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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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寂见此人满头白发,知道他才是谢灵玉口中所的酒铺老板,他上前道:“是你自己去京兆府衙,还是本王押着你去京兆府衙!”

    “京兆府衙?草民又没犯事,为何要去?”

    “因为你是杀人凶犯!”

    “还请王爷拿出证据,否则您就是诬陷。”

    凌刀此时从假山林里走来,“证据在地室里,你敢不敢带我们去看看?”

    灵真道:“什么地室?我不知道。”

    “别装了!我看着你扛着宋姑娘进了假山林的地室!你最好快带我们去!”

    江寂目光骤冷,眸底泛起杀意,“你绑了宋婉?你简直找死!”

    他甩着里的马鞭就向着灵真挥过去,灵真侧身避开,转而抽出腰间的软剑,向着江寂心口刺来。

    江寂后退了几步身子。

    凌刀飞身挡在了江寂身前,中的长剑挥开了灵真刺来的软剑。

    凌刀足以缠住灵真,江寂则向假山林而去。

    他脚步很快,几乎不到半刻钟就到了假山林。

    他慌乱地找着关,可是灵真聪明得很,关做得极为隐秘,还是江寂发现有两簇假山底部边缘有新鲜的泥土,这才发现这就是地室的入口处。

    江寂摸索了一阵,发现右边的假山上有一个略松动的石块,他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身前的两簇假山就缓缓移开。

    江寂快步进了地室,这里的地下路道并不长,很快就走到了石室。

    祁玉见江寂进屋,立马拔出腰间的匕首,逼近了宋婉的脖颈,“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宋婉见江寂前来,也没出声,只是坐在石床上看着他。

    江寂道:“你有什么条件?”

    祁玉道:“放了我姐夫灵真,还有,把石室里的东西都装上马车,我要带走!”

    江寂毫不犹豫地应道:“可以。”

    祁玉道:“你一个人做,不许通知衙役,否则我立刻要了她的命!”

    江寂看向宋婉,双眸立马由凌厉转为温柔,“害怕吗?”

    宋婉面带浅笑,“不害怕。”

    祁玉见两人你侬我侬,更是用匕首逼近了宋婉,那刀口锋利,宋婉皮肤又嫩,刀口直接划破了宋婉的肌肤,流出涓涓血迹。

    祁玉道:“快去!”

    江寂道:“你再动她半根头发,本王保证你会死无全尸!”

    别踩他的底线去威胁他做事。

    他看了眼宋婉的伤口,转身离开了地室。

    宋婉道:“你即便带上我一直挟制他,可是你和灵真也跑不了。天大地大,你们根本无处可去。”

    祁玉怒声道:“别了!裕昌王这么在乎你,有你在,我和灵真就死不了,我们定能平安出金陵!”

    宋婉默声没再话,不久,江寂回了石室,“马车已经在备了,等着。”

    祁玉道:“不是让你去备吗?为何又回来了!你最好给我动作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否则她会死在你面前!”

    江寂道:“放心,本王没叫衙役,去备马车的人,是随本王一起来的贴身侍卫,本王到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宋婉看了江寂一眼,出声与祁玉道:“卧房里榻上死去的女子,不是你阿姐吧?你她是你最在乎的人,莫非她是你的妻子?”

    祁玉道:“这不关你什么事,你给我闭嘴!”

    “我看她的样子,像是刚刚死去不久。

    她死去的面容很安详,像是自尽的。

    你那么喜欢她,她却选择去死,若不是因为什么事伤透了心,估计也不会选择自我了断。

    让我猜猜,是因为你和灵真做的事被她发现了?

    她应该苦心劝过你多回,让你回头吧?

    或者是跪下来哭着求你,让你别继续下去,否则不会有好下场。

    可惜,她心这般良善,却要看着自己的丈夫杀死一个又一个无辜的女子,仅仅就是去求那虚无缥缈的回生之术。

    她不能去官府告发你,又救不了那些女子,愧疚之下,选择了自尽。

    祁玉,她用死来劝你回头,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

    “别了!我让你别了!”祁玉情绪激动起来,眸中隐隐有泪。

    “你你毁过面容,她应该见过你真正的样子,可是她不但没有嫌弃你,还愿意嫁你为妻,想必是真心爱你。

    祁玉,你为了复活你敬爱的人而害死了爱自己的人,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人生在世,生死有命,你该知道的。”

    “够了!别了!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我立马杀了你!”

    祁玉双眸通红起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江寂趁他激动、注意力不集中之际,掷出了中的石子,打向了他的太阳穴。

    剧烈的疼痛让祁玉直接昏倒在地,中的匕首也掉落在一旁。

    江寂快步至宋婉身边,捡起地上的匕首,削开了她脚的铁链。

    他一搂住她的脊背,一托住她的屁股,把宋婉像抱孩子似的抱着出了地室。

    宋婉看着江寂,“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本王待会儿再和你算账,明明你知道这酒铺的老板不对劲,你还来。”

    “我心里是有把握的,有你和凌刀,我不会有生命危险。”

    江寂咬了咬后槽牙,“脖子都破了还没有,宋婉,这账咱们没算完。”

    江寂抱着宋婉出了假山林。

    外间的阳光极为刺目,而地室里阳光又很暗,宋婉一时无法适应,整个人都藏在江寂怀里。

    江寂抱着她出了梅行酒家,将她塞进了马车,在她耳边道:“今天的账待本王解决完这里的事再好好跟你算。”

    他与驾车的凌刀道:“把她送回宋府。”

    江寂下了马车,又快步进了梅行酒家。

    宋婉回府时,是捂着脖子回去的,她怕被人看见她的伤口。

    喜儿见她总算回来了,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了,“奴婢去裕昌王府找王爷,府里的人,王爷也去了梅行酒家,奴婢也就回来了。

    姑娘没事吧?”

    宋婉松开了,脖子上一条极细的伤口就这样显露出来,那伤口处还带着已经干去的血迹。

    “姑娘受伤了?要不要紧?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喜儿关心地问道。

    宋婉摇头,“没事,你别紧张,你去拿些白酒来给我擦一擦,之后再拿雪玉膏来给我抹抹就是了。”

    喜儿担心道:“姑娘脖子生得这样好看,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雪玉膏就是祛疤的,况且伤口不大,半个月就会完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