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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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寂坐在廊下,大口吃着酒。一旁的侍婢给他添酒,他冷着脸给人斥退了。

    坐在他旁边的江越蹙眉问道:“谁惹你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是啊,遇见宋婉以来,他心里就升起了一把燥火,如今燥火还没消呢,现在又升起一把怒火。

    他没回答江越,而是把目光落在右边,见顾鸢与宋婉坐在一起,而顾鸢正给宋婉倒了杯热茶。

    江寂脸色已经黑如锅底,负心薄情的女人披着他送的狐裘,竟然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与其他男子你侬我侬,恩恩爱爱。

    江越朝他的目光望过去,见宋婉正与顾鸢一起话,“原来是宋家姑娘,也只有她能让你这般躁乱心烦,吃味嫉妒。”

    江寂看向宋婉那没心肝的样子,委屈道:“四哥,她欺负本王。”

    江越眼底含笑,“你想如何呢?是要四哥帮你收拾顾鸢,还是宋婉呢?”

    “当然是”江寂刚想脱口而出宋婉,可话到嘴边,又舍不得了,于是道:“当然是顾鸢!”

    江越与身边的近卫道:“你与顾鸢,本王有事要与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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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婉拿着君山银针吃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吃下去,便觉得整个身子都暖暖的。

    顾鸢正想与她讲话,谁知越王身边的近卫至顾鸢身边附耳了几句,顾鸢有些可惜地看向宋婉,“婉婉,越王殿下找我有事要谈,我得去一趟。”

    不管越王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他都得去,他不得不给越王面子。

    宋婉点了点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顾鸢起身离开了,宋婉看着马场中傅柔打着马球畅快恣意的模样,心里羡慕不及,她现在是会骑马了,可是马球杆子都还没摸过,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纵马打球。

    正当她出神之际,江寂坐到了顾鸢的位置,伸敲了一下宋婉的眉心。

    她刹那回神,见是江寂,紧张了环顾四周,“你怎么坐到这里来了?被别人看见怎么办?你得坐回去。”

    江寂冷笑,“顾鸢都能与你坐在一处,本王却不能,凭什么?”

    凭什么,凭她和江寂是真的,和顾鸢是假的。

    宋婉知道他心里有气,也不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纠缠,起身便往马场外走。

    江寂见她离去,脸色更加难看,起身追着宋婉而去。

    马场里热闹非凡,也无人注意两人就这么离开了。

    江寂个高腿长,身姿矫健,步子迈得快,三两步就追上了宋婉。他拽住她的腕就往客房里拉。

    门刚刚被关上,宋婉就被江寂抵在门上。

    宋婉目光又柔又怜地望着他,唤道:“六郎。”

    江寂身子一愣,“干干嘛这样唤本王?”

    “不要生气了,我不喜欢你沉着脸的样子,怪吓人的。”宋婉纤细的藕臂主动环上了江寂的脖颈,吻向了江寂的薄唇。

    江寂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还沉浸在吃味里、怒意里、宋婉那声娇媚示软的六郎里,现在现在宋婉又吻他。

    他最爱的就是宋婉主动亲吻他,因为这代表着他彻彻底底地得到宋婉,尤其姑娘生涩却又极力讨好他的样子,能让他激动到发狂。

    他本来就有些醉酒,如今柔软香甜的唇瓣正吮着他的唇,他自然把持不住,右揽住了宋婉的细腰,抱着她就往屋里进。

    他把宋婉压在了贵妃榻上,将她的香甜全部吃进嘴里,恨不得把宋婉摁在怀中揉碎。

    身体的兽、欲,和因宋婉而生起的那股燥火再次升腾,他只想把身下娇软的女人,狠狠蹂、躏,撕咬,弄坏。

    宋婉被他热烈地吻吻得脑子都迷迷糊糊的,连唇上的痛觉都未曾感觉到。

    两人几乎到了意乱情迷的地步,要不是窗牖吹进的凉风害宋婉打了个冷摆子,恐怕她都完完全全陷在江寂的深吻里。

    宋婉双唇红肿,推着江寂的身子,“窗唔窗牖没关”

    江寂停下了动作,转身去看,见窗牖还真大开着,急躁的起身,把窗牖关得严实。幸得侪王府中的奴仆都在海棠园和马场伺候,不然他们二人定会被发现。

    江寂回到贵妃榻上,凑近宋婉脖颈还要吻她,宋婉却移开了身子,捧着他的脸道:“还生气吗?”

    宋婉聪慧,知道怎么哄他,可江寂不甘心就这么被哄好了,她一声六郎,他就能把他的身家性命全部交代出去。

    他好不甘心,宋婉和顾鸢还牵扯不清,他就把自己的心完全给到了宋婉。

    “你惯会哄本王。”

    宋婉道:“我和顾鸢只是逢场作戏,往后你会知道的,我到底会把他怎么样。”

    “宋婉,骗本王可要挨本王一辈子操。”

    宋婉耳根红透了,羞赧得不敢看江寂,“你真是个混蛋。”???wenxue

    江寂倾身吻向她的耳郭,对刚刚的激吻还意犹未尽,“还不是只混蛋到你一个人身上。”

    宋婉道:“我们得回去,离开太久,会让人生疑的。”

    江寂把人搂抱在怀里,“你不是在梨花别院吗?怎么出来了?”

    “你那日离开后不久,卿云就来传,侪王递了请帖来府中,要我来参加行宴。祖母念及侪王权倾朝野,不敢轻易得罪,于是就让我今日来这侪王府赴宴。”

    “那你待会儿岂不是还要回别院去。”

    宋婉起身,捡起地上刚刚被江寂解开的狐裘,重新披在身上,“不了,我写了一封信给祖母,我能回府上住了。”

    江寂也起了身,至宋婉身前给她整理发髻上松掉的珠花,“你写了什么?”

    “写原氏来梨花别院羞辱我,写我生母早逝望祖母垂怜,写我知错了不会再与你往来。”

    江寂心里一窒,“你什么?”

    宋婉靠在他怀中,“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我祖母确实不喜欢你,江寂,我最不想欺骗的就是我祖母。”

    江寂把人抱得紧紧的,“本王还以为你真要和本王断,人都要给你吓没了。只要你一直待在本王身边,本王万事能忍。”

    宋婉抬眸看他,在他喉结上吻了一口。

    江寂身子僵硬在原地,回过神时,宋婉已经打开房门离去了。

    江寂看着宋婉离去的背影,眼底燃起能烧死人的欲火。他比谁都知道,这股火要熄灭,要么他欲火焚身禁欲而死,要么宋婉在榻上三日起不了身。

    他唇角一勾,只能苦了宋婉了。

    毕竟这火谁勾起来的,谁就得负责灭。