人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修长的指开始不安分地往她裙子下摆钻。

    虞娘没阻止他,让这男人揩揩油,他也就安分了。

    她是这样以为的,然而男人以为能上榻了就是可以了。

    他钻进了被褥里。

    真的什么都没干。

    正当他兴奋的时候,虞娘突然夹紧了双腿,柳庭玉疼得闷哼出声,“阿妩,疼,你放开”

    虞娘道:“让你碰我了吗,下去。”

    她分开了腿,将人踢着下了床榻。柳庭玉身子滚落在地上,知道今晚是上不了榻了,只得认命地去拿被褥,再次打起了地铺。

    虞娘很快便睡了过去,柳庭玉是彻夜无眠。

    **

    清晨时,外面的日头已经高高照起,柳庭玉坐在窗边给虞娘继续涂药。

    昨晚涂了药膏后,红肿已经消下去了些,但伤仍旧明显,这张雪白无暇的脸还是干干净净的最好看。

    “昨晚那些杀死在街上,想必今日一大早城中定闹得沸沸扬扬,我得趁此报个官,让刑部查一查幕后真凶。”

    “你不是知道是谁吗?”

    柳庭玉当然知道是谁,但刑部若发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查到了陈裕或者太子,那岂不是能狠狠参他们一本。

    官家也能趁此会除掉陈裕。

    “马车是我的,我不报官刑部的张从也会找上我。”

    虞娘道:“你是别有目的吧,瞒我做什么,无非就是想借此除掉太子一党。”

    柳庭玉伸轻抚着她乌黑的长发,“阿妩真聪明。你不是想知道鲁霄怎么死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虞娘面带期待地看他。

    柳庭玉凑近她,目光落在她粉红莹亮的双唇,“先亲我一下。”

    虞娘凑了上去,吻住了他的唇瓣。

    柳庭玉加深了这个吻,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别看柳庭玉是文官,以为行事是斯斯文文的,他吻得却凶,噙住虞娘就不松口。

    在旁人眼里,觉得他还定是死板规矩的,柳庭玉可不是,他可自称是文人骚客的头一号人物。

    他的吻往下走,吻了虞娘脖颈好几下才恋恋不舍地停下了动作。

    “鲁霄早就中毒了,不是在筵宴上才中的毒。只是慢性毒药要毒发是需要时间的,这得算准时间才行。”

    虞娘惊讶,原来是这样。

    难怪御医用银针去探桌上的菜肴,都是无毒的,原来毒药早就在筵宴前就下了。

    “是什么毒?”

    “罂施罗花粉之毒。”

    虞娘道:“这根本就不是西宋的东西。”

    “这毒来自偏远的苗疆,那儿的人都擅长制毒,你或许不知,我十五岁的时候曾跟着我父亲去苗疆征过战,苗疆被西宋收入囊中,我也曾在那儿认识了一些毒药。”

    虞娘道:“苗疆的人不也擅长制蛊吗?”

    “确实,但制的蛊和毒也差不多,也能称作药。和金陵传闻中能控制人完全是两码事。”

    虞娘道:“你可还有这种毒,给我一瓶。”

    “不能给你。”

    “为什么?”

    柳庭玉道:“这种毒很危险,毒到自己,也是无可救药的。”

    虞娘道:“我没那么蠢。”

    柳庭玉理了理她鬓间的软发,“知道,但还是怕你用之不慎。这毒没有解药。”

    虞娘伸将人推开,起身往屋外走,“不给算了。”

    “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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